第100章 秘密被揭開
蕭鸞站在原地,任我如何拖動,巋然不動。
我掃了眼臉色有異的蕭鸞,不知道他哪裡不對勁。
目光流轉間,我與6戎目光相撞,他的面容依舊未起波瀾,我相信他的冷漠起了裂痕。
即便他變成了我陌生的模樣,我對他的了解,還在。
他在意我。
那種容不下我和別的男人親昵的在意。
彎起嘴角,我主動挑釁6戎——誰讓他,可恨到否認我是許折願。
6戎眼睛微眯,周身散危險的低氣壓。
吳佩仍舊不識時務,挽了挽身旁的6戎,「6戎,我們也走吧。」
6戎抽手,轉身離開。他沒有表露不悅,但這樣拂手而去,也是對他的女伴吳佩極其的不尊重。
獨留在原地,吳佩的手還維持挽人的動作,特別尷尬。
顯然,怪異中的蕭鸞和鬥氣中的我,誰都沒空去同情吳佩。
垂下手,吳佩跺跺腳,憤憤然轉身去追6戎。在這個圈子裡,男女關係是不平等的。尤其是男人卓爾非凡時,女人更加成了陪襯品、附屬品。顯然,6戎和吳佩是這樣的情況。
沒多大心思放在吳佩能否追上6戎身上,我縮回手,訕訕:「你要是不高興,不碰你就是了。」
和蕭鸞親近,我就是為了氣6戎。雖然我沒拽動蕭鸞,但好歹把6戎氣走了——我的目的達到了。
蕭鸞偏過頭,清冷的眸子直視我。在打眼的燈光下,他的眼神都變得咄咄逼人。
我往後退了一步,露出滿不在乎的笑,「蕭總,您真的沒再跟我開玩笑?你不會這麼小家子氣吧,女伴都給你做了,還不讓我」
「別再喊我那個名字。」他打斷我。
我條件反射想問:哪個名字。
旋即,我腦海掠回方才的畫面:我喊蕭鸞「阿鸞」。
所以,這個名字,才是他的雷區?
我努力表現得自然點,「好啊,我以後絕不再喊。」
蕭鸞,不再多說,彎起手腕,給我騰了個縫隙。
我會意,伸出手,探進去,再次挽住他。
我陪著蕭鸞和不同的人打招呼,我都言笑晏晏、從容應對。不管是天生矜貴的還是難掩粗俗的附庸風雅的人,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
最想氣的人,我已經氣到了。
現場有媒體,蕭鸞算個小焦點,我相信會有很多我和他手挽手親密互動的照片。我住院很久,別人可能一時半會認不出風格陡變的我。但是夏琤琤一定可以,她打小就是在我的陰影下活著的,她一定一眼認出,今晚蕭鸞挽著的幸福女人,是我。
如果夏琤琤真的在維護蕭鸞,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好戲了。
慈善晚宴,按部就班。有很多有權有勢的人捐了點什麼東西,那些人或真心抬高價格,或者是有求於捐東西的人有意討好
蕭鸞競拍了一樣古玩,6戎拍的是名人畫,順手拍了作為點綴品的珍珠項鏈送給吳佩。
其他人,我是無心去關注的。
最後一個環節,應該是主持人臨時加的。他擇選了幾個精英人士,並且拍賣他們的一場舞,價高者得。
6戎、蕭鸞自然在列,蕭鸞覆在我耳邊,低喃了一個數字。
我有點好奇:幹什麼自己買自己?
這個價,我目前絕對出不起。看蕭鸞的意思,也是自己出錢。
他眸色清亮,「我不想被人買走。而且我看中你的漂亮讓你陪我參加宴會,你舞都不陪我跳,怎麼說得過去?」
比起介意「阿鸞」這稱呼變得陰鷙的他,現在的他,似乎又太輕佻。
這些男人們啊,面具真多。
我自然想起6戎的驟變,不過是我正兒八經休養的半個多月,他變成什麼樣了?
身上的傷,現在還沒好全呢,6戎不僅不給我關懷,還主動贈我傷口。
在我的怨念里,這次「拍賣」開始。前兩個都是我不認識的,第三個是6戎的舞。吳佩自然出高價,不過有很多人抬杠。只聽聲音,我肯定辨不出。要不是我沒錢,我一定喊。
面對愛恨交織的6戎,我內心也矛盾。
一如沈穎分析,我冷靜下來,就能想明白,6戎不應該這樣。可他偏偏這樣,眼神變成冰碴子,嗖嗖射向我。
「一千萬。」最終,吳佩喊到這個價。
一場舞而已,這樣的價格,未免虛高。不過吳佩底氣十足,不是做大明星賺得夠多,就是可以找6戎報銷。
我壓抑我心裡的洪荒之力,舉牌,很刁鑽地喊了一千零一萬這個價。
我這一出聲,當然引來不少注目。最灼熱的,非身旁的蕭鸞莫屬。我頓時有點不自在,不過我心裡很痛快。
眼見吳佩又舉牌,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她沒再叫價。我猜,是6戎阻止了。
緊接著蕭鸞,我喊過6戎了,不能按照他心裡的價位把他的舞給拍走。好在蕭鸞人氣夠高,最終一舞定價不低。
主持人沒有讓一對一對跳,而是大家一起跳。包括,沒有參與拍賣的男男女女。
擁擠的人潮,讓我覺得更為真實。
而拔峭的6戎,站在人潮的盡頭。我穿越人潮,走到他面前。不等他開口,我主動說,「我沒錢,零頭一萬都付不起。」
他冷嗤一聲,明顯嘲弄我的行為。
我笑得愈妖嬈:「不過能買到你的舞,我最後被扣留下來都心甘情願。」
似乎討厭我說話,他蹙眉,走到我跟前,大手一攬,將我嵌進他的懷中。
熟悉的擁抱。我渴盼的擁抱。
哪怕他面冷如冰,但他的懷抱還是溫暖的。貼近他時,我可以聽見他規律的心跳聲。
「6戎。」我有點迷離,情不自禁喊他的名字。
他沒說話,擠進人潮,與我共舞。
他跳得很好,完全掌控節奏。我自認我會,卻根本不用多做什麼,只要順著他的引領救星。恍恍惚惚,我眼前浮現,女孩踮在少年腳面上,少年微微彎身拉著女孩的手的場景。
這是我第一次,在意識清醒時,回想起我和他曾經的浮光掠影。
不急激動,舞曲變了一。
6戎鬆開我,我回神。那縹緲卻極其真實的回憶讓我十分柔軟,我主動開口,「6戎,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分明來晚宴之前,我就是抱著氣死他的心。可就這樣一副少年笨拙教著女孩舞步的畫面,讓我心如春水,軟得一塌糊塗。
他扣住我的手腕,帶我離開人群,甚至是離開晚宴現場。
開始跳舞時,燈光變得昏暗。因此,6戎這樣正大光明拽我離場,沒有特別引人注意。
坐到車內,我心中五味陳雜,出口的竟是——6戎,我還沒付賬呢。
他開車,頭也不回地說:「我會讓趙之平付錢的。」
「噢。」我低聲應。
6戎的反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不想自討沒趣,低垂頭,摩挲旗袍的紋路,把玩起來。
車子再次熄火,我打量四周,確認是6戎家裡的車庫。我喜上眉梢,「6戎,你不生我氣了?」
「一千零一萬,我買你一夜。」他一頓,「那場舞,算我免費送你。」
他哪是不生氣?
他根本是羞辱我,**地、毫不保留地羞辱我!
別說我身體還沒好全根本無心床事,他這樣的姿態更是讓我全無**。
「你別想!」我拔高音調,「6戎,你幫我當什麼,妓-女嗎?」
他涼冷反問,「你不是嗎?今晚蕭鸞,給了你多少錢?」
「」怒極攻心,我一句話都不說,打開車門就下車。
沒走幾步,他的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你走了,我的錢怎麼辦?」
我火氣上涌,牙齒打架。再不多想,我猛地下口,踮腳,咬住他的脖子。
他不躲。但我咬得越重,他捏我的手腕就捏得越重。
惡性循環。
感受到淡淡的血腥味,我終於鬆口。
將我扛起,他說,「以你現在的能力,一時半會賺不到一千萬,不如委屈一晚吧。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
簡直衣冠禽獸!
這樣的他,絕對不愛我!他又變成了以前那個只會折磨我的男人!
多麼恐怖的事情!
我在他肩頭掙扎,我在床上掙扎,我在他身下掙扎,全都徒勞無功。在我健康的時候,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我現在是小半個傷員!
他撕-扯我的衣服,急不可耐地,甚至沒有親吻與愛-撫,直奔主題。
完全承受不住,我抓撓他的後背。我越抓,他越來勁。
感覺全身上下的痛都被牽扯,我近乎哀求,「6戎,我痛」我知道,他起瘋來,能折騰死人。現在我不求我估計要留下一身的後遺症。
他含住我的耳垂,倒有變得輕、慢之意。
眼見有用,我搜刮腦海,又說,「6戎,我還想為你生孩子。」
此話一出,他這個人變得僵硬。沒有預兆,他猛然離開我。不給一句話,他又離開了卧室。
要不是私-處傳來痛意,我都懷疑我做了一場夢。
太累了,我沒力氣起來,去追問他:為他生孩子怎麼了?
我去浴室草草淋浴,套上聽到睡衣。重新躺在床上后,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沉沉睡去。
「林蔓,醒醒。」
有人喊我。
將醒未醒之際,昨晚的場景涌到腦海,我的心情瞬間變得陰霾。
在看到一張陌生的臉,我語氣更是不善,「你是誰?」二十歲左右的男孩,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娃娃臉所以顯得年紀小。
對方老老實實答:「我叫程春生。」
「你是誰?」我又重複。
6戎家裡的傭人,短期的、長期的,我未必認識,但是我臉熟啊。
像是終於理解我的話,他說,「催眠師。對了,6戎最近被我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