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蕭鸞出事
「林蔓,跟我回家。」他維持著縹緲的溫和,重複。
我扯開衣服,露出肩膀。吳司嘉最後沒有本事跟我做,但他在我肩上、鎖骨留了不少吻痕。手指點著那些曖昧的痕迹,我說,「你看,我是別人的。」
他眼波不驚,第三次說道,「林蔓,跟我回家。」
我知道,他的耐心達到極限了。
以往,我肯定會收起爪子,乖乖走到他身邊;這一回,我不想!
愛極容易生恨。
我現在恨他!
吳司嘉的目光在我和6戎之間逡巡,「林蔓,我先撤。」
你別走。
我幾乎衝口而出。
6戎卻比我先開腔,「林蔓,想讓吳司嘉活著,就跟我回去。」
他在威脅我。
抬眸,撞上他深邃的眼眸,我無比確定:他在威脅我。
用吳司嘉的命。
「林蔓,你不用擔心我的命。」吳司嘉語極快,表明立場。
我很清楚,在6戎的卧室床頭櫃里,有我和6戎的結婚證。以我的個性,法律無法束縛我,歸根究底,是我對他心懷痴戀。
垂眸,我復睜眼,含笑望著吳司嘉,「吳司嘉,你進去吧。別忘了,拿我錢財替我消災。」
吳司嘉點頭,很是利落,旋即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6戎垂手,握住我的手腕,「林蔓。」
猛地掙開他的手掌,我恨恨和他對視,「6戎,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怎麼樣,蕭鸞是不是被你整得焦頭爛額?是不是很痛快?我呢?我算你的什麼?和吳佩一樣,工具嗎?哦,我這工具還提供床上服務。」
「林蔓,你還清醒嗎?」他音色低淳,彷彿是貯藏了多年的醇酒。
我豁的站起,仰臉逼視他,「我很清醒。6戎,我清醒得很。溫衍都告訴我了,倘使沒有他,你也不會救我。你要犧牲我,為了扳倒蕭鸞。告訴你,我雖然沒有和蕭鸞睡成,但我跟吳」
下巴驟痛,沒來及看清,唇上傳來更為銳利的痛感。
他在咬我,狠戾地、決然地。
對於我的屢屢激怒,他還不是無動於衷。
凌晨兩三點回到6潮生的別墅,我恨極6戎的放棄,是真的花了心思勾引吳司嘉的。吳司嘉表面流里流氣,實則對我算是一片真心。這一路走來,他幫了我很多很多。
如果真要搭夥過日子,我不介意是他。
吳司嘉是經不住我的撩撥翻身吻我,但他不行。面對我這樣不明緣由的主動,他不行。
雖是無疾而終,但我很樂意用這個刺激6戎。
這就是他想要的,不是嗎?
6戎這回是在懲罰我,良好的牙口,碾壓我的唇-舌。
我並不乖順,手腳的反抗,被他收住。
唯一自由的唇齒,我自是好好利用。
血腥味瀰漫。
很久很久,我和他之間,沒有出現這樣屬於戰場的血腥味了。
他終究是放開我,「林蔓,溫衍在騙你。」
往後退,我左手搭在潤澤的椅背上,右手粗魯地滑過燙的嘴唇,「他騙我的理由?」
錄音里的聲音,就是6戎的!
溫衍最大的軟肋已經被我知道,他怎麼敢騙我?!
「我。」6戎湊近我,大手探上我的臉。
我躲閃,他追逐。
沒力氣和他玩追逐遊戲,我索性僵在原地不動。
他的掌心固定我的臉龐,拇指拂過我的嘴唇,輕微的刺痛感隨即湧起。
我的眼神,憤恨又疑惑。
「江落星曾經那麼愛我,這件事,值得溫衍恨我一輩子。」6戎解釋。
「可是,6戎」錄音怎麼解釋?
拂拭我嘴唇的動作愈輕柔,他與我對視,「林蔓,你真的不信我了嗎?」
6戎這般詢問,彷彿是受盡委屈的小男孩。
林蔓,你真的不信我了嗎?
大概從我知道,6戎和吳佩藏在暗處的關係起,我已經不敢相信6戎了。不,我和問題一點點多起來,這都是我變成這樣的理由。我看起來很強勢,實則很脆弱。素不相識的溫衍,給我聽的錄音,我幾乎沒有思考,就信了。
在為6潮生接近6戎時,我恨他,我巴不得他傷害我,好讓我更恨他;現在不一樣,他愛不愛我。傷不傷害我,都是我在意的事情。
我垂下眸子,睫毛製造了一片陰影,「6戎,我不信你了。」
我說得很輕很輕,隱約希望他聽不見。
但我心知肚明,他聽得分明。
他的手繼而捧起我的臉,迫我和他面對面,「林蔓,就算你開始不信我了,也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搖頭。
「我沒有想過犧牲你。在德國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我愛你,我要娶你。林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怎麼捨得犧牲你?」
款款情深的6戎啊。
這個男人,冷漠起來,可以凍僵周遭人;溫情起來,也讓人無從抗拒。
「6戎,我跟你回去。」我終究是妥協,我的心裡卻已蒙了塵。
收回手,他攬住我的肩膀,「那就走吧。」
我低垂著頭,「我去跟吳司嘉說一聲。」
腰間一松,他說,「去吧。」
離開他的影子,我走到吳司嘉的卧室前,敲了敲門。
吳司嘉似乎守在門口,幾乎在同一時間開了門,「林蔓?」
我進去,反手關上門。不等他說話,我主動攬住他的脖子,費勁地吻了吻他的睫毛。沒再造次,我鬆開他,「吳司嘉,我剛才現一個問題,就算我的心裡腐爛了,也容不下6戎以外的男人。你千萬別等著,有小姑娘就抓住。你不要和楊玏一樣,我會心痛。」
「所以,你要回去?」吳司嘉右手叉腰,挑眉反問。
鄭重地點點頭,我說,「嗯,我要回去。我現在很難受,其實除開你不告訴我的那個猜測,本來就有件事逼我想要離開6戎。我現在捨不得,我等你斷絕我的後路。」
「如果你不跟我走。」他戲謔般,「我寧願你留在6戎身邊。至少在他身邊,你不會遭受大風浪。」
我斜睨他,不再多說。
告別吳司嘉后,我沿著牆壁慢慢地往外走。
拐彎,6戎站在玄關處等我。他頎長的身子,斜倚牆面,稍顯落寞。
「你陪我去學校逛逛吧?」他冷不丁提議。
我訝然,卻點頭同意。
他似乎心情不錯,一路牽著我的手。他載我到a大校區,找到停車的地方,就花了不少時間。
熄火后,他解開安全帶。而後,他側身覆上我,「林蔓,如果溫衍不救你,我一定會救你的。」
他很真誠。
比起冷冰冰的錄音,眼前誠摯的眸子,自然更可信。
心裡的荒蕪感,並沒有改變。
可柔軟的我,再次佔據了我的靈魂。抻動脖子,我啄了啄6戎的嘴角,「不管這次怎麼樣,以後,都不要再放棄我了,可以嗎?」
他溫情的眼湖,盛著怯弱的我。
「好。」
猛地扯下襯衣,露出大片的溝壑。
他眸色稍稍暗沉,「大庭廣眾,你要勾引我?」
我對車-震自然沒什麼興趣。
指著白膩的皮膚,我說,「吳司嘉只要啃到我脖子,沒有碰過這裡,他是無辜的。我故意激你的。」
不想,他緩慢幫我扯好衣服,專心幫我調試,連帶胸-衣。
「我信你。」
他說。
無論我怎麼惱他激他,他還信我。
這一認知,終於讓我心裡頭暖了一點點。
雖是周日,學校往來的學生還是很多。我這樣的學渣畢竟少數,我和6戎攜手走在林蔭道上,撞上不少抱著籃球的男學生和捧著書本的女學生。
男孩看我,女孩看他。
繞了大半,6戎倚在湖邊圍欄,中場休息,點煙。
裊裊吹吹的煙霧四起,淡淡的煙草味,不難聞,還有點惑人。
我眯著眼,也想抽。
想起上次他說過最後一次讓我抽煙,我便忍住,趴在欄杆上,看碧波蕩漾的瀲灧湖色。
「林蔓,我們是天生一對。」
微勾嘴唇,我回,「大概是的。」
他又說,「溫衍跟我合手了,他不希望江落星再有理由想起我、惦念我。」
「嗯。」我兩手交纏,做出拍照的姿勢,玩得不亦樂乎。
「我提醒過你,不要相信溫辛婉。你把女人的愛想得偉大了一些,比起讓蕭鸞坐牢完成所謂的正義,她更希望他可以免受苦難。溫辛婉未必對蕭鸞有男女之前,長兄如父,長姐如母,溫辛婉和蕭鸞確是感情深厚。把你交給蕭鸞后,她連夜逃了。我沒追,你應該也不想追吧?」
溫辛婉的遺願,就是替她愛的男人守著客棧到老。
我想要找她算賬,只要趕去客棧,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可現如今,我前路一片混沌,分不開心去找溫辛婉。
走就走了吧。
本以為會是我的幫手,接過是蕭鸞的幫手。
「溫衍是讓黑白兩道都怵的男人,他和我合手,又有證據在手。蕭鸞的淫-窩,已經被搗毀得差不多了。」6戎又說。
我偏過頭,看見他在煙霧中顯得隱隱綽綽的側臉。
「6戎,其實你也涉-黑吧?」
其實,你和溫衍是一路貨色吧?
只不過,你有z.d總裁的外殼,現在好了,蕭鸞為了報復你讓你失去z.d,反倒讓你肆無忌憚起來。
後面的話,我始終是忍住,沒問出口。
他沒有回答,算是默許。
大概是給了蕭鸞一點顏色,他空閑時間諸多,果真花了一整天,陪我逛校園。校園足夠大,也經不住這麼逛。好在學校附近有名勝古迹,我便領他去了。
我並沒有釋懷錄音的事,我也不想辜負良辰好景。
或許6戎沒錯,錯的僅僅是缺乏安全感的我。
*****
「林蔓,我想見你。」午休,安小小在我旁邊午睡,我沒想到會接到江落星的電話。
和6戎鬧了次情緒,並不能阻止我去學校。嚴格意義上來說,6戎比我更在意我去學校的事。好像,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是他的宿願。
我時常心不在焉,好歹聽進去些。理論課我不喜歡,我更喜歡自己動筆,素描、水墨、油彩
花了兩秒鐘消化江落星的話,而後我回,「好啊,在哪裡見。」
「你在a大,對嗎?」她似乎在回憶,「就在你們學校附近的書吧吧。」
我想了下,附近就一家,「那好,什麼時候?」
「你下午有課嗎?」她停頓,「要是沒課,就半個小時后見,可以嗎?」
「有課。」我微笑補充,「但都是可以翹的課。」
安小小趴在書桌上睡覺,總覺得不太安全。思量幾秒,我把她推醒。
她像是受了驚,揉了揉眯瞪的眼,「小願?」
我說,「安小小,我有事要出去。下午的課,你要旁聽就幫我頂一下。不聽的話,就現在去上課的教室睡吧。」
「去哪啊?」她慣性問,嘟囔著嘴。
「約會。」我眨眨眼,故作曖昧。
她推了推我,「去吧,小願。」
我沒再逗留,背起包就走。學校挺大,有公車來往。我算了下時間,我步行過去,還能提早五分鐘。最近我真的倦怠許多,偶爾會喜歡散步這樣以前我覺得十分無趣的事。
提早五分鐘進去,我現江落星正在角落裡跟我打招呼。背後是偌大的書牆,頭頂是古風的燈罩,江落星置身其中,說不出的合適與妙然。
我快步過去,慣性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江落星溫聲道,「是我來得太早。林蔓,我太著急了、太著急了。」
「怎麼了?」我問她。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起溫衍讓我好好對江落星,想起溫衍可能故意挑撥我和6戎
一切都是可能,且溫衍這人,我還是不得罪為妙。
退一萬步,江落星是我喜歡了很多年的畫家,且為人是我所喜歡的。
江落星翕動晶瑩的粉唇,正要說,侍者端著托盤出現。江落星要了咖啡和慕斯蛋糕,蛋糕應該是抹茶味的,綠瑩瑩一片,挺好看的。
將咖啡遞到我面前,她說,「我喜歡吃甜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我回,「我都還好。」
她擺弄金屬勺子,卻沒有進食的慾望。
我看在眼裡,「落星,你在擔心什麼?」
「林蔓,我快要離開璉城了。」她蹙起細細的柳眉,「我很怕,在離開璉城之前,這件事還是這樣。林蔓,那個人真的太固執了我當年一直在拒絕他,也沒和他有特別的交集」
那個人,指的就是蕭鸞吧。
我聳肩,無奈朝他一笑,「愛很瘋狂。」
要不瘋狂,我早就應該離開6戎了。
相同的血脈,互相傷害的隱患。
江落星眉目一轉,皆是哀情,「林蔓,你說我要不要見一見他?」
看得出來,她下了很大決心。
蕭鸞的心魔是江落星,可江落星不愛他,就算出現,未必有用。蕭鸞已經犯罪紅了眼,怎麼可能因為江落星的死而復生、三言兩語就讓自己餘生在牢里度過呢?
且溫衍不是善茬,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不讓江落星報復。
要這次江落星的提議,是我點的頭,溫衍肯定把賬算在我頭上。溫衍的賬,我決計承受不起。
「你想嗎?」我反問,「你覺得,有用嗎?」
她垂下眼,睫毛又濃又密,「我」
「如果你現在去見了,你偷偷找我的意義是什麼?你不是害怕被6戎知道嗎?」
說到6戎,我忽然想起,我和江落星是隔了十幾年的情敵。
「林蔓,他好嗎?」
她重新抬頭,眸子里映著微弱的燈火。
這一回的他,是6戎。
我倏地笑出聲,「你現在應該會慶幸,你和他最終無疾而終。」
6戎和溫衍是一丘之貉,江落星這麼恨溫衍,想必對如今的6戎,也不會有太多的好感。
輕輕搖頭,她柔和的笑容里有著一股子堅定,「不,我不慶幸。我希望,我的人生,有他愛我。」
約摸,年少時的喜歡,總歸美好。且江落星這一輩子都得不到6戎,想必他永遠是她的硃砂痣、明月光,難以忘懷。
我忽然可憐起溫衍來,不管他和江落星其他的恩怨情仇。在這件事上,他將永遠輸給6戎。
這麼一來,溫衍別說偶爾算計我,就算有一天他要和6戎決鬥,都是正常的。
執起銀質的勺子,我挖了一點我那份慕斯,送進嘴裡。我細細抿,慢慢品。許久,我朝她點頭,表示好吃。沒說話,我繼續吃甜點。
大概受我影響,她也吃東西。
後來,她翻書,我則翻著她的畫冊。書牆雖大,書的種類並不多,我沒有中意的書,就看看眼前人的作品。有些畫,此刻大概了解她的一些事迹,我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再多的理解,我還是喜歡江落星的畫。
這個女人的一支畫筆,可以觸碰到我的內心深處。
兩個人消磨了一個下午,安德烈的出現,才叫我們意識到時候不早。
江落星是想約我一起吃晚飯的,但我要回去給6戎做飯。我和6戎已經是夫妻了,我還是該給他做飯,還是想在可以的時候,多陪在他身邊。
歸根究底,我還是愛他。
「安德烈,你去車裡等我,我和林蔓馬上出來。」江落星應該是要支使開安德烈。
安德烈微微躬身,「好的,落星。」
待斯文乾淨的外國男人走遠,江落星走到我身旁,輕聲說,「林蔓,我現在是決定不去見他。但我不清楚,我會不會在離開璉城前的某一天,去見他。」
這個他,是指蕭鸞。
我勾唇,「我希望沒有這麼一天。」
江落星給了我一個擁抱,「我和安德烈送你回去吧,我也耽誤你不少時間。」
「沒耽誤。」我搖了搖手中厚重的畫冊,而後放回書牆,「別忘了,你是我的偶像。」
她也放好書,跟我並肩走出卧室,「林蔓,我看過你畫過的畫。再過幾年,你大概就能和我一起辦畫展了。林蔓,我性格原因,朋友不是太多。我也不強求,這件事過去后,你在畫畫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聯繫我。我的聯繫方式,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變。」
她很誠摯。
幾乎打動我。
我壓制心底湧起的溫暖,「好。」
或許是因為溫衍那句話,我總覺得,我和她之間,不會太純粹。
一前一後,我和她上了車。
在車上,江落星不談蕭鸞和6戎,跟我說起一些她喜歡的畫家。如果碰上我恰好喜歡的,我就跟她聊得熱絡,安德烈也是懂的,時不時插句話。
下車,告別,回家。
我直奔冰箱,翻找可以用的食材。冰箱里還有點存貨,我捯飭出來,溫溫吞吞忙活起來。
正在擇長豆角,廚房的門被人推開。
我反應敏捷,第一時間望過去:是6戎。
確認后,我收回目光,繼續忙手頭的事。
6戎大步走向我,兩手環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整個人幾乎無縫隙地貼著我,「不生氣了?」
我回來得有點晚,難怪他在我做準備工作時就回來了。
「我還是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跟溫衍說過這句話,或者你是怎麼想的。」我老實說,「可是啊6戎,我愛你。你也答應過我,不會再這樣了。」
就算心裡有一點點裂縫,我還是忍不住走到他身邊。他不在時,我可以肆意狂狷;他一出現,我變成了徹底的紙老虎。
腰間的力量變大,我猛地抽氣,扔開豆角,「你放開我,如果你還想吃飯。」
他非但沒放開,反而變本加厲。不知他如何辦到,總之力大無窮的他,將我扳轉,壓在牆上,狼-吻一番。
被吻得氣息不穩,暈頭轉向,我瞪他,「我不做飯了。」
他抬手,颳了刮我的鼻子,「好,我來做。」
他說一不二,說做飯就肯定做飯。接手之前,他又捧著我的腦袋啃了許久。
走出廚房,我看著他嫻熟地周轉著,感覺很古怪。
既希望地久天長,又期待早日終結。
關上廚房的門,我聳聳肩,不再多想。我走到陽台,擺弄一些花花草草了。燈光下,那些纏繞而生的綠葉,愈討喜。
「雪下得這麼認真」
我的手機是廢了,但6戎當即給我買了新的,卡也重辦了,號碼沒變。
我對鈴聲比較偏好,因此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是把鈴聲設成那我鍾愛的歌。
看到備註,我有些錯愕。
是莫思致。
自從上次他為了楊玏的死來找我,我們根本沒有聯繫。
忐忑中,又生了隱隱的期待。我接聽,「莫警官,您有什麼事嗎?」
「蕭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