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獵虎於丘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對於蘇南來說,徐明月的影子已經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底。這一點,他不可否認,也無從否認。但他自己也清楚,這種感覺,並非是愛情,只能算是佔有慾,或者說是青春荷爾蒙的吸引罷了。
若只是論顏色,在蘇南前世見過的美女中,不乏能和她比肩的存在。畢竟在那個時代,只要在願意上網,就能見到大把大把的美女。但一個女人的美貌,並不僅僅來自於一張臉蛋,更是來源於她的氣質。前世的那些美人,固然有十分的美貌,但總會給人一種味同嚼蠟的感覺,或許看上去光線,但總有一種虛假的感覺。
說起來,蘇南甚至都有些希冀,希冀徐明已經對自己施展了魅術。倘若她真那麼做的話,蘇南固然會被迷住,但也會因此而能打破心中的「美好」,以一種最為平常的心態去面對她。
但徐明月的確從未施展過魅術,她的氣質都來源於一心,從未有過半點虛假,她真的是那般的美麗動人,讓人難以忘懷,讓蘇南甚至都生不出一絲欺騙的慾望。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其實也是一種「武道境界」,一種因為將《白蓮清凈心經》修鍊到大成境界所衍生出來的異能,這種異能會讓修鍊者擁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影響著他人的判斷。
徐明月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好似不能經歷風雨一般。但實際上,她卻是一位能夠和周明軒相提並論的先天高手。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蘇南怕是不能在他手上撐上一回合。只是因為立場的緣故,徐明月顯然不能直接對蘇南動手,只能在不知不覺中去影響他。
這種手段,不像周明軒的殺氣一般,幾乎能將人生生駭死,只能潛移默化的起到影響。但若是用在談判等場合,十個周明軒也比不上一個徐明月。
如果蘇南已經是先天高手,他應當不會受到這種影響。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說,去做。若是狠毒一些,他甚至可能會生出某些想法,將這為絕代佳人一口吞進肚子里也未不可知。哪裡會像如今的他一般,會感到如此的頭疼,甚至連一句假話都不願說出來?
蘇南剛剛說的,雖然並不是真實情況,但也絕非假話。在戰場上,那位白虎將軍的確是節節勝利,將他的軍隊攆的好似兔子一般。
事實上,那卻是蘇南的戰術罷了。莫看他打了多少場勝仗,那都只是表面上的光鮮罷了。周明軒在戰場上的勝仗固然是打了不少,但給白蓮軍帶來的真實傷害卻是微乎其微。每次打仗的時候,往往是白蓮軍拋下一座城池,然後讓周明軒去接手。若是等到周明軒率兵離開之後,又會再次去派兵將其奪回來,不過玩著一種名叫「你追我,我追你」的有趣遊戲罷了。
可若要說蘇南在坑徐明月,更是無從談起,被坑的反而蘇南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講,徐明月此時要做的,簡直和空手套白狼沒什麼區別。蘇南若是真的心軟了,答應了她,那可真是大虧特虧了。若是換了個人,蘇南縱然不錙銖必較,也會把底線給釘死,哪會如此的「被動」?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此話當真不假,如果蘇南不留神一些,他怕是真的要被這位白蓮聖女給一口吞進肚子里去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其實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對抗。表面上看,蘇南是大佔上風,逼的徐明月不得不軟玉相求。但事實上,進攻的一方一直都是徐明月,蘇南只不過被動還手罷了。
話說到這裡,蘇南甚至都不得不提起周明軒這位敵人,用這位本來被自己溜得跟狗一樣的敵人去壓一壓徐明月。
聽到周明軒的名字之後,徐明月的臉上出現一抹憂色,低聲道,「周明軒的難纏,妾身自然知道。妾身在這裡要謝過公子了。若非公子在州府再舉義旗,把周明軒引了回去。他恐怕就要前去冀州,去對付我父親了。哎,總壇那邊的形式本就不好,若是再多出這位白虎將軍,總壇怕是真會支撐不住了。」
蘇南贊同的說道,「的確,周明軒的確悍勇無雙。出戰之時,他必會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在他的帶動下,他麾下的兵馬必然會士氣無雙,發揮出十二分的本事。若是讓他真的去了總壇那邊,恐怕真會不妙。」
對於周明軒的厲害,蘇南說的一點不差。但對於他的缺陷,卻是隻字不提。倒不是蘇南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是若沒有周明軒這麼一個靶子在,他如何能繼續談下去?
徐明月臉上的愁色更重了幾分,說道,「蘇公子,莫非你也對付不得嗎?」
蘇南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這倒不是,周明軒固然勇猛無雙,但卻不懂計謀,只是莽夫一個。可惜我麾下並沒有能和周明軒匹敵的大將,縱然射下十面埋伏,也只能敗他,卻殺不了他。但若是有人能在周明軒手下支撐個二三十招,我必然能將其斬與馬下!」
聞言,徐明月的臉上驟然一喜,忙說道,「若只缺一個高手的話,那且讓我來吧。周明軒的武功固然比我高強,但若只支撐個三五十兆,那還是沒問題的。」
蘇南猶豫的說道,「這不好吧,聖女你是金枝玉葉,若是被周明軒那個莽夫傷到,那就不好了吧?」
徐明月起身說道,用一種充滿豪情的語氣說道,「公子放心,為了天下蒼生,我縱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莫說傷到,縱然我死在他的手上,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蘇南的臉上露出感動之色,說道,「聖女既然已經打定心思,那我只能助聖女一臂之力了!且過三日,我會設下伏兵,將周賊困住,然後我等一起動手,獵虎於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