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那個推遲了九天?
第40章 你那個推遲了九天?
“周慕安,你幹嘛?”餘柳柳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好好的木頭掰斷,還要再找一根。
周慕安淡定地說:“我試試這塊木頭結不結實。”
李誌毅嘿嘿笑道:“再玩兒塌了,我們可不管。”
“什麽玩兒,正經點。”管胖子立馬義正辭嚴地說,“人家那是為社會主義建設做貢獻,不然哪有下一代。”
周慕安滿頭黑線,:“少說話,你們倆嘴裏就吐不出象牙。”
李誌毅和管胖子笑起來,心照不宣。
“我去打酒。”餘柳柳再強悍,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大姑娘,紅著臉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門,還感覺自己臉發燙。
搓了搓臉,直奔大隊雜貨店。
說閑話的那群人看著餘柳柳搓臉,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被打出來了,你看那小臉紅的,估計找地兒哭去了。”
“可不嘛,打得還是輕。”
“沒準是打出內傷,周家以前是書香門第,愛麵子。”
“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是內傷,你看她走得那麽急,絕對有貓膩兒。”
“我就說,這種女人就是欠打,打兩回就老實了。”
“……”
眾人壓低聲音,誰也不敢當著餘柳柳的麵兒大聲說。
上次翠萍被打的事還曆曆在目,隻會背後嚼舌根。
餘柳柳聽不清也知道她們說不出什麽好話,懶得搭理這群吃飽撐的沒事幹的人。
請人幫忙,肯定要管飯。
家裏再窮,也不能讓幫忙的人餓著肚子回家。
她跟雜貨店的素芬也熟了,素芬打酒的時候還特意多給她添了幾兩。
再回去時,說閑話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散了。
隻見周慕安手裏提個斧頭站在門口,凶神惡煞似的。
她疑惑道:“周慕安,你站在這裏當門神?”
“嗯。”周慕安應了一聲,轉身回了院裏。
李誌毅和管胖子還在釘床腿,餘柳柳看了看,總覺得這床腿少些什麽。
拿著一塊結實的板子斜在床板和床腿上,“一看你們就不專業,四個床腿都這樣加上木板才結實。”
李誌毅不解,“你怎麽跟慕安想的一樣,慕安剛才也讓我們再加塊木板。我就不明白了,加木板幹嘛?”
“增加穩定性。”餘柳柳認真地說,“難道你不知道三角形最穩定?”
李誌毅:“……”
他上學初中那會兒正好是停課那年,後邊複課也沒好好學,就是應付差事,哪兒懂這些。
管胖子扶了扶眼鏡,“我倒是記著老師講過,不過以前學的早還給了老師,沒想到挺實用。”
餘柳柳笑道:“當然實用,不然上學幹嘛。還給老師的還可以再拾起來,不能因為下鄉就自暴自棄。”
管胖子:“……”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種話,試問下鄉的這些人裏有幾個沒自暴自棄,渾渾噩噩地過活。
他這樣。
李誌毅這樣。
周慕安何嚐又不是這樣。
周慕安眼底暈出餘柳柳朦朧的身影,她的身上好像有很多閃光點,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餘柳柳搖了搖手,“喂,你們三個別發呆了,快點幹活,我現在去給你們做下酒菜。”
“好嘞!”李誌毅最先反應過來,“少做倆菜。”
餘柳柳笑了笑,去了鍋台。
上次五哥來時的肉還有剩餘,她做了一個家常小炒,
又從小菜園裏拔了蒜苗,做了一個蒜苗炒雞蛋。
每天用靈泉水澆灌,蔬菜長得很快,菠菜、茴香和香菜有二十厘米高;西紅柿、茄子和黃瓜也都開花了;豆角還有些嫩,隔個一兩天才能吃。
她熟練地把菠菜剁碎做成菠菜餅,又做了一個香菜拌花生米。
等他們釘好床,抬進屋裏的時候,剛好能吃上熱乎的飯菜。
人多,她怕不夠吃還做了手擀麵。
李誌毅和管胖子讚不絕口,直誇餘柳柳手巧。
若不是怕餘柳柳嫌棄,都想天天來蹭飯。
周慕安覺得特別有麵子,周父也陪著他們喝了兩杯酒。
餘柳柳又趁著他們吃飯,把屋裏收拾幹淨。
周母看著兒媳婦忙裏忙外,連口飯都沒顧上吃,先給她盛了一碗。
碗裏放了雞蛋和肉,餘柳柳順手放到了小瑞寶碗裏。
小瑞寶正在長身體,又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需要更多的關愛。
反正她有“小灶”貼補,吃不吃無所謂。
小瑞寶又把肉夾給她,“媽,你吃,你看你都瘦了。”
“舅媽看著你吃,比舅媽自己吃還開心。”餘柳柳又把肉給了小瑞寶。
管胖子和李誌毅相互對視一眼,把菜往餘柳柳那邊推了推,“嫂子你吃,你忙活了一下午,可不能光看我們吃。”
餘柳柳笑著說:“你們趁熱吃,別客氣。”
周慕安也想給她夾菜,可當著他們的麵有些不好意思,他現在還是瞎子的角色,也夾不了那麽精準。
最後吃完飯,都沒有找到機會。
等李誌毅和管胖子走了以後,天也黑了。
周母把兒子叫到身邊,語重心長地說:“慕安,有個事媽先囑咐你下。”
“什麽事?”周慕安挑了挑眉。
周母思索再三說:“說不定柳柳肚子裏已經有咱們周家的骨肉,以後可不能再像昨晚那麽荒唐。”
周慕安的臉紅了白了黑了又綠,不明白他哪裏荒唐了!
至今連她的頭發絲都沒碰過,她懷誰的骨肉。
木著臉說:“媽,你想多了。”
周母一本正經地說:“我哪裏想多了。是你笨啊,我的傻兒子。媽是過來人,有什麽不懂。柳柳的那個已經推遲了九天還沒來,明天再不來,你就帶她去石大夫那兒去看看。”
周慕安:“……”
周母以為兒子高興傻了,拍了拍他的後背:“你問問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不舒服的話早點告訴媽。”
周慕安:“……”
周慕安還沒想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周母已經帶小瑞寶去擦洗身子。
他回了屋還在琢磨母親剛才的話,對懷孕一事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人教過他,他也不懂。
餘柳柳瞥了他一眼問:“你們娘倆神神秘秘說什麽?”
周慕安:“你那個推遲了九天?”
餘柳柳:“……”
順手抄起一件衣服扔了過去,怒道:“周慕安,你變態啊,這都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