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點聲,不隔音
第41章 小點聲,不隔音
周慕安出於本能接住衣服,“小點聲,不隔音。”
餘柳柳氣歸氣,聲音還是小了下來:“你說你怎麽記這麽清楚?”
周慕安漲紅了臉,“是媽記得清楚,以為你懷孕了。”
餘柳柳:“……”
大姨媽確實推遲了九天,怎麽又扯到了懷孕?
周慕安沒等她說話,又說:“明天我帶你去找石大夫看看。”
“我沒懷孕,看什麽大夫。”餘柳柳馬上拒絕。
周慕安滿頭黑線,“我當然知道你沒懷孕,可問題是現在媽以為你懷孕了。”
餘柳柳:“……”
她明白自己的身體,有治愈係異能和靈泉水在根本不會出問題。
有問題的話,應該也是這副身體的生理周期發生了變化。
去看看大夫也好,可以看看她的體虛宮寒好了沒有。
當下說:“我自己去,你不用跟著。”
周慕安不放心,“沒得商量,”
餘柳柳從他手裏扯過衣服,“睡覺。”
剛躺下沒一會兒,周慕安的手就摸索過來。
她一激靈坐起來,“你幹嘛?”
“按摩。”周慕安理直氣壯,“你不是說讓我每天堅持給你按摩二十分鍾!”
餘柳柳都忘了這一茬,“下次提前說一聲,嚇死我了。”
周慕安:“我有那麽可怕?”
借著昏黃的燈光,他棱角分明的臉挑不出一點毛病,死水般的雙眸看起來也格外深情。
深情?
她怎麽會用這個詞!
餘柳柳甩了甩腦袋,差點被他的美色迷惑。
“好好按,哪兒那麽多廢話。”
周慕安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了她。
不過還是認真按摩起來。
話說,這女人真是水做的。
明明那麽瘦,摸上去手感卻格外好。
也不知道那麽細的骨頭,是怎麽支撐她高挑的身體。
他按著按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兒,身體對她的渴望前所未有的高漲。
調整了個姿勢,還是控製不住。
她身上的香味,發絲的香味,總是能從各個方向擊垮他的定力。
捏著她雙肩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輕顫。
餘柳柳察覺到他的異常,疑惑道:“周慕安,你不舒服?”
周慕安答非所問:“你有沒有想過,既然媽以為你懷孕了,那我們就順理成章地要個孩子。”
“什麽?”餘柳柳麻溜地挪開了身體,“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周慕安:“結婚生子過日子,不都這樣嗎?”
餘柳柳:“你這種想法太危險了。”
周慕安開始給她洗腦,“你的想法才危險,還是說你嫌棄我是個瞎子?”
“我沒嫌棄。”餘柳柳還真沒有這種想法,瞎子隻是暫時的,有她的治愈係異能在,絕對能把他治好。
周慕安繼續道:“不嫌棄,那你覺得正常夫妻會像我們倆這樣嗎?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同床異夢,你對我就沒一點感覺?”
餘柳柳直視著周慕安,周慕安的眼睛裏有紅血絲。
他的步步緊逼,也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周慕安顯然不想再跟她做單純的室友,而是想做真正的夫妻。
才一個多月,雖說她已經代入了周慕安的妻子這個角色,但是還沒想那麽快把自己交付出去。
想了想說:“周慕安,你的眼睛看不見,不知道我有多醜,等你能看到就不這麽想了。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不纏著你,你也別為難我。”
“你怕我嫌棄你醜?如果你這樣想,那就是太小看我了,我還不至於這麽膚淺。”周慕安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臉上有胎記,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況且,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與美醜無關。
餘柳柳微怔,“不是膚淺不膚淺的問題,而是現實。假如有一天你回城,考上大學,眼界也會隨之改變,我不想成為被拋棄的那個。”
與其到時候傷心,不如現在幹脆不動情。
恢複高考以後變故太多,有多少人為了回城妻離子散。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相比起周慕安的保證,她更想自己強大。
“我懂了。”周慕安想起她之所以嫁給自己,就是因為被那個知青拋棄。
是自己太心急了,她心裏肯定還有陰影。
隻要他能暖化她的心,假以時日不愁做不成真夫妻。
餘柳柳不知道他真懂還是假懂,見他老老實實睡覺,也才安心躺下。
這一夜,她失眠了。
周慕安也失眠了。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周母。
周母早上起來等餘柳柳上過茅房,第一件事就是去茅房查看。
那個,還是沒來。
沒來的話,懷孕的可能性又多了一重。
想想心裏都高興,總算能讓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閉嘴。
做飯的時候,特意多滴了幾滴油,看看兒媳婦會不會覺得油膩。
餘柳柳吃著早飯比往常香,多吃了半碗飯,讓周母又懷疑自己的猜測了。
吃過飯又把兒子拽到一旁問:“慕安,你昨天問柳柳了嗎?”
“嗯。”周慕安應了聲,“我一會兒帶她去石大夫那兒。”
周母又叮囑:“行,石大夫那兒不行的話,就去衛生站看看。”
周慕安:“知道了。”
等周母和小瑞寶出了門,餘柳柳也收拾了下跟周慕安去了石大夫家。
旁人看著小兩口去石大夫家,又竊竊私語起來。
各有各的猜測,互相交換著意見。
餘柳柳見怪不怪。
石大夫問清來由,認真把起脈。
咦?
他捋了捋胡須,讓餘柳柳換了另外一隻胳膊。
神色凝重地問:“你有沒有吃我開的藥?”
餘柳柳一點不心虛地答道:“吃了兩個療程。”
石大夫很納悶,才兩個療程就徹底除根兒了?
周慕安緊張地問:“她沒事吧?”
“我再把把脈。”石大夫有點懷疑自己把錯了。
上一個跟餘柳柳病症相似的女人,按這個藥方吃了半年還沒除根兒。
餘柳柳比那女人嚴重,最起碼也要吃上一年半載。
可她這脈象跟一個多月前天差地別,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周慕安手心攥出了汗,重複問:“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