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觀賽

  回到招待所，陸笑風就給葉雨菲打了電話。


  這兩個周末，陸笑風都不在，她正無聊著呢，畫畫沒精神，下午練拳也提不起勁。


  「雨菲，想我沒有？」


  「哼！才沒有呢！沒人煩我，別提多清凈了！」葉雨菲臉皮薄，就不承認。


  「今天我們又贏了，明天要打決賽咯，恐怕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了。」


  「啊？那麼晚？我還想明天去山上寫真呢！」


  葉雨菲想到明天又見不到陸笑風，有點鬱悶。


  「要不，你明天來看我們比賽吧！」


  「可以嗎？」葉雨菲有點兒心動。


  「可是，那麼遠，坐車去好麻煩啊！」


  「我讓周叔明早去接你，反正我們要9點才開始比賽，你7點半出發都來得及。」


  「我還得徵求媽媽的意見呢！」


  「我給蔣阿姨打電話！」


  「好啊！好啊！」


  在葉雨菲的歡呼聲中，掛了電話，又給蔣明秀打電話說明了情況。蔣明秀對陸笑風還是放心的，又聽說讓周正興開車接送，就爽快地同意了。


  9點的比賽，鐵城一中8點就到了球館開始熱身，陸笑風有點兒心不在焉，時不時就回頭看看教練席。


  「笑風！」


  終於，在陸笑風一次三分打鐵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葉雨菲已經到了。


  帶隊的副校長李長福和周正興多次打交道，倒是熟人，陳志宏也認識，知道周正興是陸家的人，倒是葉雨菲的身份，因為朱校長還守著秘密，只當她是陸家的親戚。


  所以周正興帶著葉雨菲到了球館，找到李長福，就把他們當鐵城一中的工作人員安排在了鐵城一中的板凳席。


  今天葉雨菲依然梳著馬尾，上身是一件紅白相間的格子襯衫，下邊是咖啡色的休閑褲，襯衫扎在褲腰裡面，腰上系了一條黑條紋的暗紅色腰帶，腳踏淺藍色的帆布鞋，頭髮披散開來，梳了個中分，垂在胸前，又背了一個小巧的黑色雙肩包，卻顯得比平時成熟了許多，還真不容易看出年齡。


  陸笑風毛躁的心一下就平靜下來，扔下籃球跑了過去。


  「雨菲，你來啦！？」


  陸笑風走到葉雨菲跟前，忍不住仔細打量一番她的裝扮。


  「怎麼樣？你看我有多大？」葉雨菲將雙手插在褲兜里，得意地抬起下巴，問到。


  「十七八歲吧！也沒多大！」


  說著，陸笑風又故意瞄了瞄她微微隆起的胸前。


  「哼！壞蛋！真的有十七八歲嗎？」


  葉雨菲給了他一個白眼，又忍不住問到。


  「真的！非常完美！好了，我去練習了。」


  陸笑風跟周正興打了個招呼，繼續練球。心裡平靜下來之後，一下就找到了手感，連續命中三分。


  「笑風，加油！」葉雨菲在邊上鼓著掌。


  文昌中學的實力就比昨天的育才中學，差了一些，除了8號得分後衛比較厲害之外，其他人的實力比較平均，身高跟鐵城中學差不多。


  葉雨菲在場邊給陸笑風加著油，陸笑風今天比昨天還瘋，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開場就連續兩個不講理的三分命中，等對方逼上來貼身防守，又連續突破分球。


  隊友們也給陸笑風面子，接連命中，半場比分就來到了40:18。鐵城一中大比分領先。


  中場休息的時候，陸笑風又補充了能量，今天是葉雨菲給他帶來的香蕉，似乎分外香甜。


  到了下半場，文昌中學體力下降，而陸笑風依然「瘋」勁十足，比賽就完全一邊倒了，防守陸笑風的5號後衛，早早就被罰下了場，對方的中鋒也跟著下去。


  下半場達到一半，鐵城一中就換上了全替補，陸笑風下了場，就坐在葉雨菲旁邊，聞著她身上醉人的芳香，心思早就不在場上了。


  最後的結果是鐵城一中70：33文昌中學。


  鐵城一中首次闖進了西州省高中生籃球聯賽的決賽。


  下午的兩場比賽，先是三四名爭奪戰，然後是此次比賽的最後一場，冠亞軍決賽。


  而上午還有一場半決賽要在江城一中和育才中學之間進行，所以，鐵城一中比賽結束，也沒離開，換了衣服之後又來到球館，不過，這下，就只能坐到最後幾排了。


  「怎麼樣？還臭不臭？」陸笑風斜著身子靠向旁邊的葉雨菲，問到。


  「嗯，臭死了，過去一點。」葉雨菲轉過頭去，用手推著陸笑風，不讓他靠近。


  「江城一中的球館也不咋樣嘛，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陸笑風坐直身子，埋怨起來。


  「我們學校體育館不是也沒有嗎？」


  「那能比嗎？要是比賽在我們學校舉辦，我肯定讓校長修一個能夠洗澡的更衣室。」


  「哼！看把你能的！快看，比賽開始了。」


  育才中學的14號中鋒，可以憑身高體重欺負吳強，卻沒法欺負江城一中的中鋒，因為江城一中的那個12號中鋒雖然比他矮了一點點，卻比他壯了許多。


  不過江城一中，卻也沒有讓他們的中鋒強打，而是通過中鋒的掩護，走馬燈似的跑位，其他幾個人似乎都有一手不錯的運球功底，每個人拿球都能突一下，連續幾個傳球加突破，育才的隊員就找不到防守位置了，而育才的大中鋒又被對方的12號擠在後邊，根本沒法補防。


  而防守一端，江城一中的隊員人人都在一米八以上，根本不管育才中學怎麼掩護，怎麼擋拆，反正就是人盯人，一遇掩護就換人，偏偏育才的外線又不準，每次掩護之後，面對12號中鋒的收縮防守，投又投不進，突破又撞牆，只能靠14號中鋒零敲碎打得點分。


  「哧……」看了江城一中的打法，鐵城一中的隊員們幾乎都倒抽一口涼氣。


  對方每個球員的水平幾乎都在本方球員之上，那種輪著突破的進攻方式，怎麼防？那種換防，也根本跑不出空位啊！


  陸笑風也嚴肅起來，在腦中模擬各種情景。


  進攻還好，對方的中鋒腳步慢了一點，是個缺口，突和投，都沒問題，可是，防守咋辦？


  面對那麼多個突擊手，陸笑風對隊友們的防守完全沒有信心，對方12號中鋒完全比吳強大了一號，怎麼頂？

  「笑風，很困難嗎？」葉雨菲在邊上看著陸笑風嚴肅的表情，也擔心地問到。


  「嗯。不好打。」


  「笑風，我相信你，能行的！」


  陸笑風轉過頭，看著葉雨菲鼓勵的眼神，沉重的心情，一下就開朗起來。


  「對，輸贏，要打過才知道！」


  半場結束，江城一中已經領先育才中學18分了。


  「走了，回去開會。」陳志宏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


  陸笑風也只好跟葉雨菲道別。


  「雨菲，讓周叔帶你去吃午飯，找個地方坐一下，下午再來。」


  畢竟葉雨菲不是校隊的人，陸笑風也不好帶他回招待所，就讓周正興帶她去吃飯。


  回到招待所，吃了午飯，也顧不上休息，陳志宏又召集隊員們開會。


  「看了江城一中的比賽，還有信心嗎？」陳志宏掃視一下隊員們。


  全場沉默。陸笑風張了張嘴，正準備回答，卻被陳志宏接下里的動作將話擋了回去。


  陳志宏猛的將手中的筆記本「砰」一聲砸在地上，咆哮起來。


  「還沒打就認輸了？啊？」


  「訓練那麼久，就是來認輸的？」


  「那還練個鎚子啊？乾脆解散算了！」


  隊員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不過捏緊的拳頭，卻暴露了他們的不甘心。


  陳志宏向陸笑風看了過來，陸笑風知道，自己說話的時機到了。


  「教練，誰輸誰贏，打過才知道，我們有機會！」陸笑風大聲說到。


  大家都猛的抬頭，將目光掃了過來。


  「你說。」陳志宏不動聲色。


  「我是這樣想的，防守只能收縮籃下，賭對方的中遠投命中率，但絕對不允許對方輕易上籃，對方一旦不進，我們五個人一起搶籃板。」


  「進攻的時候，能快攻就快攻，出手要堅決。陣地戰，強哥，你來給我掩護，把對方的大胖子調出來，他不出來，我就投，他出來，我就突，如果其他人回防，軍哥，宏哥，你們隨時準備接球投籃。」


  「啪啪啪！」


  「好！」


  陳志宏鼓起了掌。


  「就按笑風說的，我們打對攻，比一比誰的命中率高。比投籃，有沒有信心？」


  「有！」


  「士氣可用啊！」陸笑風聽著隊友們震耳欲聾的叫聲，頓時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