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傷病

  下午的第一場比賽，育才中學戰勝了文昌中學，獲得了第三，完成了他們保三爭一的任務。


  終於輪到江城一中和鐵城一中的決賽，球館里一下就湧進來無數的學生。


  主場就是不一樣，除了隨處可見的橫幅，還有一浪一浪的加油聲。


  「一中，加油！」


  「一中，冠軍！」


  鐵城一中的隊員們走進場地，就被鋪天蓋地的聲浪給震住了。


  那麼多年都沒小組出線的鐵城一中，隊員們哪見過這種決賽的場面啊？一個個都緊張得面無表情。


  陸笑風拉過走在旁邊的李威，假裝一副疑惑的表情，在他耳邊說到：「他們是在給我們加油嗎？」


  說完，陸笑風哈哈大笑起來，李威也回過味來，跟著笑了起來，又把陸笑風的話傳給其他人，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淡了。


  遠遠的就看到葉雨菲坐在板凳席那兒，看到陸笑風，就揮著手，喊著什麼，可惜現場的聲音實在太吵，只能看到她粉嫩的嘴唇在那兒一張一合。


  陸笑風走了過去，彎下腰。


  「你說什麼？」


  「我說，這麼吵，你們怎麼打球啊？太不公平了！」


  「他們在給我們加油呢！」


  「什麼？哈哈哈！就是哈！我也要喊：一中，加油！」葉雨菲也回過味來，跟著現場的喊聲，喊了起來。


  熱身的時候，陸笑風特意練習了運球擺脫后的三分球，決心送給加油助威的觀眾們一個大禮包。


  開場跳球，這次對方重量級的中鋒沒能跳贏吳強，球飛回了鐵城一中的后場。


  陸笑風拿球一看，對方早就回防到三分線去了，果然有備而來。


  陸笑風慢慢運著球過了中線，一看，倒是巧了，對方球員也是6號，身高至少也有一米八，比他矮不了多少。


  對方已經踩著三分線，弓著腰，擺出了防守姿勢，緊盯著他。


  陸笑風左手運球，一個眼神示意，吳強就跑了上來，在右側擋住了6號，陸笑風一個體前變向，向右跨步，左腳緊跟著向前邁出，球來到右手，一看隔著三米遠的12號中鋒，毫不猶豫收住右腳，同時雙腳蹬地，跳了起來，三分出手。


  熟悉的節奏，熟悉的感覺，出手之後，陸笑風維持著壓腕的蘭花指，穩穩落地，站在原地，目送籃球「唰」一聲穿過籃網，熟悉的聲音！

  就是這種感覺！


  「一中，防守！」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中，加油！」安靜的球場，一瞬間卻響起了葉雨菲清脆的喊聲。


  陸笑風回過頭去，對著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我靠，美女啊！」


  「你妹喲！對方也是一中啊！鐵城一中！」


  「別亂喊了，要喊江城一中！」


  ……


  這一次，陸笑風沒有上前緊逼防守，而是退回了三分線內。


  現場響起了加油聲「江城一中，加油！」


  僅僅多了兩個字，氣勢卻一下子就沒了。


  「哈哈哈！」


  鐵城一中的隊員們都笑了起來。


  6號運著球來到三分線上，一看，鐵城一中的隊員們全都縮在裡邊，外線到處都是空當，運了兩下球，卻有點猶豫。


  「投啊！」


  「快投！」


  ……


  在觀眾們的喊聲中，6號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投了。


  在陸笑風意料之內，果然沒進。


  「籃板！」


  吳強奮力將試圖擠進三秒區的12號擋住，陸笑風轉身跳起，將砸在籃筐上反彈回來的籃球攬在懷裡。


  不過，陸笑風回頭一看，對方除了12號，其他人又飛快地退了回去。


  沒法快攻，陸笑風又慢慢運著球到了前場，等著吳強和對方12號落位。


  陸笑風眼神示意，又是一個掩護，相同的戰術，相同的地點，相同的結果，比分6:0。陸笑風一開場就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


  陸笑風雙手高舉，比著三分的姿勢，跑回了半場，又縮到三分線裡邊。


  江城一中的進攻，6號運著球再次來到三分線。


  「動起來，別猶豫！」


  對方的教練在場邊喊著。


  對方7號從底角借8號的掩護，跑了過來，6號將球傳了過去，7號沒有猶豫，果斷一個中投，換防的劉宏跳起干擾了一下，不過沒啥效果，球砸在籃筐內側，進了。


  「江城一中，加油！」


  現場的觀眾們一下就爆了！可惜，喊的口號，實在沒有氣勢。


  陸笑風再次運球到了前場，準備再次複製一個三分，可惜對方變了防守。


  「逼上去！」對方教練在場邊指揮。


  對方12號防了出來，6號也沒選擇包夾，跟著吳強到了罰球線左側。


  陸笑風一對一，對方是12號中鋒。


  陸笑風掃了一下對方教練。


  「這是以為我只會三分嗎？」


  陸笑風後退兩步，12號跟了上來，踩著三分線防守。


  陸笑風右手運球，往右一步邁出，一個加速，要從右邊突破，12號連忙後退，側滑步封住了陸笑風的路線。


  陸笑風一個胯下運球，右腳狠狠蹬地，向左前方邁出，左手運球，向左邊突破。


  12號的防守很賣力，左腿用力蹬地，強行將身體向右手邊移動，沒想到，陸笑風卻接了一個體前變向，球交右手，從12號左手邊突破過去。


  12號試圖往後退，不知道是腳底打滑，還是重心失去的緣故，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只來得及伸著左手撈了一下。


  陸笑風左手拍開12號試圖斷球的左手，左腿從對方身上邁了過去，眼前一馬平川。


  左腳狠狠蹬地，陸笑風右手舉著球，跳了起來，籃筐就在眼前，不再猶豫，右手用力將球砸向籃筐。


  「砰」一聲響，籃球穿過籃網砸在陸笑風腿上，又掉在地板上。


  陸笑風借力一躍，落在底線場外，仰天一聲大吼「啊！」


  這還是他正式比賽中，第一次扣籃呢！


  隊友們都沖了過來。


  「我靠，笑風！你太他媽帥了！」


  「笑風，牛逼！」


  ……


  陸笑風跟隊友們狠狠擊掌，又扭了扭有些難受的右肩和磕得生疼的手腕。


  剛才那一下用力太猛，右肩可能被拉傷了，不過，扭了幾下，又恢復了正常。


  「快回防！」陳志宏的喊聲傳來，隊員們連忙往回跑。


  現場的觀眾們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喊起了「江城一中，加油！」


  不過，加油聲中，卻夾雜著議論聲。


  「哪來的猛男？太牛逼了吧？」


  「周胖子丟大臉了，居然被晃倒在地！」


  ……


  「笑風，小心一點，別受傷！」趁著對方還在那邊半場，陳志宏在邊上扯著嗓子喊。


  「沒事！」陸笑風拍拍手，轉頭對也邊上在擔心地看著他的葉雨菲笑了笑。


  「傷病真是說來就來，還好我有快速回復的能力，否則就麻煩了。」陸笑風也有一點后怕，剛才一激動，就不管不顧地扣了籃，那麼猛的衝力，身體還是受不了，以後還是等練好了身體再扣籃不遲。


  比分來到8:2。


  輪到江城一中進攻。


  12號剛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卻也沒有大礙，只是右手在地上撐了一下，右肘撞在地上有點兒疼。


  不過，不管是自己滑倒，還是被陸笑風晃倒，在這麼多同學面前，來那麼一下，都是丟盡了臉面，12號爬起來之後，非常尷尬，如果地板上有個洞的話，他恐怕會毫不猶豫選擇鑽進去。


  往前跑的時候，又聽到現場雜亂的加油聲中，某些惡意的言論，怒火在12號的心中升騰。


  到了前場，12號跑到內線，將熊臂一張，肥碩的屁股往後一坐，就死死的把吳強壓在了身後。


  6號控衛一看，也明白了他的心思，連忙將球傳給45度的8號，8號立刻將球傳了進去，陸笑風毫不猶豫上前包夾。


  12號牢牢抱著球，擠了兩下，沒能擠出空間，就舉著球準備找空位。


  看著籃球暴露出來，陸笑風伸手就捅，12號連忙避開，耳朵卻沒能躲過陸笑風的手，被輕輕撓了一下，裁判卻也沒吹。


  12號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支起肘來左右一掄，陸笑風反應敏捷，偏頭躲過，正要提醒吳強，確定「砰」一聲響，吳強捂著臉倒在地上。


  「嗶嗶！」裁判連忙吹停了比賽，將12號隔開。


  陸笑風大急，也顧不上找12號理論，急忙蹲下身，查看吳強的傷勢。


  卻見紅色的鮮血從吳強的指縫間流了出來，圍過來的隊友們都嚇壞了。


  「醫生！醫生！快來！」陸笑風也不敢動他，急忙喊醫生。


  鐵城一中的隊醫提著藥箱快步跑了過來，蹲下去一手輕輕拉開吳強捂著臉的雙手，一手拿著棉花開始擦拭臉上的血跡，檢查起來。


  「還好，只是鼻子出血！」


  聽到醫生這麼說，大家才鬆了一口去。


  「不過，也有腦震蕩的可能！」


  「啊？」


  經過仔細檢查，吳強左邊鼻翼被打破了，鼻子裡邊可能也有傷，好在鼻樑沒被打斷，經過簡單的數字測試，也沒腦震蕩的跡象。


  隊員們扶著吳強回到板凳席，看這樣子，恐怕是沒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