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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姜家(二)

  那殷氏自從姜墨言進門后便一再受驚,此時恨不得她馬上消失才好。可看這丫頭的意思,找不到那些東西是不肯罷休的,不若先找幾樣搪塞過去也好。


  因此,她強笑一聲,對姜墨言道:「表小姐不必著急。想必你母親也是思念亡父,拿那些東西來一解哀思之苦的。不如我讓人去找找,拿一些你外祖父的東西去焚化在你母親墳前,也就是了。」


  姜墨言躊躇片刻,也就點了頭。耐心的坐在那裡等著。


  殷氏連連催人去取。等了半天才取回幾本發黃的書冊和蒙塵的捲軸。


  殷氏嫌棄的將這些書卷放在桌上,轉臉又殷勤地對姜墨言陪笑道:「你外祖父已經故去多年了,他的東西也都已經找不見了,只因你舅舅思念父親,才留下這些書冊,如今就送給表小姐吧。」


  姜墨言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只吩咐小葉拿包袱裝了,便準備告辭。


  其實她今日前來,一是為了見見這殷氏,來個打草驚蛇。另外也是要找一找祖父當年的書籤筆跡。畢竟已經過去十五年了,除了這裡,別處恐已再難找到外祖父的筆跡了。沒想到這個殷氏也是個蠢的,這樣星光積極主動,倒省得她麻煩。如此愚蠢之人,當年卻連害了祖父祖母兩條性命,還害得她母親被逐出家門,看來必是有人在背後謀划支持無疑了。


  姜墨言剛要帶人離開,便見一個矮胖猥褻的男子闖了進來,人還沒站定,就色咪咪盯著姜墨言看個不停。


  殷氏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忙拉過他對姜墨言介紹說:「這就是你舅舅。也不知你今日要來,早早便去學堂了,如今才剛剛回來。」


  姜墨言見那男子五短身材,園臉細眼,一張嘴快要咧到耳根子上去了,與她天仙般的母親沒有半分相似之處。若說他們是血脈至親,估計連三歲嬰孩也不會相信。姜墨言心中有了數,對那男子略施一禮,就帶人走了。


  這個男子正是殷氏的兒子姜樊通,昨晚跟通房丫頭胡鬧到半夜,將近中午了才起床。


  聽小丫頭子們說家裡來了個天仙一樣的美女,哪肯錯過,急忙忙就趕來了。如今人已經走了,他還巴巴兒地朝門外看著,氣得殷氏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這才拉回他的神智。


  「你打我幹嘛!」姜樊通整整被老娘拍皺的衣服。


  殷氏氣得甩手,恨恨地說:「她可是你的外甥女,你再胡鬧,也不要把主意打到這丫頭身上去。」


  「又不是親生的,為何不可?」姜樊通無賴地嘟囔。


  殷氏氣急,又重重打了他幾下。姜樊通怕老娘發飆,急忙逃走了。殷氏今日連番受驚,掛心著女主所說的盒子的事兒,無心理會兒子,急忙讓人去翻找姜文濤當年留下的東西,一面又派人去找崔佑道,將今日之事告訴他,請他速來。


  姜墨言回到家中,早早用過晚飯,收拾了一番就要出門。小葉看著她又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急忙抱住道:「小姐,您又要出去呀!」


  姜墨言無語的看著這丫頭掉眼淚,嘆氣道:「小葉,你家小姐的本事大著呢,別擔心。等回頭有空了,小姐我也教你兩招,你就不怕了,乖,看好家,我走了。」不等小葉再喊,姜墨言人已經竄出去老遠,只留小葉在原地發愣。


  姜墨言趁著夜色,躲過巡查的家丁,翻牆出了相府。剛來了姜宅所在的衚衕口,便看到一頂轎子抬到姜宅門口,從裡面下來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朝服,隨著迎接的門房直接走進了姜宅。


  姜墨言趁人不備,借著飛爪翻牆而入,跟著那些人悄悄進到后宅,躲上房頂。鑒於古代低下的科技水平,姜墨言自製了兩個喇叭聽筒,安裝在繩子兩端,形成一個簡易的竊聽器。雖然竊聽器簡陋了些,好在現在天熱開著窗戶,倒也能聽得清楚。


  那個中年男子還沒進門,殷氏已經一臉媚笑著貼過來,親昵地牽著那人的手走進屋子,一連聲的問道:「老爺可來了,叫妾身好等,飯菜都熱了兩回了。」


  那男人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才笑道:「一下衙就往這兒趕,那麼急著叫我回來,可是有什麼急事不成?」


  女人嚶嚀一聲,躲開男人的手,吩咐下人打了水來,服侍著男子洗漱。又取來一套家常的衣服,幫他換下朝服,才將人領到飯桌前。姜墨言一見這男子的體形和服飾,便對他的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必是那工部尚書崔佑道無疑了。再聽這人到這兒如回家一般的自在,安心享受那殷氏的服侍,心中暗氣:早晚叫你們這對姦夫**下地獄去。


  那崔佑道見滿桌子豐盛的飯菜,心中高興,吃了幾口,才問道:「聽張三說今天相府來人了?到底怎麼回事?」


  殷氏揮手讓那些下人都出去,才對男子說:「老爺,今天可真是將妾身嚇得不輕。那個小丫頭一身的綾羅綢緞,好不氣派。帶著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就進來了……」那殷氏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經過給那男子講述一遍。最後才道:「老爺,那丫頭如今已經回了相府,認祖歸宗了。有了丞相大人幫忙,當年的事兒會不會露了呀?」


  崔佑道仔細聽她講完,問道:「她可有說那盒子里裝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具體東西,只說是當年老頭子留給她母親的,放在書房的暗格里。我想必是有這樣東西的,要不然她怎麼知道書房裡有暗格呢?」殷氏狐疑,又接著說:「今兒下午,妾身讓人把老頭子當年留下的東西都翻找了一遍,並沒有什麼要緊的東西。」


  崔佑道考慮半晌,又道:「你再想想,當初那姜文濤死前可有什麼異常?」


  殷氏很肯定的說:「沒有哇?那藥性猛著呢。給他灌下去,當時就暈了。後來雖然又拖了幾天才咽氣,可他根本沒有清醒幾回,而且回回我都在身邊守著呢。就連童祈善來那次我也在場,不可能藏什麼東西!」


  崔佑道尤不死心,繼續猜測道:「會不會是你下藥之前就藏好的?」


  殷氏有些猶豫,「應該不會吧,那時候他天天想著巴結您往上爬,還花重金給老太太送觀音,哪會想到咱們要害他呀?我看,許是那丫頭想回來認親,隨便找的借口也說不定。」


  崔佑道不放心,嘆息道:「也有可能。不過現在那件剋扣修河款子的案子正僵持著,二皇子已經幾次叫我過府探問了,萬不可現在出什麼差錯,我看回頭我親自找那丫頭,探探她的底才好……」


  姜墨言趴在屋頂,心中暗罵,這個狗官倒也謹慎,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有露出馬腳。再細聽下面的聲音,已經逐漸向讓人噁心的方向發展了。姜墨言想象了一下一個艷俗女人和一個滾圓的矮冬瓜OOXX,心中一陣惡寒,果斷取回繩子,輕輕跳下屋脊,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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