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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我是該把他的腦袋擰下來麽

  第325章:我是該把他的腦袋擰下來麽

    床上的唐續臉色潮紅,大抵是真不舒服,哼哼唧唧的。宋於看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嗜酒被他時刻盯著的那段時間來。


    莫名的酸澀感以及疲憊感湧了上來,她站了片刻,才上前,沉默了一下,對著床上的唐續說道:“喝水。”


    哼哼唧唧的唐續睜開了迷蒙的眼睛爬了起來,雖是要喝水,但他卻並不伸手去接杯子。而是抓住了宋於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就喝水。


    宋於本是想掙開的,但到底還是忍住了。等著他將水喝完。


    唐續這廝是有些故意的,喝得極慢,一杯水足足的喝了一兩分鍾才喝完。


    待到喝完後他抬起頭來,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睛看著宋於,紅著臉笑微微的說道:“媳婦兒你真好。”


    宋於懶得理他,沒有吭聲兒,拿著喝完水的水杯走了出去。


    她並沒有再回去,擱下杯子之後便往玄關處走去。待到關上了門到了走廊上,她才拿出了手機給肖韞打了電話,告訴他唐續喝醉了。


    宋於回到家裏時已經夜深了,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睡不著。爬起來倒了一杯紅酒喝下,這才重新倒在了床上。


    大抵是得不到她的回應無趣,唐續自那晚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宋於也不去管,該幹什麽幹什麽。倒是辦公室裏的同事起哄讓她介紹一下送花的神秘人。宋於麵不改色的說是朋友惡作劇。


    不知道那天任念念被帶走後是否被送離,多一個知道於安河還活著的消息他就多一分危險。宋於是有些兒擔心的。她擔心自己長期往於宅會被有心人注意到,本是打算近期都不去禦劄的,周末時遲疑了一下,還是驅車過去。


    她去得還早,這次小心翼翼的多繞了幾圈才過去。


    清晨的宅子裏安靜得很,衛叔倒是早早的就起了,正在打掃著院子裏的落葉。見著她就微笑著打招呼,叫宋小姐。


    宋於往宅子裏看了看,低聲問道:“於先生起床了嗎?”


    衛叔微微笑笑,說道:“最近天氣好於先生起得很早,現在正在後院逗鳥呢。前幾天阿斐送了一隻八哥過來。”


    他獨自悶在這院子裏,當然得有消遣的東西。宋於點點頭,放下了東西後往後院去了。


    清晨裏已經有薄薄的陽光從雲層中落下來,於安河躺在屋簷底下的躺椅一下,正逗著籠子裏的八哥鳥說著話。


    他以前一直都很忙,宋於是擔心他不太習慣現在的生活的。現在見他挺閑適的放下了心來,上前叫了一聲於先生。


    於安河回過頭來,點點頭說了句過來了,然後說道:“去讓阿姨給你弄點兒吃的。昨天阿斐剛送來一些新鮮的海鮮,讓阿姨中午做了。”


    他一直都在吃素,海鮮是他吩咐阿斐給她準備的。


    宋於是還沒吃早餐,但並不餓,這下就說道:“我不餓。”


    於安河是慢悠悠的,邊逗著鳥兒邊說道:“不餓也吃點兒,別把胃弄壞了。”


    他現在倒是學起了養身。說著也不再逗鳥兒了,起身就往屋子裏走。


    宋於本是想說自己去的,見他起來將話咽了回去,問道:“您最近感覺好些了嗎?”


    手術後他的身體雖是比以前好了許多,但一直都在服藥。


    於安河點點頭,說道:“好多了。”稍稍的頓了頓,他側頭看向了宋於,問道:“最近工作怎麽樣?”


    “都挺好的,”宋於回答。


    宋於過來阿姨就已在廚房裏開始準備,很快就送上了早餐來。宋於吃早餐時就看向了樓上,但直到早餐吃完都未看見任念念的身影。於安河也未提起。


    待到吃完早餐去廚房,宋於才低聲的問阿姨,“那位任小姐走了嗎?”


    阿姨悄悄兒的往客廳裏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天從您那邊回來就被於先生送走了。”稍稍的頓了頓,她又搖搖頭,接著說道:“不知道於先生送她去哪兒。但我覺得她肯定還會回來。”


    宋於是有些奇怪的,問道:“她走時鬧了嗎?”


    阿姨搖搖頭,說道:“沒有。”她說著又說道:“但我總感覺那位任小姐不簡單。她來是有事兒要求於先生幫忙,怎麽可能就這麽就走了?”


    她說得是有些道理的,宋於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那您知道她找於先生是什麽事嗎?”


    “不知道,於先生沒有提起過。不過阿斐可能知道。”阿姨回答。


    這些事兒於安河不會在他們的麵前提起,但他現在事事都是阿斐在辦。阿斐多半是知道的。但阿斐的嘴一向很嚴,即便是知道他也不可能說。與其問他,還不如問於安河。


    於安河這一天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不是逗鳥兒就是侍弄花花草草。宋於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問他。


    倒是傍晚時分宋致勤打了電話過來,說是一朋友的兒子從國外回來,問宋於有沒有時間和人一起吃頓飯。


    這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他雖是不說,但宋於一直那麽單著他是擔心的。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帶著期盼,宋於最終還是沒能忍得下心來拒絕,想著不過就是吃頓飯,應了一聲好。


    他有一段時間一直都希望宋於和唐續複婚,但提過幾次見宋於不回答後就沒再提起了。


    掛了電話,宋於伸手揉了揉眉心,這才重新進了屋子裏。


    她並沒有提起她大伯讓她去相親的事兒,進廚房接著幫阿姨做起了飯來。


    晚餐十分的豐盛,吃飯時她終於找到了機會,小心翼翼的問道:“於先生,那位任小姐她……”


    於安河是知道她想問什麽的,但他並沒有回答,說道:“以後見著她離遠點兒,她沒你想的那麽可憐。”


    他不回答宋於再問也沒有用,心裏雖是好奇,但還是沒有再問,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這一頓飯吃得很安靜,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宋於和往常一樣,吃過飯後便離開。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她才剛走沒多久,天空中就電閃雷鳴,沒多時雨就嘩嘩的下了起來。


    阿姨一邊手忙腳亂的關著窗戶,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道:“這雨說來就來,宋小姐還沒到家,這雨下得大,開車危險呢。”


    於安河正看著報紙,聽到這話動作微微的頓了頓,吩咐道:“打電話去問問她到哪兒了,讓她雨停了再走。”


    阿姨應了一聲好,剛要去打電話,就見老衛打著雨傘匆匆的進來了。他走得急,褲腿已經被雨水打濕。


    這邊一向沒什麽事兒,他那麽急肯定是有事兒。阿姨還沒開口問什麽事兒,他就在門口開口說道:“於先生,那位任小姐又過來了。說是要見您。”


    他的語氣裏是帶了些懊惱的。明明已經被送走了,不知道那任小姐為什麽還要回來。她一身濕淋淋的,呆在門口不肯走,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欺負了她呢。


    任念念又出現於安河並不驚訝,眼皮也沒抬一下,說道:“告訴她,我不會再見她。讓她不必再過來。”


    他的語氣裏半點兒波瀾也沒有。


    老衛應了句是,匆匆的又出去了。


    阿姨是憂心忡忡的,說道:“那位任小姐恐怕不會那麽輕易就走。”她說著往外邊兒看了看。


    於安河沒有說話,視線仍舊停留在報紙上。


    如阿姨所說,任念念確實沒有走。因為老衛出去後沒多大會兒就又進來了,他這次更是急,說道:“於先生,那位任小姐暈倒了。她好像受了傷,我見她的衣服上好像有血跡。”


    老衛雖是一直都跟在於安河的身邊,但他一向心軟。


    三番兩次的被他打擾,於安河伸手捏了捏眉心。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來。看了看時間之後開口說道:“讓許醫生過來。”


    老衛鬆了口氣兒,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我現在把人帶進來嗎?”


    這似乎讓於安河有些為難,他微微的皺起眉頭來。隔了會兒開口說道:“帶進來吧。”


    才剛送走了人,沒想到馬上就又回來。阿姨抱怨著老衛事兒多,一直給於先生添麻煩。她同樣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邊抱怨著一邊去給許醫生打電話去了。


    於安河再次的伸手揉了揉眉心,拿起了客廳裏的電話撥了阿斐的號碼,開口說道:“去查查任念念最近都在哪兒。”


    他那天是讓阿斐將人送走了,但任念念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在半路上就逃走了。不知道她躲去了哪兒,阿斐找了幾天都沒能找到人,隻得就此作罷。


    她能從阿斐的手下逃走就不是省油的燈,於安河倒是不擔心她的安全。不知道怎麽又會受傷回來。


    電話那端的阿斐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他倒是沒問什麽事,應了一聲好。


    老衛的動作很快,於安河掛了電話後沒多時他就將人扶進來了,邊走邊說道:“這女娃發燒了,額頭上滾燙。”


    “就你會找事。”阿姨罵了一句,一邊兒去找退燒藥和找衣服給任念念換去了。


    客廳裏不方便,老衛並沒有將任念念放在客廳裏,而是打算將她扶上樓去她待過的客房。


    於安河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抬頭看了過去,任念念頭發衣服都已經濕了,一張巴掌大的臉慘白,受的傷大概不輕。


    他再次的伸手捏了捏眉心,開口說道:“就放在樓下。”


    老衛應了一句是,將任念念扶去了最裏邊兒的空客房。房間就在於安河的房間對麵。


    阿姨的動作很快,沒多時就找來了衣服,拿去了房間給任念念換上。任念念的傷是在腹部處,她自己簡單的處理過。用繃帶在腰部纏了幾圈。


    那繃帶已經被浸濕,裏邊兒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浸出血來。那傷口雖是不大,但很深,她又沒有怎麽處理,出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她倒是挺厲害的,傷口這樣兒她還能跑那麽遠過來。


    阿姨看得膽顫心驚,衣服沒換好就出去告訴了於安河。


    於安河的眉頭皺得厲害,讓她先換上衣服,再催許醫生過來。


    阿姨打電話時沒說清楚,許醫生以為是於安河不舒服了,過來得倒是很快。見是陌生人他的心裏是疑惑的,但什麽都沒有問。快速的替任念念處理了傷口。


    傷口皮肉翻飛很深,必須得縫針。任念念的燒燒得厲害,縫針她竟然也未醒來。待到給她用上了藥,許醫生鬆了口氣兒,皺著眉頭讓阿姨這幾天注意點兒,她的傷口已經感染,高燒可能還會持續。


    他出去時於安河正坐在窗邊抽著煙,他對任念念的身份是好奇的,拎著藥箱到客廳裏,皺著眉頭開口問道:“那女孩子是誰?”


    於安河沒有回答他的話,掐滅了煙頭才回頭看向了他,問道:“傷得怎麽樣?”


    “沒什麽大礙,隻是傷口沒怎麽處理,已經感染,後續得注意。”讓他來處理這事兒他是不太高興的,接著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著就拎著藥箱往外邊兒,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於安河,開口說道:“你的身體還沒複原,那煙少抽點兒。”


    他也不管於安河應不應,說完就直接走了。


    他很快便驅車離開,於安河在客廳裏坐了會兒,重新拿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於宅這邊的事兒宋於並不知道,因為大雨的緣故,她並不敢將車子開快,到家時已經是十點了。


    宋致勤又打來了電話,說是約了對方明天下午六點見麵。並給宋於留了地址,讓她明天早點兒過去,別遲到。


    聽到他念叨自己,宋於總是會想起父親來,她應了好,保證自己不會遲到才掛了電話。


    她第二天過去得早,五點半就到了。原本以為對方會卡著點兒過來的,但卻並沒有。她進餐廳時對方已經坐在餐廳裏了。


    宋於是有些詫異對方來得那麽早的,過去便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對方是一高高瘦瘦的年輕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著說道:“時間還沒到,你沒有來晚。”他說著看了看時間,又說道:“才五點半。”


    大抵是因為宋於來得早的緣故,他對宋於的印象倒是極好。他找了些尋常的話題說著。宋於微笑著坐著,偶爾附和的點點頭。


    這時候還早,兩人聊了會兒天,對方才叫來了侍應生點了菜。他倒是很有紳士風度,將菜單遞給宋於,讓她點她喜歡吃的。


    宋於象征性的點了倆菜就將菜單推回給了他。


    待到侍應生離開,宋於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抱歉袁先生,可能我大伯沒有告訴過你,我離過婚……”


    她會過來純屬是不想讓大伯為她擔憂,她並沒有相親的打算。


    她的話還沒說完,袁臨就看向了她,笑著說道:“宋小姐是對我不滿意嗎?”


    宋於鬧了個大紅臉,說道:“不是,我暫時不考慮結婚。”


    袁臨的臉上帶了些戲謔,說道:“所以來前就想要了要用離過婚來嚇唬我遠離你?”


    他那麽直接了當的點出來,宋於是不好意思的,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袁臨歎了口氣,說道:“我對宋小姐的印象倒是挺好的。”


    他的語氣裏帶著遺憾,但卻沒有勉強的意思。


    宋於是鬆了口氣兒的,也玩笑般的說道:“因為我提前過來了?”


    袁臨笑了起來,說道:“有一部分是因為這。”稍稍的頓了頓,他慢悠悠的接著說道:“我以前也相過親,最長的那位女士,我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出現。並且沒有半點兒歉意,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宋於笑笑,並未發表任何意見。


    袁臨幹脆,兩人隻吃一頓飯便散了夥。這頓飯也是速戰速決,出餐廳時才七點鍾。


    她和唐續倒是有孽緣得很,她和袁臨剛走出去便見他同一行人往隔壁的酒店走去。


    宋於完全當他不存在,她沒有開車,拒絕了袁臨送她的提議,等著袁臨開車離開,這才準備去路邊兒打車。


    她還沒攔到車,唐續就走了過來。往袁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道:“剛才那是誰?”


    他這閑事倒是管得挺寬的,宋於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像和唐總沒什麽關係吧。”


    她說著就要往前走。


    唐續明明是有應酬的,這會兒卻又像是閑得很。她往前走他竟然也跟著往前走。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麽和我沒關係?”稍稍的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你覺得我是該將他的腦袋擰下來還是閹掉他?”


    他的語氣是慢騰騰的,整個人也是懶洋洋的,但眼底卻是陰惻惻的,話也聽著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宋於抿了抿唇,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他。


    唐續眼底的陰沉收了起來,又換成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兒,涎著一張臉說道:“我見幾個客戶,媳婦兒你要不要一起來?”


    他的臉變得挺快的,不等宋於說話又笑嘻嘻的說道:“那天晚上我喝醉媳婦兒你照顧我可辛苦了,我還沒感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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