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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沒有懸念

  第二百九十九章,沒有懸念

    一拳開山房岩卻不是吹的名聲,雷風暴的西瓜錘響雷一樣的砸過來,他赤手空拳,,,接住。


    左手按住一隻錘,右手也按住一隻錘,看著雷風暴攢著眉咬著牙,也沒有再上前一步。


    房岩還是吃驚的:“小子,你是侏儒嗎?否則哪有這麽大的力氣。”


    高山正在看熱鬧,聽完就不樂意,舉著他的一雙鐵尺刀過來。


    “哢哢”兩聲,鐵尺端頭張開,化為五把利刃。


    著實讓房岩退後兩步,他覺得這種沒見過的兵器邪氣,而雷風暴重新拿回西瓜錘,哇哇大叫著再次撲上來。


    旁邊,大力金剛手錢旺被苗保一拳打廢,倒在地上起不來,苗保走向高山和雷風暴的小戰團,邊走邊誇獎他們:“小八爺的力氣是好的,隻是年紀小不用氣餒。高爺,內陸規矩不打下三路。”


    高山的刀逼得房岩破口大罵,小個子總是偷襲他的隱私部位。


    房岩罵道:“小胖子手不長,打我這裏我不怪他,你好歹比小子高,招數太陰損!”


    還真是的,雷風暴個頭不高,仗著西瓜錘增長手臂,總想夠著房岩的胸口打。


    這是父母親和哥哥姐姐告訴他的,對付江湖人,斷手斷腳都不能放心,暗器毒藥說不好從什麽地方就出來。


    七擒七縱可以是佳話,但是不能放心的情況下,打死為上。


    高山比雷風暴高,卻總是平著出招,直奔房岩非擋不可的地方。


    苗保說完,高山理由多多:“老苗,對付陰損的人就是要陰損。他們要是不陰損,會在這當街行凶嗎?”


    苗保往左右一看,可不,這裏是沿城熱鬧的一條街道。


    而在這個時候,兩側酒樓上一聲長笑出來,有人曼聲道:“何謂陰損?我樓頭招紅袖,你地府見閻王,完事便是。”


    “嗆啷啷,滴溜溜,,”的漫天聲響裏,無數暗器鋪天蓋地而來。


    雷一文姐妹和尉遲均一起變了臉色,這街上可都是人呐。


    雷風起和虞霧落齊唰唰的,向前走了幾步。


    雷風起的目標是苗保、高山和雷風暴,他躥到高山旁邊,攔腰抱起雷風暴,再喝道:“苗伯,高山,退!”


    而虞霧落的刀光出鞘。


    青衣男裝的女子站在雷風起的前麵,迎著洶湧而來的暗器,從容拔刀。


    雁翎刀從沒有讓她失望過,今天也是,自幼年開始習練的天道十三式從沒有讓她失望過,今天也是。


    刀光白練仿佛一道貫在人間的長虹,閃上一閃後,日光燦爛晴色無邊。


    暗器不見蹤影。


    隻有地麵落一層烏青黑紫的破銅爛鐵,表示這事情發生過。


    倒在別人屋簷下的大力金剛手錢旺眼前一黑,聞到淡淡腥味時,不用說恨意上來。


    發暗器的人想殺虞五,也不想讓他活。


    隨即眼前又是一亮,他見到街道恢複,又驚又喜裏見到年輕的青衣男子負手按刀,印象裏他不曾拔過刀。


    但是在他的身前,半空中還有晰晰的半截暗器落下來,就像一陣歡迎他的落花雨。


    “這就是天道十三式?”錢旺哆嗦著嘴唇問出來。


    早知道是這麽厲害,錢旺一定不接郭國公的銀子。


    沒等虞霧落聽見,虞霧落也不用分心回答,錢旺聞到淡淡腥味時,眼前一黑中毒暈倒。


    一旁,雷風暴伸長脖子,像小鴨子喝水。尉遲均伸長脖子,像鴨子從河裏喝水。


    他們記得上一回見到的天道十三式,遠沒有這麽厲害,一時間就忘記上一回挑釁雁翎刀的人,也沒有今天這麽歹毒。


    就在白天的街道上,喂毒的暗器織成一張網。


    而雷風起和高山見過虞霧落破暗器,兩個人反倒僅僅充滿讚歎,沒有過多的驚駭。


    真正驚駭的人是苗保,這是繼他在崔家大門外見到暗器洗地的坑坑窪窪以後,頭一回連貫的看到虞霧落拔刀斬暗器。


    “這大概是小五爺刀法的真功夫吧?”苗保驚的嗓音改變。


    虞霧落為苗保的話回了一下頭,微笑道:“不。”


    天道十三式遇強則強,遠非一次打鬥可以闡明。


    苗保後退兩步,一隻大手按在胸膛上麵,已是無話可說。


    而他接下來也顧不得說話,就在虞霧落回頭的一刻,兩側的酒樓上衣風輕起,三道身影自房頂逃向遠方。


    玉麵虎楊簡、毒閻王齊放從左側,毒龍遲歸從右側,就在虞霧落拔刀的那一刻,三個人隻覺得眼前若有金星閃過,均暗道一聲完了,毫不猶豫的登上房頂。


    見虞五扭頭,各自施展功夫拔腿就跑。


    下毒的人輕功相對的好,毒閻王齊放和毒龍遲歸跑在最前麵,玉麵虎楊簡走的也是力氣路線,踩的房瓦一路碎裂,心驚膽戰落在最後麵。


    萬沒有想到虞五的刀厲害,見到的人就沒命,這是一句大實話。


    楊簡見到齊放跑到最前麵,一麵想一麵心生惡計,大喝一聲一拳開出,勢追拳風打在齊放的後心上。


    齊放真功夫不怎麽好,向前撲倒,罵上一聲:“你敢害我!”就此斃命。


    楊簡為此付出的代價是雙腿用力,腳陷入房頂之中。


    他暗罵力氣使得大了,本想拖住齊放,是那種我跑不過老虎不要緊,有人在我後麵就行。結果一拳打死齊放。


    他奮力拔出腿腳,就聽到腦後一陣風聲響,有人輕叱:“看我的刀來。”


    雷一文三姐妹三把刀,筆直追上楊簡和另一側房頂的毒龍遲歸,有一把刀原本歸齊放,齊放已死,兩把刀筆直插中楊簡後心,他大叫一聲,腳也不用拔了,倒在房頂上。


    換來房中驚叫連連。


    街道兩邊,也有驚呼聲出來,清風微微的吹過,有人扶著額頭慢慢倒了下去,大睜眼睛,瞬間隻有呼氣沒有進氣。


    “暴哥!”


    在雷風起的呼聲裏,雷風暴也小腿一軟,坐了下來。


    虞霧落邁開腳步,來到雷風暴麵前,讓腰間荷包湊近雷風暴,清香的味道裏,雷風暴眨巴下大眼睛,一挺小身子重新站直,自己很是奇怪:“咦,我剛才怎麽了?”


    虞霧落撫摸一下他的腦袋,在街道上來回走了兩趟,清香的風傳遍街道,讓房頂上的馮雲南停下腳步,他不用再下來解毒。


    馮雲南也奇怪:“咦,虞五的好東西不少。”


    坐的那麽高,天氣又晴好,借著這明朗的光線,馮幫主熱熱烈烈的看了一回明白刀,就在雁翎刀出鞘的那一刻,馮雲南感覺殺氣到眉睫,他不是不想閉眼,是太快,閉不了,硬是看得一清二楚。


    虞五的這把刀,絕對不是普通鑄造的雁翎刀。


    刀一離鞘,仿佛無數殺魂空中飄。


    馮雲南輕呼一口長氣:“好刀。隻是不知道她的師門長輩們殺了多少人,又殺了多少代,才換來刀上殺意滔天。”


    這根本就是一把亂世才應該出世的刀,換而言之,這把刀就不應該在太平時候出來。


    出世就會擾亂太平。


    他也可能因為虞五的刀法厲害而看錯,但隨後雷一文三姐妹拔出雁翎刀來,三把佩刀出自邊城,殺人也無數,但其上的殺意遠遠不如虞五的刀。


    馮雲南皺眉頭,他的屁股下麵,哦,他坐的房頂子下麵有大掌櫃在。


    他說話,師父聽得見。


    “虞五不止沒有江湖經驗,更沒有世間的經驗,”


    大掌櫃的功夫與天道十三式同根同源,唯一的區別就是虞五有刀大掌櫃的赤手空拳,看自家的功夫正看的賞心養眼,陡然的,就聽到徒弟大放厥詞,隱然有欺師滅祖的意味。


    麵色一沉,用頭頂逆徒才能聽到的聲音反問:“這話怎麽意思?”


    “師父,這刀出世會帶來離亂。”馮雲南輕歎又有愁眉:“咱們應該去和虞五說說,讓他好好回虞家歸隱吧,實在想走江湖,可以加入濟善堂過過癮。否則,他走到哪裏,就會殺到哪裏。”


    屁股底下忽然一痛,大掌櫃的用內力狠狠刺了逆徒一下,馮雲南摸著屁股一臉懵,就聽到師父不高興的道:“你近來耳聾眼瞎,等護衛虞五的事情結束,給我閉關養心收性。”


    “師父,我又怎麽了?”馮雲南無奈。


    “是雷風起先要登基,虞夫子派虞五出家門,虞五這才走出家門。然後薛猛虎認出刀來,這才有虞五江湖成名。原本,她在家裏呆的好好的。”


    大掌櫃這一回清楚的知道自己用的是“她”。


    馮雲南哦上一聲,嬉皮地討好:“師父知道的真多。哦,對了,雷風起要登基篡權的事情,咱們為什麽沒管呢?”


    身為濟善堂的七掌櫃,馮雲南知道管的相當寬,比如天下大亂,濟善堂一定會站出來。


    大掌櫃的直接抬頭翻眼,其實隔著房頂,逆徒肯定看不到。


    “我正在管!”


    “什麽?”


    馮雲南聰明的一點就透,目光落到雷風起身上。


    街道上的青年,從第一麵就認為他氣宇過人,要不是虞五風頭勁,而馮幫主隻為護衛虞五而來,說不得要與雷七交交手,或者成為知己。


    “是他!”馮雲南省去主語,隻來個肯定句。


    大掌櫃的聽得懂:“是啊,你這個笨蛋,居然沒看出來虞五身邊沒有凡人。”


    馮雲南聽完有點高興,對啊,你我師徒現在也算虞五身邊的人,然後他的視線落在雷風暴身上,小胖子已恢複精神,以後照舊有人“喚”他吃飯吃宵夜。


    “師父,我隻看出來小胖子吃的比我多。”馮雲南一高興,又胡說八道。


    “嗯哼!”大掌櫃的諷刺他:“馮家的大公子,現在就是一個飯桶不成?你難道不應該說幾句雷風起得位不正的話給我聽聽。”


    馮雲南嘻嘻一笑:“這話還是留給我祖父說去吧,我不在家宅門裏,也由二弟繼承家業,我當追隨師父在浪裏風裏逍遙快活。”


    視線裏微微一凝,口吻有所鄭重:“再說這雷七麽?師父剛才已有教誨,他是虞五出門後遇到,按傳聞來說,他雷七在飛魚台上的前後,雷風起在京裏落水。可見,登基這事另有隱情。”


    “哼,這回說的還像人話。”大掌櫃的又給徒弟一句話聽聽,恢複尋常平常說話:“雷風起既然沒有登基的狂想,咱們還是以保護虞五為主。”


    馮雲南吐舌頭:“哈哈,他要我保護嗎?”縮縮腦袋:“我不是他對手。”


    “又說一句人話,而且相當聰明。”


    大掌櫃的誇到這裏,他的逆徒開始飄:“師父,我現在好生好奇您到底是不是虞五對手?徒弟現在心裏也沒有底氣了,哪天能比比嗎?”


    街道上,虞霧落救起中毒的人,包括路邊倒著的錢旺,在她的走動間紛紛醒轉,雷一文三姐妹會一些簡單醫術,至少判斷生死沒有問題,對虞霧落點點頭,說大家無事。一行人正在離去,留下日光下的背影。


    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自酒樓裏出來。


    邪醫鮑象存了一個鬼心思,他沒有跟著一起逃,而是躲藏到現在才出來。


    冷不防的,半空中有一個擰身趕來,鮑象隻覺得背上一緊,被人拎起來,耳邊有人朗朗的笑:“這是最後一個,虞五,這個人你落下了。”


    走到街口的虞霧落回身瞧一瞧,隨意攤攤手,表示自己不收,繼續往前走。


    馮雲南覺得好生沒趣:“你好歹誇誇我吧,我一直跟著你,怕你出事情,,哎,哎哎,,,”這個時候發現手中的鮑象雙目緊閉,已然嚇死了。


    馮雲南好生沒麵子的拎著這個人走在虞霧落後麵,在日光的熠熠裏,能看到他雙手各戴著一隻銀絲手套,也因為認出鮑象後,就不能把這個可能渾身是毒的家夥丟下來。


    虞五不要,馮幫主隻能自己拎著。


    在他們的背後,大力金剛手錢旺攢足力氣,吼了起來:“虞五,我是來殺你的,你解了我的毒,拿我的命走!”


    另一旁也是中毒暈倒,悠悠醒轉的一拳開山房岩,剛發現自己也沒有被殺,聞言淚流滿麵:“姓虞的,你瞧不起人,我輸了,你有種拿我的命走!”


    虞霧落回頭,隻看到馮幫主一臉不悅的提著個人,滿身的不耐煩。


    不高興看,虞霧落裝聽不見有人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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