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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受委屈了

  第25章 受委屈了

  淩霜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把魏無咎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期間桑瑤和林秀秀一直在堂屋等著,陸湛則出去喂了一會兒馬。


  半個時辰後,淩霜擦著手從堂屋旁邊的小側屋裏走了出來。


  “命保住了, 不過胸前的刀傷比較嚴重,得好好養上一陣子。”她顯然是把桑瑤幾人當成魏無咎的朋友了,說完側身示意了一下,“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


  陸湛沒解釋, 點頭說了句“多謝”。不過說完後,他沒有馬上進去看魏無咎, 而是緊接著指了下桑瑤道:“不知可否再勞煩淩大夫給我這位朋友看個診?她之前遭人坑害, 傷了嗓子,至今說不了話。”


  “她嗎?”淩霜看向他身邊的桑瑤,語氣冷淡但態度隨和,“可以啊。來,張嘴我看看。”


  桑瑤沒想到陸湛會突然開口提起這事,也沒想到淩霜會說幹就幹地擼起袖子朝她走來, 一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想說不用麻煩了, 他們都說我這嗓子治不好,可心裏到底是不受控製地冒出了一絲希望。


  萬一呢?

  萬一老天爺沒狠心到底呢?

  想到這,桑瑤忍不住捏緊雙拳, 片刻終是眼睛一閉,張開了嘴巴。


  “放輕鬆, 頭抬起來點。”淩霜捏住桑瑤的下頜, 仔細檢查起她的情況。


  桑瑤四肢僵硬地照做, 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


  怎麽還沒好?她看出什麽來了嗎?為什麽一直不說話?


  應該是和之前那些大夫一樣,什麽都沒看出來吧……算了,還是別抱希望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這麽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淩霜終於放開她往後退了一步:“她這嗓子是被毒啞的,這毒很烈,不過她中毒時間還不是很長,應該能治。”


  桑瑤猛然睜開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一旁的林秀秀高興地說了句“太好了小姐,大夫說你的嗓子能治好”,她才愣愣地回過神。


  她說能治……


  陸湛!她說我的嗓子能治!!!

  看著這杏眸驟然瞪大,迸出炯炯亮光,隨即就喜不自禁地朝他撲過來,緊緊抓住了他袖子的姑娘,陸湛眉眼一緩,輕聲道:“恭喜。”


  桑瑤被這巨大的驚喜砸得眼前一片暈眩。


  就在這時,一旁的淩霜又道:“診金一百兩,另外,我還有個條件。”


  隻要能治好她的嗓子,什麽條件她都答應!

  桑瑤忍著激動用力點頭,同時摸出紙筆就要表態,可淩霜的目光卻轉而落在了陸湛身上:“你的身體得給我用幾日。”


  桑瑤愕然愣住,這是什麽詭異的要求?


  再一看淩霜看向陸湛時,眼中露出的怎麽看怎麽不對勁的欣賞癡迷之色,她頓時心頭一跳。


  這姑娘該不會是看上陸湛了,想讓他出賣色相吧?!


  這個猜想讓桑瑤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就寫了句:【不行!】


  陸湛也是怔了一下:“不知淩大夫要在下的身體做什麽?”


  “練針。”淩霜清冷的視線一回到陸湛身上,就又充滿了熱情與欣賞,“你這具身體長得很漂亮,骨肉均勻,肌理分明,骨相尤其稱得上完美,用來練針再合適不過了。”


  練、練針?

  正莫名憤怒的桑瑤一呆,尷尬隨著熱意在臉上漫開。


  好在沒人知道她想什麽,桑瑤強作無事地低下頭,忍著心虛給自己找補道:【那個,我的意思是,求醫的是我,不好麻煩其他人……不過這個練針,具體是要做些什麽呢?】


  “不用做什麽,就躺在那讓我紮針就行。”淩霜指指東側窗邊小榻上躺著的,一個渾身上下紮滿銀針的小木人解釋道,“我近日新學了一種古針灸法,此前一直在這木人身上練習,但木人隻能讓我熟練針法,卻不能給我活人會有的反應,所以我需要一個活人練針,好進一步掌握這針法。”


  看著那渾身紮滿銀針,身上畫著筋脈圖還標著各種穴位名稱的小木人,桑瑤明白了。她遲疑了一下,寫道:【那這個,會疼嗎?】


  淩霜如實道:“會有點疼,我盡量輕點。”


  桑瑤想了想,又問:【對身體有傷害嗎?】


  淩霜搖頭:“這個不會,你們放心。”


  桑瑤還想再問什麽,陸湛已經開口:“好,我答應。”


  桑瑤一怔,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淩霜已經眼睛一亮,語氣高興道:“行,那我們明天開始!現在你們先住下吧,我去收拾一下客房。然後明天早上你到西邊那間屋子找我,那裏比較暖和,不會凍到。”


  【等等,為什麽會凍到?】桑瑤覺得不對勁,連忙寫道。


  淩霜理所當然地看了她一眼:“因為練針的時候不能穿衣裳啊。”


  桑瑤:【……】


  桑瑤:【!!!不穿衣裳怎麽能行!!!】


  “穿著衣裳不方便施針。”醫者父母心,淩霜見過的男體女體多了去了,早就以習為常。


  然而桑瑤接受不了,她臉色變了變,靈機一動寫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對淩大夫你的名聲不好,要不你還是在我身上練吧!】


  “啊?”淩霜一愣,若有所悟,“你要實在介意的話,也行。”


  她、她不是介意!是這本來就是她的事,跟陸湛沒關係!

  桑瑤臉蛋莫名一熱,下意識就想解釋,但還來得及動筆,陸湛已經搖頭:“會疼的話,還是我來吧。”


  【不行!】不知道為什麽,桑瑤非常抗拒他這話。她把這種心情歸結為不想欠他人情,於是杏眸一瞪,飛快地寫道,【是我想求醫又不是你,哪有讓你替我出力的道理。何況還得脫衣裳,你不覺得別扭嗎?】


  別扭自然是有的,但他一個大男人,不至於被這點事嚇到。


  然而桑瑤根本不給陸湛再次開口的機會,她扭過頭拉過淩霜就寫道:【淩大夫你快看看我的身體怎麽樣,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符合,你的身體條件也很不錯,不過你確定嗎?會疼的。”淩霜找的練針者通常都是男人,因為姑娘家都比較怕疼。


  可桑瑤生怕她再打陸湛的主意,立馬就保證自己能行,淩霜見此隻好答應先試試。


  桑瑤這才心下一鬆。


  陸湛見此也沒再堅持,隻沉默片刻,對桑瑤道:“若中途覺得不適,就跟我說。”


  跟你說幹什麽?換你去嗎?


  桑瑤一聽這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不用,我自己能行。】


  她莫名不高興地寫完這話,也沒看陸湛是什麽表情就帶著林秀秀進裏屋去看魏無咎了。


  陸湛:……他說錯話了?


  ***

  魏無咎傷的重,桑瑤進去的時候他還在昏迷,桑瑤跟他不熟,見此在床邊站了站就要離開,卻不想剛轉身走出兩步,魏無咎就咳嗽著醒來了。


  這下她不好就這麽離開了。桑瑤轉身,順手從旁邊的案桌上倒了碗溫水,走回到床邊。


  魏無咎剛醒來,身體十分虛弱,加上咳嗽時牽扯到了傷口,這會兒麵色發白,冷汗都冒出來了。桑瑤示意身後的林秀秀扶他稍稍坐起,把手裏的茶碗遞了過去。


  “多……多謝。”魏無咎喘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接過茶碗,抿了一口水潤喉。


  【感覺怎麽樣?】桑瑤拿出紙筆寫道。


  “還好……”魏無咎放下茶碗,在林秀秀的幫助下重新躺好,之後才微微一笑說,“你們應該見過淩姑娘了吧?她醫術很好,有她在,我便是想死也死不了的。”


  桑瑤點頭,把淩霜答應為她治嗓子的事寫給他看,末了補充道:【要不是你我也遇不上她,這事我得跟你說聲謝謝。】


  魏無咎笑了下:“跟你們對我的救命之恩相比,這不算什麽。”


  見他臉色雖然蒼白,但眉眼間不再有死意,桑瑤也沒再故意說什麽要他做牛做馬報答自己的話,隻有些好奇地寫道:【你知道淩大夫是什麽來曆,為什麽會一個人隱居在這裏嗎?】


  “淩姑娘的祖父曾是前朝禦醫,因厭倦宮廷紛爭,辭官來了這裏,潛心研究醫術。淩姑娘自幼隨祖父定居在此,老爺子仙逝後,她就一個人生活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醫術這麽好。


  桑瑤點點頭,沒再多問,隻寫了句:【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擾你了。】


  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因為他弑父滅親的行為對他表露出異樣的神態,仿佛根本沒聽說過這事兒似的,魏無咎看了她半晌,忽然問道:“姑娘不覺得我殘忍可怕麽?”


  桑瑤一開始沒明白他說的什麽,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寫道:【還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一開始當然有被他嚇到,也想過要不要把他扔下,任他自生自滅。但聽了林秀秀那番話後,桑瑤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不知道他過去的經曆,也不是被他害死的魏家人,沒資格對他的行為做出評判。當然,她也沒興趣多問,畢竟大家隻是萍水相逢的過路人。


  魏無咎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揚起眉毛看著她,露出一個與之前不太一樣的笑:“這天下如姑娘這般通透明睿的人,實在不多。”


  桑瑤被他誇得莫名,但還是寫了句:【多謝,我也覺得我挺棒的。】


  沒想到她這麽不客氣,魏無咎一怔,真切地笑了出來。


  ===第23節===

  ***

  一行人就這麽住了下來。


  山穀裏條件有限,桑瑤分到的客房也比較簡陋,但她有了上次住客棧的經驗後,就在馬車上備了不少好東西,所以一番布置下來,倒也還算滿意。


  與此同時,京城,廣安伯府,青竹軒。


  一身月白色錦袍,麵如冠玉,風姿翩然的賀蘭玦撩起正房門簾,抬步邁了進去。


  守門的丫鬟見向來溫雅和善的他眉頭緊皺,似有不快,不由愣了一下:“姑爺回來了,奴婢見過……”


  “你家姑娘呢?”見外間沒人,賀蘭玦轉身打斷了丫鬟的請安。


  “姑娘在裏屋休息……”


  丫鬟話音未落,賀蘭玦已經朝裏屋走去。


  廣安伯府嫡出三公子所住的院子,環境清幽,寬敞雅致,便是睡覺用的裏屋,也布置得處處清貴,半點不見俗氣。


  此時,裏屋那張臨窗而放,隻簡單雕了青竹與梅花圖案的黃花梨木美人榻上,一個穿著水青色煙籠梅花留仙裙,頭上簪著根素雅卻不失高潔的白玉蘭花簪,麵容白皙秀美的年輕女子正半靠在榻上,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賀蘭玦進屋看見她,步子一下放慢了,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一些。


  “怎麽開著窗?天這麽冷,仔細別凍著了。”


  “夫君?”女子聽見他的聲音,驚喜地轉過頭坐了起來,“你不是參加詩會去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臨時想起點事便早些回來了。”賀蘭玦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挨著她坐下,語氣憐惜帶著歉意,“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知道你又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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