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顧南城，我們分手
第29章顧南城，我們分手
衣衫漸褪。
看著懷裏的安然，顧睿的眉宇間第一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本來應該立刻離開，可是看著懷裏纏著自己的安然，顧睿那抽離的大手，最終默默地環住了安然。
看著安然蜷縮在他的懷裏。
心中竟然會湧出一抹很奇怪的情緒，夜，無盡的拉長。
顧睿這才想到今天有事情，起身，幫她請了假便離開。
坐在床上的安然，臉不由地慢慢變紅。
安然用力地抓了一下頭發，拍了拍自己在發花癡的臉。
安然，記住自己身份，書上不是都說嗎？付出身體得到錢就好，其他的不能付出。
付出了感情，就等於間接自殺。
站起身，一個不穩，差點跌倒。
今天不用去學校了，想著怎麽回去跟媽媽說，昨晚一夜未歸的事情。
緩和了一下，安然邁步向浴室走去，躺進按摩浴缸裏，慢慢閉上雙眼。
即使不願意去想，那些畫麵還是自發會往自己腦中衝，像電影回放一般，嘴角最終還是不可抑製地勾起了一抹笑。
甜甜的，青澀的？
*****
“嘖嘖嘖嘖，這老天也太不給我麵子了，本來還以為今天會是個晴朗天呢。
小南溪，這幾天沒見我，有沒有很想我？快過來快過來，進傘裏來，可別淋濕了。
到時候這感冒了，哪兒疼了，我得多心疼啊。”
顧南城可絲毫不顧忌別人的目光，在葉南溪一放學之時，在教學樓下，一把拉過正低沉思地往懷裏帶。
一邊伸手捏著葉南溪的小臉，看著那張自己想了三天的小臉，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可沒少廢心思。
想到等會兒，葉南溪看到自己為她準備的驚喜時，那表情，一定會是激動激動還是激動，到時候，肯定地跳到自己懷裏摟著自己的脖子，獻香吻。
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一個女人，僅僅是一個吻便可以如此的滿足。
“怎麽不說話？小南溪。你還真生氣了啊？你不會以為我三天前說的話是隨便說說的吧，這可不對了，我顧南城是什麽人啊。
雖然我這人信譽度是不高，但是我對小南溪，你可是誠心天地可明鑒，那可是對你一片真心啊。”
顧南城微低下頭，見自己懷裏的葉南溪不說話，還以為葉南溪生氣了。
好脾氣的調侃著，試圖讓葉南溪展露笑容。
“沒有生氣。”
葉南溪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掙紮著從顧南城的懷裏退出來。
因為顧南城的眼神，沒人敢往這裏看。
顧南城三天沒見葉南溪，都想得不行。剛抱在懷裏，便見她掙脫開。雖然心裏空蕩蕩的，但想著葉南溪這是害羞呢。
也不再勉強，不再摟著葉南溪，而直接伸手準備去牽葉南溪。
葉南溪像是被觸電了一般，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再往一邊退了一步，看著顧南城，有些急急地說道：“這人多。”
“就知道你害羞。我們兩個都在一起了，牽著手才能顯出我對你多認真。也讓別人嫉妒嫉妒我，可以讓你跟我在一起。
小南溪，你不會這麽狠心的真想讓我默默地當地下男朋友吧。
你看我倆的事兒都人盡皆知了，你再遮掩也掩飾不住了，還不如大方點承認，秀秀甜蜜讓他們刺刺眼。
來，手給我，讓我牽著。”
顧南城可不理葉南溪的話，權當她的害羞。也沒看出葉南溪臉上的表情不怎滴對勁。
直接伸手把葉南溪的手給捏進了自己的大手裏，她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顧南城隻是默默地拉得更緊了，這雙小手是他認定的，拉住了他便不想放手，
很想很想，就這樣一直拉著，一直一直，直到兩個人都白發蒼蒼。
側過的視線，滿目溫柔。
葉南溪心中一酸，眼眶瞬間紅了。
等到了校門口，她一定說。現在人太多，不方便。
葉南溪如此安撫自己，隻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再讓她享受十幾分鍾，十幾分鍾就好。
顧南城似乎是故意的要享受跟葉南溪兩個人牽手的甜蜜，車停在學校門口。
拉著葉南溪的手，十指交扣，扣的那樣。
說不出的話，他隻想用行動來證明，他的認真。
不是單純的隻是想要得到，而是想要廝守一輩子。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兩個人手牽手走在雨裏。
一把傘遮不完全兩個人，顧南城手中的傘大部分撐在葉南溪那邊，自己的半邊身體都淋濕了，嘴角還是勾著笑。
顧南城是處在激動興奮當中，而葉南溪則是處於矛盾掙紮難過當中。
兩個人以最親密的十指交扣的姿勢，可是卻沒有任何言語。
再慢的速度，卻依然有到盡頭的時候。
當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過了下課的高峰期，門口人煙漸少，葉南溪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了顧南城。
“顧南城。”
清冷的聲音從口中吐出，顧南城卻在葉南溪開口的瞬間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明顯處於興奮當中的顧南城，根本就沒有發現剛剛葉南溪叫自己名字的時候，語氣有多麽不對勁。
隻是興奮地扣緊了她的手，微一用力，語帶興奮地說道：“小南溪，先別說話。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準你會開心。來來，快點，別站這裏當門神了，快點。”
“顧南城……”
“小南溪，等會有的機會給你說話，現在乖乖的什麽也別說，上車上車。”
顧南城打斷了葉南溪的話，直接拉開車門然後把葉南溪給塞了進去。
葉南溪在顧南城半拉半推之下被推進了車裏。
顧南城也跟著上車，一上車就對葉南溪說道：“你看，這是我新買的車。以後你就不用擠公車了，我這個超級無敵帥氣體貼的男朋友，以後將負責接你上學放學。
義無反顧地當你的司機，隨叫隨到。
雖然這不是我用自己錢買的，但小南溪，你得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用自己的能力給你買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看看這個，美吧。我偷偷拍的，你不知道吧。
你看你，那天看著陽光時，嘴角的弧度多美。小南溪，其實你就應該笑，你看你笑起來多美啊。
美的冒泡，我就想啊，我以後的媳婦怎麽就這麽漂亮呢？以後我們的女兒得多漂亮啊。”
“小南溪，等你有時間，我教你開車，到時候我給你買輛車，如果到時候我忙沒時間接送你，你可以來接我。
我是不是很棒，都想好了。”
“這照片啊，我就一直放在這裏。以後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女的敢上我車，我就指著這照片說，你有她美不？
你有她的鼻子，有她的眼睛，有她的小櫻桃唇嗎？
你是葉南溪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名草有主了，別見我帥就往我身上貼。
別看我一副沒節操的模樣，我有了我家小南溪後，我將是史上最有節操的男人，休想染指我。”
“哈哈哈，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更加喜歡我了？我知道你羞澀不善於表達，也不逼你說。
這個可不算什麽，等會你就知道我給你準備什麽了。走，先帶你去，等會等你去吃大餐。”
啟動車，顧南城的車在雨裏前進著。
葉南溪坐在一邊，看著顧南城那興奮的臉，耳裏衝撞著他說的這些話。
目光定格在擋風玻璃前那張照片，那笑容是何時綻放的她自己也記不得了。
看著照片，胸中翻湧得厲害。
一直在喉間醞釀的言詞仿佛一瞬間都失了音一般，她不敢在車裏跟顧南城說，她還記得自己上次隻是一句話傷了他，他就出車禍的事情，她不敢想象，自己這會兒要是開口了，顧南城這地多難受。
他嘴角一直勾著笑，眼底都在放著光。那種甜蜜幸福的笑容刺了她的眼，葉南溪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雨，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害人精。
如果她不招惹顧南城，如果不那樣自私地想要依靠他，是不是就不會造成今天這一幕。
她早應該認命的隻靠自己，最起碼，千瘡百孔，也隻是自己一個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拖著顧南城下水。
顧南城認真地開車，一直都沒有自己的車，有時候無聊就會拿家裏的車開開。也從未講究過，需要什麽什麽樣的車。
因為葉南溪，他想要一步步地讓葉南溪相信，他有努力認真地為兩個人的未來計劃打算著。
不畫一個空的大餅，很實在的讓葉南溪感覺到，他的認真。
因為車上坐著葉南溪，顧南城開得更加認真。
嘴角一直噙著幸福的笑，對自己的安排是真的太滿意了，所以一邊笑著，一邊哼著歌，然後快樂地駛向目的地。
******
當車停下的那一刻，葉南溪有一瞬間仿佛覺得被墜入了冰窖一般。車停下，也就說明她需要麵對了。
顧南城看著一直沉默著的葉南溪，嘴角壞壞的勾起說道：“小南溪。你一定在期待吧。我去撐傘，你等會。”
推開車門，再繞到陳南溪這邊，再拉開葉南溪的車門，一手撐著傘，一手拉著葉南溪下車。
雨，似乎下大了一些。葉南溪站在雨裏，看著認真關上門，然後再牽起自己手往小區裏走的顧南城。
這裏是H市一處有名的單身公寓前，有名的富人才住得起的單身公寓。站在單身公寓前，看著顧南城，葉南溪的手冰冷得厲害。
“冷嗎？我們先進去。”
顧南城感覺到葉南溪小手的冰冷，再看著葉南溪那有些蒼白的臉，以為葉南溪冷，立刻握緊了葉南溪的手便準備往小區裏走去。
葉南溪眉頭輕鎖著，第一句開場白顯得那樣困難。
搖搖頭，葉南溪唇瓣蠕動了半天，也沒吐出來一個字。
顧南城捏了捏葉南溪的小臉說道：“走走，我們進去。”
葉南溪被拖著，兩個人往裏走。而就在瞬間，葉南溪感覺到了一道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就如那天，自己站在馬路上，那似乎要穿透自己一般的目光一樣。
身體幾乎是在瞬間冰冷，幾乎沒有任何困難的，葉南溪的目光定格在顧南城車停著的不遠處。
那裏，此時正停著一輛車，即使淹沒在眾車裏，但是葉南溪還是一眼看到了那熟悉的車。
以及那微微下搖的車窗，裏麵映出來的那張臉。
血液，瞬間凝聚著。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交匯在一起，葉南溪不由得迅速地抽掉自己的手，身體冰冷的厲害。
坐在車裏的淩墨北的目光微微的眯著，那看向葉南溪的目光明顯的透露著他此刻的不悅。
腦中閃過淩墨北的話語，那威脅的言語還在耳邊，葉南溪臉色越來越難看。
“是不是緊張？”
顧南城見葉南溪抽回手，也沒在意，太過於興奮，完全忘記了一切。
手扣住葉南溪的身體，快速的走了進去，站在二樓的A棟前，揚了揚手中的鑰匙，一手捂住葉南溪的眼睛說道：“先閉上雙眼，我數一，二，三才可以睜開。”
鑰匙轉動的聲音，當門慢慢地拉開。顧南城興奮的聲音傳來：“一，二，三。睜眼。”
隨著他的大手移開，顧南城直接把葉南溪給推到了門前，讓葉南溪看清裏麵的一切。
“小南溪，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淩家那邊，我會讓我爸爸出麵。
你高考後我們兩個就訂婚，然後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我還有一年就畢業了，我現在就開始去我們顧家的產業實習。
我會努力地用雙手給你打造一個幸福的未來。小花蕾，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
顧南城站在葉南溪的身後，手摟著葉南溪的腰，感覺著葉南溪身體的僵硬。
低沉的字眼，沒有了戲謔，沒有了調侃，沒有了刻意的逗弄搞笑，每吐出來的一個字都是那樣的認真。
認真的讓葉南溪的眼眶漸漸地染上濕意，扣在一邊的小手那麽用力的收緊，緊的指尖深深的陷入肌肉裏，仿佛是在無聲的給自己力量。
“進去看看，我這三天很用心布置的，你一定喜歡。”
顧南城見葉南溪不動，以為她是感動的，不由推了推葉南溪。
葉南溪在那一推當中，似乎這才回過神來。
“不用了。”
清冷的聲音，如時間回到了最初，她還是那個葉南溪，那個冷冰冰的葉南溪。
他還是那個花花公子，總是被她冷冷拒絕的顧南城。
有那麽一瞬間，顧南城的大腦一片混亂，有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小南溪，你說什麽？”
不確定的聲音，那冰冷的三個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澆的冰冷。
嘴角的笑努力的維持著，顧南城看著葉南溪慢慢的轉身，那冰冷的目光和麵無表情的小臉呈現在顧南城的麵前時，他的臉上笑容也漸漸的開始隱去。
眼底染上一抹不解看著葉南溪……
“我說不用了。”
小手慢慢的從顧南城的大手裏抽離，臉也隨著小手的抽離而漸漸的冰冷。
“你怎麽了？”
顧南城胸口翻湧著一抹憤怒，卻因為眼前的人是葉南溪而被默默的壓了下去。
看著葉南溪，努力的壓抑著自己那快要瀕臨爆發的怒意。
雨，在下著。兩個人站在門口，葉南溪手拉緊了書包的袋子，手早已經扣的那樣用力。
“顧南城，這個地方我不會住，所以裝的如何跟我也沒有什麽關係。”
淡淡的聲音，垂下的視線，幾乎無法直視顧南城。
“什麽意思？”
顧南城的聲音由壓抑漸漸染上了一抹冷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本來準備在學校門口就跟你說的，不過現在說也不晚。
顧南城，我們分手。
其實也不用說分手，畢竟也沒算在一起對不對？這裏留給其他人吧……”
“什麽叫沒算在一起？是不是淩墨北逼的你？”
顧南城打斷了葉南溪的話，大手扣上了葉南溪的肩膀，那麽用力，似乎是要捏碎了她一般。
葉南溪心都在顫抖。
不敢去看顧南城的眼睛，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究竟會有多傷。
他整整忙了三天，為了自己。即使他什麽也不說她也知道，他為了自己默默的做了多少。
“不是。”
“一定是他逼你的對不對？是不是拿什麽威脅你了？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你不相信我嗎？”
“顧南城，你能不能不要傻了？逼我？沒有人逼我。你覺得他現在還能拿什麽逼我？是我心甘情願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不可能，葉南溪，你說謊。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著。”
顧南城見葉南溪一直低垂著腦袋，閃避著自己的眼神，手更加用力的扣著葉南溪的肩膀，幾乎是用力的把葉南溪推在牆上，一手扣住葉南溪的下額，用力的強迫葉南溪抬頭。
葉南溪閃躲的眼神在顧南城的堅持下，慢慢的抬起，看向顧南城。
那張已經快到崩潰邊緣的臉，他從未為了一個人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那樣認真的為了兩個人的未來努力著，結果卻仿佛是一個小醜在上演一出可笑的戲碼。
“葉南溪，告訴我，你在說謊。”
“我沒有，顧南城，我從未喜歡過你。
我心裏的人一直是淩墨北，隻因為身份我才會那樣痛苦。
我以為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心裏想的都是他。
我會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投入他的懷抱，我眷戀他的吻，他的身體……”
“葉南溪，為什麽要這樣說，告訴我，為什麽這樣說。”
“因為這是事實，顧南城，我不想再自欺欺人，即使我知道我不應該跟少爺。
但是我喜歡他卻是事實，我不值得你對我付出這麽多，我就是一個病態扭曲了靈魂的人。”
“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信了嗎？嗯？”
顧南城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聽著葉南溪那些平靜的言語，每個字都在如刀割他的心。
即使知道淩墨北魅力非凡，但是卻不能相信葉南溪心裏喜歡的人是淩墨北，怎麽可能？
就算淩墨北再優秀，她也不可能喜歡上他。
“我沒有想過要你相信，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葉南溪掙紮了一下，眼神看著顧南城，滿眼都是顧南城臉上的傷和痛。
葉南溪覺得心疼的更加厲害了，有些不能承受的推著顧南城，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久。
“不說清楚，別想走。”
在葉南溪掙脫之時，顧南城條件反射的伸手拉住葉南溪。
一個急著離開，一個要讓葉南溪留下，當手拉在衣服，一個掙脫一個用力，撕的一聲，衣服就這樣被拉開。
當露出來的肌膚，那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點點的紅痕，布滿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