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讓淩熙雯給南溪陪葬
第47章讓淩熙雯給南溪陪葬
腦中不停地閃過淩墨北站在客廳裏,維持葉南溪的那一段話。為了葉南溪的考試,淩墨北竟然不惜跟爸媽那樣說話,甚至是威脅爸媽。
想到爸媽前些天回來,在房間裏說的那些話,淩熙雯眼底的恨意更甚。
她最恨的就是自己哪裏不如葉南溪,為什麽淩墨北願意碰她卻不願意碰自己。
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徹底地撕裂了她的心。
她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
這次的潛伏期一直很久,她的身體因為一直還不成熟,所以隻能靠葉南溪每次抽部分的骨髓暫時壓下她的病。
等時機成熟,隻要抽一定的量,徹底地清除掉她體內的病,那麽她就健康了。
那手術必須要等到滿二十歲,現在,她等不了了。
她不允許葉南溪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自己一直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她也不會得到。
她要毀了葉南溪,毀了她最想要的東西。她不是為了考試唆使淩墨北回來說那一番話嗎?
她不是重視考試嗎?那麽,她就要讓她沒有機會參加考試?
所以,那天在聽到爸媽也在糾結著怎麽處理葉南溪的時候,她回到房間拿起了電話。
這些天裏,她每天都按照醫生說的反著做,她的身體漸漸地越來越差,直到今天,暈倒在客廳裏。
在暈倒前,她覺得生命在流逝,她知道自己在拿自己的命賭,但是,如果代價是讓葉南溪一樣的痛不欲生,失了所有,甚至也丟了命,那麽她甘願。
轉過頭,看著葉南溪那絕望崩潰的臉,淩熙雯心中一陣快意。
喘息有些急促,身體似乎越來越弱,身體裏的疼開始蝕骨,這些疼痛,她會讓葉南溪比自己更甚疼幾分。
淩熙雯沒有被麻醉,但因為身體疼得厲害,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葉南溪被身體麻醉,大腦很清醒,兩個人躺在那裏,目光接觸在一起。
葉南溪明顯地感覺到淩熙雯眼底迸裂而出的恨意。
為什麽?
葉南溪想吼出來,可是喉嚨卻一個字吐不出來。
淩熙雯在看到她眼底的不解時,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隻要我想,我便能讓你不得安生。
葉南溪,你注定是為我而活的,我讓你生你才能生,我讓你死你就不能活。”
淩熙雯見到葉南溪臉上的表情,看著她的目光看向外麵,不由的冷冷一笑,在她轉過臉的時候繼續用打擊也的說道:“你是在等哥嗎?你覺得哥是會護著你還是會護著我。
別忘了,每次手術他都是站在我這邊的。你以為你上了他的床,就會改變什麽嗎?”
“葉南溪,哥說了你就是他的玩具,他隻是還沒有玩膩你而已。
我是他的妹妹,一向受疼愛的妹妹。玩具和妹妹,你覺得他會為了玩具而舍棄妹妹嗎?你認命吧,別再癡心妄想了……”
葉南溪聽著淩熙雯的話,玩具這兩個字,是淩墨北最愛在自己麵前說的。
原來,在別人麵前,他也如此說自己。
的確,一直以來自己隻是一個他玩不膩的玩具,她的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還祈禱他會出現。
手術這麽大的事情,淩墨北肯定會知道。
如果他有心,他一定會趕過來阻止。他未見身影,這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不是嗎?
隻是為何,心還是緊緊地揪成了一團,匯聚而成,有著淡淡的絕望和心痛。
密密麻麻,無力躲閃。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醫生和淩震東和許佩芬的對話。
手術室門開著的,而強行帶來葉南溪的淩震東和許佩芬立刻緊張的看著醫生問道:“熙雯怎麽會突然發病?嚴重嗎?
我看熙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醫生,熙雯就靠你們了。
我們就這一個女兒,我們不能讓她出事。”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本來手術應該等到二十歲,等身體幾乎發育完全了再進行手術,那樣成功的幾率比較大一些。
這中間隻要在發病的時候輸一些骨髓抑製一下就可,但這一次,事態有些嚴重。
淩小姐的身體很是明顯輸一些骨髓是沒有辦法再抑製住,所以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立刻手術?不是要等到二十歲嗎?醫生,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你千萬不能讓我的女兒有事。”
“放心,我們會盡力。”
醫生點點頭,能夠住豪宅開名車這都是淩震東的關係,所以對於淩熙雯的病情,他一直很關注。
隻是很不理解,明明前些天淩熙雯打電話過來問自己要注意的事項,怎麽突然間會病情如此的嚴重。
“醫生,我們隻要熙雯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許佩芬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在醫生準備進去的時候,一把拉住了醫生,用著暗示性的語言說著。
這句話也同時的傳進了手術室裏的兩個人耳裏,淩熙雯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看著葉南溪那痛苦的眼神,眼底的光芒越來越得意。
葉南溪,在我的麵前,你永遠不可能會贏。
你永遠是個為了延續我命而存在的工具,而我永遠是他們唯一承認的女兒,你在爸爸的眼裏什麽也不是,就你這樣低賤的貨色,憑什麽得到哥哥的特殊對待。
哥哥是她的,所有和她搶哥哥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葉南溪心緊緊地揪著,對淩家她早已經不報任何的希望,可是,他們卻能夠殘忍地這樣地做。
許佩芬那句話,明顯的是要置她於死地。
淩熙雯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在他們的眼裏,她的命一直如草芥。
醫生走進去換消毒衣,而她們兩個人也被推到了裏麵。很快,醫生便整裝完畢走了進來。
跟進來的實習醫生首先檢查了一下兩個人的身體狀態,在檢查到葉南溪的時候。
實習醫生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看向主刀醫生說道:“齊醫生,葉南溪的身體好似不適合此時手術。她的身也底子太差,如果強行的手術的話,很可能……”
那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可是意思已經很是明顯。
齊醫生的眼眸一閃,淡淡的看了一眼葉南溪,然後拿過實習醫生手上的檢查器具,開始檢查,然後遞回給實習醫生說道:“交給我,沒有問題。”
一句話堵住了實習醫生的話,主刀醫生都已經開口了,實習醫生便不方便再說什麽,隻是心裏還是隱隱的有著一絲擔憂。
“準備手術。”
一句話,完全切了實習醫生心中的擔憂,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實習醫生開始緊張地開始做手術的準備。
葉南溪聽到醫生的話,身體不能動彈,隻是睜著雙眼,看著熟悉的機器靠近自己。
當儀器刺入身體裏的時,錐心的疼痛隨之而來。
葉南溪在儀器刺入身體的那一刻,冷汗已經不停地往外滲透,這一次,明顯地比前幾次都疼痛,麻藥永遠隻能麻醉皮肉,卻無法麻醉骨骼。
葉南溪喉間發出小獸一般痛苦的嗚咽聲,隻覺得身體的能量一點點的消逝。
每次在感覺自己要暈的時候,又被疼醒。
隻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身體的力量越來越小。
不知道過了多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久,久到葉南溪已經快感覺不到身體的感覺了,隻覺得渾身跟墜入了冰窖了一般,冷得似凝結了血液。
溫度從身體裏完全的流逝,這一次,甚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耳邊似乎聽到了那個實習醫生的驚慌的聲音:“齊醫生,她不行了,心跳越來越微弱。”
此時正在手術的最後關台,淩熙雯早已經疼得陷入了昏迷當中,醫生看了一眼一邊臉色已經慘白的葉南溪,看了一眼手術的進度。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開口道:“沒事,繼續。”
“齊醫生,這樣下去,病人很可能大腦缺氧,窒息的。”
“我說沒事,繼續。”
齊醫生冷聲開口,在看到實行醫生不動手時,聲音不由的拔高了些許,冷聲說道:“我說繼續,有什麽事情我負責。”
一句話讓實習醫生不由地從葉南溪身上收回目光,專心地繼續著。
躺在那裏的葉南溪,漸漸的腦中已經聽不到話,那疼痛還在繼續,可是再也喚不回她的神智。
隻是覺得自己被拋入了大海,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再疼的疼痛也喚不回她的些許理智。直到大腦完全地失了意識,陷入無止境的黑甜裏。
手術持續地進行著,直到手術結束。
手術車從裏麵推了出來,一前一後,淩熙雯推在前麵。
淩震東和許佩芬一直等在外麵,在看到手術室的燈滅了之後,淩熙雯的手術車也推了出來。
“醫生,熙雯怎麽樣?”
“手術很成功,放心。”
“謝謝你,齊醫生。”
許佩芬激動地拉住齊醫生的手,激動地立刻轉回看淩熙雯。
淩熙雯躺在手術車上,昏迷著,因為疼痛而汗濕透的身體。
淩震東也鬆了口氣,站在醫生身邊說道:“齊醫生,真的很感謝。”
手不著痕跡地把一張支票塞進了齊醫生的白衣大褂的口袋裏。
“我們應該做的。”
淩震東點點頭,剛準備離開,裏麵傳來實行醫生驚慌的聲音:“齊醫生,病人血壓不停地升高,心跳已經降至四十,需要急救。”
“淩先生,裏麵的……”
“放心,我們不會追究。”
淩震東丟下一句話,冷冷的轉身離開。
現在熙雯已經恢複健康,如果真的可以在這個手術裏死掉,那麽也省了他很多麻煩。
齊醫生在聽到了淩震東的話,站在那裏,聽實行醫生驚慌的聲音,半天沒動。
淩墨北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在知道葉南溪被送進手術室後,立刻買機票趕回來。
當趕到醫院便看到齊醫生站在那裏,而實習醫生又從裏麵跑出來,聲音都在顫抖了:“齊醫生,該怎麽辦?裏麵的病人已經心跳降至三十了……快不行了……”
淩墨北一聽,整個人被人突然打了一拳一樣,突然跟瘋了一樣往手術室裏衝,齊醫生和實習醫生都沒有反應過來,淩墨北已經衝了進去。
齊醫生立刻跟了進去,準備讓淩墨北出來。
在看到衝進去的人竟然是他時,一時間站在那裏愣住了。
淩墨北他見過幾次,有時候淩熙雯做手術他會出現,而最近新聞頭條和電視常常會看到淩墨北,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麽驚慌。
淩墨北在衝進手術室後,看到還躺在手術台上的葉南溪,一邊的儀器上,血壓已經不停地往上跳,,心跳在三十左右起伏。
躺在那裏的葉南溪安靜的躺在那裏,仿佛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已經完全的變了顏色,慢慢地從葉南溪身上移至醫生的臉上。
眼神讓齊醫生不由的後退了一步,淩墨北幾個大步靠近齊醫生,一把捏住齊醫生的衣領,冷聲說道:“立刻救她,如果她有什麽事情,我會讓你們都給她陪葬。”
大腦幾近已經一片空白,目光在看到那接近於死亡的儀器時,淩墨北隻覺得所有的情緒都已經被提到了最高點,那力道,把身材稍微矮小一些的齊醫生擰得脫離了地麵,困難地喘息著揮舞著。
直到實習醫生反應過來顫抖地哆嗦道:“來……不及了……心跳快……”
“快去。”
淩墨北突然一甩,把齊醫生往那邊甩過去。
齊醫生明顯被嚇得不行,身後是淩墨北那恨不得吞噬了他的眼神,而麵前是那已經快趨於平線的儀器。想到剛剛淩墨北的威脅,雖然說淩震東說就算有什麽意外不會追究,但是看淩墨北現在這個樣子,依淩墨北現在的地位,他的話讓他有些膽怯。
穩了穩心神,看著已經被眼前情況嚇得有些失了冷靜的實習醫生說道:“急救。”
“該……怎麽……做……”
實習醫生明顯也被淩墨北嚇到了,他多無辜啊,當時已經提醒了。
可是齊醫生說他會負責,現在……看著站在那裏的淩墨北,在手術室的燈光照耀下,整個人跟來自地獄惡魔一般,讓人心驚膽戰。
齊醫生在聽到實習醫生的回答時,眼見著麵前的儀器數字開始兩極化的變化著,臉色也開始凝重了。
本來因為淩震東的映射的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是死在手術台上都沒事。
隻是此時,身後被那雙已經快穿透了自己的目光給盯著,齊醫生已經等不及去吩咐實行醫生了。
自己快步的上前,開始緊急的急救起來。
手術裏,一片的凝重。
空氣都仿佛凝結了,隻見著儀器上的數字不時的飆到下麵,每看到數字彈跳的時候,淩墨北隻覺得身體的肌肉都快崩裂了。
漫長的時間,仿佛是過了幾個世紀,一直緊盯著儀器的實習醫生聲音哆嗦顫抖地說道:“心跳……心跳……恢複了……血壓也正常了……血壓也正常了……”
在儀器恢複正常數據的時候,雖然比普通的人要稍微差一些,但總算是搶救過來了。
實習醫生本來以為這次手術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可是此時,卻仿佛是這輩子經曆的最痛苦的手術,渾身跟透支了一般。
在看到數據差不多正常的時候,雙腿一軟,整個人軟軟地跌坐在地,看著上麵的儀器,大口地喘息著。
“葉南溪。”
淩墨北一把扯開齊醫生,也不管齊醫生被他的大力扯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腳步不穩地直接跌坐在地上,頭砰的一聲砰地撞上了一邊的牆壁。
淩墨北迅速地靠近葉南溪,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她,那再次慘白一片的小臉。
好不容易恢複紅潤的小臉,此時早已經一片的慘白一片,刺得他眼睛染上了更深的顏色,一片的猩紅。
“葉南溪,醒來,聽到我說話沒有,醒來,聽到沒有!”
帶著命令的聲音,淩墨北一把扣住葉南溪的手,當大手感覺到那冰冷的溫度時,仿佛是死人的手時,他的心也在瞬間凝結成了冰。
在連叫了好幾聲後,見手術台上的葉南溪還是沒有反應,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
被甩得撞到牆壁的齊醫生,半天沒有緩和過來。
耳朵隻覺得嗡嗡的在響,感覺到後腦勺好似有什麽液體在滑下來。
手有些茫然地伸手去摸,當摸到了那濕漣漣的時候,移到眼前一看,一片的猩紅。
抬頭準備說淩墨北的時候,卻看到他突然回過頭,那變了顏色的雙眼,在燈光下顯得那樣的嚇人。
就跟惡魔突然降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那強烈的壓迫感。
“為什麽她沒有醒?嗯?”
一把提起齊醫生,扣在牆壁上,淩墨北的目光奪人地看著醫生,那眼神灼透了齊醫生,驚得齊醫生心髒不停地緊縮著。
“唔……”
醫生頭還暈乎乎的,這會兒又被提了起來,衣領勒著喉嚨,更加難以呼吸起來。
看著麵前那放大的臉,似乎隻要他敢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他會立刻在這裏終結了他。
“放……我……下來……不能……呼吸了……”
臉漸漸得成豬肝色,呼吸越來越困難。
醫生掙紮著,淩墨北在看到齊醫生慢慢變了臉色時,手這才一鬆,齊醫生缺氧地再次滑倒。
淩墨北居高臨下的看著齊醫生,冷聲說道:“為什麽沒醒?”
“咳咳……”
齊醫生在得到新鮮空氣後,劇烈地咳嗽著,聽到淩墨北那越發冷的聲音時,不敢再顧自己的難受,隻能先回答淩墨北口齒不清的說道:“因為短暫缺氧,所以才會現在昏迷……她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
淩墨北冷冷的開口,然後看著嚇得滑坐在地的實習醫生說道:“安排最好的病房。”
“好……”
實習醫生已經不敢再說這不是他做的,在淩墨北迫人的壓力下,即使腿很虛軟,還是乖乖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從葉南溪被安排進病房,已經大半天,依然還是沒有醒過來。
淩墨北的臉色很是難看,像是被滿布的陰霾一般,看著點滴不停地輸入葉南溪的身體裏。
一邊的儀器滴答地響著,儀器上的數據很正常。
可是躺在床上的葉南溪卻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他隻是離開三天,竟然就出現這樣的情況。
臉色陰霾的可怕,沒有他開口,沒有人敢走進這個病房,他知道淩震東和許佩芬都有來過,但是在看到門關上時,都沒人敢敲門進來。
可能是聽到了齊醫生說了他的怒氣,而且知道他可能的怒意。
從一開始的瘋狂怒間再慢慢恢複冷靜,淩墨北突然站起身。
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淩震東和許佩芬,眼神跟冰雕一般。
兩個人見淩墨北走出來,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他隻是冷冷地掃了兩個人一眼,大踏步往齊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砰的一聲,齊醫生的門被淩墨北直接踢開。
正坐在椅子上的齊醫生,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早已經疲憊不堪,現在已經過了十來個小時,淩墨北沒開口,他竟然不敢離開。
靠在椅子上正在眯著眼,突然聽到門上傳來巨大的聲響,身子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跌下。
半天從地上爬起來,腦袋上被纏著沙發,在看到進來的人是淩墨北時,立刻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
淩墨北的暴力,實在是非他可以承受的。
“她什麽時候會醒?”
淩墨北看著不停往後退的齊醫生,眼神涼颼颼地掃向他的身上,那眼神讓齊醫生都恨不得抱他大腿,求他饒了他了。
他怎麽敢講,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因為大腦缺氧時間過長,現在處於深度昏迷當中。
如果病人自己不願意醒來,很可能,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很快……很快就會醒。”
齊醫生在看到身後的淩震東出現時,立刻饒著另一邊走到淩震東的麵前,雙眼帶著求救地看著他。
淩震東看著淩墨北那副黑刹神的模樣,再看向齊醫生那副已經快要說出口模樣,不由眉頭微微地鎖動,邁步走進了病房裏,
“墨北,你逼齊醫生也沒有用。那個小賤……葉南溪會出意外,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手術總會存在著意外,難道這個你不明白?”
淩震東在說到小賤人時,明顯的感覺到淩墨北的目光突然變得更加陰霾了幾許。
心口處緊緊地被一揪,不由得話鋒一轉。
話說得合情合理,但聽在淩墨北的耳裏,嘴角不由得冷漠地揚起:“是誰允許做這個手術的?”
“你這是什麽話,熙雯是你妹妹,難道你要眼睜睜看你妹妹去死嗎?”
“她死與我何幹?”
淩墨北冷冷的開口,眼神裏的冷漠讓裏麵的兩個人都不由得一驚,對待親生妹妹竟然能夠冷血至此。
“什麽叫她死與你何幹,那是你親妹妹?”
“哦?親妹妹?難道葉南溪就不是你女兒了?淩熙雯的命是命,葉南溪的命就不是命?就可以被你們拿來任意揮霍是嗎?
我早就說過,以後葉南溪的事情由我負責,你們竟然在我不在這個城市的時候,私自做這個手術。
現在弄成這樣,竟然敢跟我說什麽手術總會有意外?什麽叫手術總會有意外?”
淩墨北一直壓抑著怒火,此時想到葉南溪躺在裏麵,情緒已經完全地缺失了理智。
抬腳一踢,一邊的椅子砰的一聲倒地,發現很大的聲響。
淩震東被淩墨北的怒火驚得站在那裏,半天沒有動彈。
“你們最好祈禱葉南溪沒事,否則出事的人就不是她一個人。”
淩墨北見兩個人久久不言語,冷冷地掃過兩個人,如一陣風地卷出去。
門砰的一聲在後麵被甩上,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整整兩天沒睡,所有的人都被淩墨北拒絕在外,他坐在葉南溪的身邊,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齊醫生早已經嚇得請了假,不敢再出現。
淩熙雯剛醒,淩震東和許佩芬都守在另一個病房裏。
“葉南溪,我警告你,立刻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
這句話淩墨北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是葉南溪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安靜的沉睡在那裏。
她的臉色,兩天都未變化,依然蒼白如紙。
整個人躺在那裏,如果不是還有那些許呼吸,儀器還在跳動,淩墨北都有一種葉南溪已經不在的錯覺。
淩墨北坐在一邊,會時不時的伸手觸碰一下葉南溪的鼻息,又或是時不時的握住她的手,感覺著那還有著些許的溫度。
猶記得在手術室裏,握著葉南溪手時,那冷得跟冰一樣的小手,涼到了心坎子裏。
門上傳來敲門聲,淩墨北聽到聲音,冷冷的回過頭,看見許佩芬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墨北,禎禎已經找你兩天了……”
“滾。”
冷冷的一個字,直接丟給了許佩芬。
許佩芬被淩墨北的話給一震,雖然已經知道了淩墨北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兒子能對自己說出這個字。
“墨北……”
“我說滾。”
淩墨北的聲音不大,但是那吐出來的字眼卻像是病毒一樣,直鑽入了人的肌膚裏,帶來了蝕骨的疼痛。
“別讓我說第三次,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
淩墨北見到許佩芬還站在那裏,如果不是自己的理智在壓抑,他會控製不住的大逆不道的抽許佩芬一個耳光。
許佩芬被淩墨北的眼神給嚇到了,不由地後退一步,而手也同時離開了門,吱呀一聲關上。
第三天……
病床上的葉南溪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淩墨北整個人已經憔悴到極點。
三天三夜沒睡一個好覺,隻是偶爾會趴在床邊睡一會兒,又會在剛睡著的時候驚醒。
在醫生來過後,聽到醫生的話後,坐著的身影突然站起身,允許了左澗寧讓安然進來。
他則站起身,直接往外走。
“淩。”
左澗寧看著淩墨北的表情,心中有些擔憂,他的臉上殺氣太重,剛剛這裏的主任過來檢查後,給了淩墨北一句話:“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永遠也醒不過來。”
在醫生話出口時,淩墨北整個人仿佛墜入了黑暗裏,那身上無法遮掩的殺氣籠罩在整個病房,丟了一句讓安然進來照顧她然後便轉身離開。
跟在淩墨北的身後,見他直接往樓下走,目的地不用說,他也知道是哪裏。
“淩,你冷靜一點。”
左澗寧一直都知道淩墨北的心裏是有葉南溪的,他從來沒有因為想要一個女人,在名義上還是他妹妹上,還能那樣用手段強行。
如果不是真的心動,他不會如此失了理智地做。
這之後的大半年,淩墨北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他知道,淩墨北動心了。
從她走後,淩墨北就沒有再動過什麽真情緒。
除了她之外也隻有葉南溪會讓淩墨北真心一笑。
他曾經看過淩墨北看葉南溪的目光,那目光,他一點也不陌生,甚至比當時的淩的眼神更加的深邃。
“左,別逼我動手。”
淩墨北看著試圖阻止自己的左澗寧,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伸手直接揮開了他的手。
左澗寧被淩墨北沒控製的力道甩得往後退了一步,隻是這瞬間,淩墨北已經走進了電梯。
左澗寧想跟上,電梯已經關上。
淩墨北直接走出電梯,往淩熙雯的病房走去。
那步子又大又疾,那眼神帶著濃濃的殺意。
他說過,如果葉南溪有事,他不會讓他們好過,而讓葉南溪現在昏迷不醒的肇事者,是第一個。
在站在病房前時,直接伸手推開,絲毫都不管這樣的力道會吵到裏麵的人。
此時,淩熙雯正靠在床上,剛醒來沒多久,身子骨還很是虛弱,需要住院一個星期才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醒來時便聽到媽媽說,葉南溪那個小賤人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而且醫生還說,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想到這裏,淩熙雯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
“熙雯,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坐在一邊的許佩芬看著淩熙雯笑得開心,看到自己的女兒恢複健康,雖然淩墨北的態度讓她心裏不舒服,但是看到熙雯可以恢複健康,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熙雯發病了。
也不用再忍著葉南溪了,現在昏迷不醒最好,否則,她也不會讓那小賤人在淩家有好日子過。
就是那小賤人,才會讓墨北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以前雖然沒有多少言語,但起碼不會這樣的言語跟自己說話。
“因為媽媽天天陪著熙雯,熙雯覺得好幸福。”
淩熙雯回過神,轉過小臉看著許佩芬,乖巧討好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小嘴真甜,媽媽沒白疼你。”
許佩芬捏了一下淩熙雯的鼻尖,眼底的寵愛很是明顯。
“媽,哥呢?”
淩熙雯喝著補湯,狀似無意地問著。自己住院哥都沒有過來看自己,她有些想他。
許佩芬還來不及說話,病房門就突然地被踢開。
說草操草操到,淩熙雯發現自己聲音剛落,淩墨北竟然會出現在病房門口,手上的碗立刻被扣緊,抬起頭看向淩墨北開心的叫道:“哥……”
抬起頭看向淩墨北開心的叫道,嘴角帶著甜美的笑容,但在看到推門進來的淩墨北臉上的表情時,那滿是陰鶩的眼神,裏麵透著人心寒冷冷冽殺意。淩熙雯嘴角甜美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嘴角。
那握在手中的湯不由地被扣緊了幾分,一手緊緊地抓住許佩芬似乎是在尋求一絲依靠力量。
隨著淩墨北每走一步過來,淩熙雯的身體都不由的往許佩芬的身後靠了幾分。瑟縮的雙眼,恐懼地看著眼前的淩墨北,再也無法綻放笑容。
“墨北,南溪醒了?”
從昨天淩墨北說她別出現在他的麵前時,許佩芬便不敢再去找淩墨北。
此時看到淩墨北出現,那眼神讓許佩芬心也不由地疙瘩一下地扯了一下。強壯鎮定的看著淩墨北,問出的話帶著一抹試探,如果是……
一個眼神,淩墨北讓許佩芬的話又噎在了喉間。
此時,淩墨北已經站在了床邊。許佩芬似乎終於發現了淩墨北要做什麽。
在淩墨北伸手的時候,立刻跟著伸手,擋在了淩熙雯的麵前聲音都帶著一絲緊張顫抖說道:“墨北,你想做什麽。”
伸出的手被許佩芬攔住,而許佩芬身體整個擋住在淩墨北的麵前,阻止淩墨北的動作。
淩墨北看著握在自己手上的許佩芬,直接手一個力道收回,把許佩芬輕鬆地甩開跌到後麵,半天沒有爬起來。
淩墨北目光滿是殺意的看著淩熙雯,而淩熙雯沒有了許佩芬的保護,嚇的聲音已經不成句了:“媽……哥……不要……”
“啊……”
淩熙雯恐懼的聲音,沒有勾起淩墨北絲毫愛憐之心,冰冷的大手不客氣地伸出,一把扣住淩熙雯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