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強行手術

  第46章強行手術


    淩墨北怒極反笑,突然一把提起葉南溪往自己一按。


    葉南溪被淩墨北的動作壓得唇一下子就貼了上去,他知道她最不喜歡這樣。


    上一次生日如果不是因為心中感謝,她不會如此做。


    此時,淩墨北帶著一抹讓葉南溪屈辱的感覺。


    淩墨北突然一把推開葉南溪,冷冷的看著她。


    短短的幾秒後,淩墨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站在床邊,看著衣衫不整的葉南溪,嘴角冷冷地勾起:“你想用身體感謝,也要看我願不願意用。”


    他的傲氣,被她的冷給踩在了腳下。


    兩個人就像是兩隻刺蝟一樣,隻知道用刺傷彼此來維護那已經搖搖欲墜的傲氣尊嚴。


    轉身,一邊拿起電話,在走出房門的時候,葉南溪聽到淩墨北溫柔的聲音:“禎禎,我去接你。”


    砰的一聲……


    門被大力地甩上,那聲音震得葉南溪耳朵嗡嗡地響著。


    葉南溪靠在床邊,有些累得閉上雙眼,腦海中不知為何總是回蕩著那句:禎禎我去接你。


    剛剛她貼上之時,已經感覺到了淩墨北。


    可是最後他卻推開了她,她不願意去想,這是因為他對她的一絲體貼,她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動搖,心軟。


    衣服還敞開著,葉南溪也沒有心思去整理,其實她知道他今天來這裏是想得到什麽?聽左澗寧和安然說後,她知道淩墨北為了讓自己可以參加考試做了多少。


    就算她對左澗寧的話有所保留,但是,對於安然,她永遠不會去懷疑,加之,早在那天淩墨北離開後,左澗寧對自己說的話便已經明了。


    剛剛淩墨北走進來的時候,不說話隻是坐在那裏,她知道淩墨北是在等待她說一句謝謝,和上次甩他一巴掌的對不起。


    她心裏感謝淩墨北幫她恢複了考試,可是卻也忘不了他站在樓梯口時,冷眼看著她躺在客廳的地麵上,看著她疼痛的模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一句。


    是因為馮禎禎在那裏,所以他不能承認,不能說他跟她之間的關係,更加不會認了這個孩子是他的。


    她心裏明白他當時的想法,卻不能原諒。


    她被打的疼痛,躺在手術台上被刮宮的疼痛,終是刻在了腦中,揮之不去。


    一絲溫暖便足以成為穿腸毒藥,她不能再允許自己品嚐這穿腸毒藥,疼已經品嚐過了,不想再去品嚐。


    這樣挺好……


    他們隻需要保持身體的關係,她不需要他給的溫暖。


    考試的事情,是他欠自己的。


    葉南溪努力地安撫著自己,隻是,心卻還是痛了。


    淩墨北在甩完門後,站在門口,合上手機,那根本就沒有撥通號碼的電話。


    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不知好歹的女人。


    因為上次的關係,這次淩墨北沒自己開門,而是按了門鈴。


    左澗寧剛洗好澡,腰間隻圍了一條圍巾走過來開門,在看到是淩墨北的時候,已經直接拉開門。


    淩墨北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左澗寧的家問道:“方便嗎?”


    “有什麽不方便的?”


    左澗寧看著淩墨北,淡淡的說著。


    “陪我喝幾杯。”


    淩墨北邁步走向一邊客廳坐下,左澗寧走回房間換上衣服,然後拿了兩瓶威士忌走出來,放在茶幾上,給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然後說道:“怎麽不在樓下?這會兒葉南溪不應該感動得淚流滿麵把你奉為神嗎?”


    輕輕地抿了一口,含笑說著。


    淩墨北聽著左澗寧的話,被直接踩到了尾巴,這就是他在來這裏時的想法,可是呢?


    “嗬,不知好歹的女人。”


    淩墨北仰頭抿盡自己口中的酒。


    雙眼裏迸發出一抹怒意,對葉南溪的不知好歹。


    “淩,認識你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你為了一個女人煩惱。”


    左澗寧晃動著自己手中的液體,看著坐在對麵的淩墨北,淡笑道。


    淩墨北在聽到左澗寧的話後,正在倒酒的動作頓了頓,在把杯裏倒上酒後,端起,靠回沙發上。


    看著左澗寧,輕抿杯中的酒?


    “你想說什麽?”


    “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


    左澗寧輕笑著,微垂下的眼瞼,掩飾住的是一抹微微的苦。


    淩墨北沒發現左澗寧的情緒,隻是在聽到他話時,又仰頭喝下杯中的液體,冷聲似在抗拒般地說道:“我不清楚。喝酒,這麽囉嗦不是你的風格。喝酒跟個女人一樣。”


    淩墨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掩飾著,隻是心口處,還是真的有那麽一種情緒在慢慢的滋生著,一直忽略著的感覺。


    最後的結果,茶幾上倒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而淩墨北早已經靠在沙發上,號稱千杯不醉的他此時也醉醺醺地躺在那裏。


    左澗寧仰頭喝下自己杯中的酒,站起身,坐到了淩墨北身邊。


    “淩。”


    清醒的雙眼,此時看著身邊躺在那裏的淩墨北,眼神裏透著一抹遮掩不住的光芒。


    躺在沙發上的淩墨北沒有任何反應,左澗寧忍不住的伸出手,在一種很矛盾的心情下撐在了他的身側,近距離下看到淩墨北,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有那麽一瞬間,左澗寧被自己剛剛的行為嚇到了。幾乎是快速的退開,迅速地衝進了浴室。


    淩墨北從那天甩門離開後,兩天沒有再出現。


    安然每天下課後便會來這裏,天天陪著葉南溪聊天。這會兒,差不多是安然會來的時間,葉南溪在聽到門鈴聲時,雙腳塗抹了藥膏雖然走路還有些痛,但已經沒有那麽明顯了。


    穿著寬鬆的拖鞋,葉南溪走出房間,去開門。


    “安然……”


    拉開門的瞬間,在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時,葉南溪臉上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


    “爸,許姨。”


    身體不由往後退了一步,在看到兩個人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呼吸都快凝結了。


    他們知道了這裏,是不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她跟淩墨北的關係,想到這一塊,葉南溪的臉色已經刷的一下慘白一片。


    “你們怎麽會……”


    “啪……”


    隨著葉南溪後退了一步,話還沒未說完,隨著兩個人走進來關上門的瞬間。


    淩震東已經直接甩了葉南溪一個巴掌,那巴掌又猛又狠,打得她瞬間眼前一片黑,唇齒間頓時感覺到了那血腥的腥甜味。


    一手扶著牆壁,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淩震東,腦袋嗡嗡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震東。“


    許佩芬在淩震東再揚起手的時候,拉住了淩震東然後搖搖頭。他們今天來不是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的,上次淩墨北的話還在耳邊,孩子是他們養大的,淩墨北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除了對於權勢外對什麽人或事執著。


    淩震東滿腔的怒意,這個女兒,自己真是欠了她的。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熙雯的關係,他也不會把她以女兒名義給認回來。


    現在竟然來毀自己最看重的兒子。


    冷冷的瞪了葉南溪一眼,然後邁步走進客廳裏,坐下。


    許佩芬看著葉南溪努力壓抑著怒氣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南溪,過來,我跟你爸有事跟你談。”


    葉南溪一時還未弄清兩個人究竟意欲為何,緩了一下,除了臉頰上還有些疼外,葉南溪看著已經坐到客廳的兩個人,邁步走了過去。


    他們能找到這裏,應該是知道了她跟淩墨北的關係。


    葉南溪還未理清思緒的時候,許佩芬已經開口。


    “南溪,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淩家,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這些年來,淩家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學,這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淩家對你就算不能算是恩重如山,起碼沒讓你餓死。這份恩情你還是要記著的,對嗎?”


    許佩芬的話在葉南溪的耳邊縈繞著,而她隻是低著頭未說話,一時分不清他們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你考試的事情我跟你爸之所以會讓校方讓你退學,完全是為了淩家。


    你也知道淩家的地位,你爸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根本就丟不起這個人。


    如果讓人知道了你和墨北有了孩子,這事情讓你爸的臉往哪裏放。”


    “你跟墨北兩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是有未婚妻的,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結婚。


    你應該知道墨北的眼光之高,看中你完全是因為你這張臉。他雖然性子算是沉穩,但終究才二十出頭,對於很多事情有一種好奇感是有一些反叛心理的,對你就是這樣。”


    許佩芬的話讓淩震東的呼吸急促了幾分,明顯還沒緩過來。


    葉南溪在聽到許佩芬的話時,一直低著的腦袋突然抬起來。


    看著許佩芬和淩震東,他一直不知道是誰做的。


    雖然懷疑過是淩震東和許佩芬做的,但想起那天淩震東用捐樓來壓下這件事情,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可是此時聽到。


    心口中的火焰越發的熾烈,燒毀了葉南溪大腦裏的理智。


    就跟心中最後一根弦被扯斷了一般,這些年所有的委屈,被迫跟淩墨北維持關係,她的卑微,她的隱忍,最後倒好,他一句害怕丟了淩家的臉,就可以毀了她的十多年的努力。


    他們有什麽資格,誰給他們的資格。


    葉南溪隻覺得胸口的怒氣在洶湧地滋生著,看著麵前兩個人,兩個明明恨不得撕碎自己的兩個人,卻在這裏努力壓抑著怒氣。


    身體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兩個人冷冷一笑。


    許佩芬正說的口水沫子直噴,突然聽到葉南溪冷笑,不由臉色一冷。


    “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可笑,你們有什麽資格坐在這裏指責我?你們又有什麽資格讓學校讓我退學?

    丟了淩家的臉,就算丟了淩家的臉,也是丟你們的臉,與我又何幹?嗬嗬,淩家供我吃供我穿,供我上學。


    你怎麽不提我在淩家過的是什麽日子?你們有把我當成淩家人嗎?我在淩家連個傭人都不如,你們怎麽有臉在我麵前說恩情,我應該記你們什麽恩情。


    是你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恩情嗎?”


    “對,我是跟淩墨北在一起。我現在是他的女人,我現在住的這間房子是他的,這裏每一個地方,我跟他都有做過。


    你們坐的沙發,我們不止做過一次。


    你們有本事直接找淩墨北不就可以了,你們說得對,隻要淩墨北不要我了,我什麽也不是了。


    你們如果有本事讓他不要我,何必來這裏跟我說這些,想讓我主動地離開嗎?”


    “關係混亂,我們已經混亂了這麽久了,多混亂幾次又如何?”


    “小賤人,你究竟要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了,我隻知道如何才能活下來,我還能想到臉嗎?我要是要臉,我能卑微地在你們虐待裏活到今天嗎?”


    “你……”


    淩震東揚手又準備打葉南溪,被許佩芬一把拉住,看著淩震東說道:“要是讓墨北知道了,怎麽辦?”


    淩震東揚起的手硬生生地頓下,而葉南溪本來以為被打定了,卻聽到許佩芬的話,心中正困惑。


    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開門聲,而裏麵的兩個人在聽到開門聲時,對望了一眼,還來不及反應,淩墨北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三個人的麵前。


    淩墨北明顯是趕過來的,額頭有細密的汗滴。


    走進客廳,一眼便看到站在那裏的淩震東,手在半空中,而許佩芬早因為淩墨北突然出現而不由鬆了手。


    葉南溪聽到開門聲,不由地轉過臉看向身後,當看到淩墨北出現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淩墨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葉南溪臉頰上那明顯的紅印,眼神頓時陰鶩了幾分,大步走到她身邊。


    一手拉過葉南溪,摟進自己的懷裏,目光冰冷的看著淩震東。


    “誰允許你們來這裏的?是我上次表述得不清楚,還是你們沒有聽明白。我說過以後葉南溪的事情不允許你們插手,她的事情我會負責。”


    “墨北,你別生氣,我們就是來看看南溪,她不在醫院,我們知道她住在這裏,就過來看看她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我們沒把她怎麽樣……”


    “沒有把她怎麽樣?這是什麽?”


    那巴掌印刺眼的讓淩墨北的眼眸更加的冷。


    “震東。”


    許佩芬看到淩墨北的目光,不由的心虛的拉了拉淩墨北,給了淩震東一個眼神。


    如果想跟淩墨北兩個人對著來,也不會專挑了一個他正在忙的時候過來。不是說今天不在本市嗎?怎麽會突然出現。


    淩震東鼻孔裏轉著粗氣,看著淩墨北,冷冷地丟下一句:“這就是你教的兒子。”


    許佩芬跟在淩震東的身後,在走出客廳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靠在淩墨北懷裏的葉南溪,眼底染上一抹冷意。


    客廳裏,在淩震東和許佩芬離開後,再次恢複安靜。


    “你有沒有長腦子?”


    一把把葉南溪推到了沙發上,看著她臉上那刺眼的紅痕,怒氣不由的飆升。語氣冷得厲害。


    葉南溪沒說話,隻是看著淩墨北。


    淩墨北看著仰頭看自己的葉南溪,那紅腫的臉頰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別過視線,然後從茶幾下麵拿出醫藥箱,冷著臉拿出棉簽和藥坐到葉南溪身邊,幫她塗藥。


    葉南溪被淩墨北不甚溫柔的動作疼得瑟縮了一下,那一動,他的臉色更難看了:“還知道疼?”


    “為什麽?”


    葉南溪似沒聽到了淩墨北的話時,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似低喃般地說著。


    她的腦海中不停回蕩的是剛剛淩墨北說的話,他的大手緊緊地摟在自己的腰上,像是自己的保護神一般站在她的身邊。


    她側偏過頭看著他的側臉,那滿布著陰霾之色的模樣,是因為對她的關係還是因為淩震東和許佩芬到了這裏。


    “什麽?”


    淩墨北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葉南溪,臉上寫著的是一抹不耐煩。


    “你明知道我在問什麽?”


    葉南溪扣住了淩墨北的手腕,看著淩墨北。


    兩天前的不歡而散,她是故意用那樣的態度氣走他。因為不想讓自己再有一點點溫暖就忘記了自己受的疼痛,不能忘記一切是他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隻是,今天淩震東和許佩芬找過來,他們的話以及淩墨北的話,很明顯的是淩墨北在淩震東和許佩芬的麵前維護了自己,把自己納入了他的羽翼裏,如果不曾在意,為何要這樣做,還是拿跟淩家可能會翻臉的代價。


    淩墨北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然後看著葉南溪冷冷地說道:“沒有為什麽,我的寵物隻有我可以欺負。我不喜歡其他人欺負,在我沒有玩膩,契約還生效期間,我不想再有其他意外。


    葉南溪,這段時間的損失以後你需要彌補給你,你說過的我們倆個人是契約關係,那麽一切就按契約上來。


    這是你自己的過失讓我有一個月不能行使我的權利,所以……”


    “憑什麽?你沒有責任嗎?”


    葉南溪立刻反抗。


    “我說是你,就是你。延期一個月,或是無止境延期,你自己選擇。”


    淩墨北獨裁的說著,目光看著葉南溪,明顯的篤定葉南溪不會因為一個月而去反彈造成其他意外。


    “一個月。”


    葉南溪幾乎是不再猶豫的選擇,隻是延期一個月而已。


    “很好,識時務。”


    淩墨北大手直接插入葉南溪的發絲裏,低頭就壓了過去,薄唇精準的貼上了葉南溪的唇瓣,不費力的挑開葉南溪閉著的牙關,舌尖靈活的掃了進去。


    熟練地尋找到葉南溪閃躲的舌尖,含住,吸吮著。


    的確很迷戀這樣的氣息,隻是左澗寧的話這兩天一直在腦中回蕩著,其實隻不過是迷戀這副身體而已。


    吻的越發濃烈癡迷,那橫掃而過的氣息,似乎要把葉南溪給吞噬了一般。


    葉南溪在感覺到淩墨北那狂肆索取的模樣,睜著的雙眼明顯能看到淩墨北臉上布滿了渴望的痕跡。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因為因為淩墨北的靠近,顯得尷尬了幾分。手推著他,尷尬地說道:“淩墨北,就算你想……現在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沒辦法……”


    “我想什麽?你不行什麽?”


    淩墨北的唇瓣若有似無的掃過葉南溪的唇瓣,這香甜的味道,已經好些天沒有品嚐到了。


    在近距離之下,才發現如此的渴望。


    幾乎是有些眷戀的深吸了一口氣,葉南溪身上獨特的香味在自己鼻息間縈繞著。


    “淩墨北,你別得寸進尺,我現在身體怎麽能夠跟你那樣。”


    葉南溪一陣尷尬,那噴在她臉上的氣息那樣具有邪肆的味道,熱熱的癢癢的。


    “跟我怎樣?”


    “淩墨北。”


    “葉南溪,想到哪裏去了?嗯?”


    淩墨北的唇瓣又貼上了葉南溪的唇瓣,然後從一開始的輕輕的吻著,再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挑開了葉南溪的牙關,品嚐著她馨香的氣息。


    在她的貝齒裏遊走著,這樣的氣息讓他覺得安寧。


    “淩墨北,不要!”


    “別動。”


    淩墨北突然起身,冷著臉快步的轉身,很快,浴室裏便傳來水聲。


    葉南溪躺在沙發上,渾身熱乎乎的。


    隨著淩墨北的離開,喘息著,唇上還留著淩墨北的味道,耳邊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不知為何,葉南溪的嘴角慢慢的上揚,雙眼睜大的看著天花板,視線慢慢地轉向門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淩墨北從浴室裏走出來。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發絲還掛著水滴,就這樣走了進來,大手伸出準備把沙發上的葉南溪抱了起來。


    “淩墨北。”


    葉南溪一驚,不由往一邊退了一點,尷尬地掙紮著。剛剛看著淩墨北那堪稱完美的身材,無法抑製的在腦中浮現出很多聯想翩翩。


    “過來。”


    淩墨北躺靠在那裏,露出些許性感的胸膛,眼神掃過躲到一邊的葉南溪,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


    葉南溪乖乖地靠過去,剛靠過去便被淩墨北摟進懷裏。


    被壓進了他的懷裏,耳邊清晰的聽著他的心跳聲,不知為何,這一刻覺得這樣的安穩。


    “別再出什麽意外,給我快好起來,我要是廢了,以後我就廢了你。”


    咬在葉南溪耳邊的聲音,帶著一抹低啞威脅。


    葉南溪反應過來,臉刷的一下紅了。


    他……他……竟然……


    雖然知道男生都會,可是淩墨北還需要嗎?


    “陪我睡會,累。”


    淩墨北趁葉南溪走神的時候,大手抱起她邁步走向大床。


    抱著葉南溪躺下,雙臂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聲音帶著困倦地說著。


    昨晚接到電話,知道淩震東在查他的住處,立刻連夜的開車趕回來。還好,隻是被打了一巴掌。


    手更加緊地摟住葉南溪,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不忍懷裏這個小女人受到一絲傷害。


    葉南溪本來僵硬在淩墨北懷裏的身影,在看著他眼角那遮掩不住的疲倦時,慢慢垂下眼瞼,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裏任他抱著,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葉南溪的身體在慢慢恢複當中,她不知道淩墨北究竟是如何讓學校處理這件事情的。


    還有一周便考試了,淩墨北因為她身體的原因,這段時間隻是抱著她,她心中不解,為何明明有馮禎禎,甚至於其他的女人,可是他為何總是喜歡摟著自己。


    有時候回來的時候會特別晚,總是動作很大地吵醒了她,然後洗好澡再摟著她一起陪他睡。


    等自己去學校的時候,沒有人去管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事情,甚至於,不關心的人都不知道有勒令退學這件事情。


    知道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被誰給壓住了,從葉南溪去學校的時候,就沒有聽人在她麵前提過。


    從那天淩震東和許佩芬鬧過之後,淩墨北幾乎夜夜在她那裏過夜。


    明確說了,不許她回淩家。


    昨天不知為何沒有過去,今天不知道他會不會去。


    葉南溪正在走神間,突然一輛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葉南溪看到熟悉的車,一愣,剛想轉身離開,可是那輛車已經推開。


    司機已經直接下了車,一把拉住葉南溪,直接把她塞進了車裏。


    這樣熟悉的場景,已經很久不曾再出現。


    葉南溪轉過頭,看著坐在一邊的淩震東。


    “不可以,停車。”


    葉南溪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一般,開始拍著車門,可是車已經迅速地滑了出去。


    淩震東見葉南溪拍車門,眼底染上了一抹陰霾,一手扣住了她拍著的雙手,冷聲說道:“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一根針管突然刺入了葉南溪的手臂,葉南溪隻覺得眼前一黑,掙紮的身體軟軟的倒下。


    熟悉的消毒藥水的味道,葉南溪慢慢睜開雙眼,身體還處理麻醉狀態,不能動彈,可是睜大的雙眼卻能夠感覺到周遭的環境,醫生好像去準備手術了,而她身邊的手術台躺著的人霍然是淩熙雯。


    “不……”


    喉嚨跟卡住了一般,葉南溪發現自己發聲都困難。


    還有一個星期就考試了,她不想出任何意外,每次手術後她身體都會虛弱好幾天?


    這次流產本來就讓身子底子變得差了,現在進行手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夠參加考試。


    為什麽,他們總是要一次次地用各種方式摧毀自己的希望。


    淩熙雯慢慢睜開雙眼,身體明顯的很是虛弱,但是看向葉南溪的目光裏卻是崩裂出瘋狂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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