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淩墨北爬窗
第96章淩墨北爬窗
“南溪。”
正在葉南溪心被刺著的時候,身後傳來安然熟悉的聲音。冰冷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小手握住。那似乎蘊藏著無盡的能量,安然站在葉南溪的身邊,兩個差不多高的女子,並排一起麵對著淩墨北。
“安然。”
葉南溪側頭看著安然,她怎麽會出來。
安然握著葉南溪的手,對葉南溪笑了笑。
四年前來到M國,一開始兩個人過的什麽日子,她們自己很清楚。而撐過來,走到今天。一路相伴的隻有葉南溪,如果沒有她的堅強,她的無條件支持,也不會有今天的安然。
盈盈一笑,一直以來,葉南溪都是張開翅膀把他們三個人守護著。努力地前進,隻是想讓他們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欺負。
在M國這裏,異國他鄉,想要站住腳,想要在王雅藍的手下一步步向上,在眾人的議論裏走到今天,讓人信服。付出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裏。
“淩先生,時隔四年。你還是隻會用這樣的卑劣手段威脅南溪,四年前,是因為我們都無力反抗,隻能被你隻手遮天的欺負。你真的以為四年後,在這裏,你還能用同樣的方式,威脅到南溪嗎?”
“四年,人都會進步,沒想到,淩先生你還是活在四年前,停步不前,你真當每個人都跟四年前一樣嗎?容我提醒淩先生一句,這裏是M國,不是S市不是你可以呼風喚雨的地方,不是你一句話,地麵就會震一震的S市。
這裏沒有人認識你淩墨北,相反,這裏我跟南溪相較你來說,有地位的多。在這裏,你是弱者,我們才是強者。
還有,淩先生,別試圖像個小人一樣把我們當成南溪的軟肋,用我們來威脅南溪。別抓住南溪對我們的在乎而強迫她做任何事情,我不會允許南溪為了我跟小澤而向你妥協。”
“你的籌碼是什麽?我還活著,還是小澤的生父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猜得沒錯,小澤是顧睿的兒子。而且截目前為止,顧睿還不知道我活著,也不知道小澤的存在。
你大可以現在立刻趕回S市告訴顧睿,安然還活著,而且還生了一個兒子。我,不在乎。順便說一句,我可以幫你訂機票,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南溪,我們進去。”
手,抓得用力了一些,拉著葉南溪往裏麵走。葉南溪沒時間去看淩墨北的表情,被安然的一席話給震撼住了,這是當局者迷嗎?
這四年來,她一直覺得自己要強大,才能保護好安然他們,但是卻忘記了,四年,不僅僅是自己成長了,連安然已經成長了。她已經可以保護自己。
眼底染上一抹水意,手回握住安然,兩個人往前走。
在走了幾步後,安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轉頭,看著還站在原地的淩墨北,善意的提醒道:“淩先生,順便再多說一句,別來騷擾我們,打擾到我們,我會報警告你擾民。”
“你怎麽會出來?”
直到兩個人轉彎,消失在淩墨北的視線裏,葉南溪有些疲憊的靠在安然的肩膀上,不能否認,從看到淩墨北開始,就有些不似平常的冷靜。
剛剛在聽到他開口威脅自己的時候,那一瞬間是慌亂的感覺。
終是還不夠冷靜,不夠成熟。
“聽小澤描述,估計就是淩墨北。有些擔心你,打你電話又關了機,所以出來看看。沒想到聽到他用我和小澤來威脅你,葉南溪,我跟你一樣大,你能獨當一麵我也可以了。
別再把我和小澤當成你的責任,我可以選擇離開,而且生下小澤,我就有勇氣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包括重遇顧睿,四年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愛的卑微的安然了。”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和小澤,生下他我就對他有責任。就算讓顧睿知道,我也不害怕了。就算打官司,我也不怕輸。小澤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放心吧。”
一席話說的葉南溪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是她太老母雞的心態了。時間的錘煉,總是會讓人成長。
打開門,立刻會感覺到溫暖。剛剛冰冷的身體幾乎是立刻感覺到了暖意。
“媽媽。”
葉貝貝從沙發上跳下來,赤腳就向葉南溪撲去。
葉南溪微蹲下身體,摟住葉貝貝小盆友軟軟暖暖的身體。假意責備地說道:“葉貝貝,小耳朵長著當擺設的嗎?媽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赤腳在家裏跑。”
一手摟著葉貝貝,一手拎了一下葉貝貝的小耳朵,動作在,卻沒有力道。
“媽媽饒命,貝貝知道錯了。澤哥哥,救命啊。”
小家夥很知道裝可憐,扯著嗓子對著沙發上的安澤喊著。
房子裏,一片和諧溫暖。
手不由摟緊了一些葉貝貝,忍不住在她那嘟嚷著的小嘴上親了一個。葉貝貝被親,立刻摟緊葉南溪,回親了一下。
“好了,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媽媽,我還想看會喜洋洋。”
“明天再看。”
“媽媽,那你給我講睡美人的故事。”
“好。”
葉南溪托著葉貝貝的小PP,往葉貝貝的房間走。而葉貝貝摟著葉南溪的脖子,在葉南溪推開房間的時候,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安澤天真的說道:“澤哥哥,記得明天早上來吻醒我哦。”
一句話,讓安澤小朋友的小臉起了不正常的紅暈,而讓葉南溪和安然兩個人失笑出聲。
童言童語,童稚得讓人心情開朗。
哄了葉貝貝睡著,拉好被子離開她滿是童話味道的房間。這是曾經自己孩童時期幻想過的公主房,看著躺在粉紅色小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公主,自己未曾得到的,都想一一的滿足貝貝。隻希望自己可以為貝貝撐起一個沒有煩惱憂愁的童年,不會充滿著灰暗。
回到房間,洗好澡,走出浴室已經快十點。剛剛貝貝聽了幾遍睡美人的故事,這才睡著。掀開被子,窩進被子裏,溫暖籠罩間閉上雙眼。困意席卷而來,明天還有回公司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近乎催眠的慢慢沉入夢鄉裏。
半睡半醒間,隱約聽到些許聲響。正從陽台處傳來,她們住的是二層的複式小樓。
這一片的治安都還不錯,應該不會有小偷才對。可是陽台上的聲響又那麽真切,一開始以為是風聲,但是睡意朦朧間,感覺到那根本就不是風聲。
真是有人。
敏銳的防備心,大腦幾乎是立刻清醒,第一反應是先摸手機,另一手就準備去打開燈。身體剛剛起來一點,整個人突然被來人撲倒在大床上。隻穿著睡衣的葉南溪被撲倒入溫暖的大床裏。
由於身上的重量,兩個人一起深陷入了柔軟的大床裏。而葉南溪握著手機的手,以及另隻空著的手同時被來人的兩隻手扣住。兩個人的身體以極度密實的貼合度,重疊在一起。
“唔。”
剛準備開口嗬斥間,微張的唇瓣已經被充滿濃鬱男性氣息的薄唇堵住。扣人心弦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在確定身上壓著的人竟然是淩墨北的時候,葉南溪有一種不敢置信之感。他,竟然會做出爬陽台這類完全不符他形象的行為。
身體被他過重的體重壓著,唇被他肆意地淩虐著。舌尖糾纏在一起,酥麻的疼痛感,在糾纏間拉扯著曖昧的銀絲。
舌尖和嘴唇都同時被淩墨北親的麻疼中。那仿佛是親不夠一般,不停地吸吮著。肆意無力放肆地席卷在她唇腔裏的每一寸肌膚裏,那霸道強勢之力道,仿佛是要吞噬了她。
渴望,透由兩個人相貼的唇瓣在這魅惑的夜色裏,增添了幾許曖昧之色。那本來應該很冰冷的身體,但是那相貼的唇瓣卻是那樣熱,連呼出來的氣息都燙得跟高燒幾十度一般。
貼在一起的麵頰,明顯地感覺到他臉頰的溫度。
燙著她雪白的臉頰,呼吸越來越困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似吻不夠一樣地不停地纏著她的舌一起飛舞著。
“溪溪,我要你。”
“淩墨北,走開。放開我,你這是強,暴。”
噴在她耳側的熱氣帶來一陣陣的瘙癢之感,四年了,他竟然還能如此的熟悉她的身體。
葉南溪一手被放開,手用力的推著淩墨北。
這是什麽強盜的說法,強隻想強自己,這是指夏若雨他要,夏若雨是心甘情願是吧。
他憑什麽強迫她。
“淩墨北,你無恥。”
葉南溪害怕吵醒安然和孩子們,要是讓孩子們看到了她床上躺著一個淩墨北。
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解釋,但眼見淩墨北這強盜的行為。身體掙紮的更加用力,她真的沒想到他會爬進來!
越是掙紮,越是挑火。淩墨北隻覺得頭更暈乎乎的,喉結不停的滑動著。那噴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火熱了,他想要她,想的身體都疼了。
“淩墨北,要做滾回去對夏若雨禽,獸去,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葉南溪以為提到夏若雨奏效了。
明明他停下來了,但是為何心口卻跟突然被大石壓上了一般。
他並未放開她,而且壓著她的力道好似越來越重,葉南溪繼續掙紮著,眼眶都氣的紅了。
“淩。聽。咳咳。”
話還沒說完,突然像被千斤壓住了一般,一口氣沒提上,差點被壓的斷了氣。
“淩墨北。”
半天才把那口氣緩過來,葉南溪伸手推著完全壓在自己身上,又沒有繼續動作,又不說話的淩墨北。
整個人被壓的呼吸困難,臉都成了青紫色。手無力的推著那跟大石一樣無法撼動的身體。
“淩墨北。”
隻能徒勞無功的推著他的肩膀,一邊滿是不悅的叫著他的名字。
“溪溪別鬧。頭疼。”
咕噥聲,從頸側的方向傳進耳裏,沙啞低沉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絲痛苦。
葉南溪在聽到淩墨北的話時,大腦突然冷靜了下來。
剛剛他撲倒自己強吻自己的時候,就感覺到他臉頰在火辣辣的燙著。之前在樓下,他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
手,也不知道怎麽就抬起來了。當碰到淩墨北那好似要燙傷肌膚的手的時候,眼眸在黑暗裏閃爍了幾許。
他,感冒高燒了。
醫院
淩墨北是在一陣嘈雜聲裏醒來的,那一群三姑六婆呱噪的聲音中醒來。
隱約感覺到身邊不時的有人走過,那種被盯視的感覺,仿佛自己就是一塊上等的肉,此時正在被人用那種要被肉食的眼神盯著。
身體很沉重,空氣中那股子混合了太多難聞味道的,其中最為敏銳的就屬消毒藥水的味道。
但因為混合了太多亂七八糟的味道,飯菜味道還有人身體的體味,以及排泄物剛清理後殘留的味道。
種種味道混合在一起,那種感覺,就跟自己進了難民營一般。
淩墨北有些不敢置信的睜開雙眼,昨晚在燒的失去意識前記得自己是壓著葉南溪的,怎麽會在這裏醒來。
一睜開雙眼,便看到一位M國護士,穿著護士服,略顯粗壯的身體站在病床邊。
在看到淩墨北醒來後,一手捧著一個夾著張的文件夾,一邊正兒八經的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嘴裏問的很正經,但是那手卻很不正經的不停的在淩墨北的身上遊走著。摸過穿著病服露出些許肌膚的胸口,再順勢往下摸。
摸過胸口,再摸上了腹肌。真的很難見到看起來不強壯的男人,身材竟然這麽好。
手有些舍不得的離開,漸漸的越來越過分的往下,最後過了小腹。
“摸夠了嗎?”
淩墨北的聲音如千年寒冰,在醒來後,燒已經退了。
身體已經沒有什麽不適了。這是一間不太大的醫院,住在通鋪裏,一個病房裏起碼有十幾個床位,他睡在中間的位置上。
他從來沒有住過這樣的病房,更加沒有被人如此的用眼神吃過豆腐。甚至動手動腳,那股子寒杵感讓淩墨北臉色越來越難看。
被淩墨北嗆聲的護士,淡定的收回手說道:“沒有燒壞身體,但是還需要等醫生過來再做個詳細的檢查。”
“出院。”
“什麽?”
“我說我要出院。”
淩墨北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胸口的火焰在不停的攀升著,好一個葉南溪。
竟然把他丟在這種地方,任他被人魚肉。身體還不知道被人摸過多少遍了,回家要洗多少次澡才可以。
“先生,你暫時還不能出院。”
“我說我要出院,別讓我再重複第三次。”
淩墨北眼神越來越冷,而護士看著淩墨北的模樣。
“那就麻煩你先交了住院費,左轉繳費。”
護士掃了淩墨北一眼,不過是個沒錢的男人,看在他長的不錯的模樣才會吃點豆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淩墨北臉色微變,病床邊放著他褲子和襯衫,唯獨沒有外套。
……
Susie今天的心情明顯不錯,平時倒不是不笑,隻是今兒麵色雖然有些睡眠不足之感,但卻讓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錯覺。
那滿麵疑似春光的模樣,從一走進公司便接收到眾人那曖昧的眼神。
雖然Susie才正式進公司沒多久,但一直以來都跟在王雅藍的身邊。
也從未見過她身邊有什麽特別親密的男性,從一開始,眾人從肖想,再發現,Susie是真的沒有用純女性的眼光看他們。
在她的眼裏,男性與女性一樣,都隻是同事。
有想法的最後都在她太明確的態度下,漸漸的放棄。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Susie的身上散發著讓人覺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性身上應該有的活力。
她戀愛了。
這是所有同事共同的想法。
會議室
葉南溪是一直沒有注意到同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到公司,秘書準備資料。
開會,兩個小時後,會議結束。這次S市分公司的審批很順利,對下一季度公司營銷方麵的規劃。
當會議結束後,已經是十一點,將近吃午飯時間。葉南溪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翻著秘書剛送進來的會議記錄。
“總監。”
叩叩,辦公室門傳來敲門聲,而葉南溪隻是嗯了一聲,頭未抬開。
秘書看著葉南溪完全沒有準備抬頭的準備,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葉南溪辦公的時候,有事說事,覺得重要的,她自然會分主次。
這一次,等了幾秒,見一向知道規矩的秘書竟然不開口。
眉頭輕蹙,抬起頭。
秘書一臉尷尬的站在門邊,而她的身後站著三個人。
一個人她很熟悉,就是昨晚莫名出現,還爬牆進了自己家,對自己做出禽,獸行為,最後被自己和安然塞進車裏,送進M國‘有名’的醫院。
另外兩個人。
“總監,這位先生。”
秘書見到淩墨北的時候,著實被這男人的表相給電了一下。但是一看到他身後跟著的兩名警察,頓時便覺得壓力山大。
“先出去,這裏交給我處理。”
葉南溪即使內心愕然,也未表現出來。一邊理性冷靜的吩咐秘書,然後同時站起身。在辦公室門合上的時候,離開辦公桌,走向辦公室中間,淩墨北和見一名警察站著的地方。
“勞駕警官親自到公司,不知何事?”
“這位先生報警說Susie總監偷竊,而且是對這位先生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想請Susie總監回警局協助調查一下。”
偷竊。
葉南溪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雙眼不由看向站在一邊,正用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她。
“偷竊?”
葉南溪臉上不動聲色,聲音卻明顯帶著一絲不悅。
在M國,王雅藍的公司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在走進這裏,見竟然是公司裏的營銷部總監時,也微錯愕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實在。
“是這樣子的,Susie總監,醫院的停車場和醫院內部的部分監控帶裏的確有見到這位先生所描述的外套,這位先生表示,衣服裏有他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們鑒於。才想請Susie總監回去調查一下。”
“淩墨北,你胡扯什麽,外套裏根本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哦,Susie總監你是怎麽知道?你這是承認未經我允許拿了我的外套是嗎?未經本人允許的拿取,都可以被稱為偷。按照M國的刑律,最低。”
“你。”
被淩墨北反將一軍,葉南溪眼底染上一抹怒意。看著淩墨北的表情,葉南溪手悄悄的握緊。
這下子再笨的人也看出了些許苗頭,而站在一邊的兩名警員這會兒跟個路人甲一樣,顯得有些礙事,不由對視了一眼,提議道:“兩位原來認識,要不。你們私下和解?”
“Susie總監,你說呢?”
淩墨北一個皮球踢到葉南溪的麵前,葉南溪臉色微變。偷竊傳出去,丟死人。看著淩墨北那副勝利者的模樣,他明顯的是在報複自己把他送進那間醫院,而且還不接他電話。
“私下和解。”
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兩名警員離開後,辦公室裏隻剩下葉南溪和淩墨北。葉南溪本來就是想整一下淩墨北,反正她知道除了被吃點豆腐,丟點人外。也沒有什麽損失,就算是沒有錢,他也可以借著前台的電話打電話讓人把錢打到醫院。
這樣的小問題,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她怎麽也沒想到,淩墨北竟然會把火引到她這裏來,讓她引火燒身。
當門關上,葉南溪看了一眼淩墨北,然後拿起外套披上,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的外套在車裏。”
淩墨北未多言,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在眾人各種眼神下往電梯走,淩墨北對於那些探索曖昧的眼神,都回以一個很帥氣的笑容,那笑容笑的葉南溪要不是顧及形象,真恨不得踹他一腳。笑什麽笑,整到自己就這麽讓他樂嗎?笑笑笑,小心笑的下巴脫臼。
進了電梯,葉南溪站在離淩墨北最遠的角落。難得的,淩墨北竟然沒有逼。乖乖的站在電梯的另一邊,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在狹小的空間裏一直到停車場。
葉南溪踩著高根鞋走在前麵,穿著高根鞋的女性,特別是身材玲瓏型的,從背後看都有一種搖曳生姿的感覺。
淩墨北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三步距離。看著走在前麵的葉南溪,每一步都好似是在撩撥著他的心,隔著什麽似的騷弄著,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渴望在身體裏蔓延開來。
口幹舌燥,眼神也隨之越來越有野獸吞噬獵物的危險光芒,昨晚那美好的感覺仿佛就在眼前。
近在眼前,想一口吞下的渴望,簡直就是讓人難以壓抑。
葉南溪走到車邊,一手拉開門,一手扯過後車座的外套,剛拿起,突然感覺到自己腰上一緊而整個人突然被推了進去,接著後背便被一具滾燙的身體壓住。
突然被推進車裏,身體被壓住。
“淩。”
側頭,怒斥還未吐出口,下額已經被扣住,接著便被淩墨北的氣息吞噬了。那火熱的舌尖迅速的挑起那閃躲不及的小舌,火辣辣的熱吻,帶著讓人窒息的酥麻。
狂肆的橫卷著昨夜已經徹底品嚐了一遍的香唇,肆意的遊走在滿是甜蜜蜜津唇腔裏。
後車座,本來不算狹小,但因為有了淩墨北的結實高大,仿佛整個把葉南溪罩在裏麵。身體被壓的一點掙紮的空間都沒有。那被強行的抬起的頭,被迫承受他那讓人暈眩的索吻。
隨著他拉開拉鏈的聲音,那聲音在封閉的小空間裏,顯得更加的清晰。
“淩墨北。等等。”
聲音,低了幾許。帶著一絲痛苦的呢喃。
“等不了。”
“淩墨北,難受。我腰快扭斷了。”
帶著沙啞的尖叫聲,葉南溪聲音越來越痛苦。
淩墨北的額頭有細碎的汗滴往下滴,但看著葉南溪那真的痛苦的扭曲的臉,略遲疑。
這樣的姿勢,不僅是她不舒服,自己也不舒服。
這狹小的空間裏,她也做不了什麽。喘息著鬆開了葉南溪,一手扯過葉南溪準備拉坐到自己的腿上。
葉南溪在淩墨北那跟泰山一樣的身體離開,身體能夠活動時,在淩墨北一手拉住她往他身上坐的時候。
葉南溪在淩墨北手捂住脆弱彎下腰身的時候,一手拉下裙子,一手推開車門,下車。
站在車邊,手扣在門邊,看著坐在車裏的淩墨北泛青的臉色時。
身體微頓,在淩墨北看過來的跳躍著火焰的眸子裏,略帶輕諷的說道:“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砰。
被甩上的門,坐在車裏還捂著下半身的淩墨北,薄唇輕抿。眼神裏卻閃耀著更加濃烈的火焰。
很好!
葉南溪挺直的身體在甩上車門的時候,雙腿微軟了一下。
他,是個危險物。需要想個辦法,把他隔離在安全距離之外方可。
幼兒園。
相較於葉南溪安然的時間比較空閑,一般都是由她來接安澤和葉貝貝放學。如往常一樣安然準時出現在幼稚園門口,推開車門下車,去幼稚園門口,隻是等了一會兒,門便打開。
剛走進去,便看到安澤牽著正一蹦一跳的葉貝貝往這裏走。站在那裏,還能看到安澤正在不時的提醒葉貝貝不要太用力的跳,時不時的看到葉貝貝對安澤擠擠小鼻子。
“幹媽。”
“媽媽。”
葉貝貝眼尖,在一群父母裏,一眼就看到了安然。立刻甩開了安澤的手衝了過去,安然立刻抱起了葉貝貝,在她送過來的小臉上親了一下。一手抱著葉貝貝,一手牽著安澤,三個人一起往外走。
“澤哥哥。”
摟著安然的葉貝貝,突然指著不遠處停著的車處,漂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吃驚的模樣。叫完澤哥哥,還看向安然牽著的澤哥哥。接著補充一句。
“幹媽,怎麽有兩個澤哥哥。”
安然,心漏掉了一拍。
順著葉貝貝困惑的目光,看向自己車停的方向。
夕陽順著那方向投射,目光看過去,正好被那光芒刺著。
眼前的影相有些模糊不清,那輪廓和熟悉的麵孔,即使是被夕陽刺著雙眼,卻依然仿佛能在腦中勾勒出輪廓一般。
腳步,微微頓住。
安澤站在安然身邊,明顯的感覺到媽媽牽自己的手緊了幾許。
捏的他有些疼,側頭,看向媽媽的臉。
見媽媽正一瞬不瞬的看向不遠處的男人,明顯的感覺到媽媽身上透著一股子不尋常的氣息。
但是很快,媽媽又恢複成了剛剛的模樣。手上的力道也鬆了,牽著他抱著貝貝往前走。
顧睿靠在車邊,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安然。夕陽下,她的臉上染上了一抹金黃整個人仿佛籠罩在柔和裏。
她的臉未有多少改變,長高了些許。比之前要長好了一些,頭發已經留的很長,此時正披散在後,隨著走動而微微起舞著。
有些舍不得移不開目光,如果不是笑笑看到了兒童的街拍雜誌,他也不會知道有安澤的存在。
更加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和安然一起生活在M國四年,自己竟然蒙在穀子裏不知。
越來越近的距離,周遭的嘈雜聲仿佛都已經遠離。
眼裏隻剩下安然和她手上牽著的孩子,顧睿喉嚨像是被堵塞住了一般,有一種失了言語的感覺。
葉貝貝用著新奇的眼神看著顧睿,那簡直就是放大版的澤哥哥,長的真像澤哥哥。
“安然。”
直到站定在他的麵前,那種怕是一場夢的感覺還是那樣真實。他直到此刻還能清楚的記住在知道了她空難消息時,那抹疼痛。
安然從未想過會一輩子不被顧睿知道,但是沒想到淩墨北隻是剛來,還真的告訴他了。
“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說的顧睿心被揪扯著的疼。
“你。好嗎?”
能言善道的顧睿,從登機的漫長的時間裏,想了很多見到安然要說的話,醞釀了很久,但是此刻在真的麵對麵的時候,那些話在肚子裏翻攪著,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不錯。”
安然平靜的回應,然後低頭對牽著的安澤吩咐著。
“小澤,先帶貝貝上車。媽媽有話要跟這位叔叔說,馬上就來。”
“好。”
安澤很乖的點點頭,看了一眼顧睿,然後牽著有些不甘願離開的葉貝貝,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時不時的在顧睿和安澤兩人的身上來回的轉來轉去,還在想著為什麽會有兩個澤哥哥。
“澤哥哥,為什麽還有另一個大大的澤哥哥?”
葉貝貝在乖乖的坐進後車座後,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安澤,他的目光正透著玻璃看著離車不遠的兩個人。
“小澤他。”
是不是我的兒子。
其實這個問題,顯得很是多餘,所以顧睿在開口的時候,便又突然頓住。安澤站在那裏,完全一個縮小版的他。連笑笑和剛剛那個小朋友,四歲多都能一眼看得出來,兩個人像是一個人。
“是你的兒子。”
安然點點頭,承認的平靜。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他以為安然躲了四年,會掩飾安澤的身份,給一些謊言遮掩。與自己的預想差了太多,如果真的願意承認是自己的孩子,為什麽。
突然又似想到什麽般,顧睿心中頓時百種滋味都有。
一切根源都是由他而起。
“安然,既然。願意讓我知道小澤是我的兒子,為什麽。這四年,要躲著我。”
在知道她沒事,還有個兒子時。在知道這四年,明明沒事卻還躲著他不讓他知道時。這種感覺,就仿佛胃被人翻攪一樣。
“沒有和小澤出現在你的麵前,並不代表躲著你。
四年裏,我們從未刻意的躲過誰,包括你。我也從未想過阻擋小澤認你,反而有準備等小澤大一些,讓他自己選擇是不是要認你。”
“睿,願意讓你知道小澤是你兒子是一回事。願意讓小澤選擇認不認你是一回事,但是,我想讓你清楚一件事情。這些都是建立在小澤同意的原則上,並且,你休想動搶小澤的念頭。
小澤是我的兒子,你們顧家,休想打他的主意。讓他選擇認不認你,是我最後的底線。”
“什麽意思?”
顧睿的眉頭輕蹙,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安然。四年不見,仿佛這是第一次見安然一樣,如此的陌生。她的臉依然如自己記憶裏熟悉一樣,但是那眼神卻很是陌生。
“你沒打算帶著小澤跟我一起回S市?”
顧睿看著安然,眼裏有著不敢置信。聲音也忍不住微微拔高,手扣住安然的手臂微收緊。
“回S市?為什麽要回去?就算是回去,也不會是跟你回去。”
安然蹙眉,同樣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顧睿。
“必須跟我回去,小澤既然是我的兒子,就必須要跟我姓。”
“必須?”
安然聲音微微拔高,看著顧睿,冷靜已不複存在。看著麵前這不陌生的臉,每次對著安澤的時候,依稀能夠勾勒出顧睿的輪廓。
但卻沒有想到,他依然如四年前一樣如此的自私專橫。他憑什麽。安然不再是那個他指東不會往西,即使有些東西未變,但是,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她不惜與他決裂。
“顧睿,我最後告訴你一遍。小澤是我的兒子,他姓安。我征求他意見讓他認不認你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你休想得寸進尺,想跟我搶小澤。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打小澤的主意。”
終還是生氣了,為顧睿這樣強勢的態度。胸口在起伏著,吐出來的字眼,明顯的帶著冷冰的怒意,她真是太高估了顧睿,四年,他就跟淩墨北一樣,停止不前。永遠不覺得自己需要改變,太自大,認為地球天生應該圍繞著他們轉。
可笑。
轉身,一把甩開顧睿的手臂,轉身往車裏走去。
被安然一陣搶白,顧睿站在原地。薄唇蠕動,想解釋。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安然。”
砰。
伴隨的是甩門聲,以及車迅速的開離。丟下顧睿站在原地,他的本意不是搶小澤,他隻是讓她跟他回S市,給她和小澤一個名份。
叩叩。
安然坐在房裏,聽到敲門聲。不著痕跡的把眼淚擦去,然後轉頭,看著站在房門口的安澤。
“媽媽。”
安澤走進房間,順手關了門。然後走到安然的麵前,看著安然有些紅紅的眼眶。自從懂事後,媽媽一直是最溫柔的媽媽,比幹媽還要溫柔。
幹媽有時候假意的責備貝貝,還會假裝怒。而媽媽,幾乎都是那副盈盈笑容的模樣,讓人覺得很溫暖。
這還是首次安澤看到媽媽情緒有些失控,坐進車裏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一路上,不僅沒有問他們在今天在幼兒園玩了些什麽,學了些什麽。
隻是一路沉默的回到家,然後進了房間,就沒再出去。
讓貝貝在沙發上看喜洋洋,安澤小大人一樣來敲安然的門。
“怎麽不陪貝貝看喜洋洋?”
安然看著安澤,那同樣的麵孔,眼眶又是一陣酸澀。強扯著一抹笑容,伸手摸摸安澤的小臉。
“媽媽,你哭過?”
“沒有,眼睛進沙子了。餓不餓,等幹媽回來,我們今天去外麵吃飯。你去問問貝貝今晚想吃什麽?”
“媽媽。”
安澤並沒有聽話的離開,而是用小手握住了安然貼在他臉上的手。抬起小臉,眼神有著不似四歲孩子的成熟。
“今天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爸爸嗎?”
安然的血液在一瞬間凝結,因為還沒有做好準備告訴安澤。
他的爸爸是什麽人,更加不想讓才四歲多的他承受自己是個私生子的事實。
雖然她努力的不讓小澤感覺到沒有爸爸的不完整,但是,卻無法否認,這四年多來,小澤的生命裏缺少了一個爸爸的角色,就算她做的再好,也替代不了。
對顧睿那樣說,說要征求小澤的想法,但是,她是怕的。她害怕安澤如果渴望父愛,最後選擇了顧睿,那麽,她該怎麽辦。
她可以不要其他,但是,小澤是她唯一不能放手,不能失去的。
“嗯,他就是你爸爸。”
安然的聲音很輕,但吐字清晰肯定,她不想騙安澤,即使知道承認了可能需要承受麵對些什麽。
“哦。我去問貝貝晚上想吃什麽。”
安澤在確定了後,很平靜的哦了一下。就準備轉身往外走,去找葉貝貝。
“小澤。”
安然被安澤的反應給驚了一下,看著安澤那平靜的一個哦字,再沒有後續的問題。他。不是對爸爸很期待嗎?
“媽媽,怎麽了?”
安澤被拉住,轉頭看著安然。
“你沒什麽想問的了嗎?”
“我已經知道他是我爸爸了。”
安澤回答的很迅速自然。
“小澤,你不是一直很期待見到爸爸嗎?”
“嗯,但是會讓媽媽哭的爸爸,不是我想要的。媽媽,我不會讓人欺負你。就算那個人是我一直期待的爸爸,小澤會保護你,也永遠不會離開你。”
安澤在說完後,對著安然輕輕一笑。安澤從小就有些老成,很少會像普通小孩子一樣,哭哭笑笑。
他的表情少的可憐,此時看著顧澤的笑容,安然眼眶突然更酸澀了。
是她太多慮了,她有一個很懂事很貼心的兒子。
在安澤離開後,安然擦去眼淚,發現自己一直糾結掙紮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沒有人可以搶走小澤。
一輛車停在淩墨北身邊,車門被推開。
“淩先生。”
來M國兩天,這個稱呼除了安然冷諷時叫了外,還是第一次從陌生人口中聽到。
站在原地,淩墨北冷靜的看著車內同樣華人麵孔。
似乎是看出了淩墨北眼底的那抹防備,來人禮貌的說道:“我是王雅藍王總的私人司機,王總有事想請淩先生聊聊。”
隻是微微遲疑,淩墨北已經彎身坐進拉開的車裏。
車隨之而去。
葉南溪剛走出公司,沒去開自己的車,直接走到門口打了一輛車。剛上車,電話便響了。
坐在計程車後,拿出電話,在看到電話上的來顯時,葉南溪的眉頭微微的輕褶。
“南城。”
那天拒絕了顧南城與自己一起回來,借著別因為貝貝而耽擱了他公司的事情。都是在商場之上,顧南城的公司最近正在談著一筆大的生意。這顯然成了拒絕他的最好借口。
“剛打電話去了你家。”
“嗯。”
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憊。整整一下午,身體似乎都處於一種怪異的感覺裏。
不得不說,淩墨北對自己的影響力實在是非同一般,如果不是這四年自己的意誌力夠強,她又會載在淩墨北的挑逗裏。
腦中閃過那些曖昧的畫麵時,葉南溪的眉頭不由的輕皺。
“南溪。”
小南溪這個昵稱似乎已經漸漸的脫離了兩個人的生命。
“嗯?”
顧南城突然變低的聲音,讓葉南溪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失神有些嚴重。不著痕跡的掩飾道:“剛在想公司的事情,你說什麽?”
電話那邊,顧南城沉默了一下。
“你是故意裝沒聽到?還是真沒聽到?”
那話,帶著些許質問。
“什麽意思?”
這樣的質問,讓葉南溪也微微不悅。眉頭也忍不住蹙的更加厲害,扣著電話的手,明顯的緊了幾許。
“他,在你那裏過夜了。”
直接了當,省略了那些轉彎。那個他字,葉南溪立刻反應過來是指淩墨北。
“沒有。”
兩個字,是葉南溪的極限。
“南溪,你在騙我。他一出現,你就立刻讓他登門入室,如果你真的那麽需要男人,我也可以。為什麽是他,南溪,你把我置於何地。”
顧南城的聲音拔高,言語間帶著刺,不客氣的刺向了葉南溪。當他打電話過去,聽到葉貝貝說半夜的時候,她從門縫裏有看到一個長的比他還帥的叔叔從媽媽的房間裏走出來。
半夜。
那個男人在他問貝貝的時候,立刻知道是淩墨北。嫉妒的火焰在燃燒著,他等著守著,最後,不敵短短的兩個星期。
那帶刺侮辱性的話讓葉南溪臉色立刻變了。
“南城,你以什麽身份在質問我。別說我沒有,就算我有,又如何?”
又如何?
葉南溪的話,讓顧南城在電話那邊的麵色立刻變了。手中握著去M國的機票,站在機場,已經準備登機。此時,看著手中的機票,突然間覺得很可笑。
“是,又如何?葉南溪,你還真懂得踐踏人的尊嚴。懂得在人傷口上狠狠的撒鹽。”
心口處,被那無形的劍,一劍刺的疼入骨。疼的顧南城麵色鐵青。
扣在手中的手機用力的砸向機場的地麵,手中的機票立刻被撕的粉碎,無非又是一次把自己的真心送到毫不在意的她麵前,又一次被碾碎。
站在機場,顧南城臉色陰沉可怕。那句又如何傷的他又揪疼了心口,不止問過一次,他究竟為何如此執念於葉南溪,這個問題已經不止問了一次,可是卻找不到答案。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色也隨之越來越難看。一手扣住胸口,有些痛苦的慢慢蹲下身體,臉色從鐵青漸漸的轉向蒼白。
心口迅速的揪成了一團,慢慢的縮緊。瞳孔也隨之越放越大,眼前的人都漸漸成了重影,想站起身先離開機場再說,可是雙腿已經完全無力負荷,在暈迷前,耳邊聽到各種尖叫嘈雜聲,以及叫救護車的聲音。
電話裏專來一聲劇烈的聲音。
砰的一聲,刺耳的讓葉南溪耳朵嗡嗡一響。
接著就是嘟嘟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太大,刺的葉南溪一下子醒過來。剛剛被顧南城那質問的話語刺激到了,加上淩墨北惹的心煩,一時沒有控製好語氣。
這被一刺激立刻清醒了過來,立刻回拔過去,電話已經無法直接不在服務區內。
葉南溪有些疲憊的合上電話,她似乎又無形的刺了顧南城一刀。如果這樣。他可以明白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是不是件好事。
“顧睿來M國了?”
葉南溪眉眼間難掩疲倦的走進家裏,在聽到安然提到顧睿來M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
淩墨北竟然真的卑劣的告訴顧睿。
他怎麽可以如此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