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新婚夜

  第120章新婚夜

    一直上了二樓,並沒有進房間而是繼續在走廊上走著,在轉角往走上樓梯,上了陽台。


    推開陽台的門,偌大的陽台上有一個玻璃花房,淩墨北直接抱著葉南溪走進花房,花房裏擺滿了粉紅玫瑰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型。


    花房裏很溫暖,葉南溪被放在那個用玫瑰堆成的心型裏。


    葉南溪正感動這有些俗氣的浪漫中,可是因為是淩墨北做的,這樣的浪漫卻顯得那樣的讓人覺得溫暖。


    側頭看向站在一邊的淩墨北,他的眼神正看著她,他在用心的準備著這一天,用心的想要換她的開心。


    突然響起的煙花聲,葉南溪的視線不由地看向那綻放在空中的煙花。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聲響後,一飛衝天,在天空中綻放開來。各種顏色,各種花型在空中散開,美麗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淩墨北從後麵擁住葉南溪,這一天,他很用心的計劃著。


    這一天,他很用心地準備著。這一天,他很努力地想讓葉南溪永遠記住。


    樓下,停著好幾輛車。車外擺著很多煙花,正在點著煙花。一位專業的師傅正在指揮著,如何讓煙花有節奏地去點燃。


    直到最後,在最後幾桶煙花點燃的時候衝到天空時。混合著之前還未散開的煙花,天空在煙花的絢麗當中慢慢地形成四個字母。


    LOVE!


    偌大的字眼呈現在天空,再慢慢散開時,葉南溪在淩墨北的懷裏轉身抱住了淩墨北。


    這招電視裏經常會出現,她還曾經覺得這樣土到極點的方式怎麽會感動。


    但是當真正有一個男人為你這樣做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你心愛的男人,這樣很土的方式,卻依然會讓你感覺得想哭。沒有任何覺得可笑的地方,隻是覺得很感動很感動。


    淩墨北看著葉南溪感動的抱住自己,總算相信了左澗寧的話。


    剛開始的時候左澗寧提議這一出,他還覺得這麽土的招式,沒讓溪溪感動,倒會惹溪溪笑話。


    現在,看著緊緊摟住自己的小女人,淩墨北嘴角忍不住慢慢的上揚。


    果然應了左澗寧的那句話,招式不在乎老,隻要有用便好。


    懷裏美人抱滿懷,淩墨北嘴角微微上揚。


    樓下的車外,靠在那裏的左澗寧和殷恪伽,看著漫天的煙花。


    指尖的煙早已經燃燒而盡,而請來的人都已經坐進車裏拿錢離開。


    隻剩下兩個人,殷恪伽和左澗寧兩個人坐進車裏。左澗寧坐在副駕駛座上,心情其實真的有些複雜。


    看到淩墨北幸福,心中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內心世界,不通過言語,沒有人真的能夠心有靈犀。


    花房裏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的人,葉南溪借著皎潔的月光,微微退開,看著淩墨北。


    “老公。”


    “嗯?”


    淩墨北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手不規矩地在她的腰上遊移著。


    “溪溪。”


    聲音裏,滿是暗示,他忍得很辛苦。


    再忍下去,都想直接推她在花房裏。


    “等等。”


    在淩墨北準備打橫抱住她的時候,葉南溪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慢慢地靠近淩墨北,然後貼在他的耳朵上似耳語般的喃喃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


    淩墨北喉結在滑動著,身體緊繃得厲害。


    即使忍得很辛苦,還是耐心的等待著葉南溪說事情。


    “什麽?”


    聲音已經啞得難受,那抵在葉南溪腰側的滾燙恨不得燙傷了人的肌膚。


    “其實,那天晚上我跟南城兩個人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說什麽?”


    淩墨北身體先是一僵,然後迅速地退開些許看著葉南溪。


    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早已經放下了。


    但是提到那天晚上,他除了自我責怪外,心中始終有一根刺。


    其實他沒有理由和權利要求溪溪的身體隻屬於他一個人,但每一個男人都會希望自己是心愛女人的第一個以及唯一的男人。


    對於溪溪和顧南城的那一夜,他隻當是一場意外。


    沒有再去想過,隻要溪溪現在以及未來是屬於自己的就足夠了,現在突然聽到葉南溪這樣說,心情激動難以避免。


    “我說,那天晚上我跟南城兩個人什麽也沒有發生。我隻屬於你,一直隻屬於你,永遠都屬於你,隻有你這一個男人,唯一的。”


    葉南溪看著淩墨北臉上那表情,忍不住湊上前輕輕的吻著他的唇角。


    男人說著的不介意,其實心中都是有根刺。就算她不相信淩墨北不會有其他女人,但心中同樣有一根刺。


    吻著嘴角的唇瓣還未離開,葉南溪的後腦勺突然被扣住,而腰身被用力地鎖在懷裏,身形轉動,天旋地轉間葉南溪感覺到自己人已經貼到了花房的玻璃上,而唇瓣被熟悉的氣息整個占據。


    天旋地轉間葉南溪感覺到自己人已經貼到了花房的玻璃上,而唇瓣被熟悉的氣息整個占據。


    他的唇密切地貼在她的唇瓣上,包裹著她微張的唇瓣,柔軟的唇瓣吸吮著她的唇,舌尖不費力地突破牙關探進了她的唇腔裏。


    攻占屬於他的領域,有一道電流從她的身體裏,呼嘯而過。


    他的舌尖像是如他本人一般會調情,在她的唇腔裏遊走著,每一處都描繪過。


    腦子在一瞬間炸開來,陣陣了的酥麻從兩個人貼在一起的唇瓣席卷至全身,血液在沸騰。


    舌尖被他糾纏住,那吸吮的力道仿佛要吞噬了她一般。


    那樣貪婪,那樣渴望。


    熱情的吮吻飽含了太多的情感和溫柔,舌尖的瘋狂席卷表達著他此刻欣喜之情。


    相愛的人,在特殊的日子裏,一夜纏綿,用汗水來證明彼此願意把一生交於對方。


    在兩個人領證的第二天,確定了婚期後,葉南溪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通知顧南城。


    那次機場停車場後,兩個人未再聯係。打這個電話,葉南溪前所未有的緊張。其實昨天的事情顧南城應該看到了,而她想告訴他,從她的口中。


    在電話接通後,葉南溪突然之間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握著電話沉默了許久,還是顧南城先打破這樣的緘默。


    “恭喜你。”


    “謝謝。”


    接著又是沉默,何時開始,兩個人之間說話已經不如以前的自在。


    好似從她和淩墨北在一起後,跟顧南城兩個人便越來越遠。


    “我和淩墨北的婚期定在一周後,你會來嗎?”


    沉默了許久,還是開口問了顧南城。


    他在她的生命裏占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她的婚禮,她想要看到他,想要得到他的祝福,更加想要他真的放下她,可以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有時間回去。”


    聲音有些淡,而葉南溪心微微地沉了些許。沉默了一會兒,默默地回應。


    “哦。”


    “沒什麽事我掛了,很忙。”


    顧南城手扣著手機,聲音依然很淡的開口,帶著一抹生疏。


    “嗯,byebye。”


    掛了手機,葉南溪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眼底不可避免地閃過一抹淡淡的傷感。


    她不能怨顧南城對自己的漠然,在她已經屬於別人後,他對自己的情感對他自己都是一種負擔。隻是,這樣的漠然,刺著心很疼。


    “有一天,學長會放下的,你這個模樣被淩墨北看到了,可會打翻醋壇子。”


    安然從裏麵走出來,看著葉南溪那帶著憂傷的眸子實誠的說著。


    葉南溪呼出一口氣,她欠了顧南城太多。


    “你現在很幸福不是嗎?學長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能幸福,而淩墨北現在可以給你幸福,他會放心。別不開心了,你可是要做新娘子的人。”


    “嗯。”


    是的她很幸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幸福。


    掛了電話的顧南城站起身,走到小吧台前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坐在高腳椅上,一手撐著下額,看著手中杯中液體的晃動。


    在準備喝的時候,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杯沿從嘴角滑開,再慢慢地放下。


    一個人坐了很久後站起身,茶幾上放著已經訂好的機票,而走到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機票,明天的飛機。


    一個星期後是她的婚禮,其實對自己仁慈一點,他應該是借著這次離開,避開她的婚禮。


    可是。


    手指扣著機票,慢慢地收緊。


    他想親眼看到她擁有幸福,即使如此會心如刀絞。


    唯一放心不下的,隻有她。


    最後,顧南城還是拿起電話拔了號碼。


    “別告訴我你反悔了。”


    電話那邊的劉醒在接到電話後,聲音裏已經有些冷硬。


    “推遲幾天。”


    淡淡的聲音,無悲無喜。


    “原因。”


    劉醒皺眉頭,越早越好,他應該懂這個道理。


    顧南城沒回答,隻是避開淡淡地說:“12號。”


    未再待劉醒開口,顧南城已經直接掛了電話。


    幸福是什麽?

    幸福就是明明沒有笑,可是嘴角卻是上揚的。


    婚期本來訂在一個月後,可因為淩墨北在經過一晚後決定把婚期提前至一周。


    安然原定回C市的行程也因此而往後延遲了一周,葉南溪隻有安然這一個閨蜜,因為朱予晴也要辦婚禮,所以沒時間。安然便準備留在S市陪著葉南溪。


    婚禮的事宜由淩墨北一手在操辦,她隻需要照顧好自己就好,可是她想在婚禮當天做最美麗的新娘,所以在這一周裏,她需要讓自己更加的完美。


    做SPA,頭發護理,皮膚保養,美甲修甲,大到全身小到眼睫毛全都要保養。


    規律的起睡,為此直接拒絕與淩墨北睡在一起,而要跟安然睡在一起。


    在隱忍了三天後的淩墨北,直接在第四天晚上,在葉南溪又要往安然房間跑的時候,直接提著葉南溪也不顧安然含笑的眼神直接往房間裏走去,砰的一聲甩門聲後是落鎖的聲音,而那天晚上可以想象某女在被壓著大床上被吃的有多慘烈。


    堅持了三天,第四天的葉南溪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後,看著安然取笑的眼神,葉南溪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昨晚跟他兩個人在床上打架,掙紮的最後結果就是被吃得更徹底。現在走路雙腿還在疼,還好他懂得克製沒再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某方麵來說,這也算是在保養,可以修線條亦可美顏。”


    “得,連你也取笑我是吧。”


    葉南溪斜了一眼安然,整個人撲了過去,和安然兩個人笑鬧在沙發上。


    不去想南城,因為她注定無法回應,她唯一隻能讓自己幸福,唯一隻能祈禱他能夠快些遇到另一個值得他愛的人,眼角卻是上揚的,掩飾住自己心中那一小塊傷感之處,努力地讓自己在隨時隨地嘴角和眼角都是上揚的,每一天都覺得沉浸在幸福當中。


    時間很緊湊,可是淩墨北卻有條不紊地準備著這場婚禮。他想要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要讓她成為最美麗幸福的新娘。


    婚禮當天

    葉南溪一早便被淩墨北接起來,而塞進了車裏。被推進了化妝室裏,剛換上婚紗安然便拉開門,外麵的造型師和化妝師走進來。


    就在造型師和化妝師打開自己的化妝箱時,門從外麵被推開。


    坐在一邊的安然和葉南溪從鏡子裏看到推門進來的人是誰時,都微微的愣了一下。


    快速的轉過頭,葉南溪看著穿著一向白色西裝的顧南城,他又瘦了一些。眼底的黑圈更嚴重了一些,一副睡眠不足憔悴的模樣。


    他的表情很冷淡,而這樣的冷淡讓葉南溪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安然看了一眼葉南溪。


    “學長。”


    “出去。”


    薄唇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不是很大聲卻帶著一股子寒流。


    安然和造型師們都有些錯愕,而葉南溪視線從顧南城的身上移開看向安然安撫的說道:“安然,你們先出去。”


    對顧南城,她永遠隻有信任,因為這個世上最不會傷害自己的男人,是他。


    等安然和造型師們都離開了化妝室後,顧南城慢慢關上門,邁步走到葉南溪麵前。


    他的步子邁得很慢,眼神一直停留在葉南溪麵前,直至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南溪那未施粉黛的模樣。


    其實,沒有粉黛裝扮的葉南溪依然美麗得驚人。顧南城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葉南溪,用著很複雜的情緒看著葉南溪。


    葉南溪坐在那裏,因為顧南城的高度她需要微微仰起腦袋才可以與他對視。看著他的臉,近距離下那更加明顯的消瘦憔悴,心裏隱隱泛疼。


    “南城。”


    究竟她如何值得他如此的執念,看到顧南城這個模樣,她的心像是被人在用針紮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南溪,相信我嗎?”


    “嗯。”


    沒有問他要做什麽,隻是誠懇地順應心毫不猶豫地點頭。


    顧南城眼底總算有些溫度了,看著葉南溪慢慢伸出手。


    表情微微的一怔,看著顧南城靠近葉南溪還是克製不住的往後退了些許。


    剛後退,葉南溪便看到了顧南城眼底的變化。


    “我。”


    試圖解釋,但話到舌尖還是默默地咽了下去。


    “今天交給我。”


    微微錯愕間,葉南溪發現自己的下額被抬起,而顧南城很認真的看著葉南溪。


    這張已經刻進了腦中,閉眼都能描繪出來的輪廓。視線再看向一邊化妝師造型師留下來的化妝箱,伸手從裏麵拿起粉。


    葉南溪沒動,即使心中覺得很是困惑,可是看到顧南城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葉南溪隻是乖乖地閉上雙眼,一雙大手溫柔地拿著粉撲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拍打著。


    動作並不是特別嫻熟,可是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樣的認真。


    從定底妝,再到挑選眉筆,眼線,眼影,一係列的程序,顧南城都按照化妝書上的步驟小心翼翼慢慢地畫著。


    一點點地把自己挑選的都呈現在葉南溪的臉上,他想親手為她妝點出這一生中最美麗的模樣。


    如果不能擁有她,那麽起碼在這一刻,他是第一個擁有了她最美麗的時刻的人。


    最後,等眼線,眼影一係列都完成後。顧南城很認真的拿起剛挑選好一直放在一邊的眉筆,葉南溪的眉型本來就很好看,其實隻要簡單幾筆合可以勾勒出很漂亮的眉。


    但顧南城在這上麵卻花了很多時間,葉南溪沒有睜開雙眼,卻能感覺到顧南城投在自己臉上的那目光。


    那裏麵透著難以遮掩的痛楚。


    當他終於收筆了,看著自己用心畫出來的結果,淡淡地說道:“可以了。”


    葉南溪慢慢地睜開雙眼,椅子轉動間迎向鏡子中的自己。


    沒有一般新娘妝的豔麗,顧南城給她的妝清雅而美麗。這才是最適合她的美麗,每一處都是在為她的美麗增加了一絲光彩,讓鏡子中穿著婚紗的女子如此的傾國傾城。她一定會是最美麗的新娘。


    “喜歡嗎?”


    “嗯。”


    不敢說話,因為聲音已經哽咽。不敢流淚,因為害怕毀了顧南城精心為自己畫的妝。


    “我幫你盤發。”


    顧南城透著鏡子看著鏡子中的那張傾國容顏,這樣的美麗將是為另一個男人綻放,而他,永遠隻能站在她的身後,甚至。


    連站在身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手上的動作微微的頓了一下,顧南城微微垂下眼瞼,掩飾了自己嘴角的那抹僵硬和眼底的不舍。


    修長的五指穿梭在她的黑發裏,那一頭的烏絲帶著誘人的香味隨著十指的帶動,陣陣幽香撲鼻而來。


    他的動作緩慢而優雅。


    看著長發在他的手指間盤成了漂亮的新娘頭,然後慢慢地把新娘頭紗戴上,固定好。


    顧南城的手按在椅子上,目光與鏡子裏的葉南溪對視著。


    久久地沒有移開視線,他的眼神如此的深邃,裏麵好似有千言萬語,太多太多,多到讓葉南溪看不清。


    “站起來,讓我看看。”


    伸出手,對著葉南溪。


    沒有猶豫,手交給了顧南城。拉起的身體,婚紗很美,妝化的很美,頭發盤的更是美,但這些美都不適本人美。


    兩個人站著一步遠的距離,顧南城慢慢的放開了手,目光看著葉南溪。


    看著自己親手化的妝視線定格在那細心畫過的眉上。


    南溪,你可知道,在古代隻有丈夫才有權利為心愛的妻子畫眉。


    南溪,你可知道,在古代隻有丈夫才有權利為心愛的妻子挽發。


    南溪,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今天的婚禮是你和我的婚禮,我親手妝點的最美麗的你是為我而綻放。


    南溪,你可知道,有一種感情像是劇毒已經侵蝕了五髒六腑,想要不愛,除非死。


    “南溪,我能抱抱你嗎?”


    顧南城從進來一直過於冷淡的臉此時終於有了一抹淡淡的溫柔,不是那樣張揚,卻能揪疼人的心。


    葉南溪努力的笑著,主動的伸出手抱住了顧南城。


    南城,我多想你可以不再愛我。我多想你也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我多想你不要對我這麽好,我寧願你放不下但可以選擇恨我。我寧願痛苦的是我自己,也不願意你繼續因為我而痛苦。


    他們不是最親密的人,可是他們卻能夠聽懂對方的心聲。


    隻是一個很淺的擁抱,沒有收緊自己的雙臂,隻是輕輕地擁住懷裏放在心坎裏的女人。再慢慢鬆開,往後退了一步。


    “南溪,我無法如你所願地不再愛你,也無法放開你。直到這一刻,我依然用我的全部愛在愛著你。”


    顧南城的話讓葉南溪嘴角慢慢的僵住。


    “所以,我要自私一次。原諒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我沒辦法親眼看到你和另一個男人站在神父麵前宣誓,原諒我沒辦法大方地坐在祝福你的人群裏微笑。


    我希望你幸福,即使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我看到了,他對你很好,我也放心了。別因為我的事情而內疚,記住如果覺得對我有歉疚,那麽就要乖乖的幸福,隻有你幸福了,我才能快樂,知道嗎?”


    一直隱忍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葉南溪手用力地握緊,心疼得厲害。


    “嗯。”


    別過的視線已經無法再迎視顧南城,害怕自己痛哭失聲。


    “別哭,今天是你的最幸福的日子,哭不吉利。”


    伸手象征性地摸摸葉南溪的頭,把額頭的那發絲輕輕地理順。


    葉南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咬著牙。


    門,突然從外麵被擰開,用力地被推開。淩墨北麵色凝重的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化妝師和造型師。


    那聲響過大,葉南溪立刻抬起視線看向門口,迎上淩墨北有些陰鶩的俊臉。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顧南城,似乎是試圖說什麽,可是。


    所有的人都沒有動,顧南城看到葉南溪的表情,那副想要走向淩墨北又害怕他心裏難受的模樣,心終究還是揪疼了。


    在有淩墨北的地方,他永遠隻是一個配角,微不足道的配角。


    燦爛的笑容,這是走進這間房裏後,最為燦爛的笑容,如此看著葉南溪溫柔的說道:“過去吧。”


    三個字,說得有些吃力。


    原來,強笑真的是這世上最為痛苦的事情。


    葉南溪沒有立刻移動腳步,有些擔憂地看著看起來很平靜的顧南城,他越是平靜,自己為何越是擔心。


    “如果你覺得有任何一點勉強,那麽就站在這裏別走過去,我會立刻帶你走。”


    顧南城的話讓淩墨北臉色更難看了,眼裏看著的是葉南溪那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模樣,胸口中妒火在燃燒,如果不是因為信葉南溪,看到這一幕,他真很想不顧風度地立刻拖著葉南溪離開。她的新娘在化妝室因另一個男人而淚眼朦朧。


    葉南溪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南城,那一眼之後,再轉頭不再猶豫地邁步走向淩墨北。


    顧南城站在原地,看著葉南溪走向淩墨北。


    看著淩墨北站在那裏對自己伸出手,葉南溪沒有猶豫地把自己的手放進了淩墨北的大手裏,這將是給自己一輩子溫暖的男人。是她所有的愛,她的天,她的老公,她的未來。


    手收緊,淩墨北直接伸手挽住葉南溪。


    顧南城對於葉南溪的意義,他很清楚。所以,他才會有那麽些許的不安。


    即使知道她的心完全屬於自己,可是她心中那片領域,顧南城的威脅感,依然讓他很想急著帶著葉南溪離開顧南城的視線範圍裏。


    能夠讓南溪難受成這樣,他很不舒服。


    “南溪。”


    看著她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顧南城隱忍不住的開口,聲音裏已經有了一絲哽咽。


    他的確給自己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痛苦的路,難以割舍,才會如此的疼。


    葉南溪心中一緊,便想回頭。而淩墨北直接摟緊了葉南溪,帶離了門口。


    很輕聲的兩個字從嘴裏吐出,顧南城閉上雙眼遮掩了滿眼的痛苦不舍。


    他們腳步已經慢慢地遠離直至消失不見,轉過的頭對著鏡子,裏麵映出過於消瘦的自己,而臉上早已經濕漉漉一片,在已經安靜一片的化妝室裏,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裏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


    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走進別人的世界幸福,原來如此的痛。


    嘴角鹹澀的液體滲進嘴裏在舌尖上打轉著,那麽苦,那麽澀,那麽疼。


    幾近有些強製性地帶著葉南溪離開,不是他小氣,而是顧南城的存在的確是他最大的威脅。他在葉南溪心中的位置,那個連他都無法觸及的位置。越是愛,便越是患得患失。


    身後的造型師已經沒有作用了,坐了另一座電梯,而葉南溪和淩墨北進了貴賓專用電梯。


    靠在淩墨北的懷裏,葉南溪臉上有著難以遮掩的疼痛,而淩墨北這樣的葉南溪,即使心中知道現在的她難受是應該的。


    但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但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流露出這樣心疼的表情,還是心中胃酸發酵,很不舒服。


    心中不舒服,淩墨北卻未強製性地讓葉南溪立刻笑,隻是更加擁緊了葉南溪把心口的那股子酸意給隱忍了下來。


    葉南溪看著電梯一麵鏡子裏的自己,看著淩墨北那緊繃的表情,今天是他們的婚禮,他們最幸福的日子,其實她不應該如此難過,不應該讓淩墨北的心情也不好。


    可是看到顧南城那個樣子,在他為自己描眉時那認真專注的模樣,在微微睜開的雙眼裏,她看到了他滿眼的深情。


    眼眶的眼淚在打轉,手悄悄地握緊了淩墨北的手臂。


    “老公,對不起。”


    是她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而讓這場婚禮有了一些瑕疵,從他開始籌備跟她結婚開始,他花了多少時間,那些日子幾乎都沒怎麽睡。


    他如此用心地準備著婚禮,想要的就是讓她開心,讓她覺得幸福。


    她今天,把他精心準備的一切蒙添了一絲不快,看著他緊繃的臉,葉南溪知道淩墨北的脾氣,更加知道他有多大男人。


    在他和她的婚禮前,她為了另一個男人難受成這樣,他心裏有多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為愛自己,如果不是信自己尊重自己,淩墨北早就發脾氣了。


    聽到葉南溪哽咽的聲音,淩墨北心中一疼。


    他都明白,也都理解。收緊了葉南溪腰上的手,把她摟進懷裏。


    “沒關係。”


    帶著疼寵,帶著不舍,也帶著壓抑的不舒服。他並不是真有那麽小氣,顧南城今天會來,隻是想要看到她幸福。


    也是在割舍這段感情,他和顧南城兩個人,他幸運的是贏家。贏得了溪溪的一生,贏得了她的心。


    同樣是愛著葉南溪的人,就知道葉南溪有多美好,想要放下這個女人,有多困難。這個女人,值得人用一生去疼愛,他幸運的成了這個男人。


    他今天可以不計較,因為今天的婚禮是一場終結,終結了顧南城的最後希望。從此以後,溪溪將隻屬於他。


    所以今天顧南城用自己的方式來祝福溪溪,他就當接受了。


    今天的事情他接受了。


    但是。


    把葉南溪的小臉從自己的懷裏抬起,那雙深邃的眸子認真的看著葉南溪。


    “溪溪,這是最後一次。”


    他是小氣的男人,小氣到家的男人,他承認。


    葉南溪唇瓣抿著,與淩墨北一樣,她很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


    點點頭,把眼淚壓了回去。


    淩墨北的手一直按著關上電梯的按扭,手摟著葉南溪繼續說道:“調整一下情緒,樓下很多人等著。”


    “嗯。”


    輕輕的點頭,感謝淩墨北的體貼。她沒有再哭,隻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了太久,而顯得紅通通的。


    靠在淩墨北的懷裏很久這才讓情緒稍微平複,隻是嘴角的笑容還是有些僵,她已經很努力了。


    淩墨北沒說什麽,鬆開了按鈕,然後按了一樓。電梯緩緩而下,淩墨北是在接到造型師的電話,從教堂那邊趕過來的。


    樓下,安然在等待著。出了電梯,看到安然,還看見了許晴。


    “晴姨。”


    淩墨北摟著葉南溪走到等待的人麵前,交待了一下,便走向左澗寧。因為他從教堂離開,所以記者跟著來到了這裏。


    現在全部都圍堵在外麵,這小小的意外情況,他需要先處理一下。


    一樓的休息室裏,幾個人坐在裏麵。


    “Susie,別難過了。”


    顧南城她是知道一些,在M國的時候偶爾會看見葉南溪和顧南城在一起,剛剛聽到安然的提到,心中已經猜測到。


    情字總是如此傷人,得到的那一個人是幸福的,而愛而不得,有多痛隻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我沒事。”


    對著許晴搖搖頭,不想讓任何人擔心。


    安然站在一邊,看著葉南溪那有些僵硬的笑容,手搭上了葉南溪的肩膀。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看著淩墨北,顧南城和南溪一路走過來的人。顧南城對葉南溪有多好,她都看在眼裏。


    不管是四年前,還是這兩年前再重遇,直到現在。顧南城都是一個讓人無法不去心疼的人,他給的愛太濃太深。他太好,好到讓人無法不去心疼,所以,南溪才會這麽難受。


    隻是。


    “南溪,今天是你跟淩墨北的婚禮。是他精心為你準備的婚禮,如果你用著這副誰一眼都看得出來悲傷的表情去教堂,你就是辜負了淩墨北對你的愛和容忍。


    他願意容忍是因為愛你,而我們不能把這樣的愛當成理所當然。你難受,但你也要想想淩墨北的感受對不對?”


    安然最了解葉南溪,說的話也最命要害。


    葉南溪唇瓣抿著,她很想笑,隻是笑容無法勾起來。


    “葉南溪,如果你要以這樣的狀態去教堂,我寧願你現在直接取消婚禮。省得弄的所有人都不開心,更加讓淩墨北心裏不舒服。


    你這副模樣會讓所有人覺得你有多勉強嫁給淩墨北,你讓他情何以堪?”


    “我沒有勉強,一點都沒有,我想嫁給淩墨北。”


    葉南溪如同顧南城問她時一樣的堅定,沒有一絲猶豫。她想嫁給淩墨北,這一點毋須懷疑。


    看著葉南溪的急切,安然臉上嚴肅的表情散開,嘴角柔柔的勾起。


    “既然知道自己的決心,那麽就露出開心的笑容。你要知道,隻有你笑的開心幸福,放手的顧學長才會覺得值得,而愛你的淩墨北也會覺得開心。


    所有祝福你的人也會開心的祝福你,好了,我們出去吧,不僅妝扮是最美麗的新娘,還得笑成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把你心底的幸福全部都表達出來,讓那些羨慕嫉妒你的女人們,更加的撈心的羨慕嫉妒你。”


    伸手拉起葉南溪,看著葉南溪臉上的悲傷表情慢慢的隱去,一抹美麗的笑容綻放在嘴角。


    安然的話,字字戳在她的心上。她真的很幸福也很幸運,即使曾經受過很多苦,走過很坎坷的路。但是當經曆了痛與苦,迎來的是美好幸福。


    她擁有了愛她的男人,擁有一個這麽好的朋友,擁有了葉貝貝這個小寶貝,上天對她真的不薄。


    “安然,謝謝。”


    她一直想要保護的安然,真的已經完全成熟了。現在,換成了她來護她。兩個人擁抱著,安然放開手。


    “我們之間,不用說感謝。”


    “嗯。”


    重重的點點頭,拉開的門,葉南溪不再猶豫的邁步向外走。能夠嫁給淩墨北她覺得很幸福,而她也要讓所有人的人看到她幸福的笑容。


    美麗的小臉上擁有燦爛的笑容,更加有著絢麗的奪目。


    正等待著的淩墨北在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回頭間便看到了葉南溪。


    那美麗的小臉,臉上的笑容,淩墨北一直繃著的臉,眼底不禁柔和了幾分。而嘴角慢慢上揚,低聲交待了幾句,讓左澗寧讓車開過來,外麵的圍堵會造成上車不方便。


    左澗寧點點頭,便邁步出去。而淩墨北則邁步走向葉南溪,握住葉南溪主動伸出來的小手,收緊在自己的大手裏。


    摟著葉南溪,對著安然點點頭。沒有說感謝,而眼神卻透露著對她的感激。


    如果說以前曾經對安然的存在有些不滿,不願意葉南溪的身邊有安然這個朋友存在,而自從她打電話通知他的那刻開始,他開始覺得有安然這個朋友,是溪溪的幸福。


    葉南溪剛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時候,因為情緒關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麵。


    現在靠在淩墨北身側,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在走到大門前的時候看到外麵的人山人海,葉南溪真愣了。


    也不是沒有應付過大場麵,也不是沒想過可能今天會有過多的媒體。


    隻是,這想法與現實總是有那麽一些差距,應該說很大的差距。


    葉南溪看著外麵的那些人頭在湧動著,而還未開門已經感覺到外麵的喧鬧,他們的婚禮引起的關注度簡直媲美了國家領導人駕駛。


    不由的往淩墨北靠近了一些,門一打開,即使左澗寧已經早就調了人過來,阻擋住記者們群擁而上,可是當淩墨北和葉南溪相攜走出來的時候,還是引起了沸騰。


    那真是相當於一千隻鴨子一起在呱呱叫,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了。


    外麵的記者看到主角出來了,你一句,我一句,其實根本就聽不清誰在說什麽,隻看到鎂光燈不停的閃,閃的人眼花。


    這麽多的記者,究竟來了多少省市的記者。


    心裏很明白,淩墨北這樣做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鑒證他們的幸福,當初跟馮禎禎的婚禮也曾經很轟動,他這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淩墨北真心想娶的人隻有她葉南溪一個。


    冬天舉行婚禮,最不好的就是冷。而葉南溪即使披著外套,還是感覺到了寒意十足。


    看著離自己十幾步遠的加長黑賓士,而左澗寧已經推開車門下來往這邊走,另一輛車裏坐著的男人是殷恪伽。


    今天兩個人都穿著白色的西裝,如果不是淩墨北自己也HOLD住場,而左澗寧和殷恪伽的美色會掩蓋了新郎的光芒。


    淩墨北發現葉南溪不動。


    “怎麽了?”


    她在哆嗦,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


    “老公。我。好緊張。”


    即使說出來有些丟人,可是葉南溪此時真的覺得很緊張。這是她的婚禮,她作為女主角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此時她真是緊張,緊張的身體不停的哆嗦著,聲音都有些輕顫了。


    “有我在。”


    低頭側目,一個溫柔的眼神,足以安撫任何不安。


    葉南溪側頭看向淩墨北,看著他眼底的那抹溫柔,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緊張的情緒突然就消失了。


    那一眼,落入了攝影師的快門裏,成了一刻永恒。


    十指交扣,在那些快門聲和光閃當中,葉南溪邁步走向那輛加長的黑色賓士,坐進了淩墨北拉開車門的車裏。


    隨後坐進車裏的淩墨北,車往前開,記者們不停的拍照著,而在車離開後,立刻坐進自己的車,又再次跟上。


    於是從酒店到教堂的一路上,隻見一輛黑色賓士在前,而後跟著一輛白色跑車,再跟著一輛路虎,而後麵跟著很多麵包車,拉成了長長的一條龍,成了一道異樣的風景線。


    酒店的樓上,站在窗前,顧南城看著葉南溪彎身坐進車裏,看著她嘴角的那抹甜蜜的笑容。看著淩墨北坐進車裏,看著車慢慢的遠離,直至消失不見。顧南城一個人還站在那裏好一會兒,這才轉身往樓下走。


    已經安靜的大廳,外麵安靜的停著一輛車,彎身坐了進去。


    “去機場。”


    車反方向而行,越拉越遠的距離,如同兩個人心的距離。


    車停在教堂前,剛下車,跟隨而來的記者已經快速的衝下車,在教堂外再次掀起了一抹高,潮。


    淩墨北和葉南溪被分開,葉南溪送到後麵的休息室裏,而淩墨北則確定了一下所有的事宜是否已經準備好。


    “媽媽,你今天真漂亮。”


    葉貝貝穿著可愛的小公主裙,一直吵著要化妝的小丫頭今天總算是如願了,小臉上是淡淡的妝讓整個輪廓更加精致漂亮。


    平時紮成兩個小角辮子今天吹的蓬蓬的,成了一個公主發髻。而安澤穿著一身小禮服站在葉貝貝身邊,比葉貝貝要高出一些,站在一起還真般配。


    “貝貝今天也很漂亮。”


    葉南溪捏捏葉貝貝的鼻子,誇獎著葉貝貝。


    葉貝貝受到誇獎,這下子得意了,小臉紅撲撲的,興奮的拉著安澤搖著他的手問道:“臭安澤,今天貝貝漂亮嗎?”


    “嗯。”


    “你誇誇貝貝吧。”


    “漂亮。”


    “討厭的臭安澤,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啊。”


    “很漂亮。”


    兩個小朋友在這裏鬥嘴,讓葉南溪緊張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領證的時候是一種心情,開心卻沒有什麽過於緊張,隻是有些不敢置信這樣的幸福來臨。而現在,當他們要站在神父麵前宣誓的時候,真的開始有些緊張了。


    安然感覺到了葉南溪的緊張,她沒有選擇西式婚禮,那一刻她害怕站在神父前。


    握住葉南溪的手,無形的給她力量。


    半個小時後,休息室外傳來敲門聲。安然牽著葉南溪站起身,對兩個小朋友說道:“記得要拉好裙擺,別讓媽媽跌倒了。”


    “是,幹媽。”


    葉貝貝甜甜的笑著,拉著安澤的手走到葉南溪的身後。


    “媽媽,你放心交給貝貝和臭安澤吧。”


    兩個小朋友拉著裙擺,很認真的看著路跟在葉南溪的身後走了出去。外麵已經有人等待著,走過走廊轉向進教堂的入口。


    這是S市最大的一間教堂,裏麵坐的人已經坐滿。除了關係不錯的人外,還有一些曾經打過交道的,一些比較有身份的人。一排排的坐過去,都穿著整齊等待著儀式的開始。


    剛走進教堂入口入,大門打開著,外麵的光透了進來,讓教堂裏明亮了一些許。


    這裏很莊嚴,當站在這裏的時候看到已經站在神壇前不遠處的淩墨北,當迎上了他的目光時,葉南溪突然間不緊張了。


    淩震東坐在輪椅上,現在需要行走不是特別方便,但是手已經可以活動,生活處理已經沒有問題。在看到葉南溪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淩震東看到美麗的女兒,眼眶微微的紅了。


    “爸。”


    葉南溪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進淩震東的大手裏。


    淩震東握緊了葉南溪的手,然後努力的壓下眼眶裏的眼淚,牽著葉南溪,隨著身後的人推動輪椅往裏走。


    不到二十米的距離走的很慢。


    淩墨北站在那裏,看著他最美麗的新娘慢慢的走過來。


    眼神漸漸的柔和了,直至淩震東牽著葉南溪走到他的麵前。


    “墨北,溪溪交給你了。”


    用力的握了一下葉南溪的手,然後放進了淩墨北的手裏。


    收緊,把葉南溪的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裏,而透著薄薄的麵紗看著麵前美麗的容顏一起走向等待的神父麵前。


    淩震東微微別過頭,抬袖拭去眼底的淚水。


    今天他們的婚禮有些特殊,別人的婚禮都是伴娘伴郎,而他們的婚禮是兩個伴郎站在那裏。


    台上的神父看了一眼站在麵前的兩人。


    “淩墨北、葉南溪你們站在這裏,接受主的祝福表達自己的堅定,需要保證沒有任何法律,道德,宗教的問題能防礙你們的結合。”


    “我保證。”


    “我保證。”


    淩墨北和葉南溪同時開口。


    “那麽現在請你們虔誠的握緊對方的手,聆聽下麵的話。”


    “新郎請你以愛情的名義宣誓,你願意娶你麵前的這位女士——做你的妻子嗎?”


    “我願意。”


    淩墨北毫不猶豫的開口。


    “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和她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


    “我願意。”


    更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更加握緊了葉南溪的手。


    而同樣的話再次問葉南溪,葉南溪也同樣毫不猶豫的說出我願意三個字。


    “既然你們都用心靈做出了愛的承諾,那就把你們各自愛情的象征,贈予所愛的人吧!


    請新郎新娘交換佩戴結婚戒指,當你們把這枚小小的指環套在愛人的手指上,就意味著你們從此把自己的心和一生交到了對方的手中,

    願你們互敬互愛美滿一生,從現在起你們就正式結為夫妻了,還等什麽,把你們最真心的擁抱和最甜蜜的吻獻給自己的愛人吧!


    親朋好友們,祝福他們吧,讓我們一起分享這美好的時刻吧。”


    如淩的掌聲當中,左澗寧和殷恪伽走了過來。


    纖細的無名指套上了象征永恒的戒指,鑽石的光芒如此的璀璨。


    “新郎現在可以親吻新娘了。”


    淩墨北掀開了葉南溪的薄紗,在葉南溪閉上雙眼的時候,很神聖的在葉南溪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


    “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


    葉南溪在淩墨北離開自己額頭的時候,主動的摟住淩墨北的脖子親上了他的薄唇,嘴角勾著甜蜜的笑容對淩墨北表白著。


    看著淩墨北那幾近在抽搐的表情,左澗寧和淩墨北不愧為最有默契的兄弟。


    在看到淩墨北那表情時,已經快速的伸手捂住了葉貝貝的眼睛。剛蒙上葉貝貝的雙眼淩墨北已經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激烈的熱吻掀起了教堂裏的熱潮,而葉南溪臉紅的厲害,手推著淩墨北不停的往後退。


    好不容易掙開了淩墨北的索吻,葉南溪立刻把頭埋進了淩墨北的懷裏,臉紅的都不成話了。而淩墨北雙眼似火看著葉南溪,心中激蕩的厲害。


    突然打橫抱起葉南溪,白紗掀起在空中轉了個圈。淩墨北抱著葉南溪直接往外走。


    “淩。”


    左澗寧看著淩墨北那模樣,想提醒他晚上還有婚宴。


    “交給你了。”


    淩墨北直接丟下幾個字,已經不顧眾人喧嘩的聲音抱著葉南溪直接坐進了外麵的路虎裏。在記者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路虎已經快速的衝了出去。


    葉南溪一路上都蒙了,看著身邊緊繃著臉的淩墨北,嘴角突然微微的上揚,可以想象明天的報紙將會如此寫他跟自己。


    可是,有什麽關係,他們已經不需要再顧及別人的言語攻擊。他們開心就好。


    “老公,我們去海邊。”


    淩墨北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葉南溪,在看到她眼底的狡黠時,眼神不由深邃了幾許。


    今天的婚宴肯定會被人抓著去應酬,而回家的結果肯定是被抓住。


    在累的應付了婚宴後,又要應付他們的鬧洞房,別人礙於淩墨北的冷臉不敢,可是殷恪伽和左澗寧再加上吳峰,要是鬧起來可一點也不含糊,今天晚上的新婚夜,不到天明是不可能放過他。而兩個人去海邊,這樣就沒有人能打擾他們的新婚之夜。


    車頭一轉,迅速的往海邊開去。


    淩墨北這男人操起他的男人可一點也不含糊,他的婚宴竟然讓他男人幫忙應付,他倒抱得嬌妻醉倒銷魂在新婚夜,想的美。


    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壞壞的吩咐攔截一輛路虎後便掛了電話。


    等的就是今晚,不整死淩墨北他怎麽一泄他心頭的火。接到電話的人立刻分頭趕向新家以及之前住的地方,就連淩墨北以前跟葉南溪住的地方都有人圍堵。


    但是在一個小時後,左澗寧他們都趕到了婚宴的時候,接到的電話都是沒有找到淩墨北和葉南溪。


    那晚,婚宴少了新娘和新郎,那一晚的海邊。


    在淩墨北第一次幫葉南溪慶祝生日的房間裏,拉開的窗簾,皎潔的月光下。


    一身雪白的葉南溪被淩墨北整個壓進了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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