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蜜月旅行
第121章蜜月旅行
“老公,等等。”
葉南溪被壓進大床時,立刻把手阻擋在和淩墨北之間。
他的眼裏似火一般的在燃燒著明顯已經等不及了。
未等葉南溪開口已經直接落下他的薄唇,吞噬了葉南溪未說出的話。
美麗的婚紗若隱若現地緊緊貼在她玲瓏的身上,那每一處的線條都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從那天試婚紗時已經隱忍得夠辛苦了,而今天站在那裏,看著穿著婚紗盈盈走向自己的葉南溪。
每走一步都帶動著風情,撩撥著他的心,騷動著他的靈魂。
現在婚禮已經結束,已經不用擔心弄髒婚紗。
他知道葉南溪想提醒他什麽,可是他早在那天就已經想著把穿著婚紗的溪溪壓在身下。
未脫葉南溪的婚紗,深深地吻著葉南溪,吻得她渾身軟成一片地深陷入了大床裏。發絲有些淩亂,嫵媚地貼在臉側。那妝點下更加精致美麗的小臉,動人得讓人心跳。
“婚紗。”
“今天我想這樣做。”
淩墨北薄唇移到葉南溪的耳側,咬著她的耳朵,沙啞的開口。
“可是。”
“沒有可是。”
淩墨北再次堵住葉南溪想要發出反對意見的唇瓣。
一夜,熱情燃燒得熾烈。
倦極的兩人,以著最親密的姿勢連清理都未便沉沉地睡去。
暖暖的陽光從窗外透了進來,睡得正沉的淩墨北突然聽到耳邊一聲尖叫。
“淩墨北,你個渾蛋。”
眉頭微微地皺起,為攏了清夢而有絲不悅。
大手伸出,扣在葉南溪的腰上準備把她拖回懷裏再溫存一會兒。
“走開,你看你做的好事。”
葉南溪臉紅撲撲的,在晨曦的照耀下嬌媚得跟剛盛開的花朵一樣,不客氣地一把拍開了淩墨北圈上她腰上的手。
淩墨北手上一疼聽出葉南溪聲音裏真的蘊含著不悅,即使很困還是慢慢睜開雙眼。
“老婆,怎麽了?”
一手撐起自己的身子,滑下的胸膛在陽光下投射出晶亮,賣弄男色的男人。
葉南溪的目光被那露出來的胸膛絞住了一會兒,差點真給迷了進去。立刻別開視線,不去看這男人剛醒時慵懶迷人的模樣。
坐在那裏,婚紗還掛在自己身上。
看到那些已經幹了的痕跡,葉南溪臉氣得鼓鼓的,這是她的婚紗。
“你還問我怎麽了?”
葉南溪伸手用力的捏了一下淩墨北,臉紅著扯過婚紗上沾的那些痕跡,往淩墨北麵前一攤開。
“這樣更有紀念意義,紀念我們新婚夜的熱情如火。”
“火你個頭,我告訴你,這婚紗我要美美地掛在衣櫥裏當紀念的。
現在弄成了這樣你自己負責,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自己給我把這褶皺給除了,把這該死的痕跡給除了,否則別怪我甩臉色給你看。”
圓溜溜地瞪著雙眼,看著淩墨北,一點也沒開玩笑。
“老婆,你不會說真的吧。”
“你說呢?”
葉南溪咬牙。
一副他敢不做,她真跟他拚了的架勢。
“沒問題,交給我。現在來陪我再睡會兒,好累。”
淩墨北的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處理褶皺跟痕跡太簡單了。
至於現在他是真的累了,一個婚禮再加上昨天的體力透支,他現在很想抱著已經完全是他的老婆美美地睡上一覺。
“淩墨北,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把這個拿給別人處理,讓我丟人丟大發了,我帶著貝貝離家出走,聽到沒有。”
一眼就看穿了淩墨北的老神在在,葉南溪直接毀了他的計劃。想要找人幫忙,他舒服了她丟人了,他休想。
讓他昨晚要在婚紗上麵,讓他快活。堅決的不承認自己也很銷魂,反正不在婚紗上也一樣的銷魂。
淩墨北的表情微微僵著,瞌睡蟲已經被滅得幹淨了,眯著雙眼看著坐在那裏背對著光的葉南溪,那露出的肩膀,眼神慢慢地變得黝暗,總是要處理的,那麽在處理前不再行凶怎麽說得過去。
“老婆。”
“不許!”
一個眼神一句話已經讓葉南溪尖叫出聲了,在淩墨北撲過來的時候就想往床下跑,可是婚紗太不利落了,剛起身,婚紗的裙擺還被淩墨北壓在雙腿下,而腰身已經被他摟住,整個人就這樣被壓在了他的身下。
“總是要親自動手,那麽先讓我把勞工費賺回來。”
邪笑著堵住葉南溪支吾的小嘴。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客房服務送來兩套嶄新的衣服,換上後包裝好婚紗坐進車裏。
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在坐進車裏後打開手機,葉南溪給安然打了個電話,丘澤正在開車來的路上,她正在家裏等著他們。
車開到住的地方,雖然新家已經準備就緒可以立刻入住,但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搬過去,淩墨北便安排婚後再搬家。
車剛停下,便看到安然牽一手牽著安澤,另一手牽著葉貝貝站在那裏等著。
葉貝貝在看到車停下時,葉南溪剛推開車門,葉貝貝便迎了上去。
“媽媽。”
在葉南溪的臉上親了親,看著淩墨北推開車門下車,繞到這邊來。立刻從葉南溪的懷裏伸出手迎向淩墨北,淩墨北順勢抱過葉貝貝。
葉貝貝手摟住淩墨北的脖子,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淩墨北,眼珠滴溜溜的轉著。
“爸爸。”
吧唧一口,重重地在淩墨北的左邊臉上親了一口。
“爸爸。”
又在淩墨北的右邊臉上親了一口。
“爸爸,爸爸,爸爸。”
一聲伴隨著一口,不停地親著淩墨北,葉貝貝親得完全沒有收斂。
淩墨北在聽到第一聲爸爸的時候愣了一下,再聽著葉貝貝一聲聲叫爸爸的時候,那嚴肅的臉慢慢的漾起一抹好柔和的光芒。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像是一團溫暖的火焰照耀著葉貝貝。
葉南溪側頭,在聽到葉貝貝叫爸爸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看向淩墨北。
當看到淩墨北臉上表情變化的時候,那抹由心而散發出來的喜悅和開心讓葉南溪嘴角不由得微微有些僵,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不是他親生的貝貝叫一聲爸爸他都能夠開心成這樣,而沒有親生孩子叫他爸爸的遺憾,她該怎麽彌補。
沒有孩子,將會是他一生的遺憾,而她怎麽忍心。
敏感的察覺到葉南溪情緒變化,表麵上不動聲色,然後親了一下葉貝貝放下葉貝貝交給安澤。安澤臉臭臭的,看著葉貝貝不停的親淩墨北,麵色越發的臭。
安然也感覺到了氛圍有些不對勁,拉著安澤和葉貝貝往裏走說道:“進屋裏,外麵好冷。”
淩墨北看著葉南溪有些僵的笑容,大手伸出把葉南溪垂放在一邊冰冷的小手握住,慢慢地收緊。
眼神深邃地看向葉南溪抬起的眸子,眼底已經無聲地給了她話語,回握住淩墨北的大手,兩個人一起往裏走。
第二天,送走了安然。回來便是安排搬家,收拾,整整忙碌了一天。
因為婚禮安排的時間比較緊湊,所以婚紗照安排在了婚後。
已經重新擬定了旅行計劃的殷恪伽和左澗寧,是夜。
左澗寧剛掛了電話,明天是影樓開張的日子,也是淩墨北和葉南溪拍婚紗照的日子。
答應明天會去影樓後便掛了電話,正好兩個人飛去巴厘島還有兩天。
機場
人來人往,三個帥哥一個美女從機場裏走進來已經足夠引起風潮。
淩墨北和葉南溪雖然不是明星,但是自從上次淩墨北那次震撼的求婚,兩個人立刻成了媒體的寵兒。關於兩個人的報道,虛虛實實。
但是一些不好的話題卻沒人敢再冒險去刊登。
左澗寧上次的殺雞儆猴完全起到了作用,淩墨北看著報紙的頭條,已經不滿地準備放話出去。
但是被葉南溪製止了,別人愛寫就讓別人寫,隻要不打擾到他們的生活。
媒體總是這樣,新鮮的有新聞價值的總是喜歡去關注,你越是在意他們就越起勁,你不在意他們就漸漸地沒了熱情。
新聞的價值總有新取代舊,而當被取代後,就不會再有人關注他們了。
四個人都戴著墨鏡,淩墨北摟著葉南溪,而殷恪伽也直接拉著左澗寧。
在機場裏,鎂光燈不停地閃起,四個人卻不甚在意地往裏走。
兩個人沒有行李,隻有自己本身。
左澗寧陪伴了淩墨北很多年,這次左澗寧離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殷恪伽看著左澗寧和淩墨北簡單的擁抱著,而剛抱上,殷恪伽已經直接伸手把左澗寧又拖了回來,一手拉著葉南溪把她塞進淩墨北的懷裏。
“小心眼。”
淩墨北眉頭一皺,諷刺地看了一眼殷恪伽。
殷恪伽冷冷地掃了淩墨北一眼,伸手就準備抱葉南溪。
淩墨北麵色一緊,大手一伸把葉南溪摟得緊了些。
“我小心眼,我們的淩總真大方。”
更加嘲諷的聲音,淩墨北一點也不尷尬,雖然殷恪伽不喜歡女人,但終究是個看得過眼的男人,他的老婆可不是隨便給人抱的。
葉南溪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兩個男人接近幼稚的行為。
“學長,保重。”
推開淩墨北走到左澗寧的麵前,張開雙臂。左澗寧在淩墨北掃過帶著殺氣的眸子裏抱住了葉南溪。
“對淩好點。”
“我知道,謝謝你,學長。”
雖然曾經左澗寧為了淩墨北而自私的選擇保護淩墨北而讓她傷過,但是細數這一路走來,如果不是左澗寧,也許她不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也不會守得雲開,更加不會有現在的幸福。
揮揮手,看著殷恪伽和左澗寧往裏走,他們如此坦蕩蕩地站在人群裏,接受眾人的目光。因為相愛,所以不用顧及其他。
而她也終於可以站在任何地方,可以牽著她愛的男人。
轉身,看著站在那裏的淩墨北,邁步走到淩墨北身邊,伸手牽起淩墨北的手,與之十指交扣。
學會的,是珍惜。
出了機場,淩墨北去開車了,而葉南溪在機場門口等淩墨北開車出來。
兩個人不用再躲藏,葉南溪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等待著淩墨北開車過來接自己。在等待當下,葉南溪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大踏步往這邊走。
顧睿一邊往裏走,當看到葉南溪的時候腳步突然頓住。
葉南溪對顧睿點點頭,以為他是去外地出差。
顧睿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葉南溪,眼底的那抹冷意讓葉南溪心中一驚。
隻是一眼,顧睿已經大踏步地往裏走去。葉南溪不解的看著顧睿大踏步的往裏走,此時機場裏報幕正在報著去Y國的航班,而顧睿已經直接拿著手中的機票證件往裏走。
喇叭聲喚回了葉南溪的思緒,轉頭看著已經把車停在自己麵前的淩墨北,打開的車窗,幽潭般的雙眼看著她。
收起滿心的困惑,繞到副駕駛座坐了進去,係好安全帶,車慢慢地開出機場。
等上了高架後,淩墨北一邊開車一邊問著葉南溪。
“剛在看什麽?”
葉南溪瑤瑤頭。
“沒什麽。”
快過年了,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所以意義很重大。
為了在一起過個團圓年,淩墨北和葉南溪決定把蜜月之行推遲至三月。
“蜜月想去哪裏?”
從機場回來後,晚上淩墨北躺在床上問著懷裏若有所思的葉南溪。
“什麽?”
正在走神的葉南溪愣了一下,話音一落便感覺到淩墨北的身子緊繃了一些。他對自己容忍,可是在關於在乎與不在乎上的問題,忽略上的問題來說,他非常地介意。
很明顯的剛剛自己在他的懷裏走神這件事情,惹到淩墨北了。
“葉南溪。”
果然,警告的聲音從頭頂生硬地吐出。靠著牆的胸膛明顯地緊繃了,葉南溪立刻吐了吐舌頭,很自覺地在淩墨北的身上翻了個身,趴在他的身上討好地說道:“老公,你再說一次?”
淩墨北不說話,薄唇緊緊地抿著。
“老公,我錯了,我保證下次不再走神。你別生氣了。”
湊上前去,送上一個香吻。淩墨北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別再有下次。”
“保證沒有下次。”
葉南溪立刻行的保證,結婚後的淩墨北有時候就跟一個孩子一樣,而這樣的他是自己以前沒有見過的,很新奇,也讓自己愛他了。
“蜜月想去哪裏?”
摟著葉南溪,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
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後背輕撫著,沒有什麽的意味,隻是習慣性地在輕撫著,像是在撫觸著自己心肝寶貝一樣。
“澳洲怎麽樣?”
“你做主。”
淩墨北沒什麽意見。
“那我們先去澳洲再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
葉南溪從淩墨北的懷裏滑了下來,然後走到一邊把IPAD拿上,這次是靠近淩墨北的懷裏,手指在IPAD上滑動著。
雙腿交疊在淩墨北的腿上,上半身靠在他的胸膛,臀部坐在床上,形成一個窩著的姿勢。
這樣舒服又可以側臉看著淩墨北,手指滑動間,葉南溪指著平板上的內容說道:“我們先去傑維斯海灣潔白的沙灘,轉至伊頓觀看鯨魚。接著接著到菲利普島,那裏有海豹,還可以看到小企鵝的歸巢之旅,貝貝肯定很喜歡這個地方。”
“西澳大利亞的海岸線那邊,有白沙灘、珊瑚礁、鹽漁城到岩石國家公園,珊瑚海岸壯觀的風景很棒。再往北可到傑羅頓品嚐新鮮的小龍蝦以及加拿芬讓人垂涎欲滴的熱帶水果。小饞嘴葉貝貝一定很喜歡。”
“我們還可以去墨爾本,體會一下那裏的風情。接著我們去普羅旺斯,一直很想去看那裏的薰衣草田。”
“嗯。”
淩墨北目光有些專注地看著葉南溪的小臉,那神采飛揚的模樣。結婚後的葉南溪在他的麵前明顯地放開了許多,會撒嬌,有時候嬌俏的女人味十足,總是會讓他不由自主地看癡。
“老公?”
“淩墨北。”
葉南溪說得興衝衝的,回頭這才發現淩墨北正用那火辣辣的目光看著她的臉,一副早就沒有聽見的模樣。
葉南溪手中的平板往一邊一放,翻身壓住淩墨北,抗議地說道:“我說淩墨北同誌,你這是雙重標準啊,你這婚姻裏存在著不公平啊。你跟我說話我走神你就擺臉色給我看,我說話你走神,你這不是在欺負人嗎?”
“我在想你,你呢?”
淩墨北手摟著葉南溪的腰,翻身壓住葉南溪,低頭滿眼深邃地看著葉南溪,一句話就堵得葉南溪語塞。
“你這是狡辯。”
“那我就用實際行動證明。”
淩墨北邪邪一笑。
“還有更直接的證據,想看嗎?”
“不想。”
葉南溪嬌笑著。
“老婆,可是我想證明,怎麽辦?”
低頭咬著葉南溪頸部的肌膚,在上麵輕輕淺淺地吮著。葉南溪被撩撥得不時地發出細碎的聲音。
“縱情對身體不好。”
雙腿已經圈上了葉南溪的腰身,小手也開始配合的動作著。嘴裏卻抗議著淩墨北吻著葉南溪的小嘴,纏著她的舌,大手往下滑,扯著她的衣服。
“老婆,你要相信,我這已經是控製隱忍後,我要真的縱,我怕你天天沒力氣下床,要不要試試?”
“討厭。”
葉南溪被淩墨北那調情的聲音給刺激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般,嬌嗔的言語,似是最強的藥燃起濃烈的煙火。
夜,春意無邊。
……
顧睿下機後,立刻攔了輛車去了Y國最有名的私立醫院。車停下,丟下英鎊便立刻往醫院裏走去,剛走進醫院便看到等待在那裏的Makkr。
隨著Makkr往五樓走去,五樓的外麵已經被封鎖了起來,而剛走進去便看到坐在輪椅上的五十多歲的Y國紳士。
他穿著禮服,發絲一絲不苟地貼在後麵。坐在那裏,麵色很嚴肅冷淡。
顧睿聽顧南城提到過benson,這個給了顧南城另個生命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的提攜,顧南城不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創建自己的品牌,擁有自己的事業。benson是顧南城在Y國的貴人,在顧南城的眼裏一個很尊敬的人。
“爸爸,我不想Baron出事。”
Peony的雙眼已經哭得紅腫,不眠不休的守在醫院兩天,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憔悴。紅腫的雙眼,黑眼圈更是嚴重。
benson沒說話,嚴肅的雙眼看著一直亮著的紅燈。幾乎已經匯集了幾國的權威,此時在裏麵進行著這個手術。
本來隻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已經提升至百分之三十。他第一次遇見顧南城的時候便被他的強韌驚到,所以才會如此的欣賞顧南城。
能夠讓他欣賞的人不多,而顧南城便是這為數不多的一人。
所以,他相信,顧南城不管什麽都可以挺得過去。
“可是。”
Peony哽咽著,百分之三十的機會。
每每想到這個數字,Peony都忍不住心驚。
Makkr麵無表情的站在離他們最遠的距離,煩燥得想要拿煙出來抽。
但是剛拿出來,似乎是想到什麽般又把煙滅了。如果他以前就聽自己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也不會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承受不住手術。
他之所以一直在拖,就是想多些時間陪葉南溪。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賭,但是百分之七十的幾率和百分之三十的差距有我然而。可是他卻為了一個女人不願意去賭。
“shit。”
直到他要進手術室,他竟然想的還是不讓他告訴葉南溪,直到這一刻,那個女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他竟然心心念念的隻是不想讓她擔心,不想讓她內疚。
他媽的,那個女人究竟哪裏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從始至終,都隻是那個女人的錯。如果不是在Y國那半年太煎熬,顧南城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為了向那個女人證明,他也不會把自己操成這個樣子。
轉角處,Makkr重重地一拳頭捶在牆上。這個世上,心疼他的人是他們。而那個女人甚至還卿卿我我地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何曾想過Baron。
“做什麽?”
手機剛拿起,手腕便被顧睿握住。
“給那個女人打電話。”
Makkr冷冷的開口,伸手就要奪回手機。
“他不會希望葉南溪知道。”
了解顧南城,就如同他對待安然一樣,如果真有很愛一個女人,寧願痛苦的永遠隻是自己。如果換成了他,他也寧願安然永遠都不知道。
“Baron,他是你弟弟。”
“所以我才更加的尊重他的決定,Makkr你有沒有深愛過一個人?”
如果你深愛過一個人後,你便會懂南城的心情。
鬆開Makkr的手,顧睿走到前麵的位置坐下。看著亮著的紅燈,他尊重顧南城的決定,即使他也想問一句值不值得。
在安然傻傻愛他的時候,有時候他也在想,他怎麽值得。
可是在愛的時候,好像談不上值得與不值得。現在,明知道安然已經嫁為人妻,而他卻不願意問自己一句值不值得。
病床
已經一個星期了,顧南城從監護室出來後便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
日落月起,又是一個夜晚。Peony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沒有請看護Peony從顧南城監護室出來後便主動提出要照顧顧南城。而她父親雖然不同意,卻抵不過Peony的堅持。
他的額頭又滲出很多汗滴,Peony伸手擦去顧南城額頭的汗水。
“南溪。”
“南溪。”
手微微頓住,Peony的表情微微的怔住,每天晚上都能聽到無數次這樣的無意識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從第一次沒聽清楚,接著越來越清楚。
從第一次的氣憤甩下毛巾跑出病房,氣得臉色發白。再生氣,也隻是在外麵站了十幾分鍾,又默默地回到病房。
原來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這種感覺,Peony嘴角有一抹悲傷的痕跡。手上的動作再繼續著,把顧南城額頭的汗水再次拭去。
等擦拭好後,Peony轉身走回裏麵的浴室,等出來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顧南城。在從爸爸和Makkr在書房裏的談話裏知道了顧南城來Y國是為了什麽的時候,當看到他推了進去的時候,當知道幾率隻有百分之二十的時候,她的心有多疼。
在深切地感受到那疼痛感的時候,她告訴自己,如果顧南城可以活下來,她一定會堅持下去。他可以堅持地愛葉南溪,為什麽她不可以堅持地愛著他。
他愛了葉南溪這麽久,在葉南溪已經結了婚還能堅持,她又有什麽理由在他還是單身的時候就放棄。
悄悄地握住了顧南城的手,慢慢地收緊。
而顧南城在昏迷裏,一夜,嘴裏不停叫著的名字,依然是葉南溪。
又是三天後
陽光暖暖地投射在身上,顧南城的麵色一片平靜。能夠活下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經曆了生死,很多東西似乎更加的堅定。
坐在那裏,已經瘦成了隻剩下一把骨頭的身體穿在病服裏,那病服顯得很寬鬆。
Peony手中提著湯走過來,遠遠的便看到顧南城坐在那裏,麵色依然一片死水一般沒有情緒。而他的手上拿著的東西她再熟悉不過。
從他醒來後,那張照片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慢慢的走過去,看著顧南城眼神那麽溫柔地看著照片裏的女子。
青蔥的歲月裏,一個女孩坐在鋼琴前,手指在鍵盤上按著。陽光正灑在她的身上,嘴角的那抹笑容那樣的淡,卻能夠狠狠抓住別人的眼球。
那是他偷偷在帶葉南溪去琴室的時候,看到葉南溪坐在那裏時,他悄悄地拍下的。
一直一直地放在錢包的最底層,如此的小心翼翼。照片保存得很好,雖然過了這麽久,卻沒有一絲泛黃的感覺。可見主人有多麽珍惜這張照片,更加珍惜照片裏的人。
聽著腳步聲知道是Peony來了,顧南城淡淡地收好照片,抬起頭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Peony。手上拿著的是湯,葉南溪教她煲的湯。
“Peony,你不需要對我這樣好,我也不需要照顧。”
有些相似的字眼,Peony隻是站在那裏,淡淡地笑著。
“南城,你能放得下葉南溪嗎?”
顧南城眼神深邃了一些,看著Peony。
Peony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溫柔,這個在他眼裏一直隻是小妹妹的小丫頭,有些任性,有些驕縱,卻一直是個善良的女孩。
所以對她,顧南城是疼愛的。而這個小丫頭怎麽好像在他還沒發現的時候,突然間長大了。看眘麵前笑的溫柔,笑得淡然的Peony,在他的冷漠之下,還能如此的淡定地反問自己的問題。
不再強行的撒嬌,也不再強硬的說要跟他在一起,她隻是在他的冷臉裏,堅持的報道。堅持得在他可視範圍裏一直守著她,他坐在病床,她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他在外麵曬太陽,她就離他一點劇情的同樣坐著曬太陽,目光總是在他的身上。
“不用再用冷漠試圖讓我離開,你可以對葉南溪堅持,那麽我就可以對你堅持,除非有一天你告訴我,你可以不愛葉南溪了。”
“不過呢,如果是這樣子,那我更不會放手了,你如果有一天不愛葉南溪了,那麽我豈不是更加有機會了。你有多堅持,我就有多堅定。這輩子,我是纏定你了。”
Peony眼角微微的漾開,她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一個笑容,已經足以讓男人動心。
“好了,喝些湯吧。你也想快點好回國對不對,中國還有幾天就新年了。你快點好,就能回國了。”
Peony把東西放在一邊,盛出一碗遞給顧南城。
顧南城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接過。這是葉南溪煲的湯的味道,越來越接近葉南溪煲出來的味道。她很用心的在做,很用心的想讓他喜歡,他感覺的到。可是。
不再開口勸說,如同勸他的人不止一個,最後還不是傻到極點的堅持著。
愛一個人,不是別人不回應就能灑脫的放手。也許有這樣的人,很可惜,他沒有幸運的成為這些灑脫的一族裏。
新年,今年的新年對於淩墨北和葉南溪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
真正意義上來說,這些年來沒有一個過一個很溫馨的新年。淩家曾經的新年在葉南溪去之前,也都是在酒店裏訂上一桌,沒有所謂的喜慶。
葉南溪在進淩家之前,跟媽媽兩個人因為經濟生活的關係,新年隻是勉強可以吃些葷菜。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得到新年的禮物。有紅包,有新衣服。進了淩家後,過年更加不可能跟他們淩家同桌。
今年的新年,是他們共同過的第一個新年,也是兩個人結婚迎來的第一個新年。
有默契的沒有去酒店訂年夜飯,而是像是普通的家庭一樣的辦年貨。買上很多菜,然後準備在家裏做年夜飯。
葉貝貝坐在推車裏,淩墨北和葉南溪推著推車走在超級市場裏,兩個人時不時的湊頭說著些什麽。按著商量的菜色,買著所需要的日用品。
“爸爸,我想要那個。”
葉貝貝看到前麵幾輛推車裏都放著那種小的煙火,興奮的指著轉頭向淩墨北拉要求。自從她開口叫爸爸後,淩墨北可謂是有求必應型的。
葉南溪看著那種小煙花,各種各樣的種類,這是自己小時候曾經看著別的小朋友玩而自己從來沒有機會去玩的。
淩墨北側頭在看到葉南溪的表情時,伸手摸摸葉貝貝的小臉蛋說道:“好,爸爸給你買。”
於是淩墨北很大手筆的買了很多,每個種類都買了很多。
家裏布置的喜氣洋洋的,處處張燈結彩,充滿著過年的氣息。
在買好年貨回來後,淩墨北在客廳寫著對聯。葉貝貝在一邊跳跳蹦蹦的,小臉上被墨水弄的髒兮兮的。
葉南溪和淩震東在花園處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見葉南溪嘴角微微的扯動,然後對淩震東說了什麽,淩震東雙眼立刻紅了。伸手握緊了葉南溪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回握住淩震東的手,然後轉身進了屋裏。
“貝貝,出去陪爺爺曬太陽,給爺爺說白雪公主故事聽。”
“好。”
葉南溪在幫葉貝貝把小臉上的墨水擦幹淨後,親親葉貝貝的小臉蛋,讓她出去陪淩震東。葉貝貝立刻乖乖的打開陽台外的門向花園裏走去,看著在裏麵鍛煉的淩震東,甜甜的喊道:“爺爺,貝貝來給你說故事聽,陪你鍛煉。”
“乖。”
淩震東慈愛的看著葉貝貝,再看向屋裏,隻見葉南溪走向淩墨北,淩墨北正專心的寫著對聯,在感覺到葉南溪靠近的時候,筆峰微頓側頭看向葉南溪。
兩個人新婚將近兩周,默契好像越來越好。而淩墨北在看到葉南溪走過來的時候,在看到她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正溜溜的看著她,放下手上的毛筆。
伸手拉著葉南溪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伸手摟住葉南溪。
“有事和我說?”
“嗯。”
輕輕的點點頭。
“我前天去看了媽。”
在斟酌了一下稱呼,最後還是順著淩墨北叫了一聲媽。
自從許佩芬在精神病院發生了那件事情後,淩墨北嘴裏沒有說什麽,離開後便立刻讓人把許佩芬轉到了醫院,而且請了最權威的精神科醫生去醫治許佩芬。
從淩震東的身上,葉南溪懂得,這個世上最無法抹滅的其實是血緣關係。那種神奇的牽扯,人生最大的美好是學會饒恕。
隻有學會了饒恕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才能生活的更好。現在,他們和淩震東住在一起,而昨天她去看許佩芬的時候,聽主治醫生說許佩芬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後已經好了許多。
適當的藥物治療,現在許佩芬穩定的程度是可以偶爾離開醫院的。
離開他的視線範圍的,所以淩震東在知道這件事情後,便想著在年夜那晚讓許佩芬回來一起吃年夜飯,讓一家人在一起。
淩墨北聽到葉南溪的話,沒接口,隻是伸手摟緊了一些葉南溪。
對許佩芬說到埋怨,如果不是她的一次感情出軌放縱,不會有他的存在,而他不用背負私生子的名份。
自己的媽媽是不守婦道的女人,對淩墨北來說心中怨,可畢竟無法割斷的依然是親情。
“我們大年三十把媽接回來過年好不好?我已經問過醫生,醫生說現在媽的穩定情況,隻要不受到刺激是不會有問題的,過了三天年我們再把媽送回去繼續治療好不好?”
認真的看著淩墨北,臉上沒有一點勉強。
淩墨北大手握緊了南溪的手。
“老婆,你真的放得下嗎?不用因為我的關係而勉強。”
他不提這件事情,一方麵是因為柳媽和柳伯,另一方麵就是是因為葉南溪。
在這上麵,和他同樣受傷的是葉南溪。現在許佩芬已經得到了很好的安排,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選擇讓葉南溪沒有一絲煩憂和不開心,對許佩芬,他可以做的就是讓她後半輩子無憂,不會再發生那件事情。
“既然過去的事情都已經不再提了,不管是爸還是媽,我都是一樣的態度。老公,我真的已經完全的放下了,在決定叫一聲爸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底的放下了。
他們都已經為自己曾經所做的付出了代價,人活著,何必記著那些不美好的,記住美好的就可以了對不對?”
“我現在覺得很幸福,如果沒有經曆過傷痛人怎麽會成長,怎麽會懂得珍惜?”
“你做主就好。”
“老公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嗎?”
捏了葉南溪的鼻子一下,然後站起身,沒說話。葉南溪主動的在淩墨北的臉上快速的親了一下,然後邁步向外走去。
花園裏,淩震東的拐杖放在一邊,一手扶著秋千的欄杆穩住身體,一手輕輕的推動著秋千,而坐在上麵開心的咯咯笑的是葉貝貝。
“葉貝貝,你又調皮了。”
“爸,我來,你到一邊休息一會兒。”
葉南溪伸手扶著淩震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走到葉貝貝身邊,推動著秋千。
“南溪,怎麽樣?”
淩震東雙眼有些期待的看著葉南溪,雖然因為葉南溪的關係,淩墨北對他的態度雖然說不上熱情,但是也不冷淡。但是要私下跟他談話,卻還是有一種很憋的感覺。
“爸,後天下午我們一起去接媽。”
“墨北真的同意了?”
淩震東有些激動。
“嗯。”
微笑著點點頭,看著淩震東那開心的臉。少來夫妻老來伴,說到原諒,淩震東何嚐不是在原諒。養了個兒子這些年不是自己的,而淩震東更是從葉南溪身上學會了什麽叫做寬恕。
當初許佩芬會做錯事,也的確是因為自己那段時間隻顧著公司忽略了她。
什麽事情都是雙麵的,而人都會犯錯,懂得寬恕才會活的開心一些。
“媽媽,是爸爸的媽媽嗎?那我是不是叫奶奶?我有爺爺也有奶奶了嗎?”
葉貝貝鬼精靈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在聽到一個生疏的字眼時,雙眼晶晶亮。
以前隻有媽媽和幹媽,後來有了叔叔,後來有了爺爺,再後來叔叔變成了爸爸,現在又有了奶奶。她成了最幸福的小朋友了。
如果再有個小弟弟就好了,到時候臭安澤不在的時候,她就有人陪著玩了也不用拿著熱臉臉去貼隔壁那個叫風擎宇的冷PP。
“是的,奶奶回來的時候,記得要叫奶奶。”
“媽媽,我知道。我要去給奶奶準備禮物。”
葉貝貝開心了,興奮的從秋千上跳下來,然後乖乖的走回房間,拿起蠟筆開始在一家人裏畫上一個奶奶,把自己想象中的奶奶添加到裏麵。
人在受到極度的刺激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選擇忘記一些。許佩芬同樣把過往的一些都忘記了,在推開門後看到淩震東的時候立刻走過去。
“老公,你回來了,我讓柳媽給你做些你愛吃的吃的。”
靠進淩震東的懷裏,記憶停在一切罪惡之前。留下了最為甜蜜的,淩震東點點頭,伸手牽著許佩芬說道:“我給你帶了禮物。”
“禮物,老公什麽禮物?”
許佩芬如少女般的期待著,淩震東把準備好的項鏈拿出來,許佩芬立刻開心的摟住淩震東的脖子笑了。
那是當年他答應許佩芬給她買的,但是因為太忙而忘記了。淩墨北在這兩天的時間裏托人未尋到,找來一條款式差不多的。
“奶奶。”
葉貝貝聽到外麵的聲響,手上拿著畫好的一家人的畫走了出來。不認生的立刻叫人,而許佩芬看著葉貝貝。
葉南溪和淩墨北也有些愣,因為許佩芬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還沒出生的時候,這個時候葉貝貝叫出來叫奶奶,讓他們一時沒有心理準備。
“奶奶,你看,這是我們一家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貝貝。你看我們笑的多開心啊。”
主動的爬到許佩芬的身邊坐下,把畫攤開在許佩芬的麵前。
許佩芬看著麵前的畫,再看向葉貝貝,臉上似乎閃過一抹茫然。葉南溪和淩墨北都有些擔心了,知道許佩芬現在不常常發瘋了,但是不知道她把過往不好的一切都抹掉了。
現在看到葉貝貝那自來熟的模樣,很怕許佩芬要是做出什麽事情或是反應傷害到葉貝貝。
“貝貝。”
葉南溪有些緊張了。
手也不由握緊了淩墨北,這方麵她沒有考慮到。如果傷害到了貝貝,那該怎麽辦。
“媽媽。”
葉貝貝靠在許佩芬的懷裏對葉南溪笑,葉南溪也因此迎上了許佩芬看過來的眼神。
“熙雯。”
葉南溪身體繃住了,現在許佩芬這個狀態,應該沒辦法接受淩熙雯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媽。”
“這是你的女兒嗎?長的真漂亮,你叫貝貝嗎?長的跟媽媽一樣漂亮。”
“奶奶,你也覺得貝貝漂亮嗎?貝貝也覺得自己很漂亮。跟媽媽一樣的漂亮。”
葉貝貝被誇獎,開心的揚起唇角。伸手摟住誇獎自己的許佩芬,親了一口。
許佩芬記憶也不知道怎麽穿越的,竟然沒有一點連接不上的感覺。接下來,有驚無險的度過。
淩震東牽著許佩芬去花園了,而葉貝貝有些困惑的抿著小嘴。
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在想了半天後也沒想明白,噘著小嘴看著淩墨北問道:“爸爸,奶奶為什麽叫媽媽熙雯啊,媽媽不是叫南溪嗎?”
淩墨北和葉南溪對視了一眼。
葉南溪走到葉貝貝身邊抱住葉貝貝說道:“因為啊,媽媽的另一個名字叫熙雯。所以,熙雯也是貝貝的媽媽。”
小朋友很快就忘記了這個問題。
……
廚房
今天是由淩墨北下廚,而她負責配菜切菜。這邊的刀起刀落,而時不時的看一眼正在下廚的淩墨北,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
兩個人係的是情侶圍裙,並排站在那裏,怎麽看都覺得很溫暖。
一道道菜出鍋,色香味俱全的讓人垂涎欲滴。
在中間的空檔,葉南溪會把菜一道道的放在保溫處。
然後繼續配菜,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年夜飯終於準備好。葉貝貝從隔壁回來後,就窩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剛剛吃了甜點,葉貝貝很滿足的靠在那裏。
直到最後一道紅燒獅子頭端上桌,象征著團團圓圓。
長長的桌子上麵擺著二十多道菜,每一道都飄著濃濃的香味。葉南溪一邊擺碗筷一邊對葉貝貝說道:“貝貝,去房間叫爺爺奶奶出來吃飯了。”
“好。”
葉貝貝聽話的滑了下來,往淩震東的房間走去。
一家人坐在位置上,淩墨北不能喝酒,現榨的果汁放在一邊。
淩震東看著桌上的一道道菜,知道這個年在家裏過的時候,心已經很溫暖了。現在看著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餐桌上,這種感覺讓淩震東不由的紅了眼眶。
許佩芬看著桌上的菜,葉南溪給許佩芬夾了一些,許佩芬吃了立刻誇讚。
“寶貝女兒,你找了個很好的老公。”
葉南溪微笑,沒有介意她把自己認為淩熙雯。在認淩震東的時候,她已經想好要連帶著熙雯的那一份一起孝順兩個人。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情,珍惜眼前的人。隻要大家都好好的,就好。
吃過了年夜飯,淩震東和許佩芬去客廳看春晚。葉南溪和淩墨北一起收拾著碗碟,葉貝貝跟在身後一直嘰嘰喳喳的,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晚上,那麽多煙火今天晚上她要放個夠。
不時的催促著,而催了半天,葉貝貝靠在那裏和正在洗碗的葉南溪聊天。
“媽媽,今天袁阿姨問貝貝願不願意當她媳婦。”
葉南溪失笑,這個點點還真是三十多歲還單純的要命,可見她老公把她保護的多好。
“貝貝知道媳婦是什麽意思嗎?”
有些失笑的聲音。
“我有問袁阿姨,阿姨說是給擎宇哥哥做老婆。可是我已經答應了臭安澤要給他當老婆,所以我拒絕了。”
看著葉貝貝那煞有其事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正在擦拭葉南溪洗好的碗上水的淩墨北,有些驕傲的看著貝貝。為人父的驕傲啊,貝貝從小就這麽受歡迎。
“好了,這些問題等貝貝十八歲了再考慮。現在讓爸爸帶你去放煙火。”
“哦也,爸爸,快快快,我們上天台。”
葉貝貝興奮的拉著淩墨北往廚房外走,淩墨北身上的圍裙被葉南溪解下,葉南溪順手再解自己的,剛把圍裙放好便見淩墨北伸手拉住她。
“我陪爸媽在下麵看春晚,你和貝貝上去放。”
“一起。”
淩墨北的眼神很深邃,葉南溪臉有些紅,不想一起上天台最主要的原因是一看到花房再加上放煙火就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那晚的瘋狂。
“老婆?”
“媽媽。媽媽一起去嘛,我們一起放煙火。”
葉貝貝可配合淩墨北了,立刻一手摟著淩墨北,一手拉著葉南溪撒嬌。
葉南溪沒辦法,隻能瞪了淩墨北一眼把手放進他的大手裏。
“放煙火了,放煙火了。”
煙火早就放在上麵的小倉庫裏了,淩墨北一手抱著葉貝貝,一手牽著葉南溪一起走上天台。
葉貝貝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離開了溫暖的室內,呼出的氣息立刻帶著白霧。
哈氣著小的手跟著淩墨北,看著淩墨北把那些煙火拿出來。興奮的拉著葉南溪的手指著長長的小煙火說道:“爸爸,我們先放這個。”
“要當心。”
“嗯。”
很多小女孩都不敢放這些,可葉貝貝可一點也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手上拿著兩個,興奮的讓淩墨北點燃。聽著淩墨北說揮舞,葉貝貝咯咯笑的搖晃著手中的煙花。看著那五顏六色在自己手上散開綻放,而葉貝貝越笑越開心。
手上放完了,又立刻從淩墨北手中接了幾個。
“媽媽,你也一起玩。”
葉貝貝見葉南溪站在那裏,立刻對葉南溪喊著。淩墨北點燃遞到葉南溪麵前,葉南溪搖搖頭,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
“一起。”
淩墨北點燃了很多,然後遞些給葉貝貝,再遞了一些給葉南溪。
葉南溪伸手接過,這是小時候最初的願望,在看到葉貝貝玩的時候還真的有些心癢癢,而看著淩墨北那一副好像了然一切的眼神,眼神也柔和了。伸手接過,加入了葉貝貝的行列。
淩墨北隻是玩了一會兒,然後就是負責點燃的工作,而葉貝貝不敢奔跑隻是站在原地和葉南溪站著麵對麵,揮舞著。
大人的笑聲,孩子的笑聲混成一團。偶爾還夾雜著淩墨北低沉的嗓音,葉南溪看著站在中間不停點燃手上煙火的淩墨北。
陽台上的煙火一直持續了好一會兒,在玩完一種後,又繼續另一種。
倉庫裏的煙火一點點的變少,而葉南溪玩的真的很開心。葉貝貝玩的更開心,已經忘記冷了,小臉更是凍的紅通通的。
噗哧著熱氣,小臉因為興奮紅撲撲的。直到都玩沒有了,葉貝貝這才爬到淩墨北的身上,用力的親了一口說道:“爸爸,你真好。貝貝明天還想玩。”
“爸爸明天再幫你買。”
“爸爸,你真好。”
又用力的親了一口,淩墨北捏了捏葉貝貝小狗腿的模樣,樓下有叫葉貝貝的聲音,讓葉貝貝下去接電話。
葉貝貝立刻從淩墨北的身上滑下來說道:“貝貝先下去嘍,媽媽你快親親爸爸。”
說完羞羞的模樣捂住眼睛,然後咯咯笑的下去了。
“玩的開心嗎?”
伸手抱住葉南溪,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
伸手環住淩墨北的腰身,靠進他溫暖的懷裏。胸口很暖,天台上有些冷,可是靠在淩墨北的懷裏絲毫感覺不到冷。
年夜裏,廣場好似在放著煙花。一朵朵絢麗燦爛的升空,靜靜擁抱著的兩個人。
“老公。”
“嗯?”
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後,葉南溪從淩墨北的懷裏退開些許,頭微微的仰起看著星光下淩墨北那特別深邃的眼睛。
“我們去做試管嬰兒吧。”
如自己預料,話剛出口便看到淩墨北皺起了眉頭。
“溪溪。”
“我已經決定了,老公,我想快點生一個屬於我們兩人的孩子。”
她為了這個決定仔細地想過,雖然他們還年輕不需要這麽早去嚐試試管嬰兒,可是,她真的很想快些給淩墨北生一個或幾個孩子,生屬於兩個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