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B067
B067
「你為什麼把Rowling和Angel都招進公司來，難道就僅僅是因為你和Rowling是戀人關係，肖強和Angel是戀人關係嗎？」孫娟用不屑的眼光看著肖飛，責備地說道。
看著孫娟這種不屑的眼神，肖飛並沒有對自己的決定做過多的解釋，而是很淡然地回應道：「也許吧！」
說完，他微微仰起頭閉上了雙眼做了一刻冥想，隨即他又睜開了雙眼平靜地看著孫娟。
孫娟沒有再繼續責備肖飛，而是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繼續問道：「你愛Rowling嗎？」
「我不知道？一直以來，在這個原本不屬於我的時代我總感到一種莫名的孤獨。我感到自己就好像身處在無盡的黑夜裡，周圍是漫天的黑。這種感覺……你們是無法感受到的……」說到這裡，肖飛一度熱淚盈眶，幾近哽咽。
孫娟一邊認真地聽著他訴說，一邊憐惜看著他。她彷彿透過肖飛那雙深邃而憂鬱的眼睛看到了他內心的這種孤獨。
說完這些，肖飛強忍住心裡的那陣陣痛，對孫娟故作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說道：「說來你也許不相信，和她在一起我突然間便沒有了這種孤獨感。當然，我不否認我對她也會有一些性衝動。但……」
聽了肖飛這後來的訴說，孫娟眼神里的憐惜突然間消失了。她白了肖飛一眼並把眼光瞥向了一邊，臉上隨即又露出來了不屑並伴隨著一絲不悅：「是嗎？我看你並不真正地愛她！你其實就是把她當成性伴侶而已！」
「你這麼說不對！她漂亮、年輕，這毋容置疑，但……其實……我並不是只圖她的肉體。在很久以前，她就喜歡我，那時我也喜歡她，那些事情發生在我愛你之前。」
雖然這些都是肖飛的有感而發，毫無做作，但當他說完這些后，他還是用憂鬱的眼神凝視著孫娟，他很想知道孫娟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嗯，是嗎？這事你可從未對我說過！看來，我並不是你的初戀，她才是你的初戀！也好，這也算是物歸原主，有情人終成眷屬！祝你們幸福！」孫娟有些生氣了，說完這些后，她冷冷地看向了窗外。
肖飛突然眨了一下眼，似乎從孫娟冷冷的臉色中看懂了什麼。他沒再說什麼了，安靜地凝視著孫娟的臉。
溫潤的陽光從櫥窗透射進來照在孫娟的臉上，她的臉色雖然有些陰沉，但這縷明燦的光亮卻讓她陰沉的面容顯得格外冷艷而動人。
肖飛略有所思後繼續對孫娟說道：「如果她現在願意嫁給我，我會娶了她，並會好好照顧她。我這麼做正如你所說的，也許就叫做再續前緣吧！」
肖飛話里的這個她好像不是在指Rowling，倒更像是指孫娟。因為在他說這番話時，他看著孫娟的眼裡充滿了憂傷，這是一種欲罷不能卻又失落的眼神。
「嗯……你的確應該娶她！」孫娟依舊看著窗外，陰沉的臉上漸漸多了一絲鄙視。
「但我卻隱隱感覺，今生她是不會嫁給我的。也許這聽起來讓你覺得有點不可理喻，但很多事情其實早已命中注定。就像你將來一定會嫁給宋工一樣。」
「你可真有趣，就像個算命先生一樣！你就那麼確信我一定會嫁給宋工嗎？」
「這一點我很確定，因為你我只不過活在又一個輪迴里。在上一世里，你真的……哎……」說到這裡，肖飛下意識的輕搖了搖頭，他的臉上頓時氤氳起了無盡的傷感。
「既然你早已知道了未來，為什麼不做點什麼去改變未來呢？」
「這麼說來，你還是希望和我在一起！」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我是不會嫁給你的！Rowling是一個好女孩，你應該娶她！」
「看來……未來真的無法改變！」
「肖飛，咱們不談這個，換個話題吧！」
聽到孫娟說要換個話題，肖飛感到很失落。他緩緩低下了頭，臉色凝重的回應道：「好吧！」
兩人的交談再一次中斷。
肖飛逆著那縷陽光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天空很藍，很藍，一碧如洗，看不見一朵雲彩。這片碧凈讓他覺得無比安寧。
一圈圈光暈在太陽的周身一層一層的閃耀著。透過那一圈圈明晃晃的光暈，肖飛看到了無限的光明，感受到了久違的溫馨。
孫娟埋著頭攪拌著杯里的咖啡，咖啡被她攪得快速旋轉著，她的思緒隨著那旋轉的咖啡凌亂著。
「對了，咱們就談關於R原體的研究吧！」
「嗯……其實今天約你出來……主要就是想和你聊聊這件事。」
「是什麼事情讓你突然改變了注意呢？」
「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夢，但我覺得那不像一個夢，更像是一個啟示。」
「什麼夢讓你能發生這麼大的轉變，說來聽聽！」孫娟的臉上突然多了一份好奇。
肖飛雙手十指交叉握拳放在餐桌上，扭頭看向了看窗外。他的臉色突然肅穆下來，那晚的噩夢又一次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他怔住了好半天才緩緩地講述起來。在剛開始講述時，他的聲音忽高忽低，語氣時輕時重，表情也一驚一乍的。孫娟聽得興趣盎然，她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講著講著，肖飛對夢中的情節漸漸極度誇張起來，他甚至還惟妙惟肖的模仿起夢境中的那些怪聲音來，他這樣做好像是在故意營造一種恐怖的氣氛。
雖然此刻是青天白日，屋外陽光明媚，大街上人流攢動，他倆的周圍也坐了不少的人了，咖啡館里已有些嘈雜起來，但孫娟卻漸漸聽得呲牙嚙齒起來。
由於講得過於投入，以至於肖飛不禁把自己也給感染了。忽然，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牢牢抓住了他的手並不斷地拉扯著，而且一聲聲低低的抽泣聲幽幽的傳進他的耳里。
肖飛驚得臉刷地一下變得慘敗白，心裡發怵道：「完了，那些慘死的冤魂找上我了！」
但他突然又感覺有些什麼不對勁兒：「這不對呀！我還沒講到他們，他們是不是來早了哩！」
他惶恐不安地把一直注視著窗外的眼光猛然瞥向他的雙手。這一看，他的恐懼頓時煙消雲散，轉而洋溢起滿臉的得意來。
原來拉扯他手的也是一雙手，但這雙手既不是骷髏的手，也不是幽靈的手，而是一雙白皙柔軟的女人的手。
他接著把眼光又瞥向桌對面，發現孫娟正用下巴抵著胸前，緊閉著雙眼，一陣陣哆嗦著。
「嘿！你沒事吧！」
「我……我還好，你的噩夢還真恐怖！」
「我還繼續講嘛？」
「繼續講吧，對了，還是把你的手繼續借給我吧。」
孫娟在肖飛的安慰下漸漸平靜下來，她緊緊地握著肖飛的手，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看著孫娟的樣子，肖飛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既溫柔又清純的孫娟。一幕幕的往事湧上他的心頭，讓他的眼不禁有些濕潤了。
肖飛繼續講起了那個噩夢，這一次他不像是在講述那個噩夢，倒像是在聲情並茂的演繹著一個恐怖故事。
在講訴時，他始終目光晶瑩地看著孫娟，這晶瑩里瀰漫著他對往昔的那份溫柔和甜蜜的美好回憶。
當講道骷髏骨架那一段時，孫娟主動要求肖飛停下來。她把餐椅挪到肖飛身旁坐下來，並用雙手抱住肖飛的手臂，用頭依靠著他的肩膀，然後再要他繼續講下去。
肖飛深情並茂的講著，講著，並目光晶瑩地回憶著……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月夜朦朧的夜晚……
「小夥子，故事講得不錯，很精彩！」餐廳中央的那個戴禮帽的老者對他倆微微一笑並說了這一句。
此時餐廳里已坐了不少人，大家早已聚精會神地聽著肖飛講著那個恐怖故事。老者讚揚肖飛后，大家也都不約而同地向他投來了讚許的眼光。
角落裡的那對年青情侶向他倆走了過來，男青年主動和肖飛握了手，並讚賞地說道：
「嘿，老兄！你的故事講得夠勁，夠猛！把我的女朋友那個嚇得夠嗆喲！她剛才一個勁兒地往我懷裡直撲！謝謝喲，老兄！
對了，你女朋友也很溫柔喲！長得也賊漂亮！早點把她娶了吧，不然當心被別人搶跑了喲！哈……開個玩笑，別介意呀！」
女青年聽見男朋友說到她剛才的窘態時，不住地捶打起男友的胸來，並嚷叫著：「討厭！討厭！……」
叫完，她也友好地對孫娟說到：「你男朋友很體貼喲，很會討你喜歡！他將來一定是一個很不錯的老公！別猶豫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這些，那對年青情侶手挽手走出了咖啡廳，消失在街上的人流里。
在這整個過程中，肖飛和孫娟都一言不發，只是獃獃的緊緊依靠在一起。對於別人的祝福，他倆感到有些莫名，但在隱隱之中，他倆卻非常樂意接受。
「Hi!你們倆真的在這裡呀，看來肖強說得沒錯！」
一個肖飛和孫娟都熟悉的聲音把他倆下了一大跳，這聲音比那噩夢中的嘶吼聲還要讓他倆驚心。他倆扭頭一看，發現Rowling正笑嘻嘻地跟他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