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再亂叫殺了你
第37章 第37章 再亂叫殺了你
這突然闖入視線的女子。
打斷了君無衡的沉思。
他也不知為何,居然不抵觸這女人的存在。
相反,君無衡一本正經的回答:“是啊,本座的媳婦,就是這桃樹給的。”
想起當初跟薑千落初見的場麵,便是在此處,她從牆頭掉入自己懷中的模樣。
豈不是桃樹給的姻緣。
魄魄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怎麽可能信君無衡這番說辭。
大晚上的,像個鬼似的杵在這兒。
她走近些許。
一想到剛才在鬧市上饞的那糖葫蘆,她在身上摸了摸,拿出一個平安符。
“咳咳,我觀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這是我親手做的平安符,買一枚防防身怎麽樣?”
“嗯?”君無衡湊了過來,低頭,看著這個把自己當蠢貨的女人。
他看起來很好騙。
魄魄又補充了一句:“不貴不貴,隻要一百兩銀子。”
“哪裏來的騙子,居然騙到千……”
一旁的侍從走過來,被君無衡一記眼刀,給嚇得閉了嘴。
不敢做聲
君無衡好整以暇,看著那急的麵紅耳赤,在辯解的小姑娘。
君無衡居然破天荒有了耐心。
“不買就不買唄,我可不是小騙子。”
魄魄走到男人的跟前,壓低聲音:“京丨都煞氣頗深,恐有邪祟入侵。”
藏在袖子裏的那隻手,緊緊地攥著,君無衡嗤得一笑:“好,我買。”
他定定的打量著麵前的小姑娘,伸手,接過那個平安符。
示意一側的侍衛將銀子交給魄魄。
侍衛內心犯了嘀咕,千歲爺怎麽連這麽低劣的騙術都能信啊。
這小姑娘擺明了在騙錢。
“還是你家主子識貨。”
魄魄美滋滋的收了錢,饞鬧市上的糖葫蘆許久,也不必等著跟師兄匯合。
她衝著君無衡擺擺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若非今日她要回來,這麵前的女子,一言一行,像極了他腦海之中的那個女人。
“主子,馬車入城了。”
“去接。”
君無衡裹上鬥篷,踩著雪印朝城門外走去。
那疾馳的馬車終於是停了下來。
周遭的人一個個都驚呆了,不知是什麽人,這麽大的排場,竟然勞煩千歲爺親自來接。
女子從馬車上下來,君無衡伸手,修長白皙的手,在白雪的映照下,顯得尤其明顯。
車上的女人頓了一下,僵在那兒,視線落在君無衡的手背上。
不肯放下手。
“我自己能走。”
“好。”君無衡百依百順,女子說什麽,他便做什麽。
哪裏還有半分千歲爺的風光。
身後的人都在議論。
“也不知道是什麽女子,竟然讓千歲爺都低頭了。”
“嘖嘖,真是命好啊。”
在外頭找師妹的溫壺酒隔著那人群,一眼就看出了那日在鹿城碰見的女人。
原來這就是外界傳聞,那死而複生的薑千落。
隻是這女子否認自己是先帝寵妃,她說她叫千尋,是江太守的女兒,並非什麽薑千落。
可那日晚上,千歲爺聽到這番話之後,動了大怒。
罰的一行人在殿前雪地裏跪了一夜。
直到江千尋不再提起自己的名字。
宮內的人隻當喊一聲“娘娘。”
回到溫府的魄魄,將買的禮物遞給溫壺酒,她看著一臉焦灼的師兄,突然就笑了。
“我會算卦啊,師兄在擔心什麽,就算是狗也能聞著味兒找到你。”
“……”溫壺酒扶額,哪裏有自己罵自己是狗的,“這東西,偷得?”
“狹隘。”魄魄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是我賺的錢,賣了一個平安符,換了一百兩銀子。”
魄魄得意的揚了揚手裏的錢。
溫壺酒不由得嘴角抽搐:“師父若知道你如此敗家,不得氣死,你可知曉,玄門的符文,多是千金難求。”
一百兩,嗬,糊弄人呢。
魄魄砸吧了嘴,嘟囔一聲:“我瞧著那樣美的人兒,不忍心開價。”
溫壺酒不想聽她胡謅什麽。
伸手接過她買的零零散散的小禮物,一個盤子一個麵具外加一串糖葫蘆,還算有點良心。
小師妹體內殘缺一魂一魄,不如從前那般沉穩,這樣也好,起碼內心深處不會思慮過多。
為情所傷的概率基本為零。
魄魄第一次進師兄在京丨城的府邸,一進門就聞到了熏香陣陣,滿是藥香的味道。
她撲了過去。
“哇,師兄府邸這樣奢華,看來懸壺濟世很賺錢啊。”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喲,這是誰做的泥娃娃,那麽醜。”
她伸手,去捏擺在台麵上的那個泥塑娃娃,總感覺眉眼之間有些熟悉。
“這段時間,你就用這張臉,看到那長得跟你相像的人,躲開一些,知道嗎?”
魄魄不解的眨眨眼,不是很懂的點點頭:“我都聽師兄的,隻要快些找到命定之人。”
她伸手在腰間摸了摸。
突然魄魄大叫了一聲:“完了,我的螢火燈沒了!”
“什麽?”溫壺酒擰著眉頭,“你再找找,什麽時候丟的?”
“師父所贈之物,根本算不出來在哪裏。”魄魄急的嚎啕大哭,“不行,我得去找。”
這漫天大雪,外帶深夜,外頭漆黑一片。
溫壺酒一下子提溜著她的衣領子。
“別作妖。”他擰著眉頭,“先睡覺,明兒我陪你去找。”
魄魄像是萎了一樣,無奈的歎了口氣:“那是師父親手替我做的,世間僅此一盞,我卻弄丟了。”
她說著說著,委屈的哭了起來,不知為何,踏入這座城之後。
心口就悶悶的。
像是被什麽東西壓著一樣,很不舒服。
在溫壺酒再三催促之下,魄魄還是去睡了,因為那幾床鴨絨錦緞被太柔軟,她一瞬就忘記了丟失螢火燈的難受。
她抱著被子睡了一夜。
一早卻被庭院外的聲音吵醒,魄魄搓了搓眼睛。
看到跪在不遠處,一直在磕頭的男人,裴淵因為薑千落的事情,被溫壺酒逐出師門。
他心有不甘,過來求情。
可溫壺酒壓根不理會他。
“這冰天雪地的,自己找罪受嗎?”魄魄走到了裴淵的跟前,她那張小臉,鬼醜鬼醜的。
突然出現,裴淵沒什麽好臉色:“哪裏來的醜東西。”
卻見魄魄一抬手,一記銀針入眉骨,鎖了他臉上的五官。
“再亂叫,下次這針可往心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