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魚目珍珠
第38章 第38章 魚目珍珠
魄魄站在裴淵的跟前。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沒禮貌的家夥,從我師兄的府邸滾出去。”
“你。”裴淵被嚇了一跳,剛才那一下,他甚至感覺到了死神降臨。
如果她沒有收手的話,自己會命喪於此。
魄魄也不知道為何,越見麵前這個男人越覺得惡心,如果不是殺人有罪,她早動手了。
“你在這裏鬧什麽?”溫壺酒從門外進來,酒壺裝著新打的酒。
特別香,且上頭。
魄魄嫌棄的吐槽道:“就這種資質的人,你居然收來做徒弟?師兄啊,你糊塗。”
“……”
溫壺酒無語的很:“若非當初有人替他引薦,我也不會收他。”
裴淵的神色微微變了,他緊張的很。
“師父,你說有人替我引薦?”
“別喊師父,你早被我逐出師門,還有往後不要再跪在我門前,髒了我門前的雪。”
溫壺酒一甩袖子,模樣瀟灑的很,他走到魄魄的跟前,將酒壺遞了過去。
女人蹙著眉頭,聞了一下:“嘖嘖,女人香,師兄這酒莫不是出自煙花之地?”
“狗鼻子?”溫壺酒驚呆了。
但跪在地上的裴淵不依不饒:“到底是誰替我引薦,求求你告知於我。”
“重要嗎?這京丨城與玄門有關係的人,隻有她一個,你說是誰?”
“不,不可能的。”裴淵的情緒激動不已,他像是瘋了一般跑了出去。
居然是薑千落求得情?
裴淵接受不了這個答案,在他的印象之中,薑千落是個自私自利,狠毒異常的女人。
又怎麽可能會替自己著想。
裴淵剛跑出去沒幾步,迎麵就撞上了君無衡,他的手裏牽著一個女子。
“你怎麽了,那般莽撞?”君無衡蹙著眉頭,不太懂為什麽裴淵這副樣子。
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嘴裏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便跑遠了。
君無衡叮囑侍從跟著他,以免出什麽事情。
而這邊。
一大早,君無衡便領著女子登門,想要見神醫溫壺酒。
那女子就是近來城內瘋傳的千尋姑娘。
生的一張跟貴妃娘娘一模一樣的臉,要說是兩個人,誰會相信,可這女子忘了從前發生的事情。
甚至於連君無衡都不認得。
“還請神醫幫忙,千尋的失憶之症,隻有您能幫忙。”
“咳咳,她不是叫千落嗎?怎麽成了千尋,千歲爺莫要被蒙蔽,錯把魚目當珍珠啊。”
溫壺酒喝了點酒,打趣道。
跟在他屁股後麵的魄魄探頭出來,突然就瞧見了那一身玄袍,美的驚人的君無衡。
魄魄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她吸了吸氣:“怎麽是你啊,等等,師兄剛才說什麽?千歲爺?那不是老閹丨狗,居然是個美男子。”
溫壺酒已經來不及捂住魄魄的嘴,那話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落入君無衡的耳朵裏。
男人眯起眼眸,眼神之中滿是威脅。
“你說誰是閹丨狗?”
君無衡的氣場震懾人,一句話就讓魄魄又丟了魂兒,她嚇得瑟縮在溫壺酒的身後。
她扯開嗓門:“先別動怒,師兄會幫忙治病,先別動怒。”
溫壺酒扶額,自己所有的原則在這位小師妹這裏,全都成了擺設。
“可是真的?”君無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將千尋帶了進來。
溫壺酒哪裏還敢再說假的。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隨我進來,千歲爺在門外候著。”
君無衡自然是信任這位神醫,才會找上門來。
屋子裏。
溫壺酒再三詢問這女子的情況,她隻說自己叫“千尋”,至於記憶,全是空了。
魄魄撐起腦袋,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是失去摯愛的應激反應呢,千尋姐姐不要害怕,應該是因為你的這張臉,他把你錯當成了她。”
魄魄搖搖頭,暗道了一句不是閹丨狗卻是個變態。
連摯愛之人都能認錯的傻子罷了。
魄魄連連咒罵,溫壺酒嗬斥一聲:“別在這裏弄得我分神,你先出去等著。”
“師兄,我起一卦不就行了?”她一臉天真。
“出去。”
“行,我滾。”魄魄打開門,就看到那站在中庭的男人。
也不避這些風雪,落在他的袍子上,看著都有些凍人。
早上起來的時候,雪停了,這會兒倒是下的急。
魄魄走過去,站在君無衡的跟前。
“你該謝我。”
“嗯?”君無衡愣了一下,卻見魄魄伸手,將那個被損壞的平安符拿了下來。
小手直接探入他的衣口,也不見避諱。
“昨夜有人暗殺你吧?”魄魄嘴角帶笑,“一百兩銀子,換一條命,值得。”
“……”
君無衡開始打量起麵前這個天真無邪的女子,除卻那張醜的驚天動地的臉。
其實脾氣挺討巧,很活潑,如果不仔細盯著臉上那些痣看。
倒也還好。
“我知你難以啟齒,對你下手的人,就是屋子裏那個女人,對嗎?”魄魄倒也不怕死,在跟君無衡閑聊。
身後站著的侍從,看那小姑娘指手畫腳,都驚的一身冷汗。
可千歲爺並沒有製止的意思,反而縱容了這小姑娘動手動腳。
“你都知道?”
君無衡俯身,湊到了魄魄的跟前,言語之中滿是威脅。
“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的越快。”
“你在嚇唬我嗎?”魄魄眨眨眼,突然就笑了,“她都要殺你了,又怎麽會是你所愛之人,一個人死了便是死了,世間不會再有蹤跡。”
“夠了。”
君無衡的臉色驟然間變了,他的眼神之中,藏不住的怒火。
眼瞅著就要殺人。
“她隻是失憶了。”
“這話,千歲爺自己相信嗎?”魄魄笑了,“生前不懂珍惜,死後卻要湊拚圖,嘖嘖。”
小姑娘搖搖頭,一副看不起君無衡的模樣。
男人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薑千落死後,這男人的脾氣變得越發陰晴不定。
也難怪。
魄魄一直踩著雷區,女子吃痛,到底力量懸殊,也不能從君無衡的手裏逃脫。
她快要窒息死了,難受的咬牙:“你不愛聽……我也是要說的……我是……”
“阿衡。”
“!”
身後,隻是嬌嬌軟軟的一句話,男人便撒了手,魄魄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雪。
靠,什麽千歲王八,敢對我動手,等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