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尋令符(下)
在所有典籍里,關於瑤族巫術的記載少得可憐,只記載,瑤族,華夏一支古老的山地民族,主要居住在南方山區。
早先華夏有三個旗鼓相當的大部落,炎帝、黃帝、蚩尤三族鼎立。某天,黃帝跟炎帝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鼓搗炎帝跟他聯手,幹掉脾氣暴躁的蚩尤。於是,聯軍與蚩尤的九黎族在HB涿鹿拉開架勢,雙方打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蚩尤是華夏第一代戰神,銅頭鐵額、驍勇無比,干仗從沒怕過誰,可惜好漢難敵四手,抵不住聯軍兵多將廣。況且,人家戰前動員做得好,幹掉蚩尤,他的牛馬誰搶了歸誰,他的女人誰逮了歸誰。於是乎,聯軍士兵一窩蜂往前沖,九黎族眼看扛不住了,炎帝扭頭髮現黃帝眼神不對,忽覺一陣齒寒,急忙借尿急帶部隊撤下了戰場。
話說一路上炎帝後悔不迭,不該聽信黃帝的話,帶部落主力傾巢而出,如今老本拼得只剩下老弱病殘,要是那老弟來一招兔死狗烹,怕是凶多吉少了。果然,黃帝一鼓作氣砍了蚩尤,揮師西進,在阪泉追上了炎帝的隊伍,也沒寒暄,掄起傢伙劈頭蓋臉直接幹上了。
這是新石器時代最後一戰,兩邊的人馬直殺得血流成河,日月無光,是役,黃帝大敗炎帝,統領中原。
炎帝帶殘兵敗將逃到了南嶺,在深山密林中逐水而居,依靠打獵、捕魚、採摘野果為生。後來野獸越打越少,眼看難以為繼,炎帝不得不拾嘉穀以教耕種,歪打正著開創了農耕文明。
號稱神農的炎帝敦厚善良,古籍說他「刑政不用而治,甲兵不起而王」,他發明了許多耕種稻穀的農器,還親自嘗百草,以身試藥,醫治部落的人。世世代代,因戰亂或發配到此的人越來越多,村落、山寨也越來越多。
這群邊緣化的人隱藏山林,自給自足,不向中原朝廷服徭役,所以稱徭人,也被歧視為猺人,與動物無異。新中國后,正名為瑤族。
瑤族多信奉道教和巫教,極少數瑤民還擅長茅山巫術。
瑤族巫師叫師公,把持瑤人生老病死大部分生活環節。生兒育女找他;頭疼腦熱找他;砌房子找他;久不下雨找他呼風喚雨,雨下個不停又找他作法……
老三在圖書館看書看到傍晚才去店裡。
魯小藝看見老三時,喜極而泣。「哥,你真的好了?」
「好了。」老三輕鬆地說。
「唐兵說你是被人點了穴道,是不是真的?」魯小藝又問。
「是的。」
「真有點穴術啊?」魯小藝很是驚訝,「那不是古裝劇里才有嗎?」
「有。那些很偏僻的地方還有。」老三說。
吃了晚飯,出門就撞上唐兵。
唐兵看到老三便叫嚷:「哇塞,你又枯木逢春了?那老頭太妖孽了,這哪是妙手回春,簡直就是鬼斧神工!」
老三直想一拳砸在他貌似三鹿奶粉喂大的腦殼上。太氣人了!有沒有正常的表達邏輯?
「你來幹什麼?」老三問。
「瞻仰你一下。」唐兵得知他病好回家了,下班吃了飯就過來看他,「走,我請你泡吧!」
路燈一盞盞亮了,兩人沿著人行道邊走邊聊,說著說著,老三突然想,要學會搬運法就好了。作法把闖王劍偷回來,偷龍轉鳳換上一把龍泉工藝劍。
他同唐兵道出了這構思,那廝琢磨了半天,說,「奇思妙想,可搬運法真有那麼靈嗎?」
老三說信不信我搬走你的褲子。唐兵面色大變,趕緊騰出手攥緊褲帶。隔了會,覺悟過來,「滾你的!五鬼搬運法要練七七四十九天,你才去莽山幾天?得意忘形!!」
老三嘿嘿笑了。
「你會去偷銀行嗎?」唐兵突發奇想,「要是學會的話。」
老三沮喪地說,「這法術有禁忌的,不能隨便用,偷錢偷財物,折壽!」
唐兵接著問了一個具體問題,「你要使法偷銀行,誰來折你的壽?」
「我又不是神棍,我怎麼知道。」老三自己也沒搞清這問題。
「你明明已經鬼鬼祟祟了,不是神棍是什麼?」唐兵抽著鼻子,「身上一股子陰陽怪氣。長此以往,人將不人!」
老三真還抽鼻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無辜地說:「盤師公為了治病替我輸了功,我有什麼辦法?」他費勁地想,我會變成神棍嗎?
老三很迷惘。他不想做一個鬼鬼祟祟的巫師,與牛鬼蛇神鬥智斗勇。問題是,他現在能夠感應的信息越多,每每心念一動,鍾老頭就彷彿站在眼前。
他不可逆轉地進入了一個神秘的巫術世界。這個世界鮮為人知,卻我行我素。
到了酒吧,兩人要了酒之後分頭行動。酒吧里的音樂極富節奏感,動感十足,鼓盪衝擊著所有人的耳膜。
霓虹閃爍的燈光交織著曖昧的氣氛,一群男女在中間的舞池隨著音樂扭著身軀,盡情釋放著壓抑的野性,構成了一幅凌亂的畫面……
老三端著酒吧在晃眼的燈光下找個座位坐下。數米外的一個角落裡,一雙幽深的眼睛正盯著他。
那是一雙女人的眼睛,閃著怒火。這個女人端杯紅酒輕靠牆角,穿一條直板牛仔褲,一雙腿修長筆直,深紅色的緊身純棉T恤下,顯得胸脯豐滿堅挺,給人性感迷人的媚力。這女人眉毛很細,鼻子很精緻,嘴巴豐潤而性感,鵝蛋形的下巴,一頭黑髮盤在頭頂,露出象牙般雪白的脖頸。
她看清楚了,那就是上次臨陣脫逃的傢伙。她咬牙暗罵:這個混蛋!
老三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恨上了,坐在那隨音樂晃動腦袋,顯得很沉醉。他喜歡酒吧,喜歡這裡亂鬨哄的氣息,喜歡一口熱烈的伏特加從舌尖慢慢流進喉嚨……
那個紅衣女人端著酒杯走過來,杯子微微傾斜,走到老三身邊,她身子晃了晃,酒杯里的酒像雨水似瀉落,澆在老三身上。
老三火燒了一般騰地站了起來,紅衣女忙不迭地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老三故作輕鬆說。那杯酒剛好倒在他褲子上,還浸濕了裡面的內褲,拐不舒服的,「不怪你,我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
「你每天出門都看黃曆嗎?」紅衣女樂了。
老三聽聲音似曾相識,就著幽暗的燈光仔細看,隨即燦爛地笑了,這女人是上次月圓之夜扔下的藍衣女。他一把將紅衣女摟到懷裡,在她耳邊悄悄道:「故意的吧?」
紅衣女掙紮下沒掙脫他強有力的手臂,壓低聲音道:「放手,還不放手?你這個混蛋!」
「我覺得今天是再續前緣的好日子。」老三拿過她手裡的空酒杯放桌上。
紅衣女明白他認出了自己,七分惱怒三分羞澀地恨聲道:「你打錯了算盤!」
「算盤打錯了可以重打,錯過了今晚就沒有難忘春宵。」老三摟著她的腰便走。
聞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氣味,紅衣女鬼使神差地把發燙的臉埋在他肩上,渾身酥軟地任他摟著離開了酒吧。她張著紅潤的嘴唇微微喘氣,口中叫著不要,卻還不敢大聲,生怕旁人聽到……
到了賓館的房間里,關上門,「唔……」他們的嘴唇便吻到了一起。也許這樣的接觸更讓人刺激,很快紅衣女的眼神就迷離起來,不斷地把自己的香舌和老三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喘著粗氣,炙熱的氣流噴得他臉上痒痒的。「我……我不行了……」她無力的抱住他,一瞬間彷彿兩個人已經融為一體。
老三體內翻騰著熱烈的氣流,胸口狂烈的跳躍著,甚至每一個毛孔都好像舒展開了一樣,貪婪的吮吸著她嘴裡的芬芳。
接著,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像一池荷花,一朵朵綻開,上面流動著一顆顆晶瑩的露珠,每一朵花都讓她沉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