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


    善良這個詞肯定是跟李善華不沾邊的, 在場幾人也都清楚,昨天晚上李善華之所以沒有用最下作最惡心的手段去折磨童珊珊,純粹是因為楊政委在大院兒門口的威脅。


    李善華惹不起祝琳, 同樣也惹不起楊政委, 何況祝琳隔得遠,楊政委可就在這裏, 要是真的收拾她, 她躲都沒處躲。


    所以李善華上車後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隻打算凍一凍童珊珊,之後就直接丟去山彎農場,那邊要怎麽折磨童珊珊,就跟她無關了。


    如果祝琳到時候要找她算賬,她也可以打哈哈糊弄過去。


    不過是幾百塊錢加一塊進口手表, 難不成還要李善華給祝琳賣命不成?她可沒那麽傻。


    聽完李善華的話, 劉飛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不過李善華躲得快,這一巴掌沒有扇在臉上, 而是落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你還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我可都聽小吳說了, 小童的棉襖是你讓他們撕爛的, 那個窗戶也是你踢碎的!一間屋子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你還把窗戶也弄破了!你不就是想活活凍死小童嗎?你也好意思說善良?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劉飛破口大罵。


    李善華不服氣,她歪著臉說:“我不要臉?我怎麽不要臉了?你要不要去問問你爹?被關進我們那邊的人, 有幾個人有童珊珊這麽好的待遇?我可沒有碰過她一根頭發!就凍一夜怎麽了?她這麽年輕一個人,又不是光著身子, 還能凍死了不成?你爹當初收拾人的樣子, 你是沒見過!我這不叫善良叫什麽?我告訴你, 飛哥, 我這就是善良!我要是不善良,你以為你們現在還能見到全須全尾的童珊珊?你做夢去吧!”


    童珊珊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說:“李善華同誌這話說的也沒錯,我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也確實是多虧了李善華同誌。不過,您就別玷汙善良這個詞了,善良這個詞不是給你們這麽用的。你是害怕了,膽怯了,不想擔責任罷了,別跟我扯什麽善良。”


    李善華說:“就算我是害怕了又怎麽樣?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本事你找祝琳鬧去啊,你跟我橫什麽橫?我左右不是人!反正哪邊我都得罪不起,你也就敢這麽跟我說話了!呸!”


    說完,李善華又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副瞧不起童珊珊等人的樣子。


    劉飛又是上去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李善華的後腦勺上。


    “那你在這裏跟我們橫什麽?你以為你是我爸的得力助手,我就不敢動你了是嗎?我告訴你,你這次得罪了我的朋友,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善華被打疼了,她捂著後腦勺躲到一旁,然後大聲道:“你夠了啊!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去找你爸告狀了!你也二十好幾的人了,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啊?你對我動手!”


    劉飛火了,上去就要跟李善華幹架。


    齊信川看著他們倆撕打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分開了兩個人。


    他沉聲道:“別打架了,這事兒還沒完。”


    劉飛愣了一下,趕緊收回自己的兩個拳頭:“怎麽還沒完呢?”


    “李善華不是剛睡醒就被你揪過來了嗎?”齊信川說:“那就是說,祝琳還不知道珊珊已經被救回來了。”


    李善華說:“對,我還沒跟祝同誌說呢。”


    “沒說是好事,我想知道後頭祝同誌到底想幹什麽。”齊信川看著李善華,目光不善,“你跟祝琳是怎麽約定的?之後會由人送珊珊去山彎農場?”


    李善華說:“我答應她會好好關住童珊珊兩天,大年初三的早上五點鍾,她會派車子過來接走童珊珊,直接送去山彎農場。那邊她應該早就安排好了,童珊珊送過去就是掉層皮。”


    “那行,就按照你們的原定計劃,大年初三的早上五點鍾,讓那個車子過來接走珊珊。”齊信川低聲道:“珊珊,可以嗎?”


    “可以,我跟你想法一樣,我也想看看祝琳到底還想做點什麽。”童珊珊笑了一下。


    劉飛這才反應過來了:“我知道了,你們是想讓小童演戲啊?”


    “是的。”齊信川點點頭。


    “會不會太危險了啊?小童身體要緊嗎?”


    童珊珊說:“不要緊,我身體很好,很快就可以恢複了。再說了,到時候齊信川會帶人跟在後頭的,而且,山彎農場那邊,我們也能找到人關照一下的。”


    齊信川點點頭:“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去安排這些事。飛哥,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謝謝你了,等事情全部結束後,我跟珊珊請飛哥吃個飯,我好好陪你喝幾杯。”


    “好啊,那到時候我們可要好好喝幾杯。”劉飛說:“這事兒後頭的那些東西,我能幫上忙嗎?能幫忙你就盡管說,千萬別跟我客氣。”


    “那我要跟飛哥借車子用一用,我們軍區的車牌號太顯眼了,要是能借用飛哥的車子,就再好不過了。”


    “行啊,你盡管拿去用,反正過年這些天我也不怎麽用車子的,我就待在市裏瞎玩兒。”劉飛說:“要不,到時候你們也帶上我唄,那演戲的事情,我也會的。我現在也挺能打的,身體特別好,肯定能幫上忙的。而且,我爸可是劉強,在山彎農場,人家也要給我幾分麵子的。”


    “到時候看看車上能不能坐得下,要是坐得下,就一定帶上飛哥。”齊信川認真道:“但要是坐不下,恐怕就不行了,還希望飛哥能理解。”


    “我給你們開車,可以嗎?我開車技術很好的,很早我就學會開車了。”劉飛的表情看上去很認真。


    齊信川想了想,道:“我現在還是不能確定。”


    “那行……要是能帶上我,反正我就給你們開車。”劉飛搓搓手,顯得興致勃勃,“我可好久都沒遇到好玩的事情了。”


    “好,那我出去了。”齊信川立刻走出了病房。


    劉飛說:“小童你現在怎麽樣了?”


    “我好多了,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謝謝飛哥關心。”童珊珊笑著回答道。


    劉飛說:“那行,你繼續休息,多睡覺多吃飯,要早點好起來。我就帶著這個人回去了,我爸也要問她話呢!這個人可真的是膽大包天,騙我爸簽名的時候都沒說清楚是怎麽回事!”


    李善華說:“我怎麽沒說了?我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爸自己沒聽清楚,現在倒是賴上我了?”


    “行,有本事你就把這個話給我爸說,當麵說!走!”劉飛一把扯住李善華的袖子,把人給帶出去了。


    病房裏沒了其他人,童珊珊也陪著齊小滿睡了一會兒,然後看了半小時報紙,齊信川才回來。


    “怎麽樣了?”


    齊信川關上病房的門,低聲道:“都安排好了,劉飛那邊我也說了,我決定還是請劉飛幫我們開車,他說的沒錯,他是劉強的兒子,到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我也挺激動的,好久沒遇到這麽好玩的事情了。”童珊珊說:“你說祝同誌會不會自己跑去農場啊?”


    “按照她的性格,是一定會去的。”齊信川說:“我還聯係了羅雨,這件事,我也跟羅雨說過了。”


    “老羅肯定早就猜到了吧。”


    “不,他非常意外,因為祝同誌在過年前給他寫了一封信,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情意。老羅還以為祝同誌不會找你麻煩了,畢竟你是我的愛人,而我跟他關係很好。他沒想到祝同誌居然是這樣的人,都這樣了還惦記著要跟他處對象呢。”


    童珊珊在醫院住到了第二天下午,齊信川幫她辦好了出院手續,一家三口就回家去了。


    家裏一直沒人,煤球爐子也熄滅了,一走進去滿屋子的涼氣,凍得人直哆嗦。


    童珊珊去隔壁鄭荷花家借了一塊燒著的煤球,放到自家的爐子裏開始引煤爐了。


    左右鄰居都跑過來看望她,詢問她的身體狀況。


    童珊珊說:“多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是醫生讓我出院的,所以確定是沒事了。”


    “那革委會抓你的事情呢?還會不會再抓你啊?”謝文華低聲問道。


    她這個人的眼神有點古怪,既有點擔心童珊珊,又有點盼著童珊珊出事似的。


    童珊珊笑著說:“那件事是個誤會,李善華已經親自跟我解釋過了,那個文件也是出錯了,舉報我的人會接受調查。”


    “那就是沒事了?”謝文月問道。


    “是的,沒事了。”


    “那就好。”謝文月說:“這兩天你不在家,我還挺惦記你的。你們家平時總是熱熱鬧鬧的,一下子沒了聲音,我都不習慣。”


    童珊珊笑了一下:“多謝你惦記我啊。”


    等鄰居們都散開後,煤球爐子也被引燃了,童珊珊開始燒水,之後全家人都洗了一個澡,又煮了一大鍋年糕作為晚飯吃完,一家三口就都去睡覺了。


    關上臥室的大門,童珊珊盤腿坐在大床上,然後非常嚴肅地看著齊信川:“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我做好準備了。”齊信川笑著說:“不過,你確定一定要說出來嗎?”


    “我確定。”童珊珊說:“你是我的愛人,是我決定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希望你能知道我身上最大的一個優勢,如果,以後你能用的上,那就盡管使用,不用跟我講客氣。”


    經曆了這麽多之後,童珊珊已經完全信任齊信川了,如果有可能,她也想幫上齊信川的忙。


    齊信川眼眸溫柔:“那你說吧。”


    “我……我有一個技能,跟隔空取物差不多,或者說,我能憑空變出東西,也能憑空讓東西消失。”童珊珊說:“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但是我可以表演給你看。”


    說著,童珊珊就拿起身旁的一個枕頭,在齊信川的眼皮子底下讓枕頭消失了。


    “你看,枕頭現在不見了,但是如果我想取出這個枕頭,也隨時可以拿出來。”說完,童珊珊又變出了那個枕頭,將它放回原位。


    齊信川愣了好一會兒,他一直盯著童珊珊的那隻手看,看了好一會兒,他說:“什麽東西都可以變不見又變回來嗎?”


    “超過一定大小的東西和一定數量的東西就不行了。”童珊珊估算了一下自己空間的剩餘地盤,說:“我現在,大概可以把這間屋子裏的全部家具都變不見,然後又變回來。但是你要讓我弄走一輛吉普車,我現在是辦不到的。”


    除非她把空間裏的東西清空一部分,那就能塞下一輛吉普車了。


    她是低端空間異能者,異能的水平並不高,這輩子大概也就隻能維持這麽大的空間了。


    齊信川很擅長捕捉話裏的端倪,聽完之後,他說:“按照你的意思,現在是辦不到的,但如果給你時間或者什麽條件,你是可以變走一輛吉普車那麽大的東西的,是這個意思嗎?”


    “是這個意思,你理解得沒錯。”童珊珊說。


    “所以,你之前遇到搜查什麽的,都是靠著這個本領把東西藏起來了?”


    “對,就是靠著這個,你其實也猜出來一些了,是不是?”


    “是的,我覺得你好像會憑空變出東西來,但我又不能確定。”齊信川說:“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本領?”


    “大概一年多以前,也沒有多久。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後來我自己試了幾次,漸漸就熟練起來了。我也害怕過,但後來發現這樣做對我的身體沒有什麽不良的影響,我就放心了。而且,我覺得這樣很好。實不相瞞,我藏了很多食物。”童珊珊說:“我之前被關起來的那一次,也是因為有水喝有東西吃,所以才沒事的。我還藏了被子、毯子、各種工具,應有盡有。所以,我可以這麽說,不管在哪裏,我都能好好保護自己,你可以放心。”


    齊信川伸手抱住她:“你這麽說,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了。對了,我們家的錢是不是也被你藏起來了?”


    “是的,都收好了,不會有人找到的。”童珊珊得意一笑,“你也拿不到錢,所以,你得聽我的話,不然,我就帶著你的錢,抱著小滿離家出走。”


    “你要是抱著小滿離家出走,那我就跟上去,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反正我會耍無賴,我就跟定你了。”


    童珊珊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麵啊,跟我耍無賴呢?”


    “對啊,跟你耍無賴。”


    兩個人在床上咯咯咯笑了一會兒,童珊珊就說:“你還沒有什麽想問的?”


    “有,我想知道,你把這些東西都變到哪裏去了?”


    童珊珊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就好像,放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但這個世界很小,隻能放沒有生命的物體。”


    “隻能放沒有生命的物體?也就是說,如果是活的雞鴨鵝,就不行了?”


    “對,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不行,但是屍體可以。”童珊珊說:“當然,我隻放過雞和兔子的屍體,還有鹹豬肉、鹹魚什麽的,其他的還沒有嚐試過。”


    齊信川說:“其他的也不用嚐試了,說起來怪嚇人的。”


    想了想,他又說:“既然你能藏東西,之後,我會給你弄一些武器的。不是什麽特別危險的東西,是可以保護自己的。”


    童珊珊有武器,但她解釋不了自己的武器來源,所以隻能笑著說:“好,那你記得幫我找一些趁手的武器,比如棍子啊、匕首什麽的,我用這些都很順手。”


    齊信川笑了一下,然後輕吻她的額頭:“好。”


    他知道童珊珊還有很多話沒有告訴他,比如她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好的功夫,但齊信川也不想問。


    童珊珊願意說出自己最大的本領和秘密,已經讓齊信川欣喜若狂了。


    如果不是兩個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而現在她說出來,就代表她已經完全接納齊信川這個愛人了。


    沒有什麽,比這個認知更讓齊信川高興的了。


    這一夜,兩個人閑聊了很多有的沒的,童珊珊也展示了好幾次本領,一直到十點半以後,她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口氣睡到早上四點鍾,童珊珊跟齊信川就起床了。


    齊小滿這會兒依舊在做夢,小家夥睡得特別香甜,小臉上還掛著微笑。


    “珊珊,該出發了。”齊信川在門口提醒道。


    童珊珊親了親齊小滿的小臉蛋,然後跟著齊信川走出去。


    一個小戰士拘謹地站在他們家的走廊上:“你們放心,我弟弟就是我帶大的,我可會帶小孩子了。待會兒小滿要是醒了,就交給我吧,我也會做飯的,我給他做麵條吃。”


    “好,那就拜托你了。”齊信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童珊珊也道了謝,就跟著齊信川一起坐上了劉飛開過來的吉普車。


    車子開到了之前關押童珊珊的那棟小樓前,李善華跟小吳等人都打著哈欠沒精打采地守在那裏。


    “他們的車子來了嗎?”劉飛下車就問道。


    “沒呢,還沒到時間。”


    那些人倒是挺準時的,早上五點鍾,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一個穿著大衣的年輕男同誌下了車,詢問道:“請問李善華同誌在嗎?”


    “我就是。”李善華打著哈欠下了樓,“你們來接童珊珊的吧?”


    “是的,把犯人交給我們就可以了。”那人道:“人還活著嗎?”


    “活著呢,你們說了要活的,我們怎麽可能下重手?”李善華吼道:“小吳,把人帶下來!”


    帶著手銬的童珊珊被小吳拽下了樓,她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棉襖,棉襖上麵滿是破口,像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一般。


    她的臉上、脖子上和手上也都是各種傷口和鞭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些傷口都是她自己用空間裏頭的東西畫出來的,現在天還沒亮,看上去還挺那麽回事兒的。


    童珊珊腳步蹣跚,一走一抽氣,演得非常逼真。


    那年輕男同誌很高興地點點頭:“不愧是李同誌,你這次辦的很好,之後,祝同誌還會跟你聯係的。”


    “嗨,好說好說,收人錢財,幫人辦事嘛,我懂的,我懂的。”李善華說:“童珊珊我就交給你們了啊,你得把接收文件給我。”


    那男同誌愣了一下,道:“我沒有文件。”


    “那怎麽行呢?我去抓人的時候,拿的是我們革wei會的文件和公章,你現在要把人帶走,必須給我們一個文件。”李善華說:“不是我不想幫忙,但你也知道的,這女人的愛人是省軍區的,那邊還是有點麻煩的。如果他們問我們要人,我們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是不是?”


    “但我們現在真的沒有文件,我沒想到還需要文件,所以沒帶。”


    “怎麽能沒想到呢?你看,我給你們祝同誌幫這麽大的忙,祝同誌不能給我添麻煩是不是?”李善華皺著眉頭說:“你也得給我幫幫忙啊。”


    “那……要不然,等我到了山彎農場,我就立刻讓人開一個文件蓋一個公章給你們送過來。”年輕人道。


    李善華說:“這個嘛,不是我不相信你們,主要是呢,我們做事情還是要謹慎一點的。你要是不介意啊,我讓我的手下跟你們一起去山彎農場,到了農場,你們就直接給我的手下弄一個文件帶回來,也省得之後還勞煩你跑一趟了,是不是?”


    “那也行,但是我們的車子坐不下太多人,隻能讓一個人過去,但之後……他要怎麽回來呢?”


    “我們自己有車,我手下自己開車過去,就跟在你們後頭,沒關係吧?”李善華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另一輛吉普車。


    這輛車是革wei會的車牌號,那人看了一眼就說:“可以的,路上黑,你們注意跟上。”


    說完,他就拽著童珊珊上了自己的那輛吉普車。


    依舊是一左一右兩個人夾著她坐在車後座上,童珊珊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上車就縮成了一團。


    年輕人又跟李善華寒暄了幾句,拿到了手銬的鑰匙,就讓車子出發了。


    童珊珊縮在那裏,車子每顛簸一下,她就配合發出悶哼聲,好像很疼很疼一般。


    年輕人說:“你也知道疼?知道疼就好。你看著吧,後頭還有更疼的在等著你呢。”


    童珊珊瑟縮了一下,配合著開始發抖:“我都不認識你,到底什麽仇什麽怨?”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那人伸手戳了一下童珊珊的腦袋。


    童珊珊皺起眉頭,但沒有發作。


    聽這人話裏的意思,如果到了山彎農場,大概率是可以看到祝琳本人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童珊珊今天要找的就是祝琳。


    如果祝琳本人不在,那可就少了幾分樂趣了。


    在他們這輛車子的後頭,劉飛開著自己那輛吉普車,老老實實跟在後頭。


    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年輕人,他打扮得非常普通,跟路上其他人沒什麽區別。


    車後座上看不到人影,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車後頭縮著三個人呢,都是特別能打的那種。


    兩輛車在空曠的道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山彎農場。


    這是離省城最近的一個農場,也是很知名的一個農場。


    這裏關了不少人,包括很多知名人士,向雪峰的長輩也關在這裏。


    童珊珊一路哼哼唧唧,眼看車子到了農場外頭,她就哼得更大聲了:“好疼,真的好疼。”


    作者有話說:


    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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