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我要給我爹好好補補腰子
第370章 我要給我爹好好補補腰子
“阿七,,你這一手,還真是,,”景韞言扶額哭笑不得。
玉玲瓏呲牙咧嘴地捂著屁股,皺皺鼻子不服氣地哼哼。
“我娘打我那麽狠,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我肯定要卸一卸她的狠勁啊。”
景韞言意外地挑眉,清咳一聲,試探性地問:“你該不是下錯藥了自己不知道吧,,”
玉晴雪擰起眉頭,想起雲斷魂雜亂無章的步伐和氣急敗壞的話語,臉色一凜,握著劍便往那邊追。
“玉晴雪,,咳,,”景韞言尷尬地攔住她,“你,,確定要闖進去?”
“我當然,,”玉晴雪脫口而出的話頓了一下,“我,,”最後咬緊嘴唇,窘迫地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嗎?”玉玲瓏好奇地來回看著兩人。
“你幹的好事還敢問!”玉晴雪氣不打一處來,擰著她的臉氣得不輕。
“以往你在外胡作非為哪回不是師父給你掃尾,今日你竟恩將仇報,把師父至於那般,,那般境地!”
“疼疼疼,,師姐你在說什麽,,”玉玲瓏抱著她的手呲牙咧嘴反駁,“我不過是下了一些無醉啊,能走能罵,我怎麽就恩將仇報了?”
不過是像喝醉一樣,渾身有些無力而已。
“你確定是無醉?”景韞言憋著笑,“先前慌亂之中拿錯了吧。”
“啊?不能吧。”玉玲瓏吞吞口水,甩開擰她臉的手,抬起袖子從手腕上解下一個皮革護腕。
“啊這,,”皮革上一片粉色粉末,原本嵌在最末尾的一支細銀管不翼而飛,裏麵的藥粉把每支銀管都粘上了粉紅。
景韞言伸出手指沾了一些,辨過之後臉上頗有些一言難盡的意味,“醉仙樓的醉春宵?這你也敢往你娘茶裏放?”
這是老鴇對付心高氣傲挑客人的頭牌花魁用的,,
玉玲瓏瞪大眼睛喃喃自語:“完了完了,無醉和醉春宵放一起,我娘真的會把我捆了丟進熔爐的吧,,”
“你個闖禍精!”玉晴雪氣得險些咬碎銀牙,“我當年打製這個是讓你有自保能力,不是讓你幹齷齪事的!”
“我沒用過啊,,”玉玲瓏欲哭無淚,“我是看它空著也是空著,剛好從老鴇那順來的,,估計是今天打獵的時候摔了好幾跤,,現在怎麽辦?”
她以祈求的眼神望著景韞言,“這個,,能有解藥的吧,,”
“針灸可解。”景韞言握拳抵在唇邊尷尬地清咳一聲,“我覺得,,我現在進去怕是有些不合適。”
“你們聊完了嗎?聊完了趕緊幹活。”舒映桐走進堂屋,直接走到穿堂門處,拉上門哢嚓一聲落鎖,“溝通的方式有很多種,不是還有一個清醒的?”
溫晏欽無意,那他們也不會發生什麽事。
玉斷魂無意,她大可以趁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把自己擊昏。
若是都有意,怎麽溝通隨他們意。
景韞言抽抽嘴角,真狠啊,直接把門鎖死,,
不過,,
有點樂見其成是怎麽回事。
“嫂嫂,你這是要把我往熔爐裏推啊…”玉玲瓏捂著腦袋哀嚎。
舒映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或許,你想要的歲月靜好,需要一個弟弟或是妹妹為你負重前行?”
“欸?”玉玲瓏手指下滑,托著下巴眼神晶亮地望著她,“妙計啊!這是我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一個人挨揍未免太孤獨了些,要是有個夥伴一起挨揍,或是吸引全部仇恨,,
嗯!
可行!
玉玲瓏衝進藥材房找回春堂弟子搗鼓了一陣,提了一摞藥材包出來,下巴一揚。
“哼,醉春宵管夠!師姐,走,咱們去燉補藥!我要給我爹好好補補腰子!”
玉晴雪險些握不住劍,臉上表情十分精彩,“阿七,,你是準備在作死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麽,,多大仇啊,,”
“師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玉玲瓏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萬一我哪天死了,我要有個弟弟妹妹什麽的,我娘要揍人也有個替補嘛,對吧?”
“胡說什麽你!我看你是找打!”玉晴雪二話不說擰著她的耳朵往外走。
什麽死不死的,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她看著長大的闖禍精哪那麽容易就死了!
後院。
玉斷魂手肘支在新製的竹茶桌上,撐著額頭雙眸緊閉,額頭沁出一層汗珠。
“有話快說,說完出去!”
本該氣勢淩人的話語因無力而少了一些威懾力。
纖長的手指狠狠掐著太陽穴,心裏想的是一定要把死丫頭吊起來打。
習武之人,對自己的身體異樣再熟悉不過,現在想把溫晏欽踢出去做不到,也不想讓他看出她軟弱的一麵。
溫晏欽冷冷地笑了一下,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麽,你以為我還是十年前任你呼來喝去的溫晏欽?”
他看著她眼角的那枚淚痣,眼前仿佛又見到那個鮮衣怒馬把他從迎親隊伍裏強行擄走的妖女。
那個破廟,她紅著眼睛捏開他的牙關,喂他吃下一條蟲子,極盡魅惑姿態,勾著他一點一點沉淪。
天亮之後她蜷縮在稻草堆裏,一身紫紅痕跡,雙目緊閉,睡得很沉。
他既悔恨又憤怒,本該一走了之,但是看她在睡夢中嚶嚶哭泣,心軟了。
把香爐倒了灰洗幹淨取了水回來,燒了一些熱水,撕了裏衣把她打理幹淨為她穿上衣裳。
做完這些才走,可是沒走出一裏地,心口突覺百蟲噬心,疼痛難忍,昏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破廟,而那個女人支頤朝他笑得嫵媚嬌俏,說出來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她說:“我選中的男人走不遠的,不然會心痛而死的呢。”
他們住進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落,白日裏他要伺候她飲食起居,晚上被迫吃下各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子。
而後,,
她像換了一個人,,
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柔軟到那樣極致,可攀可折,叫聲酥到骨子裏,,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虛弱。
她的情話哄得他幾乎想和她廝守終老。
如果不是一群打扮怪異的人尋到他們的村子開始屠村,他都快忘了初見時,她揚手一甩,一條銀絲能讓人頭分家。
那是他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天。
他親眼看著自己喉嚨裏鑽出的碩大蟲子,足足有嬰兒拳頭那麽大,還會蠕動,而他卻癱在那一動不能動。
直至昏迷前,他終於從來人口中知道她不是她口中所謂的被繼母迫害的可憐人,曾玉瑤。
而是多年前突然消失的苗疆聖女,藍舍縭!
那些喝他們喜酒的村民,每日笑著和他打招呼的人,都是她用蠱蟲控製的苦主。
她也不是要和他長相廝守,那些每天生吞的蟲子也不是什麽補身偏方。
他不過是一個她用來養蠱王的容器。
等他再次醒來,除了滿地屍首和被血染紅的村子,他再也沒有她的音訊。
前幾日,他收到轄下回春堂遞來的密信,讓他來見一見他的女兒。
如今再次和她相見,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眯起眼睛盯著臉色漸漸浮起粉紅的玉斷魂,“你似乎欠溫某一個誠摯的道歉。”
“滾出去。”玉斷魂掐太陽穴的手指指尖發白,說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溫晏欽氣笑了,俯身撐在她椅子扶手兩側,“身體抱恙是麽?你也有今天?陰毒之人必遭反噬!也對,十年了,人是會老的,怎麽可能一直保持二十歲時的全盛時期呢?”
“你說,,誰、老?”玉斷魂偏過頭,嘴角勾起魅惑笑意,眼底一片森冷。
“怎麽,說你年老色衰你便想暴起傷人?難道這不是事實?那年的你,臉頰猶如夏日鮮桃,如今大抵是秋後的柿子吧。”
溫晏欽再見她妖豔魅惑的笑,心尖依舊狠狠地顫了一下,惱怒之餘說出口的話狠得像利刃。
“嗬。”玉斷魂微紅的眸子漸漸漫上薄霧,伸手環上他的脖子,緩緩貼上他的耳朵,“夫君,讓你滾你不滾,是想嚐嚐秋後的柿子甜不甜嗎?”
說著輕輕含住他的耳垂,鼻尖哼出嬌媚輕吟。
手指緩緩順著他的胸口落在腰帶上,勾著腰帶將他拉進自己。
一句夫君讓怒火中燒的溫晏欽愣在當場,等回過神來心火直竄天靈蓋,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
“你以為我還會成為你的裙下之臣?別做夢了!”
“嗯,,我中了阿七那死丫頭下的媚藥,你可以不從我,大不了,我出去再找男人便是。”
“你,,”溫晏欽倒抽一口氣,“這種無恥的話你是怎麽說得出口的!”
“給你三息考慮,我還沒嚐過別的男人是什麽滋味,今天倒是想試試他們和你有什麽不同。”
“他們?藍舍縭,不要欺人太甚!”溫晏欽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鐵青著臉攔腰將她抱起,“今時今日還想作踐我,斷不會讓你如意!”
玉斷魂眼前已經漫上了血霧,心火燒得頭昏腦漲,哪管他在說什麽,伸手在他肩側用力一扯,團領鎏金側扣落地,叮叮當當在地上彈出去好遠。
“唔,,夫君,你今日怎麽這麽凶,,我不要聽你叫我本名,我喜歡聽你叫我瑤瑤,,”
溫晏欽緘默不語,回應她的隻有重重的喘息和衣物落地的聲音。
夜幕降臨,曬場上擺了一桌飯菜,旁邊支起一根竹竿掛著紗燈。
一桌人圍著桌子默默吃飯,向來熱鬧的飯桌今天很有默契地無人交談。
隻有時不時拍蚊子的聲音。
本該在堂屋吃的,今天不得不得在外麵支起桌子。
實在是堂屋不宜多待。
玉玲瓏抱著一個大碗坐在穿堂門邊,筷子一下一下敲碗,“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唔,,我爹好像占全了啊。”
她聽著門那邊傳來的聲響,欣慰地點點頭,“我爹身體不錯,看來我明年應該能有個弟弟妹妹什麽的。”
曾歲實在忍無可忍,丟下碗筷大步走進堂屋把玉玲瓏拎出來。
“做個人吧你,我就沒見過你這種狗膽包天聽爹娘牆角聽得津津有味的!”
“那有什麽,我跟我師姐在樓子裏聽得多了,是吧師姐!”
“閉嘴吧你…”玉寸心抱著碗低頭默默吃飯。
樓子的事是能在這隨便提的嗎!
傻貨哪壺不開提哪壺,把師父和那位同嫖客和花娘相提並論是在作死?
沒見大師姐都準備扔筷子拿劍砍人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