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徐晉洲一直想找個機會跟蘇南柔能夠能夠單獨見麵說話。
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如今的南柔不是夢中的南柔了,從一開始,那一次醉酒的失態,已經讓他在南柔麵前失了先機。
也讓南柔對他很是排斥和害怕。
就在剛剛,他也見到她眼底那一絲的戒備。
若是他現在還不管不顧的對南柔靠近,用計將她單獨留下,不僅會更嚇到她,還會將她越推越遠。
這一次,他會用足夠的時間來等待,也會找準時機奪回本該屬於他的女人。
至於現在暫時擁有南柔的姓紀的男人,上次沒能除掉他,他買通去行事的人再也沒有消息了。徐晉洲知道,這個男人或許沒有表麵上隻是個舉人這麽簡單。
這個姓紀的男人是以大公子舊日同窗的身份出現在大公子身邊,並且深藏簡出。
季煬現在也以長隨的身份跟在了大公子身邊,所以徐晉洲懷疑,這個姓紀的會不會也是厲王派在京城的人。
在他決定依據夢裏的知道的事情想上厲王這條大船時,他現在就不能輕舉妄動與厲王的人為敵。
至於為什麽夢裏沒有關於這個姓紀的男人的信息出現,一是,他夢裏麵夢到的信息有限,隻對最關鍵的畫麵有印象,二是,這個人在幫厲王奪嫡的途中因故喪命,才會在厲王登基後未出現。
所以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隻能先觀望和等待時機。
楚澤弘見徐晉洲這副模樣,砸了砸嘴,說道:“你這態度不對啊。之前不是還弄一院子的燈籠想討她歡心嗎今兒怎麽了難不成你想通了,打算放下了”其實楚澤弘早就勸過他放手,隻是徐晉洲一意孤行,才不得不幫著他。於他而言,雖然蘇南柔貌美很是難得,可畢竟嫁人了,一個世家公子總去糾纏一個有夫之婦,實在是不妥。
放下怎麽可能。
但他的打算也不便讓楚澤弘知道。
徐晉洲看向好友,問道:“澤弘,我讓你去打聽的事情怎麽樣了”
楚澤弘聽他這麽一問,也奇怪了起來,“三爺,你怎麽最近對我大哥那邊的事情感興趣他這幾日早出晚歸,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至於你說的那位姓紀的同窗,我讓人去他當年讀書的書院打聽過了,卻是是有一位來自鄞州的學子。他在侯府住了一段時間,沒怎麽在人前出現,行事非常低調。我二嬸和四妹再給蘇大姑娘送親的時候,與他見過一麵,聽她們說起似乎相貌不錯。可也沒有太特別的地方。”
徐晉洲心裏有點失望,這些消息與他探聽的差不多。
是事實就是這麽簡單,還是那男人藏得太深了
這種時候,徐晉洲慶幸自己派了兩個亡命之徒去刺殺後,後麵未再有行動。
楚澤弘見徐晉洲一臉沉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他總覺得徐晉洲自從大病一場後就變得有些奇怪了,他又說道:“三爺,你不會是想去找那姓紀的麻煩吧”若是這樣,他覺得徐三爺對蘇南柔也太瘋魔了。
徐晉洲朗聲笑了起來,“你多心了。我確實是很不甘心,被一個這樣的人橫刀奪愛。可木已成舟,總得知道南柔究竟嫁的是怎樣的一個人。”
楚澤弘聞言,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徐晉洲性子溫和,雖有些自持的傲氣在,可對人待事都溫潤如玉,他不希望經此事後讓徐晉洲性子大變成為一個陰狠的人。
棠梨院中,楚明彤正無聊的躺在塌上正用銀叉吃著奉上的冰鎮西瓜。
見到跟在玉珍身後的進來的蘇南柔,將手裏的叉子一扔,“南柔,你怎麽這麽慢,我等了好久了,你再不來,我可要讓丫鬟抬著我去你紀府住了。”
蘇南柔笑道:“那敢情好,我都不用自己出來跑一趟了。”
楚明彤趕緊招呼蘇南柔坐到她身邊來,歎了一口氣,“我倒是想,可惜啊我母親都不讓我出棠梨院,更別說出府了。”
她仔細打量蘇南柔一圈,“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可要愧疚死了。分明拉著你的手,可就不知怎麽就被人從後頭給擠開了,我還想回頭找你,卻被人群推著隻能往前頭走。”
“明彤,你無須自責,當時的情況,我們都沒有料到,也根本控製不住。你這腿是後來扭傷的嗎”
一提到這個,楚明彤麵帶憤色,“是當時混亂極了,也不知道誰踩了我,又人有不停地往前擠,我一時不擦,一腳踏空扭傷了腳,摔到了地上。根本沒人扶我,還有人趁亂踩了我的手,衣裙也踩的十分髒汙。若是不是二哥哥他們及時趕過來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你。”
別看楚明彤表麵上看起來若無其事,她心裏也十分後怕。
見到同樣在西岸遭難的蘇南柔,特別有傾訴欲。
楚明彤問道:“南柔,你呢跟我分開後是怎麽避開那大火的”
蘇南柔將她隨著慌亂的人,在大火蔓延過來之時往林子裏麵跑去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關於大長公主的那段便隱去了。對於身份貴重的大長公主而言,想來也不想讓自己狼狽的一麵被眾人知道,她若將大長公主受傷被她所救一事說出去,被她知道了很可能會使她不悅。蘇南柔隻當那事從未發生過。
楚明彤聽了她說的經過也為她捏了一把汗,“南柔,你可能不知道吧,就是你逃跑的那個方向有幾姑娘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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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慢,被濃煙嗆暈了過去,最後葬身火海了。”
見到蘇南柔震驚之色,楚明彤安慰道:“我們雖然受到驚嚇,遭了些罪,還好沒有丟了性命。我打算等腿好了後去皇覺寺拜一拜,去晦氣,求平安。”
聽楚明彤提到皇覺寺,蘇南柔想到的是已經出遠門的夫君,她是不是也要給他求個平安符祈求佛祖保佑他。
蘇南柔說道:“到時候你定了時間,我也與你一道去罷。”皇覺寺香火鼎盛,在京城之中不管是平常百姓還是達官貴族都喜歡去皇覺寺。她就為求個心安。
楚明彤點了點頭,“成,到時候我給你去信。”
說罷,楚明彤讓蘇南柔吃些點心和水果,兩個說了不少話。
楚明彤還將自己從二夫人那邊聽到的隱秘之事也悄悄說給蘇南柔聽,“聽我母親說,那日大長公主也在西岸呢。皇上都派羽林軍去找尋大長公主的下落,還好及時將大長公主找到了,否則要遭殃的人可就多了。聽說大長公主受了傷,差點驚動皇上去探望。還是大長公主因為要靜養,不宜被驚擾,勸著皇上打消了這個念頭。還聽說,賢王王妃和厲王側妃也遞帖子要去探望,被大長公主擋了回去呢。”
蘇南柔跟著楚明彤驚歎的點了點頭。還好沒有攪進這些事裏麵去。
後來兩人也聊了些別的,無意提起七夕那日在對岸與楚二公子他們一道的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時,楚明彤一副有心事想說,卻又難以啟齒的模樣。
楚明彤見蘇南柔關切的神情,也不管丟不丟臉了,她說道:“那日跟二哥哥一道過來救我的,就有他在。當時我狼狽極了,什麽儀態都沒了,衣裙髒了,頭發也淩亂,就,就,當時他解了披風遞過來,讓二哥哥抱著我的時候蓋上。”
蘇南柔不解:“那這位公子挺有風度,心也細。人應該不錯,你怎麽看起來生氣了”
楚明彤憋紅了臉,嘟囔一句,“他,他在後來就沒反應了。明明知道我受傷了,也沒有讓人送些東西來慰問。就什麽消息都沒了。南柔,你說,他是不是看著我那日狼狽的醜模樣,給嚇跑了”
楚明彤這種女兒心事,家中的姐妹不便傾訴,在麵對蘇南柔時,她倒是能夠坦言了。說出來,比悶在心裏舒服多了。
蘇南柔忍不住一笑,“你不是也嫌棄人家是黑炭麽”
楚明彤羞惱的擰了蘇南柔一下,“南柔,你再說,我可不理你了。”
蘇南柔看出楚明彤是動心了,才會這麽在意。
就像她與夫君之間,夫君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她都會反複揣摩,猜測著他的心思。
“明彤,若是那位公子真被你嚇到了,也不會取下披風讓你蓋上。也許可能他有其他的顧慮,才沒有表示他的關心。既然二夫人有心與他家結親,定會時刻關注那邊的態度,與其你在這裏胡亂猜測,不如主動問問二夫人那邊的消息。”
“問母親問了母親的話,隻怕她就當我是願意的了。可我又不想那麽快,我”楚明彤覺得若是自己先在意了,就好像是先輸了一般。
蘇南柔頓了頓,“若是你還不想讓二夫人知道你的心思,那便耐心等等,說不定那公子很快便有表示了。不過,既然有相看的第一次,也可以有相看的第二次,二夫人那麽疼你,你好言與她說,她定能依你的。還有,那披風可還在你這裏”
楚明彤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是啊,現在兩家都未說開,她在其他場合也是有可能見到那黑炭的,到時候把他的披風還回去,再看看他。
說開後,楚明彤心裏舒坦極了,抱著蘇南柔舍不得她離開。
蘇南柔囑咐她好好養傷,腿好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在日落之前,蘇南柔回到了紀府。
剛回到屋子裏,巧枝拿出一個帖子呈了上來,“夫人,這是大長公主府送過來的邀請帖。”
昨日送禮,今日又送帖子
蘇南柔翻開一看,竟然是邀她三日後去公主府賞花。
想到那日大長公主的話,她知道自己是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