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算什麽?
第107章 我算什麽?
沈亦初摸摸兜裏麵的糖炒栗子已經涼了,歎口氣進了楓館。
這幾天江以牧沒有回來,楓館傭人打掃都變得懶散了。
這個點,院裏麵便沒人影,往常大家可是兢兢業業到晚上九點的。
隻有高媽了。
沈亦初進到大廳便看見高媽從廚房裏麵往外麵端湯,看見她後笑:“算著時間太太也該回來了。”
她端著湯,手裏還拿有碗碟。
急急忙忙地招呼著沈亦初往餐桌那邊去。
“這是剛熬好的。”高媽讓沈亦初坐到椅子上招呼著。
沈亦初望著冒熱氣得湯,一股暖流湧進了心裏,不由得紅些眼眶。
高媽是整個楓館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謝謝高媽。”沈亦初抿嘴,放低了聲音,鼻音有些重。
揣在手裏的糖炒栗子已經冷的有些凍手但沈亦初還是沒有鬆開。
江以牧第一次給她買的東西就是糖炒栗子。
那時候的天氣比現在還冷,因為打翻了母親的首飾盒便被罰站,她穿的單薄,凍得耳朵都紅了,兩條腿一直哆嗦著打顫。
江以牧去程家找孟逸之的時候看見她被罰站在院子外麵。
原本隻是和她聊了幾句,誰知道又折返了回來。
往她的兩個兜裏麵揣了兩包糖炒栗子。
特別的溫暖。
“太太,你這話說的見外,如果不是你給我解圍,恐怕我早被江少父親趕走了。”高媽笑著給沈亦初又盛了一碗,放在了她的麵前。
江敬鬆沒少打發過楓館的傭人,江以牧不喜歡插手,自然從沒理會過。
這件事,沈亦初其實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高媽還實打實的記在心裏。
沈亦初端起桌上那碗湯一飲而盡,滿意的呼口氣:“啊!真好喝!”
見沈亦初喜歡,高媽臉上的笑更濃了。
“太太喜歡就好。”高媽把空了的瓷器收拾好,又交代些就進了廚房。
她前腳剛進去,後腳江以牧就從廳門外進來。
頭發略許淩亂,身上套著一件黑灰色的大衣及到小腿處,雙手插在口袋裏,許是衣前扣子沒有扣好,衣擺都被帶到兩邊。
就這樣。
他站在門口,沒有往前一步,看著扭頭望他的沈亦初。
不知為何,在這樣的距離下,沈亦初竟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果香味,呼出來的哈氣縈在嘴邊。
下意識地握緊兜裏麵的糖炒栗子。
連那冰涼的溫度都感受不到。
隻知道看他裝滿情緒的雙眼。
“我,,”沈亦初和江以牧同時張開口又同時噤聲。
她又看了他兩眼後抿嘴道:“你先說。”
江以牧想到要說的那些話又沉下了臉,語氣帶了些惱火,把揣在攥在手裏的錄音筆拿出來,往前麵走幾步遞給她:“自己聽吧!”
如果不是林助理在旁邊點醒他,可能他永遠不會來親自問她。
沈亦初皺眉,頭往前伸了下望望江以牧又看看他手裏麵的錄音筆,順手接了過來。
調低聲音放在了耳邊。
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這是許靈清那天喊她出去時候說的。
可那些“我自是不欠這江太太的位置,喜歡的男人多了。”等這些話,她從來沒說過。
“不過是利用的關係,何必動真心。”這最後一句話更是離譜。
為什麽會有這些她根本沒有說過的話。
嗬。
許靈清真是太拿她當回事了。
她早說過江以牧對她,,
等等。
他拿著這個錄音筆來質問她是為何?
“我沒說過,你信嗎?”沈亦初猛地抬頭看向了他。
她目光炙熱,灼燒著他的靈魂。
說的認真。
連眼睛都沒有眨。
如果下午沒見到那些照片,他信。
江以牧冷哼一聲,把手機裏麵的照片調出來然後放到桌子上,讓她自己看,冷聲道:“那這個?”
在看見那些照片的時候,剛剛的所有都煙消雲散。
他居然派人跟蹤她,,
沈亦初聳聳肩,冷笑一聲,她真是天真,無論她說什麽江以牧都不會信的。
“沒必要和你解釋。”她把手機往前麵推推,不想再理會他半句。
她的這種態度將江以牧徹底激怒。
這些天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他伸手捏上沈亦初的下巴將她的目光帶過來,語氣陰冷,連空氣都凝固起來,沈亦初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
“江太太這個位置,你到底是有多不滿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沈亦初卻笑了起來,笑得全身顫抖著,連眼睛都變成了一條縫,笑得盡然卻像是那夜裏凋零的玫瑰。
“你把我當什麽?”她恨,恨自己明明知道眼前的這朵花永遠不能被她種進花園裏卻還是不顧一切地去接近。
又沒有把控好自己的這顆心。
活該。
“那我呢?”江以牧又加重手上的力度,捏緊幾分,惹得沈亦初心裏一緊。
想要開口說話卻說不出來。
他的耐心似是在慢慢流逝,兩個人互相盯著,似是想要看透對方。
可過了許久也沒有人說話。
江以牧鬆開手,把沈亦初從位置上拽起來甩到一邊,她往後退幾步沒有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地板的涼意瞬間滲透進心裏。
她下意識地握緊拳頭,仍是不服軟:“這個問題你都回答不了,有什麽資格問我。”
江以牧看她這副倔強的樣子,心中一陣煩悶。
跨步過去將沈亦初從地上拉起來,冷笑一聲,頓了幾秒後一字一句道:“好,那我告訴你,你算什麽。”
他直接把沈亦初抗在了身上,任由她如何折騰也徑直往樓上走去,動作都有些粗魯。
全然沒有之前那般溫柔。
一腳將房門踢開,直接把沈亦初扔到了床上。
不管她如何打罵,江以牧也沒有停下鬆衣服的手。
“江以牧,你不能動我!”
“我不同意。”
他俯身壓上去卻被沈亦初張口咬在了胸口,他低聲嘶了一下。
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
像是鐵心要教訓沈亦初一般。
她又是錘又是推也全然是無濟於事。
力氣當然沒有江以牧的大。
索性放棄掙紮,像一個木偶一樣被隨意擺弄。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