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沈亦初離開
第156章 沈亦初離開
原本是打算不告訴她的，於是搪塞：“就是催我們回去。”
這話沈亦初才不會相信。
剛才他的所有神情都已經出賣一切。
“你為什麽要騙我？”沈亦初不解，甚至氣憤。
這就是她一直覺得她和江以牧之間仍然隔著鴻溝的原因。
似乎江以牧從來沒有把她當回事，任何事情從來不主動告訴她。
一定要她去問。
有時候連問都問出來任何。
她的聲音是克製的，可仍是能聽出來有些顫抖。
江以牧沒想到她的情緒會突然這樣，有些吃驚忘記回答這個問題。
半響才說:“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這是實話。
醫生之前就多次交代過他，不好的消息盡量不能讓孕婦知道。
他記在心裏麵。
所以剛剛才選擇這樣說，本意是好的。
沒有想騙她的意思。
沈亦初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太過，順口氣把情緒降下來後才說：“那你更應該說實話。”
他不說實話隻是縱著她胡思亂想，根本沒有一點兒其他作用。
與其瞞著，不如直接說清楚。
這樣她至少不會胡思亂想。
“好。”
江以牧答應的有些太利索，導致沈亦初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她當真是沒想到他會答應這麽快。
沒再說話，繼續吃東西。
“那邊情況不太好，需要立刻手術。”江以牧看她不說話，自顧自地把剛才電話裏麵聊的內容全盤托出。
沈亦初繼續吃著。
所幸現在隻需要舍棄她就能把許驕請出山。
這對江以牧來說一點兒也不難。
“嗯，你還有其他話對我說嗎？”
其他話？
江以牧不解地皺眉。
除了這些，他沒有了。
於是江以牧搖搖頭。
沈亦初睜著眼看見他搖頭還覺得是自己眼睛有問題。
又揉揉眼。
可江以牧當真是沒有要說什麽事情的架勢。
可……
“她的條件我知道的。”沈亦初這次主動開口。
難道江以牧還在考慮公司的股票？
也是，現在非常時刻，不能爆出來他離婚的消息。
沈亦初又補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離婚的事情。”
她捏起一塊奶油小貝放進嘴裏。
緩慢地咀嚼著。
江以牧在聽到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能清楚的感受到太陽穴在突突突的響，腦仁像是被敲了一樣。
這是沈亦初第二次說這兩個字。
哪怕她知道離婚會背上巨債，她還是要？
“我沒有答應。”
沈亦初徹底傻眼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做夢。
多麽好的條件，他沒有答應？
那江夫人怎麽辦。
為什麽不答應。
江以牧似是看穿她的想法：“江以牧不需要犧牲家人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嗎？
沈亦初低頭看看肚子。
她不敢相信江以牧沒有同意。
“江夫人需要這場手術。”
隻要能救江夫人她可以接受這個結果的。
江以牧的選擇當真是讓她大吃一驚。
她心裏是開心的。
但這開心的代價是江夫人。
寧願不要。
“我也需要你。”
江以牧說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猶豫，仿佛這句話一直在他的心裏麵壓著，完全不拖泥帶水。
他需要她。
一直都需要。
沈亦初徹底慌了。
他說他需要自己？
雙手放到沙發上一直扣著。
她可以保證自己沒有聽錯。
“你……”半響，她才說吐出一個字。
江以牧站起身，看了眼表。
一會兒還有一場會需要開。
下午去敲定合同。
還有解決許驕的事情。
回來隻是為了給沈亦初送東西吃。
昨天晚上小饞貓睡覺都在嘟囔吃甜點。
當然要滿足。
他動作自然，那句話像是被他拋擲腦後，完全沒有發覺到沈亦初因為他的這句話神情已經僵硬。
甚至連說話都不完整。
沒等沈亦初的後文，江以牧徑直走了出去。
隻留下沈亦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我好像一直拿錯劇本了……
剛才的話一直纏繞在沈亦初的腦海裏麵。
他需要她。
這是她等了十幾年的話。
可惜。
沈亦初一直坐在沙發上許久才站起來去拿收拾好的東西。
她不是自私的。
在離開之前，她人生第一次給江以牧寫了能讓他看到的信。
寫到最後，沈亦初才發現。
江以牧是一個盡職的好丈夫。
放下筆。
站在院子裏麵望了望四周。
這個房子比楓館好，小一些，溫馨。
是她喜歡的。
“江以牧再見。”
沈亦初勾唇，清靈空洞的聲音消散在空中被冬天的冷風帶走。
站在曠闊的院子裏，一些積雪還掛在樹梢上，寒意滿滿。
可沈亦初感受不到。
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在江以牧說需要她之後。
如果她不走，江夫人的手術怎麽辦？
或許兩個人真的有緣無分吧。
……
“沈亦初。”
一個男人從床上驚坐起來。
江以牧獨自回國的第七天，也是夢到沈亦初的第七天。
他半坐在床上摸著沈亦初之前躺的位置。
滿是她的氣息。
可是卻無法擁抱。
在他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後回到美國的宅子之後發現沈亦初消失了。
她所有的東西全部不見。
甚至連一根頭發都沒有留下來。
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她的任何痕跡。
她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她大著肚子是否安全也沒有人知道。
江以牧呼口氣，把床頭的茶杯拿過來喝了一口。
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你到底去了哪裏。”
他無奈，無助。
從未有過的情緒。
他不明白。
那天所有的話都沒有任何問題。
可沈亦初還是離開了。
是她早就想要離開了嗎？
漸漸地江以牧再次進入夢鄉。
始終睡得很淺。
外麵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將他吵醒。
第二天。
林助理照常打來電話：“江總，仍舊沒有太太的消息。”
江以牧沒接話掛斷了電話。
出了門。
明珠也不在了。
在得知沈亦初離開之後她第一時間聯係了老林，於是當天下午便被老林接走。
原本熱鬧的楓館又恢複了原樣。
高媽也留在醫院一直照顧著江夫人很少回來。
一切和往常一樣。
但又不太一樣。
少了些東西。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