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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進展(下)

  曲寞馬上帶人去東客運站,直奔衛生間。在東邊第一個蹲位的垃圾桶里,果然找到了一截煙頭——極品黃鶴樓!


  曲寞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次性手套和塑料袋,把那個煙頭裝進去。他在垃圾桶里翻弄了一下,又把一個白色帶刺繡花紋的棉質手帕另外裝起來。


  「詢問一下這裡的清潔員,把這些帶回去交給法證科,請他們幫忙化驗。」


  很快,負責清掃廁所的人被叫來,據她說,這裡的廁所都是早上打掃一遍就完事。


  這麼說,那個煙頭極有可能是那個舉止奇怪的人留下的,可曲隊為什麼把那個手帕也撿起來?陸離覺得有種無力的感覺,他無法把這些小小的細節串聯在一起,有時候覺得他們調查的方向不對勁,似乎離兇手越來越遠。


  回到刑警隊,曲寞給大夥叫了外賣,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就被叫回來了。


  「法證科的化驗結果明天才能出來,到時候咱們再開會研究。」曲寞讓大夥吃完就下班回去睡覺。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忙碌了半宿,大夥都有些累了。


  以柔的車早就被人開回家,送她回家的任務自然要落在曲寞頭上,刑警隊誰敢爭搶!


  他把以柔送到樓下,以柔上樓,洗澡換衣服準備睡覺。她到窗口去拉窗帘,看見曲寞的車還停在路燈下面。咦?他怎麼沒有走?

  以柔站在窗口給他打電話,響了半天,才有人接通。


  「喂,哪位?」曲寞慵懶的聲音響起來,似乎是從睡夢中被喚醒,還有些發矇的感覺。


  「是我,你怎麼沒走?」以柔看見他把車窗搖下來,「在車裡睡著了?」


  「嗯。」


  「趕緊回去吧。晚上氣溫低,這樣睡容易感冒。」


  「太累了,開車反而危險。」曲寞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說不出的疲倦。


  以柔遲疑了一下,片刻才說:「那你上來吧,客房新換的被褥。」


  「好!」就見曲寞麻利地下車,幾步就到了單元門口。


  這叫太累了?以柔瞧著他怎麼精神抖擻的,她突然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浴室在那邊,客房在對面,你知道。」以柔冷著臉說,「我先去睡了,你盡量別出大動靜。」說完回了房間,把門反鎖上。


  睡得迷迷糊糊,一陣敲門聲把以柔驚醒。她打著哈欠下了床,打開房門,瞧見曲寞站在門口,身上還披著被子。


  額,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後悔自己開門太輕率。她瞧了一眼牆上的鐘,四點半,他不睡覺過來想做什麼!

  「商醫生,你冷嗎?」他盯著以柔問著,聲音中多了一份沙啞的味道。


  熱?以柔趕忙捂住睡衣的領子,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商醫生,我冷!」他趁機鑽進屋子,一邊朝著以柔靠近,一邊敞開身上披得被子。


  冷還敞開被子?以柔這裡沒有他能穿得睡衣,不知道他穿得什麼睡覺。會不會裡面是真空!看見他這舉動,以柔嚇得「媽呀」一聲,急忙扭頭不敢瞧。


  「商醫生,你怎麼了?」曲寞過去拉扯她的手,以柔剛想要掙扎,又聽他說,「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你不用這麼反感吧。」


  額,發燒!他發燒了!以柔扭過身,看見他穿著白天的長衣長褲,襯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個。


  以柔趕忙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滾燙滾燙,再見他冷得直哆嗦,肯定是在發高燒。


  「看樣得去醫院打針。」以柔見狀趕緊去衣櫃里拿衣裳,打算開車帶他去醫院。


  「我不去,吃藥就行了。」曲寞頭搖得像撥弄鼓,「麻煩你找些退燒藥給我吃。」


  「不行!你這種情況體溫要超過三十九度,藥物退燒時間慢效果差,必須要肌肉注射或者是吊鹽水才行。」以柔從專業的角度分析,堅持要帶他去醫院。


  在以柔一再的堅持下,曲寞最終還是乖乖跟去了醫院。


  「曲寞,跟我去抽血化驗。」護士叫著他的名字。


  「還要驗血,就是感冒發燒。」他破天荒不鎮定了,緊緊抓住以柔的手不鬆開。


  怎麼像是在害怕?以柔陪著他去抽血,整個過程他都一言不發,臉色有些蒼白。他瞥見護士拿著針頭過來,竟然一扭臉不瞧。


  針頭紮下去,他明顯一皺眉,還把以柔的手攥得更緊。


  等過了一會兒護士過來掛鹽水,他又是剛剛那副表情。


  「很疼嗎?」以柔想象不出一個不怕流血,不怕凶窮極惡罪犯的刑警,竟然害怕小小的針頭。


  「嗯。」曲寞扭著臉回著,以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旁邊有個正在掛鹽水的小朋友,本來在哭鬧不休,他媽媽買了一個棒棒糖回來,那小孩就歡天喜地的吃上了。


  這貨不會是想要吃糖吧?以柔見他一個勁盯著小孩手中的棒棒糖,試探性地說:「其實生病的時候吃些甜品,不僅能增加體力,而且心情還會好轉。」


  「我也這樣覺得!」曲寞非常贊同地點點頭,「商醫生,那麻煩你幫我買了。」


  額.……

  看著曲寞把棒棒糖放進嘴裡一臉滿足的樣子,以柔忽然有一種錯覺,這傢伙不會是發燒智商歸零了吧。


  旁邊小朋友的媽媽用惋惜的目光看著他,估計也把他當成弱智了。外邊這樣出色的男人竟然腦子秀逗,還真是讓人惋惜的一件事。


  曲寞卻絲毫不在乎,他就是這麼隨心所欲慣了的男人。以柔覺得有些羨慕他,無論何時何地,都遵循自己內心的呼喚。


  鹽水掛的很慢,兩個多小時過去還有半瓶沒有掛完。因為生病,曲寞明顯體力和精神都不佳,他靠在以柔的肩頭睡著了。


  這個姿勢似乎太過親密,可弄醒他,讓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似乎不是對一個病人該做的事情。


  以柔歪頭看看他,近距離的接觸才發現,他的頭髮根部竟然有些自來卷,他的睫毛不長卻濃密。眼底有些發青,估計是因為熬夜的緣故。


  「姑娘,你們一定很相愛。看你們之間的動作和眼神交流就能看出來。」旁邊小朋友的媽媽笑著說,「你男朋友好福氣,他好像……呵呵,做媽媽就容易八卦。」


  「我們不是戀人關係。」以柔趕緊解釋著。


  「哦。」她一副很了解的表情,「這就對了,女孩子找對象不能光憑感覺,要想想以後的生活。這個男的外表挺優秀,可模樣不能當吃也不能當穿,還要實際些。喜歡歸喜歡,不能作為丈夫的人選。」


  「他……」還不等以柔說曲寞挺正常,一個冷酷的聲音就響起來。


  「這位太太,你有八卦的時間還是好好讀讀書,或者學學插花、茶道什麼的,省得你丈夫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曲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女人外表不漂亮沒關係,胸小也不可怕,最怕的是不漂亮、胸小,還無腦!」


  「誰丈夫在外面有女人?你不要胡說八道,弱智神經病一個!」女人聽見這話臉色明顯一變,拉著自己兒子,拽著掛吊瓶的杆子氣沖沖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丈夫有外遇了?」看女人的架勢,肯定是曲寞說中了心事,明顯的惱羞成怒啊。


  曲寞笑了一下,「帶鑽戒,穿名牌,孩子半夜有病丈夫卻不出現。而且這麼個喜歡八卦,庸俗不堪的女人,你確定哪個有錢的男人能跟她過一輩子?」


  「額,你的意思是說,要是男人沒錢就能容忍庸俗不堪和八卦的女人?」


  「人性就是如此。」曲寞冷冷地回著,「之所以能容忍是因為無力改變,無能的人沒有權利說不!」


  「可人總要漸漸變得世俗、庸俗,女人更是如此。每天茶米油鹽醬醋茶,圍著廚房和兒女打轉,再優雅也抵不住時間。照你這樣說,男人有能力,就可以隨時換年輕漂亮高雅的女人?」以柔對他這樣的理論有些不贊同,明顯是在為男人犯錯找借口。


  「因人而異,要是喜歡怎麼樣都喜歡。大觀園裡沒有幾個人喜歡林黛玉,說她總是哭哭啼啼,小心眼愛計較。可賈寶玉偏生喜歡得不得了,因為她總是以賈寶玉欣賞的姿態在哭。」曲寞突然嚴肅起來,盯著以柔,「商醫生,我……」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大師兄。」以柔接通電話,「有事嗎?」


  「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早點,正好順路給你帶了一些。我這就給你送過去,你就別做早飯了。」電話的聲音有些大,曲寞聽得一清二楚。


  「楊教授。」還不等以柔說話,他先開口了,「你帶得早餐夠不夠兩人份?」


  電話那邊登時沉默,以柔瞪了他一眼,趕忙解釋著,「大師兄,你別誤會。昨天下半夜曲隊發燒,我送他到醫院掛鹽水。」


  那邊還是沒言語,曲寞倒是露出得意的笑。以柔一皺眉,自己這話聽著怎麼不像是解釋,反倒越描越黑起來。


  「你們在醫院我就不過去了。」片刻,楊深才說了一句,然後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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