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身份,被識出
“既然四季雲錦查清楚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說了。”
夜離幽不再追究,她不是邊錦朝遺孤也好,隻是……
“惜之,昨日你對沁雪用的,是不是念力?”夜離幽昨天就想問明惜之,隻是昨天她暈過去了。
夜離幽擔心她,也就把這事忘了;不過現在提起邊錦朝,夜離幽倒是想起來了。
念力,凡人絕不可能會;可惜之卻會,隻能說明惜之至少是來自明錦大陸,甚至更不簡單。
聽夜離幽說完,明惜之本來心情還沒那麽糟,結果聽到那聲“沁雪”,明惜之瞬間一肚子氣。
“我不知道。”明惜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念力?在夫君麵前,惜之要撒謊嗎?”
夜離幽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是與不是,怎麽樣?我不想說,不行嗎?”明惜之知道他猜到她撒謊了,但她就是不想告訴他。
一口一個“沁雪”,叫的可真親熱;現在她聽他叫她惜之,都覺惡心。
“好,惜之不想說,我不問就是,惜之也不要生氣,好不好?”
夜離幽不知她怎麽突然生氣了,但她也不是無緣無故生氣的人,所以夜離幽隻以為是他剛剛冒犯了。
“你不問我就不生氣了;好了,起床吧。”明惜之覺得自己小孩子氣了。
他愛怎麽稱呼歐陽沁雪就怎麽稱呼,她較的是哪門子真?
想通了,明惜之也不生氣了,“衣服在外麵,麻煩王爺給臣妾遞來行嗎?”
夜離幽將衣服都遞給她,看她確實沒再生氣,夜離幽才放心。
看來惜之是不想告訴他有關她的念力,所以才表現出生氣。
可這事事關重大,他必須查清楚。
兩人用完早膳時,聆言進來匯報,原來司徒劍的妹妹司徒芸也來了。
司徒劍體弱,禁不起馬車顛簸,所以行程比一般人慢些,估計今晚才能到藥毒崖主宮。
司徒芸就代哥哥提前來了藥毒崖,幫哥哥在這邊打點好。
“司徒劍兄妹倆感情極好,兩人都生於醫藥世家,加之司徒芸不比司徒劍那般體弱,所以司徒芸的醫術不可小覷。”
“你給司徒劍紮針時,提防著點司徒芸,別讓她看出什麽來。”
聽聆言匯報完,夜離幽不忘囑咐身旁的明惜之。
“嗯,我會注意。”明惜之點頭答應。
“王爺,司徒芸現在會客廳候著,說是想見王妃一麵。”兩人說完,聆言又匯報。
藥毒崖主宮地方小,見客的地方統一在會客廳;也就是說,會客廳更像是公共場合。
“見惜之?這司徒芸一個小丫頭,見惜之做什麽?”夜離幽擔心司徒芸已經識破了明惜之的身份。
“阿夜,沒事,見就見唄;橫豎有你護著我呢,司徒芸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見夜離幽有些猶豫,明惜之主動要求見司徒芸。
“不是怕她對你怎麽樣;算了,去吧,小心些。”夜離幽點頭,示意她可以去見司徒芸了。
外間會客廳,司徒芸遠遠見一個絕美女子走來,眼中燃氣羨慕;還好她已經嫁人了,不然她肯定嫉妒死她的美貌了。
司徒芸默默在心裏咽了一把口水,無恥地嘲諷了自己一把。
“王妃娘娘,在下司徒芸。”
司徒芸隻微微頷首,稱呼也是“在下”。
“坐吧,司徒姑娘急著相見,不知是因何事?”
明惜之微微看了眼司徒芸,雖然大了她幾歲,不過看司徒芸的樣子,隻怕比紙蘿還頑皮。
“家兄身體一直虛弱,前幾日更因家中疏忽,讓家兄被有心人趁機下毒;司徒芸今日特來感謝王妃出手相救。”
明惜之心裏一頓,司徒芸這話是什麽意思?感謝她做什麽?
難道司徒芸已經識破杏林就是她扮的不成?明惜之心裏疑惑,麵上還是一副淡定。
“想不到王妃娘娘還會金針術,司徒芸實在甘拜下風。”
不等明惜之多想,司徒芸已自報門路,並不隱瞞。
明惜之隻裝不知道,強笑道:“司徒姑娘過獎,令兄的病實在蹊蹺,若非金針術,還真壓製不住。”
“王妃娘娘竟真會金針術?”
明惜之話音剛落,門外已傳來幾位老者聲音。
明惜之朝門口望去,就見四個長者站在門口。
明惜之知道,這四個長者便是藥毒崖的四大長老了。
回頭看了眼司徒芸,明惜之不以為這樣一個小丫頭會算計她。
“才聽司徒小姐說,王妃娘娘診斷出司徒公子的熱毒,並以金針術壓住毒素;不想王妃娘娘小小年紀,竟有這般造詣。”
明惜之正暗自揣測時,為首的王長老已拈著胡須坐到一旁。
“長老過獎,本王妃對金針術雖不敢自詡,不過也略知一二;隻是本王妃年微言輕,也是怕司徒家存有疑慮,所以借用杏林前輩名聲一用,讓長老們見笑了。”
眼下來不及思慮身份是如何被知曉,明惜之隻能承認她對金針術的通曉。
否則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卻以司徒家公子安危為賭,難免會引起司徒家與夜離幽的嫌隙。
事雖是她做的,但她和夜離幽早就綁為一體,他們任何一方的行為,都代表著另一方的意思。
雖然夜離幽那家夥肯定不屑一個藥城,但她不能拖他後腿。
不過好在她已經給司徒劍施過一次針,所幸司徒劍的身體也暫時穩定了下來,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她再名不見經傳,但醫治效果在那,諒他們也不敢妄議什麽。
“王妃娘娘過謙了,經王妃娘娘施針,司徒公子已然好轉,老朽們怎會質疑王妃娘娘醫術?”
坐在王長老下方的元長老拈著胡須笑道,眼角的皺紋都擠巴到一塊。
“謝元長老讚識,本王王妃雖然年紀尚小,不敢和前輩們攀比醫術,但是王妃的醫術有目共睹。”
明惜之正左右為難時,就聽見夜離幽的聲音,明惜之心裏一喜,故作無事地看向夜離幽。
夜離幽來了,眾人都起身行禮;司徒芸也行了禮。
畢竟她不同於司徒劍,一來司徒劍身體不便,二來是藥城繼承人,司徒劍可以不對夜離幽行禮。
嚴格來說,司徒劍需要,因為夜離幽有那資格。
“司徒公子的熱毒,在此之前,甚至無人診斷出是何病症,而今王妃娘娘不僅斷出毒症,還施以金針,我等自是心服口服。”
王長老等人站起身,重新坐到位上;夜離幽並沒坐在上方,隻是在明惜之手邊坐下。
明惜之一肚子都是疑惑,她的醫術怎麽就被人知道了?
“王妃娘娘,請原諒芸兒那日偷看王妃娘娘為家兄施針;芸兒也是憂兄心切,所以才躲在暗中看王妃施針。”
“芸兒也是見王妃娘娘全程閉著眼睛為家兄施針,才起的疑惑,故而得知王妃娘娘身份,還望王妃娘娘不要計較。”
司徒芸也怕被夜離幽查出什麽,思前想後,倒不如直接坦白得好。
“原來是這個緣故,是本王妃借杏林名號在先,司徒姑娘無需自責,就當兩相持平。”
明惜之就算想計較,也不能計較,畢竟人家是憂兄心切,加之她也隱瞞了身份。
現在司徒芸又主動低頭認錯,她確實不好再多追究。
“多謝王妃娘娘海涵。”司徒芸鬆了一口氣,重新坐到位上。
“本王王妃確實師從杏林,所以司徒姑娘不必擔心絕煞閣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