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眾求,主治醫師
司徒芸剛落座,夜離幽隨口一說,而滿堂的眾人早就驚大了眼。
什麽?攝政王妃竟然是杏林徒弟?
杏林可是絕煞閣的人,攝政王妃師從杏林,是不是代表著攝政王府和絕煞閣已有聯盟?
“本王妃有幸,得杏林前輩為師;隻是師父他老人家一向淡泊名利,所以本王妃之前並未說出身份。”
“本王妃的金針術,也是得益於師父的指導;本來師父是打算親自為司徒公子施針。”
“隻是路途遙遠,恐誤了時辰,所以由本王妃為司徒公子施針。”
明惜之知道夜離幽是為了給她立威,所以才說出她杏林徒弟的身份。
但明惜之不稀罕,所以將金針術推到杏林身上。
畢竟金針術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而她一個小丫頭卻知道,肯定招來很多麻煩。
但推到杏林身上便會好很多,杏林在江湖上本就是見首不見尾,根本沒人知道杏林的具體來曆。
所以杏林會金針術,大家隻會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其實,夜離幽也是出於一點私心,想逼明惜之說出金針術來源。
當然不是在這場合,而是她私下告訴他;所以夜離幽拋出問題給明惜之。
他相信以惜之的聰慧可以解決他給她出的題,而且可以順便讓她知道,他要知道金針術的來曆。
念力,金針術,種種疑惑,夜離幽越來越看不透身旁的小女孩。
“王妃娘娘,雖然芸兒愚鈍,與金針術無緣;但芸兒也知道,金針術除非是有爐火純青造詣,再不可用毒。”
“但若對金針術隻通一二,醫者必是極通毒術;芸兒在此懇求家兄醫治期間,王妃娘娘能擔任家兄首輔藥醫。”
“以免有心人趁機給家兄下毒;而王妃娘娘醫術高超,必能防患於未然。”
聽完明惜之所說,司徒芸再次站了起來,對明惜之拱手作揖。
明惜之隻能將目光看向夜離幽,夜離幽眼眸微微下垂。
明惜之明白了,看向司徒芸點頭答應。
“惜之,不怪我吧?”
回到廂房,夜離幽從後麵輕輕摟住她,蹭著她小巧的下巴。
“不怪,隻是為什麽要答應司徒芸?”明惜之搖搖頭,回頭看著他。
“想讓你借機立威,昨夜想了一宿,覺得你的醫術還是露出來得好。”
明惜之給外界的印象,想必就是他的心尖寵;夜離幽不想若外界對她詬病,所以索性讓她的毒術為世人知道。
正好司徒劍的熱毒是多年不治之症,如若惜之能治好,也借機給她立威。
“王爺就這麽相信臣妾能治好司徒劍的熱毒?”明惜之多少有些感動的,畢竟夜離幽這般信她。
“媚毒散、噬石魂這種奇毒都讓王妃娘娘識出了,區區熱毒又算什麽?”
夜離幽絲毫不猶豫,語氣中對自家王妃滿滿的信任。
“隻是,當著那麽多人麵,我算是立下軍令狀了;這司徒劍病愈前,出了什麽事,還都得我擔著。”
夜離幽聽懂了她的話外之意,估計她是擔心有心人在治愈期間暗中作梗。
“司徒劍的保護措施做得很好,這點放心;好歹藥城是獨立於五國,這司徒劍還算是一方‘儲君’呢。”
夜離幽見她有些擔憂,輕聲安慰她,消除她的憂慮。
“噗,什麽一方儲君!不過一個藥城罷了,虧得攝政王殿下如此稱呼。”
明惜之本來還在鬱悶,結果被夜離幽這麽一說,笑得直樂。
見她笑了,夜離幽也笑著說:“儲君自是遠遠不配,隻是想告訴惜之,司徒劍的保護措施很好,不用擔心。”
明惜之知道夜離幽是讓她放心,也不再擔心,仰著臉蛋看著他。
“好了,我知道啦。放心,我先把手頭上的紅蛇果提取一些出來,等司徒劍到時,做成藥給他服下去。”
“估計金針術要反噬了,我先用紅蛇果裏的毒壓製一些,以毒攻毒。”
明惜之眼眸斂了斂,神色嚴肅了許多。
“惜之,金針術學到巔峰境界,便不可用毒了嗎?”夜離幽想到司徒芸方才在會客廳的話,覺得蹊蹺。
“嗯,據說金針術學到巔峰境界,金針會控製施者的心智;故而創造出金針術的人留了後門,但凡通曉金針術者,對毒皆不通。”
“省得學習者走火入魔,濫用毒反而害了天下。”
明惜之回憶姑母教給她的這些,有些慶幸她和金針術無緣,這樣起碼她還可以用毒。
“司徒芸為什麽說會金針術的都會毒?”見明惜之並不驚訝,夜離幽接著問。
“她說的對;金針術要求穴位,但更要求施者手中的金針能逼出什麽樣的毒。”
“所以,學金針術前,是必要對毒通透,方可進一步學習金針術。”
明惜之點頭承認,金針術這個特點,司徒芸身為藥城大小姐知道,並不足為奇。
又問了幾個,夜離幽沒再問,他是想問出她知道這金針術來曆嗎?
“嗯,早上為什麽生氣?”夜離幽見她心情似是好了,重新追問。
“呃…我可以不說嗎?”明惜之含含糊糊的,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那惜之昨日的是不是念力?”夜離幽也沒追問,重新換了一個問題。
“好吧好吧,這般追問,我承認是念力了。不過我念力不強,隻能控製一些死東西,活物是不可以的。”
拗不過夜離幽的追問,明惜之硬著頭皮承認。
“以後不要在外人麵前使用念力,知道嗎?”出乎明惜之預料,夜離幽沒再問,反而囑咐她許多。
“哦,昨日不知怎麽的,就用起了念力,我也沒想到歐陽沁雪那般草包。我就隨便定了一下,她竟然就控製不住手中節鞭。”
明惜之一臉無辜,攤攤手,表示她沒有任何過錯。
“小丫頭,這麽藏不住心思?”夜離幽見她這樣子,似乎是在吃味,心裏一陣竊喜,當然麵上也表現出來了。
“不是和惜之解釋了嗎?沁雪就是本王的師妹,本王幫著她找到家人,她是死是活,都和本王沒半絲關係。”
夜離幽輕輕摟住她,幫她撩起耳朵後麵垂下的一縷發絲。
“沒什麽,就是聽你一口一個沁雪,叫得這般親熱,心裏不自在;你不也是叫我惜之嗎?想到在你口裏,和你師妹一個稱呼,心裏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倒也沒其它意思,就是不想和你師妹那種人有什麽牽扯,我嫌汙了眼。”
明惜之不想夜離幽誤會,索性挑明了說;而且她確實裝不了白蓮花,她的性子率直慣了,受不了那套虛與委蛇。
“知道,我家王妃最是心性高潔之人,不喜人沆瀣一氣。”
夜離幽見她說出來,就知道她是說實話了,寵溺地撓著她的小腦袋。
隻要她願意說出來就好,說出來就說明她還是相信他這個夫君的。
畢竟兩人之間坦誠相待才是最重要的;都藏著掖著,那才是出大事了。
“沁雪是什麽樣人,我也知道,送她回家前,我隻管她死活;等送她回家,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係。”
說這句話時,夜離幽眼眸中沒有任何溫度,隻有冰冷的涼氣。
“阿夜,我不是逼你啊。”明惜之意識到她說的有些重了,連忙解釋。
真是,夜離幽保護師妹而已,她較什麽勁?就算歐陽沁雪為人不堪掛齒,但她也不至於這樣吧。
“誰說是你逼我的?我本來就打算向你解釋的。”夜離幽一臉好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