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最終的選擇(1)
給張俊打完電話,我又趕緊給徐耀打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聽!
徐耀還真是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如果阿阮的身體現在真被妖怪佔據了,他被吃了都是活該!要不是看在他屢次三番都幫我的份兒上,我才不想管他!
徐耀一定又帶女人回家了,我又給唐元打電話,他那邊很嘈雜:「姐,你有事嗎?」
我大聲問:「你在哪兒?」
「我在陪客戶喝酒!」唐元說。
這麼說,唐元現在不在徐耀家,我掛了電話,打了車直奔徐耀家而去。
我又打了好幾遍徐耀的手機都沒人接,用力地拍門,沒承想,門卻開了。
「沈阮二號」!
她嫵媚地站在門口,漆黑的唇如墨一樣,此刻泛著點點光澤,卻帶著一絲陰詭的氣味。她瞧見我,似乎也不驚訝:「婁小姐?」
我往屋內看了看,有限的範圍內沒有看到徐耀,我心中急切,卻也不好明說,便道:「抱歉,打擾了,徐總在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他在洗澡。」「沈阮二號」閃身,我進了去。
房間里很整潔,沒有打鬥的痕迹,亦沒有血腥氣味,難道是我多想了?
就在這時,我側頭看見身後的影子漸漸拉長,似是吐著長長的舌頭,那舌頭直奔我而來!
「砰」的一聲,我被猛力撞開,我沿著地毯滾了幾圈,磕得頭皮發麻,隨後就見到了讓我更頭皮麻煩的事情。
徐耀又像畜生一樣四腳著地,他肩膀處被扯下一大塊血肉來,傷口處血肉模糊,鮮血還不斷地從他傷口流出,滴答到地上,隨即淹沒到深色的地毯中。他低著頭對著對面的東西發出低嗚的嘶吼,身體還一邊顫抖著。
哎,怎麼說,不過是只博美犬。
而對面,那副身體已經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一個很是噁心的東西站在那裡。那個東西沒有手腳,只是一坨肉,一坨長滿噁心疙瘩的肉。但那坨肉的頂端卻是鑲嵌著一圈的鏡子!沒錯,是鏡子,光滑無比的鏡子!鏡子的間隙就是四張大嘴,從那嘴裡伸出黑色的舌頭,口水沿著那舌頭滴答到地上,腥臭難聞,讓我瞬間都嘔吐不止!
尼瑪,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可是,這也證實了我的猜想,那真的是阿阮的身體,是被妖怪侵佔了!
那黑舌頭來回地吞吐著,朝著徐耀而來,徐耀也嚇得不斷後退。
那舌頭猛然就朝徐耀伸了過來,徐耀四條腿一蹦,閃開了那條舌頭的攻擊,卻沒伸開另一條舌頭的攻擊。那舌頭直接就捲住了徐耀,徐耀「汪汪」叫了兩聲,身體就被拖著走!
我撲過去,一把扯出徐耀的一條腿,想把他扯回來,但我也被拖著走。一條帶著腥臭的舌頭也卷上了我,眼看我也要被那張血盆大口吃掉時,我拔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朝著那舌頭就扎過去,奈何皮糙肉厚,居然沒扎透!徐耀還「汪汪」亂叫著,我猛然將他的腿扯到我這邊來,大喊:「咬!快咬!」
徐耀正好接近正卷著我的這條舌頭,他猛然一咬,那舌頭立刻疼得上躥下跳,登時就將我甩了出去。徐耀咬住不撒嘴,但卷著他的那條舌頭卻越來越緊!
我爬起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猛然看到桌子上有把水果刀,我拿起刀就沖了過去。在他的腦袋要被那噁心的大嘴要咬掉的時候,我撲了過去一刀扎在了它的舌苔上,登時一股綠色的東西噴出,噴濺了我一臉。怪物又慘叫一聲,直接將徐耀甩了出去,我也被掃了過去。
怪物的兩條舌頭因為被我和徐耀攻擊過,上躥下跳,幾乎將周圍的一切東西都擊碎了。同時,那舌頭又直奔我們而來!
一道劍光閃過,一條舌頭被整齊地斬斷,那被斬斷的舌頭「砰」的一聲落在地上,還「邦邦」地亂跳著。綠色的粘稠物從怪物的傷口處就像噴泉一樣噴射出來。
張俊也被噴了一身,連眼鏡都被都變成了綠色,他整個人活像從腐爛的菜水裡撈出來一樣。
「嘔……」腥臭蔓延整個屋子,我又止不住嘔吐起來,差點兒沒把肝膽都吐出來。
趁著那怪物疼得東撞西撞時,張俊又砍掉了它另一條舌頭。怪物砰的一聲撞翻了桌子,我被徐耀咬著衣服拖向一邊。
張俊將眼鏡摘下,丟在一邊,拿著劍,與那怪物嚴陣以待。誰知道,那怪物忽然撞破玻璃,直接飛了出去!
我還以為怎麼著都會有場惡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張俊飛奔過去,我也跑過去,高高的樓下,漆黑一片,哪裡還有那個怪物的影子!它就這麼被張俊嚇跑了?!
我回頭看到還暈倒在地的阿阮,連忙跑了過去。我抱起她:「阿阮!」她身體還是熱的,也有微弱的呼吸。這麼說,阿阮這個身體現在還活著?!
張俊一直站在窗邊望著望著窗外發獃。我則趕緊打了120。
醫院。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阿阮,醫生說她並沒有大礙,做過腦部核磁共診、CT、腦電圖,都顯示很正常,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卻有點兒搞不清楚了,這個人的身體到底是不是阿阮的?如果說,阿阮是附在這個人身體里的,那阿阮的靈魂離開后,為何這個身體還活著?
看了看身上裹著紗布還硬撐著過來的徐耀,我把椅子搬過去:「你傷嚴重不嚴重?」
徐耀側頭看看自己那厚厚的紗布:「被咬下了一塊肉,你說嚴重不嚴重?」
「我看你就是作死。」
徐耀坐到椅子上,斜睨著我:「要不是我的話,你能這麼快找到這個女人嗎?」
我一怔:「你是為了幫我?」
因為我要找這個女人,所以他才趁機「勾搭」上這個女人,甚至知道我還會去酒吧,所以還把這個女人帶去了酒吧?但是,徐耀,你把她帶回家,不是為了「幫」我吧?
徐耀沒再理我。
「那你把她帶回家后又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發生什麼呢?徐耀把「沈阮二號」帶回家,想和她上床的時候,「沈阮二號」忽然原形畢露,要吃了他。多虧博美犬附身,他只被咬下一塊肉來,不然,等我再趕去,他肯定已經成了一堆骨頭了。
我又望著阿阮,對張俊道:「還要再麻煩你一會兒。我現在回去就把阿阮帶來。」
我擔心那個怪物還會回來,覺得張俊還是留在這裡照看一下阿阮的身體的好。
我出了病房時,張俊也跟著我一起出來了:「你做好打算了?」
我回頭看他,嘲諷道:「張大師,還想要我做什麼打算?你難道現在是想告訴我,不告訴阿阮和夜澤這件事,還是要我把阿阮的身體藏起來,或者殺掉她,再毀屍滅跡,讓她再也找不到這具身體?收起你的虛偽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沒什麼好讓你同情的。」
到了家之後,我卻沒看到夜澤和雲毀,他們都出去了?
等了片刻,雲毀回來了,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雲先生,你回來了?夜澤和阿阮呢?」我急忙問。
雲毀嘴唇微抿,臉色不是很好,我輕聲道:「雲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阿阮走了。」雲毀道。
「什麼?!」我一驚,「她去哪兒了?她為什麼要走?」
雲毀現在真是對阿阮沒好感,直接坐在沙發上,沒好氣道:「誰知道她為什麼要走?許是也知道自己在這裡招人煩,待不下去了。」
「先生!」我著急道,「阿阮她什麼時候走的?你們去找她了沒有?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雲毀依舊臭著臉色道:「反正,我從張兄那裡回來,她就不見了。我和夜澤這一天都在找她。」
我心中一緊,難道阿阮是知道了我和夜澤的事?還是因為我今天對她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不受歡迎,所以才離開了?
「我看她走了也好,本來這裡就不是她該待的地方。」雲毀依舊火氣很大地說。
話音剛落,我便望向了陽台處。
夜澤輕輕落在了陽台上,而他……抱著阿阮。
阿阮摟著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長裙傾落下來,與夜澤的黑袍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夜澤看著我,慢慢抱著阿阮進來。
空氣中有几絲尷尬,我剛要張嘴,夜澤卻道:「阿阮有些累了,我先抱她回去休息。」
他徑直從我身邊走過,帶過一陣涼風,我道:「我找到阿阮的身體了。」
夜澤猛然止步,看向我,阿阮也從他懷中抬起了頭。
雲毀雖是討厭阿阮,聽到了我的話,卻也站起了身來:「小姿,你找到她了?」
我點頭:「她現在就在醫院,張俊和徐耀也在那裡,我想帶阿阮立刻去那兒。」
阿阮從夜澤身上下來,身體微晃,夜澤伸手扶住了她。她定定地「望著」我,她又抬頭「望著」夜澤,身體微微地顫抖。
醫院,我一個人帶著三個鬼就來了。
徐耀居然還在那裡待著,他大概是在等著「看戲」。看到我來,眼眉一挑,依舊坐在那兒不聲不響。
夜澤帶著阿阮與雲毀袍角翻飛地出現在了病房中,張俊靠著窗戶望著也一言不發地望著他們。
當阿阮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時,她身體就是一軟,夜澤緊緊摟住了她的腰。她靠在夜澤的身上,全身戰慄得更是厲害。
雲毀站到了我身邊,也望著病床上依舊昏睡的女子,眉頭忽地緊鎖。
「張俊。」我看向張俊,開口叫他。
他走了過來,一推眼鏡問道:「沈姑娘,這就是你現在的身體,對嗎?」
阿阮點頭,她痴痴地「凝望著」自己的身體。
張俊將手在那身體的額頭一點,又反身在阿阮的頭上一點,阿阮的頭上便出現了一層光圈,如同水紋一樣不斷地波動著。張俊道:「沈姑娘,我現在就要把你送回身體里,你可願意?」
MD,張俊真是啰唆,哪個離魂的身體不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阿阮望著夜澤,又面向我這邊,才輕輕點頭。
張俊從阿阮身體的眉心處,牽引出一道微弱的白光。白光落到地上,竟然又出現一個阿阮!
我一下就看蒙了,這是怎麼會回事?!怎麼會有兩個阿阮的靈魂?
但另一個阿阮就像她的身體一樣,閉著眼睛,而且十分透明、面容模糊,好像要消失了一般。
「你的靈魂被鏡妖打散了,現在,我要將你的靈魂重新聚集到一處。」張俊讓她們面對面立著,然後慢慢推近,就見兩個靈魂漸漸彼此融合。那個微弱的靈魂漸漸融合到阿阮的靈魂中,那張沒有臉的面孔漸漸出現了眉毛、眼睛、鼻子、嘴。
當那張臉完整地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夜澤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阿阮……真的是阿阮。
那張美麗的臉龐和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的臉,一模一樣。
阿阮睫眉顫抖著,如同蝴蝶的羽翼。她如同新生兒一般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亦是光彩照人的,將她整個人的氣質襯得更上一層。她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古代的長裙,長裙褶皺,迤邐於地,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
阿阮轉頭,凝目望著夜澤,眼眸中淚水轉動,萬千情愫輾轉其中。她如蝴蝶一般跑到了夜澤身前,緊緊摟住了他,聲音顫抖著叫道:「澤……」
那聲音亦如雪山蓮花,清雅動聽。
「澤,澤,澤,澤……」阿阮一聲一聲喊著夜澤,淚水滂沱。
夜澤緩緩伸出手抱住了她。
我轉過了臉,不讓眼淚落下。
屋子裡很靜,沒有一絲聲音,只有阿阮的哭泣聲,如同霏雨絲絲。即使哭著,她也是那麼好看,讓人備是心疼。
夜澤低聲對她道:「別哭了,現在你回到身體里要緊。」
阿阮梨花帶雨地離開夜澤的懷抱,握緊他的手說:「澤,你不要離開,你一定要等我。」
我感覺到夜澤的目光有一縷投向我,但只是一縷,他對著阿阮點頭:「我不走,我等你。」
阿阮又走到我面前,沖我行禮:「婁姑娘,謝謝你幫我找到身體。你的大恩,我和澤終生銘記,永世難以報答。」
我連忙扶起了她:「什麼大恩不大恩的,我就是幫了你一點兒小忙。你快回去吧,一會兒我們再聊。」
阿阮點頭。
張俊一點阿阮額頭的光圈,阿阮就漂浮在了身體之上,然後慢慢下沉,漸漸沉入了她的身體里。
我們都屏息地望著,就見阿阮的眉頭皺了皺,手指動了動。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目光在我、雲毀、張俊的身上打量而過。
那一刻,我心中又酸澀,又激動。
阿阮的目光定格在了夜澤身上,她慢慢起身,我伸手扶了她一下。她看向我,我沖她露出一個笑容。阿阮赤著腳站在地上,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夜澤面前,伸手撫摸著夜澤的臉,眼淚又奪眶而出:「澤,我回來了。」
猛然之間,她就被夜澤拉進了懷中,夜澤揉著她的頭髮,緊緊抱著她,如同抱著一個失而復得的寶物。
我望著他們相擁在一起的樣子,低下了頭。
「跟我走。」我的手猛然被一拉,我就被扯了出來。
我被徐耀拽到了醫院大廳,裡面還有來看病的寥寥病人。徐耀鬆開手,雙手插兜:「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忍住淚道:「什麼怎麼回事?」
徐耀涼颼颼地道:「我為了幫你找到那個女人,不惜用身體做誘餌,還被啃下一塊肉來,原來不過是幫你找阿澤的舊情人?婁姿,你的心可真夠博大的,我從前怎麼就沒看出來?」
我握緊手,本來心裡就亂,現在又被徐耀冷嘲熱諷,便還擊道:「我又沒讓你幫我,是你自己願意多管閑事。你又真是幫我嗎?你要是真想幫我,為什麼還要把她帶回家?徐耀,分明是你的好奇心和私慾在作祟,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大。」
徐耀看著我,忽而又冷笑一聲:「你還真是一次次驗證了那句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連對情敵都能這麼博愛的女人,你就是阿澤踹了,也沒什麼值得別人同情的。」
雲毀的臉當即拉下來,上前想要教訓徐耀。我拉住雲毀:「我的事,不用徐總費心。」
徐耀勾唇一笑,有點兒邪邪的感覺:「你的事,我確實從來不感興趣,所以,也從來沒費過心。這一點,你就不用自作多情了。你說的沒錯,我感興趣的只是那個女人。但讓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你這麼大度地幫阿澤找回了舊情人,阿澤一定會摟著她出來跟你說thankyou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努力地撮合自己男朋友和他前女友複合吧,年終的時候,我會給你發一份特別的年終獎,名字就叫——中國好女友。」
徐耀挎著肩膀朝他的病房走去了。
我微微咬住唇。這時,張俊走了過來,扭頭看著徐耀遠去的背影,說道:「我也先走了。」
我點頭,還是道:「謝謝你。」
張俊又道:「佔據沈小姐身體的是一隻鏡妖。」
「這種妖怪很危險?」雲毀問。
張俊解釋道:「這種妖喜食人類,但不論其攻擊力還是自我保護能力都較弱,所以它們一般附身在人的身上來獵取獵物。沈小姐就被當成了它的載體。可能就是因為它附身,沈小姐的靈魂才會彼此分離,一部分留在了她身體上,一部分則被排擠了出去。雖然她的靈魂現在重新變完整,回到了身體中,但鏡妖可能還會回來。你告訴夜澤,讓他小心。」
我點頭:「我會告知他的。」
人有三魂七魄,張俊的意思應該是,阿阮的三魂七魄分為了兩部分,所以離開她身體的這部分才沒有臉。
「小姿,別勉強自己,你不想回去的話,我就去替你說。」雲毀道。
我搖搖頭,就算我現在不想看到他們,但夜澤還是會把阿阮帶回我家,還是一樣要看到。何況,阿阮現在無家可歸,我如何也不能現在趕她走啊。
當我們回去的時候,阿阮與夜澤正坐在床邊,阿阮抱著夜澤,靠在他懷中。
兩個人看上去很溫馨。
阿阮就算回到身體里,她也是能看到夜澤的,甚至,和我一樣可以觸碰到夜澤。
見他們這樣,我心中又是一暗,感覺被人剜了肉一般的疼。我愛的男人正和他的舊愛抱在一起,饒是我再大度,依舊壓不住心中翻江倒海地疼痛。徐耀說得沒錯,我還真是「中國好女友」。
見我回來,夜澤的身體一僵。我避開他的目光,沖著他們一笑。阿阮站起身,來到我面前,握起我的手,感激地沖我笑道:「小姿,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就不能與夜澤相遇,更找不回我這個身體。小姿,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我也握緊她的手,笑著道:「我說了是一點小忙,就別客氣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很好,可能是漂泊太久了,忽然又回到身體里,還有那麼點兒不適應。」
我「嗯」了一聲:「那我們回家吧?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阿阮點頭。
夜澤走到我們身邊,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夜澤又看向我,我卻轉了身,拉開門:「我們走吧。」
我回頭,看到夜澤也握住了她的手。
坐在計程車上,阿阮望著窗外,感慨地說:「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清楚地看到過外面的世界了,我都快忘了它的模樣。」她伸手握住我的手,「小姿,這裡真美,你也很美。」
即使我、夜澤和她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即使我與她喜歡的是同一個男人,但我對阿阮卻一點都討厭不起來。她與夜澤坎坷的情路,她千年的未曾放棄的追逐,都讓我心生敬佩與心疼。不知道這千年,她到底是用一種什麼樣的信念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