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風鈴
抗著大槍的少女來了一個月了!對此,雲長風頗為無奈,倒不是這少女整天纏著他,而是她太過於冰冷,冷的比這深冬的冰雪還要寒上幾分。
少女不愛說話,平常靜默的自己住的山洞之中,只有雲長風烤得烤肉才會出來,獨佔一半,這個少女不僅胃口大的驚人,還總是愛扛著那把猙獰猩紅的大槍來。女子練槍倒是少有,也不知長得很好看的冷酷少女一天到晚在做些什麼!不過顯然比雲長風要高明。
雲長風還真是不得不服,先是眉心紅雲有所感應提醒著他,再是刀魔調笑著說了幾句,惹得雲長風對少女的作為,是敢言不敢怒。
更為無奈的是在雲長風苦命練刀體悟刀術的時候總會見到少女的身影。她似乎對他的刀法好像有那麼幾分興趣,總愛盯著他看,已經在這處碧水清澈的湖水邊盯著他看了好幾天。
「喂,你為什麼要在這裡看我練刀,難不成你想偷學?」雲長風終於忍不住了,小聲的嘟囔了幾句。
少女不語,獃獃的眨了眨眼睛,終於肯說了句,好爛!少女聲音儒雅,柔柔糯糯,像是春天的百合花那般動人,與她平日的作派完全相極端,不過這話太傷雲長風脆弱的小心肝了!
雲長風瞥了一眼她,不屑的說了句,野丫頭,懂什麼……
少女微微眯眼,長槍一動,一把竟將以三流水平越階殺從一流高手的雲長風大俠毫無抵抗力的給掀飛數米,不巧正掉進了徹骨寒冷的水裡。
少女臉角微微閃過一絲弧度,又抗起長槍,睜著明亮的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掉落在水中少年。
一身狼狽的雲長風爬了上來,盯著少女沉默無語,決定要給她一個沉重的教訓。他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位不講理的野蠻少女,可半天無果。她絲毫不去理會雲長風,甚至還直直的望著他,那目光清澈如這湖碧水。
雲長風泄氣,在心中斷言她真是個神經病。於是,他努力聚氣凝神,不再看她。
雲長風提起九雲變真氣禦寒,集中精神呼嘯的耍起長刀來,刀術平淡至極,是最基礎的刀法。一旁的少女似乎有些無聊,換了個姿勢又坐下來,脫下了鞋子坐在冰水湖邊,脫下鞋子,露出一雙小巧玲瓏白皙粉嫩的香足,她慢悠悠的用雙腳划著寒冷的湖水,湖面上的冰塊竟然隨著少女雙腳滾動,快速化成了水。她輕輕盪起了湖上幽波,這時一股股熱氣緩緩升騰。嚇得雲長風真的不敢去和這少女溝通,說真的,雲長風真害怕,不比見邸下若蘭少。就她露出的這一手,哪怕他身上的九雲術再霸道,如今他還做不到如此控制體內氣息。
……
雲長風練刀悟到一絲感覺,便不去計較時間,不知不覺天已黑,還算能視物。而那個扛著大槍的少女仍在一旁,不過卻是歪倒在乾燥的石塊上睡著了。雲長風頭疼,這個小女孩和劍一不知道什麼關係?頭疼啊!任她功力如何深厚,明日也定是得著涼。雲長風收回刀,很嫌棄的走上前去,小聲的叫了幾聲她,可是沒叫醒。
皎潔明月從烏雲爬了出來,投下清寒明亮的光,照在了少女粉妝玉砌的好看臉上。雲長風有些發痴,怎麼不覺得她討厭了!似乎是忘記了少女將他拋下湖的野蠻,突然生出了一絲古怪的感覺,額,好可愛。
雲長風竟莫名伸出手捏了捏,又揉了揉,果然比山花大姐家的那幾隻兔子還柔軟細嫩。突然,少女驚醒睜開了雙眼,直直的看著發愣的雲長風。
雲長風汗流浹背,不知所措,傻傻的看著驚醒的少女,有些擔憂,要出事?
少女明眸一寒,望向少年,闕起眉頭,語氣冰冷道:「你偷摸了我的臉!」
雲長風俊臉有些發紅,不知道該說什麼,愣愣的看著少女,一臉無措,竟忘記逃跑。
雲長風又被少女強大的一槍拋進了寒冷的湖水中……
月兒彎彎,好似在笑。
……
雲長風從湖中露出頭,怒道:「瘋女人。」
「我不叫瘋女人,我叫風鈴!」少女一本正經丟下一句話來,聲音還是那般揉揉諾諾,她腳尖一動,一掠地面,便不見了身影。
好俊的輕功!
又從寒冷水中抖抖縮縮爬上來的雲長風黑著臉,催起真氣抵禦寒氣,他嘆了口氣,看著右手,罵了句,手賤吶!雲長風眼神一凌,撿起落在地上的雙刀,他雙手扶刀抗在肩頭,慢慢走下山。
風鈴嗎?真好聽的名字,不過人不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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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練了近兩年的刀皇刀譜,又經馬匪城練刀數月,雲長風的刀法可算上是登堂入室了!雖說總是被刀魔不屑的評價是三腳貓刀法,上不得檯面。可事實上,刀魔巴不得他去學習他那半招似乎有些邪乎的血浮屠。
……
這一日,那個叫風鈴的可愛少女出奇的沒在湖邊盯著雲長風練刀,反倒是令雲長風有點不習慣了!鬼鬼祟祟的瞅了瞅周圍,看是終是無人,呼了口氣,馬上進入狀態……
一旁心神不寧的刀魔瞥了一眼雲長風,罵了聲賤骨頭,找了個還算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目光盯著半山腰上。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沒有理會似乎是妒忌他英俊的刀魔,神色一凝,單手一抖刀鞘,寒光湧起,一刀捲起大雪出,練起刀譜六百招,變換招數無數……
身影隱入雪,寒刀光影三千道。
刀魔微微睜開眼睛,嘆了口氣,以雲長風這小八蛋的刀術造詣,已經很難再從刀譜上學到什麼了!又微微一眯眼看向半山腰處。
似乎是快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