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極端
第348章:極端
“我是不是應該放過她?”
時厭仰頭像是喝水一樣的灌著烈酒。
趙川僅僅是看著都覺得胃裏燒的慌。
“時總,您……前段時間剛剛住過院,還是……少喝點吧。”
但顯然時厭不可能聽進去,隻是喃喃自語著:“我可能應該……放她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他要是放她走了。
他一個人怎麽辦?
隻要想到她跟另一個人會做他們曾經做過的所有事情,會有人同樣的抱著她,親吻她,跟她做盡最親密的事情,時厭就心如刀絞。
隻是空泛的想象就已經這般難受,他又如何能接受?
時厭不要命的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一打喝完,就抬起手要了一打。
這種完全尋死一般的喝法,讓酒保都有些膽怯了,生怕鬧出什麽人命。
趙川勸不住,給薑顰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隻好給葉欽打電話。
可葉欽現在正白天黑夜的忙著婚禮的事情,滿腦子都是跟軒彤修成正果的粉紅泡泡,摟著老婆親親吻吻,手機早就不知道丟在了哪裏。
這電話自然也是沒可能打通。
趙川握緊了手機,暗道這關鍵時刻一個能聯係上的人都沒有。
“時總,時間不早了,小少爺還在家裏等著你呢。”沒辦法,葉欽隻好搬出了小時傾。
好在,這次起到了作用。
在時厭的心中還是有孩子的。
他慢慢的停下了喝酒的動作。
隻是此時已經晚了。
喝了太久的酒水,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在洗手間大吐特吐之後,人整個的虛軟下來,剛走出洗手間,眼前一陣眩暈後,就轟然倒在了地上。
趙川緊急將人送到了醫院。
醫生眉頭緊皺,“怎麽又送進來了?”
雖然知道對方身份,但身為醫者,看著時厭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醫生還是忍不住的責怪。
趙川能說什麽呢?
隻能笑了笑。
在醫生給時厭治療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把旁邊的護士都嚇了一跳。
但他隻是看著手術台上的無影燈,就那麽靜靜的看著。
他長相英俊,一雙瑞鳳眼專注看著什麽時,就算隻是看著一塊石頭,像是都能產生百轉千回的曖昧。
小護士心跳漏了半拍。
這人真是好看。
趙川在病房外守著。
到了後半夜實在扛不住了,靠在外麵走廊的椅子上,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就在他睡過去之後,原本應該老老實實躺在病床上養病的時厭,悄然推開了病房的門。
等第二天趙川進來查看他情況時,人已經不見了。
看著空空蕩蕩的床鋪,趙川一愣。
恰好此時護士進來查房,趙川連忙問:“這裏的病人呢?”
護士比他還疑惑:“你不是跟他一起來的?”
兩人四目相對兩秒後,趙川馬上給時厭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時厭平靜的聲音說:“給我把出院手續辦了。”
趙川遲疑:“時總……您的病挺嚴重的,還是多觀察幾天吧。”
昨天醫生的意思,趙川聽得很清楚。
但時總已經結束了通話。
趙川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歎了口氣,隻好去辦理出院手續。
他想,這能讓時總輕易改變想法的人,隻有那一位了。
時厭從醫院出來後,先回了家。
小時傾還沒有醒,薑父薑母正在打理綠植,見他上班的時間點回來很是詫異。
“怎麽臉色這麽難看?身體不舒服嗎?”薑父問道。
薑母聞聲也從廚房出來,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這是一夜沒睡還是怎麽回事?昨晚怎麽也沒有回來?”
時厭低聲問:“顰顰呢?”
薑母:“去上班了,剛走沒多久。”
時厭點了點頭,坐下:“爸媽,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情。”
薑父薑母見他這般鄭重,微頓:“說吧。”
時厭正色道:“我跟顰顰的事情想必你們這幾天也都看清楚了,我想我們需要點時間磨合,能不能麻煩你們照看一下傾傾?把孩子交給保姆我不太放心。”
薑父:“我們照看是什麽意思?你跟小薑要出去?”
時厭點頭:“我想帶她出去旅遊一段時間,我們也好重新培養一下感情,至於傾傾……我想讓他暫時跟你們回老家待一段時間。”
薑母:“回去?”
時厭:“是。”
薑父薑母顯然是都覺得這裏麵有些奇怪,“你們出去旅遊,傾傾也犯不著跟我們回去,我們在這裏照顧也一樣,這孩子從小在城裏長大,回去他能適應嗎?”
時厭思索兩秒:“傾傾如果在這裏,顰顰不會願意留下孩子。”
在時厭再三的勸說之下,薑父薑母被他說服了。
本就是商場談判的高手,說服兩個老人,是再請輕易不過。
但臨走時,薑父還是打電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薑顰。
對於孩子去老家陪伴父母一段時間這件事情本身,薑顰是沒有任何意見。
隻是她有幾分狐疑,時厭這樣做的目的。
“好,我知道了,你們照顧好身體,這件事情我會再跟時厭問問。”
薑父:“有什麽事情好好聊,我看小時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薑顰隻當他是上次住院的胃病還沒有好利索。
“嗯。”
中午林牧約薑顰一起吃飯,薑顰暫時先把給時厭打電話的事情擱置。
隻是,就是她的這一暫停,讓沒有等到她電話詢問的時厭,選擇了走既定的計劃。
他讓薑父薑母帶小時傾回去幾天,就知道二人一定會告知薑顰。
所以他在等薑顰的電話。
可她有時間陪林牧吃飯,都沒有時間來就兒子的事情問他兩句。
時厭閉了閉眼睛。
心沉到了最低點。
林牧就那麽重要嗎?
晚上,時厭在家裏等薑顰。
下午忙完的薑顰給時厭打了電話,但是他一直都沒接。
隻是給她發了條信息,讓她晚上下班後回家,他在家裏等她。
薑顰回來時,整個平墅都沒有開燈。
黑沉沉的一片。
薑顰以為他還沒有回來。
可燈“啪”的打開時,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一道頎長身影。
“回來了。”
他聲音沙啞的像是沙漠要渴死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