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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惡向膽邊生

  第349章:惡向膽邊生


    薑顰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即使房間內開了燈,可他依舊像是被籠罩在大片大片濃霧的黑暗裏。


    自此,深邃的眸光裏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光亮。


    “顰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沒有回頭,甚至沒有抬起頭。


    幹澀的聲音裏帶著懇求:“我知道錯了,我們複婚好不好?”


    薑顰覺得他的狀態有些奇怪,遲疑了一下後,還是上前,“你怎麽了?”


    時厭隻是細微的搖頭。


    他隻是問:“顰顰,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以後都不犯錯了。”


    薑顰鼻子一酸,“時厭,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他抬起頭,眼眶泛紅,冬夜寒星般的眸子裏承載著的隻有她,隻有執念。


    “薑顰,我隻愛你,你也不要再愛上其他人好不好?”


    他求她,不要再愛上其他人。???

    她可以生他的氣,可以不理他,可以打他罵他,但就是不要愛上其他人。


    他真的,受不了。


    薑顰沒有回答他。


    時厭也像是就此墮入無邊無涯的黑暗裏,他緩緩,緩緩的站起身。


    “對不起。”


    隨著他的話落,薑顰的口鼻被他捂住,沒過幾秒鍾就沒有了意識。


    時厭扶住她癱軟下去的身體。


    他癡迷的去吻她的唇,去親她的眼眸。


    “顰顰,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我愛你。”


    真的,不能沒有你。


    他將人攔腰抱起,一步步走出了平墅的門。


    薑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在觀察了一圈之後,她明確的判斷出這個地方自己從未來過。


    她渾身無力,手腳都軟綿綿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注射了藥物。


    “時,時厭。”她喊。


    她掙紮著想要下床,但不過是剛有這個動作,就重新摔了回去。


    幾個平常再正常不過的動作,都能讓她氣喘籲籲的,感覺是上氣不接下氣。


    她打翻了桌邊的杯子。


    杯子摔碎四分五裂,鬧出的動靜,也終於讓她見到了要見的人。


    時厭還穿著那套西裝,人憔悴了很多。


    下巴上長出青黑色的胡茬,眼睛裏也帶著紅血絲,他竟是比她還要狼狽千萬倍。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被限製自由的人。


    “想喝水嗎?”他啞聲問她。


    他去處理地上的碎玻璃,怕她弄傷自己。


    “這是什麽地方?”她問,“你對我做了什麽?”


    時厭默不作聲的將地上的碎玻璃處理幹淨,撿起最後一片玻璃時,劃傷了手指,滲出了殷紅的血。


    他輕撚一下,像是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


    “你睡了兩天,該餓了,想吃什麽?”他問:“我給你做餛飩好不好?”


    薑顰聽到自己睡了兩天的時候,眼皮狠狠一跳:“這是哪裏?你到底把我帶到了什麽地方?”


    時厭捧著她的麵頰,吻她時,胡茬就將她嬌嫩的皮膚弄得紅了一片。


    “你喜歡海邊,我帶你來了海邊。”他說,“你喜歡的東西,我都給你,好不好?”


    四方城沒有海。


    薑顰推開他,快步的走到了窗邊。


    一段並不長的距離,卻讓她跟剛剛跑了幾百米一樣的體力不支。


    她手撐在窗前,入目海浪拍擊礁石的畫麵。


    “這是……哪兒?”她問。


    時厭沒告訴她,從後麵抱住她,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裏:“顰顰喜歡這裏嗎?”


    薑顰現在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相反,她覺得時厭的狀態很不正常。


    “你想看海的話,我們以後可以再來,但是時厭,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回去。”薑顰沒跟他發脾氣。


    甚至都沒有要跟他質問。


    她是個識時務的女人,現在的情況,無論時厭想要幹什麽,她一個弱女子跟他都沒有抗衡的可能性。


    時厭薄唇壓在她的耳邊,問:“什麽很重要的事情?是林牧嗎?”


    薑顰:“我說的是公司,我的公司正在拓展新業務,我要回去盯著。”


    時厭知道她很愛工作,“顰顰錢是賺不玩的,我們很久度過二人世界了,不要想其他的了,好嗎?”


    他骨架分明的手指去摸她的露在外麵的肌膚,但是忘記自己的手剛才弄破了,他的血染在她的皮膚上,像是弄髒了她。


    所以他一點點的給她吻幹淨。


    薑顰看著他的舉動,帶著病態的怪異,讓人生寒。


    “時厭,你怎麽了?”她問。


    他漆黑的眸子抬起,“我想要你,好嗎?”


    他從頭至尾,都在問。


    但卻沒有給薑顰拒絕的機會。


    隻是,也許也是想著她這兩天幾乎沒吃什麽東西,而且身體裏的藥效還沒有完全的代謝幹淨,就隻要了她一次。


    在薑顰睡著後,他去給她煮餛飩。


    做餛飩的配方是時厭跟薑母要的配方。


    煮出來都是她喜歡的味道。


    薑顰聞到熟悉的香味,恍惚了下。


    她靠坐在床頭,時厭在她腰後放了一個枕頭,能讓她更舒服一點。


    她沒什麽力氣,時厭就一勺一勺的喂給她。


    每一下都要先吹涼。


    比照顧兒子的時候還要認真仔細。


    但薑顰卻沒有吃兩口。


    他問:“不好吃嗎?”


    薑顰完全是沒有胃口,她沒好氣的說:“不好吃。”


    頓了頓,又說:“難吃。”


    時厭點頭:“我待會兒重新給你做。”


    薑顰深吸一口氣:“時厭,不如你跟我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隻要我想,我可以告你限製人生自由,你的行為說是綁架都不為過,你不知道嗎?”


    “知道。”他垂眸,去吃她吃剩下的餛飩。


    這兩天,她沒怎麽吃東西,時厭也沒有吃。


    食物進入腸胃,帶來一陣絞著的疼。


    他手指按在疼到像是要痙攣的胃部,又繼續麵無表情的吃著東西。


    薑顰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的很。


    他重新去樓下給她做餛飩,房門從外麵鎖上了。


    薑顰怎麽都出不去,跳窗她又不敢,隻能憤懣的做回到了床上。


    在時厭再次將剛做好的餛飩給她端來時。


    薑顰一時惡向膽邊生,抬起手就給他掀翻了。


    那是剛剛出鍋的餛飩,他的手燙紅了一片,她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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