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情比金堅奈何天
秦流金與夏煒漾相視一笑。
「同往?你們要去哪?」夏煒彤躲在一邊摸不著頭腦,著急地嚷嚷,「我也要去,帶上我!幾時走?」
「煒彤妹妹果真對秦二爺一往情深啊!就似影子一般,黏在身上,拿都拿不掉!」夏煒漾用眼角瞟瞟夏家跋扈的小姐,微微一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煒彤轉眼問道。
「妹妹不懂,姐姐自然知道妹妹對秦二爺的深情,在這兒給替你給他陳情呢!」夏煒漾說著,望望秦流金,「好好待我家妹妹,這世上,再沒第二個這樣感性用力的姑娘了。」
夏煒彤聽著,上前抓住秦流金的胳膊,一個勁兒地晃,「流金哥哥,你瞧瞧,她都知道我的心,你知道嗎?」
「知道!全然知道!」
秦流金的話,樂得夏煒彤神氣極了,她驕傲地瞥了一眼夏煒漾,在她眼裡,夏煒漾不過是命好,是依附她夏家的一條可憐蟲。
「懿抒,吩咐廚娘做些小菜,等會兒,在堂里吃晚飯!」秦流金說道,「先帶夏姐姐去客房安頓下!」
金玉閣。
晚飯時間,吳山並未讓金子插手,他親自腌了兩道小菜。
「蓁姑娘,病才好,莫在外頭受了涼!」吳山從廚房剛出來,就瞧見秦蓁蓁靜靜坐在和玲閣檐下。
秦蓁蓁聽見聲音,透過樹影,看到吳山端著餐盤,獨自立在廚房門口。
自午後懿抒三人離開,吳山就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不大說話,一直獨自待著,瞧著挺傷神。
「知道了,吳老闆您忙!」秦蓁蓁回了聲,此刻,倒是覺得這個男人可憐得很。
「蓁姑娘,和誰說話呢?」如雪在裡頭忙著,聽著聲兒便出來了。
秦蓁蓁起身,微笑著望望如雪,「是吳老闆,瞧著失落的很。」
「他給你的葯下了毒,被劉大夫當場揭發,自然失落。」如雪憤憤地說。
「葯裡頭有毒,吳老闆無力辯駁,只是不知,他與流雲是兄弟,為人又是謙和重義,怎的能做出糊塗事?」秦蓁蓁說著,搖了搖頭,吳老闆對她,雖談不上情義,可畢恭畢敬,更是親手做了皮靴送與流雲,如此深厚的情義,豈能對她有了殺心?
「姑娘可別再為這樣陽奉陰違的人嘆息了,你我從無害人之心,可如今他金玉閣下毒定是賴不得。」
「下毒……在我的葯里下了毒……我只是流雲託付於他的暫住之人,無仇無怨,怎麼對我會起了殺心?我本是與世無爭、相顧平安的,為何……」秦蓁蓁自語著。
「姑娘說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感嘆這世態炎涼啊!對了,你可知我的葯里是什麼毒?」
「聽劉大夫說那是曼陀羅,會麻醉人的一種花。」
「花?這樣明顯的添加進來,怎麼金子沒有發現?」
「並非金子替主隱瞞,那葯里的曼陀羅被提煉成了銀色絲線樣的東西,混在甘草里,極難發現!」
「什麼?」秦蓁蓁只覺得周身一片寒涼,如雪的一句話,驚得自己半天回不過神,「銀色絲線?你可是親眼瞧了?」
「姑娘驚什麼?劉大夫親手找到的,我瞧得細細的。」如雪有些不惑。
「可真是確定了?」秦蓁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覆詢問。
如雪抬頭仔細看著秦蓁蓁的眼睛,她的表情認真地有些嚇人,「是!姑娘,親眼所見。」
「我信你!」
秦蓁蓁說完,只是有些獃獃地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世家情義,從咿呀學語到成家立業,從朝夕相處到惺惺相惜,總相信若是誠心感天,必也能感動了你,自古都以青松比情義,對於你我,這世上無與比擬,只道問心無愧,只知共難共享。如今,我待你仍是初心,而你,卻以物是人非,覬覦我的一切,甚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