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蹭耳垂
第82章 蹭耳垂
司奕見司邵文終於要開始正題了,斂下眸內一閃而過的諷刺之後,抬起已經有了些光彩的瑞鳳眸,看向身前那名隻有一團輪廓的男人。
這會兒他即便看不清司邵文的麵,卻也能猜出司邵文麵上會帶有怎樣的虛偽神色。
有這麽一瞬,他竟覺得,雙目有疾也不盡是壞處。
“三弟?”司邵文沒得到司奕回答,反倒被他那雙霧蒙蒙的眸子盯著,總感覺有點不大自在。
司奕回神,垂眸去看同樣模糊一片的茶杯,回道:“大哥是想說,青石開采權的事情,讓我重新考慮嗎?”
西闕山發現的青石不在少數,從那日司奕答應將青石給到婁淮後,開采到現在,也隻是完成了三分之一。
不若司邵文也不會繼續找上司奕,而是直接去找婁淮了。
“哈哈哈,知兄者莫若弟啊,大哥是這個意思,畢竟青石這東西不是常物,你隨隨便便就給到你那個來曆不明的筆友,當然十分不妥。大哥聽說之前安王就有過想找你要這些青石的想法,你怎麽,,,”
“大哥。”司奕開口打斷他,眸色淡淡道,“此事父親並未做反對,之所以不應下安王,是因為他暗地裏一直在蠶食司家的一些勢力,這件事,大哥你不知曉嗎?”
左微月在一旁聽著,看著這司邵文在司奕說完意思這麽明顯的一段話後,還是一副雲裏霧裏的蠢笨模樣,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她一個不是架空古代原住民的戒靈都能明白的事情,這司邵文卻沒聽出來,看來真是像婁淮之前給她說的,勇猛有餘,但智商不足。
司奕這話算是在暗示司邵文,這件事既然司城主同意了,那司邵文如果有意見,可以直接去找司城主。
至於後麵那段,則是在告訴司邵文,不給安王,就是因為安王此人,司城主,乃至整個司家,都應當做些避諱。
奈何這兩層意思,司邵文都聽不出來,還得司奕歎氣之後將話說的明顯了些,司邵文才明白了些。
“可就算是這樣,這東西放在咱們司家手裏,也比白送給你那個筆友好,三弟啊,你若是臉皮薄,不好開口,那大哥代你去和你那個筆友說說。”
司奕見司邵文油鹽不進,饒是他這般脾氣好的人也沒能忍住微擰起眉頭。
但很快,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靜默了片刻後,竟是頷了頷首。
“若大哥如此執意,那便自己去和霧憂兄說吧,你若是能說服他退步,那這青石開采權,便如大哥所願收回司家手中。”
“司奕,,,?”左微月聽懵了,靠近司奕耳側扯了扯他衣袖,有點沒明白他此舉的含義。
司奕聞聲隻是垂眸順著聲音來源輕輕搖了搖頭,看起來自有他的盤算意圖在。
“好說好說。”司邵文雖然覺得今日的司奕突然這麽好說話有點奇怪,但喜悅衝上頭,他也顧不得思考太多。
麵色一喜後,便在司奕的帶領下到了婁淮歇息用的榻室。
在他進去之前,司奕還特意先入了榻室,和婁淮低聲說了些什麽。
說罷,才退了出去,將主場讓給司邵文。
司邵文進了榻室,看著病弱著麵色,生著一副平平無奇長相的婁淮,以為是個好對付的。
哪知他進去後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未花到,便青黑著麵離開。
左微月縱觀全程,想起方才婁淮問的那幾句——
“司城主都默認的事情,司家大公子難不成是覺得司城主判斷有誤嗎?”“若司大公子這般想要,也不是不可,但你也需拿出同等價值的東西做交換,相信以司大公子的為人,不會行空手套白狼一事吧?”
這會兒再去看司邵文氣衝衝離開的背影,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笑。
司邵文離開,司奕這個做弟弟的當然得去送送。
左微月便趁此靠近婁淮問道,方才司奕進來前都給他說了些什麽。
她當時需要在外麵盯著司邵文,免得他做什麽小動作傷害到婁淮,所以當時就沒跟著司奕一起進去。
當然也就不知道司奕和婁淮說了什麽。
“想知道?”婁淮挑眉一問,“那你湊近點,我告訴你。”
左微月乖巧照做,將耳朵湊近之後,耳垂的位置很快因為婁淮的開口染上一些熱氣噴灑。
少年的聲音若玉石相擊,聽在耳中,明明給人一種溫涼的感覺,她卻覺得胸膛的位置因此變得炙熱起來。
他說:“司奕告訴我,讓我找一些能夠刺痛司邵文的話說,不必客氣。”
話落,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婁淮的唇瓣偏偏要從左微月長著豐滿耳垂肉的地方刮過,激的她沒能忍住一陣顫栗。
婁淮看著她攀升上明顯薄紅的白皙脖頸和耳垂,眸色微暗之後,明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偏偏卻還要再用唇瓣蹭一蹭她耳垂,裝作不解道:“你這處怎得突然這般發紅?可是有哪裏不適?”
左微月被婁淮弄的心神大亂,心口的位置甚至因為他唇瓣的多番觸碰開始劇烈跳動。
她兀地將距離和他拉開了好些,抬起氤氳滿水汽的綠眸去看他,本想質問他裝什麽,他會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可視線觸及到婁淮的確是一副迷茫神色的麵容後,她到了口邊的質問又咽回了肚子裏。
她倒是給忘了,婁淮之前生活的艱難環境中,他每日要忙的頭等大事,就是解決他自己吃飽穿暖的問題。
這種情況下,肯定不會有誰教導他和感情有關的事情。
隻能在強迫她自己冷靜下來後,結巴回起他:“我沒什麽地方不適,你,,對,你還沒跟我說安王他們是怎麽找到你和婁萬進行行刺的。”
左微月突然有點慶幸當時婁淮沒及時回答她這個問題,不然她現在是真找不到什麽別的話題進行轉移了。
婁淮知道不能將人逼的太緊了,將距離和左微月拉開之後,鳳眸微沉,替她解起了惑。
“這件事,我如今也還未想明白,平日裏我的行蹤如何,基本上隻有我極為信任之人才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