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暗暗較勁

  第83章 暗暗較勁

    “你的意思是,是咱們這邊出了什麽奸細,,也就是你們這裏的細作?”


    婁淮點了點頭:“如今來看隻有這個可能性,但到底是誰,目前想要找到,怕是還需費一番功夫。”


    兩人剛說完,司奕便折了回來。


    問了婁淮是怎麽將司邵文氣走的後,也從婁淮那裏聽說或許有細作一事。


    “需不需要我幫個忙?我院中經常被安插細作和眼線,有一些處理此事的經驗,霧憂兄若是,,,”


    “不必。”婁淮側眸看了一眼視線落在司奕身上的少女,眸內起了些爭強好勝之意,“我自是也有自己的法子。”


    司奕和婁淮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在書信往來上的交流卻不少。


    很快察覺到從婁淮那裏傳來的一些冷意。


    靜默半響後,沒再多說什麽,而後被左微月提醒,說是該替他治療眼疾了。


    左微月之前給婁淮治療眼疾時,大多是去他的榻室,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


    便下意識想開始讓婁淮帶路,他們轉移一下陣地。


    可婁淮卻在此時開口,叫住了他們。


    “就在此處吧,正好,我也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同阿奕言說。”


    司奕猜到婁淮這話的意圖,本是想出聲拒絕的,就聽他繼續道:“和京城那邊的一些事情有關。”


    隻能在頓住腳下步子後,抿唇按捺住眸中一閃而過的煩悶,頷首應下。


    因為有婁淮盯著,左微月平日裏是慣常按在司奕太陽穴處的雙手都沒敢太用力去接觸司奕的皮膚。


    隻是輕微地觸碰著,做出一副十分小心的模樣。


    盡管這樣,她也還是從婁淮眸中看出一些不悅。


    但沒辦法,治療就是要進行肢體接觸的,她也隻能權當做沒看見,繼續朝司奕太陽穴內輸送魔法力量。


    司奕也注意到左微月和平時不大一樣的觸碰,藏匿在衣袖下的手握了握後,壓下那股莫名的煩躁感,開口問起婁淮正事:“霧憂兄是要說些什麽,現在直接說便是,我這邊接受的治療不打緊的。”


    “嗯,我近來從京城那邊得到了一個和皇貴妃有關的消息,她膝下不是有一個九皇女?”


    聽到“皇貴妃”一詞的時候,左微月有發現司奕唇瓣突然緊抿起來,似乎對於此人極為在意。


    “是如此,可是這九皇女做了些什麽?”


    “做的確是做了,不過未得逞,皇貴妃派九皇女去了我的勢力,也就是當今的曲提督——曲溪那裏想要攔截我寫給他的密信。”


    “曲提督是你的勢力?”司奕有些訝異,畢竟以曲溪的地位,若真是婁淮的人,不至於讓他被流放到永寒之城這塊地方受苦。


    “嗯,也是不久前的事,這個勢力是我養父龔叢德留給我的。”


    如此,司奕才明白了些,頷首了然後,示意婁淮繼續。


    “之後我便讓曲溪派人查了下這九公主和皇貴妃,一調查,才發現這皇貴妃不僅在幫安王做事,暗地裏和如今的恭親王婁高義也有不淺的幹係。”


    “恭親王,,那個曾經害的我姨母身死的真正罪魁禍首?他怎會和皇帝的妃子有一些幹係?”


    “等等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左微月作為旁聽者,聽的是一頭霧水。


    眼看他們越說,她聽的越迷糊,實在忍不住了,才求助般看向婁淮:“婁麻瓜,你們跟我說說這前因後果唄。”


    這件事因為對司奕來說較為私密,婁淮之前才一直沒和左微月說。


    所以這會兒即便看她好奇的緊,也沒有很快答應,而是看向司奕問道:“阿奕,這件事你看能不能告訴小月。”


    “可以,橫豎咱們三人都是值得相互信賴的關係,也不必麻煩霧憂兄你說了,我來替她解惑吧。”


    司奕說罷,壓下因為左微月在幫他治療雙目腦內帶來的一些暈眩感,感覺清醒了些後,才重新出聲:“我母親身死的時候,年僅二十七歲,彼時我剛剛滿十歲。”


    “她是在巨大的愧疚下鬱鬱寡歡而死的,因為她覺得,是她害死了我的姨母,也就是比她小上四歲,彼時在宮中當蓉貴妃的親妹妹。”


    左微月有點沒聽懂:“那為什麽之前你跟你舅舅說,你留在永寒之城是為了調查你母親身死的真相?如果是鬱鬱寡歡死的,還調查什麽?”


    剛問完這句話,左微月看到司奕明顯一愣的神情,方後知後覺想起,這件事是她當時悄悄跟過去偷聽的。


    尷尬了一瞬麵色後,和司奕道了聲歉。


    “我當時,也是想著多幫婁麻瓜搜集一些消息,所以才,,,”


    少女的聲音因為心虛變得越來越小,聽到後麵,竟然還給司奕一種是在向他撒嬌的意味。


    他彎唇淺笑著搖了搖頭,安慰起她:“無事,其實當時你跟過去的事情,我早已通過你身上自帶的奶香味道察覺到,隻是當時不好直接拆穿你。”


    一聽司奕竟然當時就知道了,左微月麵上的熱度更加明顯了些。


    司奕似乎察覺到她的窘迫,很快繼續起話題,幫她轉移起注意力:“之所以要調查,是因為當時我姨母身死之前,我母親才寫了一封信件寄到京城。那之後不久,我母親沒能收到回信,卻得到姨母身死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是你母親寫的那封信害死的你姨母?”


    “是如此,但我母親寫給姨母的信件,我當時也有跟著看,隻是些很普通的家常話,不應當會到了害死我姨母的程度,再加上這事發生後我母親不再願見司向鵬,隻是每日以淚洗麵,嘴裏喃喃著是她害了姨母。”


    “那時,我便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待我年歲稍長,再去思慮這事時,方後知後覺猜到一種可能性。那便是,當時我母親寄往京城的信件中,也有司向鵬寫的什麽東西,不若她之後也不會不願再見司向鵬。”


    司奕一長溜說完這些過往,眉宇間已然染上了淡淡的憂傷。


    “至於方才我和霧憂兄所說的恭親王,他害死我姨母的事情,也是我不久前在霧憂兄的指引下調查到的,隻是手中證據尚且不足,沒法直接指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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