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也不想看你受傷害
第118章 我也不想看你受傷害
情竇初開後,他才知道,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是想要讓她過得好,不想看見她受到任何傷害。
而不是之前他所想的那般,隻想自私地將人留在身側,不管她會不會遇見什麽危險。
左微月聽完他的解釋,也能理解一些,但還是沒有同意他給她想的萬全之策。
她操控著兔子布偶的身體,緩慢走到他身前,讓他將腦袋低下來。
“再靠近一點。”
“再近一點。”
直至婁淮的腦袋到了一個她能用兔子布偶身體觸碰到的地步,她才用布偶手狠戳了婁淮額間的位置,恨恨著語氣道:“本戒靈難道在你心裏一直是個貪生怕死,不講義氣的形象嗎?”
雖然她的確很愛惜自己的小命,一直想著能活著回到魔法世界繼續之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
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因為此放任婁淮將自己置之於危險之中,為了自己的小命選擇對他不管不問。
婁淮愣愣說了句“當然不是”後,還想再說什麽,就感覺眼前的兔子布偶捧著他一張放大的俊臉,用“X”狀的布偶嘴印了印他唇瓣,將他剩下的話全都堵回口中。
“不是的話,那不就得了。”
“你昨天不是告訴我,你很喜愛我嗎?”左微月壓了壓因為親了婁淮布偶臉上起的熱意,眼睛都不敢去直視他的。
“是如此,可此事,與咱們現今談論的有何幹係?”
左微月鬆開布偶手裏捧著的俊臉,清了清嗓子:“那當然有幹係了,你既然很喜愛我,那就應該聽我的話,不然算什麽喜愛?”
嘴上雖這麽說著,左微月心裏卻還在不確定地想著,如果她手裏很喜歡的魔杖能夠有思想,會說話的話,會給她提這種要求嗎?
如果真的提了,她作為它的主人,又會不會滿足它。
想了下她應該是會滿足它後,她才暗暗點了點頭,抬頭環胸去看婁淮,等他給個回應。
婁淮沒想到她還能給她自己找這麽多歪道理,啞然失笑後,搖了搖頭,將她兔子布偶身體抱起來,用額頭去蹭她的布偶腦袋地時回起她:“這不是一碼事,我正是因為對你喜愛,才會不想讓你跟著我去冒險,你明白嗎?”
“不明白。”
左微月用布偶胳膊推開婁淮蹭著她的腦袋,語氣中難得帶有一些正經:“我不怕冒險,我也不怕跟著你去了後遇見的任何危險,我既然是你的戒靈,和你是一體,在這種時候才更應該跟上你。”
婁淮還想說什麽,卻被左微月再次印上他唇瓣的動作止住。
他聽見她用極低的聲音囁嚅道:“你說你很喜愛我,不想看到我受傷害,那你怎麽就沒有想過,同樣喜愛你的我,也是不想看到你受傷害的呢,,,”
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對自己抱有濃烈好感之人的靠近,左微月作為戒靈也是。
她一直知道婁淮對她很好,很是“喜愛”她。
實際上,在她這裏,婁淮的地位已經可以比肩她用的魔杖還有飛天魔毯。
甚至於,超乎這兩樣東西。
所以她當然也會不希望看見婁淮受傷害,也希望他好好的。
可這些話,落在婁淮耳中便是另一層意思了。
昨晚他向她闡明心意後,並未得到她的明確回複,說實話,他其實是有點失落的。
不過好在這股失落,已經被左微月方才所言彌補住,他最終沒再選擇堅持,而是再次將腦袋貼向身前的兔子布偶,暖烘烘著一顆心道:“好,那就依你所說,帶上你去。”
,,
出發的日子定在冬至日的三日後,也就是魏舒正式上任永寒之城副縣令一位的時候。
得知婁淮要前去京城將自己並未身死的消息放出,魏舒還特意給婁淮出謀劃策,一連想了好幾個計劃,就怕中途出什麽不好的變故。
婁淮自己就已經準備了好了兩個計劃,就算不用魏舒的計劃其實也行。
可左微月不放心,硬是讓他將魏舒想的計劃用書信寫好裝著,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些,本是想和司奕告個別就啟程回京。
哪知司奕也要跟上,說是他想要著手去調查當年的承恩寺火災一事。
新的氣運值任務,左微月早已經在一天前給司奕治療雙眸的時候就告訴了她。
當時她還愁著,心想要怎麽讓婁淮得到連司奕都覺得難搞的老爹,司城主的擁護和信任,就被司奕問了句,有說指定要讓哪個司城主擁護和信任婁淮嗎?
這一點,氣運值任務的確是沒有明說。
因而當時她也愣住了,看向司奕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至他告訴她,他可以嚐試去爭奪城主一位後,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是以這次回往京城,司奕才一定要跟上,調查一下承恩寺火災一事,隻因想要坐上城主之位之前,他需要先打倒他的大哥和二姐。
將這些都和婁淮仔細言說了,他才不情不願帶上了司奕,原定的出行人瞬間增了一個。
好在三人並未乘坐同一輛馬車,隻因婁淮這次回去用的是當朝廢太子的身份。
馬車內,左微月等婁淮倒完熱茶水後,突然想起問他,為什麽一定要著急親自回京城一趟。
“而且你現在是以被流放到永寒之城的罪人之身回京,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沒有皇帝的詔令,一般是不能隨便回去的嗎?”
婁淮吹了吹茶杯上漂浮著的熱氣,先挑了她後麵的問的那句回她:“是如此,但近在眼前的皇家祭祀有個規矩,不論是身處何處的皇家子嗣,在每年冬日祭祀時都需回京,因而就算我是戴罪之身,也是能直接回去的。”
更何況,現今外麵已經深信他身死了的事情,就是皇帝想要給他發詔令,也根本找不著人。
“喔,那就行,我還怕你會因為這件事惹上一些麻煩。”
婁淮聞言動容了一瞬神色後,將右手上佩戴著的黑色佛串取下,戴到她兔子布偶的脖頸上,方便她嗅著上麵的味道舒緩暈馬車的難受。
而後靜靜注視著和黑色佛串在一起的兔子布偶道:“至於為何非要回京,是我有一個疑惑需要找那裏的人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