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別逼我恨你
第150章 別逼我恨你
謝詩韻收到婁淮的視線注視,顫了顫睫羽後,那張嬌豔的麵龐白了不少。
她也是在十天前,才從婁淮那裏知道,霧憂是他安排好的人。
當時她就覺得“霧憂”給她的感覺不似常人,就是未曾想過,他會是廢太子的手下。
等同於說,霧憂對她的接近,從另一方麵來說,是婁淮對她傾注關注的證明。
以她的容貌和才情,婁淮會看上她,的確並不奇怪。
隻是就算婁淮有司奕庇佑著,到底也是個雙腿殘疾的廢人,日後的皇位,定然不可能會讓婁淮繼承。
相比之下,即便是對她有所利用的婁恒,明顯在競爭力上要強不少。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一個能助她登上高位,不被人欺淩的身份。
謝遊霽對她很好,但給不了她,對她態度“曖昧”不明的婁淮,雖也身份特殊,但到底想要從一介庶人殺回京城奪權,可能性也不大,她便暗暗思慮好,決定站隊婁恒。
所以在這會兒婁淮將視線投射在她身上時,她下意識進行躲避,像是躲什麽瘟疫一般。
婁恒似乎發現婁淮在看謝詩韻,到了如今,還以為婁淮對謝詩韻想法不一般,冷哼一聲後,也不顧現今還有多人在場,直接挑釁一般攬住謝詩韻的腰肢,將她往懷裏帶。
這一幕,不僅是婁淮和左微月二人看到了,已經從京城調任到永寒之城,隻為能和謝詩韻頻繁見麵的謝遊霽亦然。
他盯著搭在謝詩韻腰間那隻極為礙眼的大手,眯眸之後,等典禮正式開始,殿內的眾位賓客開始寒暄敬酒的時候,尋了個機會將謝詩韻單獨叫了出去。
“小韻,我先前如何同你說的,你怎得還和安王殿下走的那般近,甚至還讓他對你動手動腳?你就那般心悅他嗎?”
謝詩韻看著眼前麵容彌補著陰霾神色的高大男人,咬了咬唇後,紅著眼角搖了搖頭:“不是的,承言,我隻是想要過的更好一些,如今安王殿下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過得更好一些?我不是告訴了你,我日後會想法子先將公務都轉到永寒之城這邊,方便照顧你嗎?你何須再去討好安王,你想的更好生活,我也可以給你!”
男人說到這裏,雙手不自覺緊握住謝詩韻肩頭,看她的眼神,活像是在看待什麽出牆的紅杏一般,極為憤怒和難受。
但對於此,謝詩韻隻當謝遊霽對她這麽說隻是因為之前她和他多年來積累的兄妹情誼,便搖了搖頭啞聲道:
“不一樣的,自打我知曉我和你並無血緣關係,隻是謝宰相府的一個假千金後,我便知道,你不可能護我一世。”
“現今隻是一月、半年、一年,乃至三年,你還能憑借這些尚餘的情誼對我好,護著我,那麽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呢?這些情誼終有被耗盡的一日,謝遊霽,我很感謝你能在我落魄的時候這麽待我,但我,,,”
“隻要你願意,,,”謝遊霽兀地打斷她,星眸裏攢動起一些謝詩韻看不太懂的神色,“我可以做到。”
謝詩韻卻隻當他是在開玩笑,輕笑一聲後便想要離開,卻突然感覺腳下一軟,身體也有些發熱。
“哐當,,,”
手裏握著的酒杯落地之時,她的身體也跟著軟了下去。
謝遊霽伸手適時接住她身子,那張向來都是較為沉穩的麵龐,現今卻浮現出一層陰霾。
他伸手替謝詩韻擦了擦唇角處還沾有的酒水,沒著急帶她走,而是在她放大的瞳孔下啄了下她唇瓣,低聲道:
“小韻,這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想這麽快就將心思暴露出來,可你實在是太不乖,連安王那種人渣都願意忍著去接受,,”
謝詩韻從震驚中暫且回神後,艱難出聲問他:“你,,你在酒水裏下藥了?”
她剛才喝的酒水,是謝遊霽親手遞給她的,裏麵裝著的是被熱過的果酒,平常酒水她喝不了,但果酒還是可以的。
但她卻萬萬沒想到,謝遊霽會在酒水裏做這種手腳,並且,對她抱有這種不正的心思。
她以為,她應該第一反應是會覺得厭惡和惡心的,隻因多年以來,她和謝遊霽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她卻的的確確是將他當做親人看待的,對他持有的尊敬從來不假。
如今謝遊霽將真實麵目展露在她眼前,她雖較為震驚,卻也並未出現不適。
眼前的男人劍眉星眼,氣質沉穩,對待她時從來都是寵溺居多,加之才學出眾,年紀輕輕就能坐上工部都水清吏司司長的位置,放在哪裏,都是青年才俊,眾位閨中貴女會另眼相待的人物。
這麽一個本該是活在世俗規矩裏,事事都循規蹈矩的人物,如今卻為了得到她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她其實是覺得有些受用的。
但,也僅僅止於此。
謝遊霽的出身,讓他日後注定不可能成為坐上那最高位的人物,他給不了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思及至此,謝詩韻收起眸裏的迷茫神色,轉而闔眸說了句:“謝遊霽,別逼我恨你。”
在雲朝這種地方,貞潔對女子何其重要,人人皆知。
若謝遊霽真的逾距,跨過那條線,那麽她就徹底沒有待在婁恒身側的資格了。
她以為,以謝遊霽之前對她的寵溺和偏愛程度,她放出這種狠話,他應該會及時收手。
卻不料他隻是輕笑了一聲,星眸裏駭人的嫉妒之意根本藏不住。
他低頭狠咬了她唇瓣一口,直至嚐到一些血腥味才鬆口。
而後伸手幫她將唇瓣上的鮮血抹勻,像是塗口脂一般。
“恨我?若恨我便能讓你改變主意,不去安王那個人渣身側,那你便恨我吧,今日,我必須要斷了你繼續接近婁恒的念頭。”
話畢,謝遊霽攔腰將謝詩韻抱起,直奔附近一個無人的空屋。
他將屋子的門落上門栓,又將屋內窗子挨個關嚴實後,才去看榻上渾身無力,已經急紅了眼的少女。
“小韻,這是你自己逼我的,我隻能如此。”
男人說著,一手去寬解她的衣衫,一手將窗幔放下,之後脫了鞋上榻,慢慢覆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