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私藏皇袍再現
第256章 私藏皇袍再現
吉十慌張進了膳食廳,說是來了一大批皇帝那邊的人,進來就衝進婁淮的寢殿去搜尋,找到了私藏的龍袍。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左微月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見吉十身後聚集了烏泱泱的一片人,其中摻雜著好些侍衛和太監。
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名被圍在中間,看起來有點眼熟的老太監。
她用腦內羈絆問婁淮,那個老太監,是不是金曉瑤宮裏的?
她記憶中,好像曾經多次看見他出現在金曉瑤身側來著。
婁淮也看到那名老太監了,用帕子替左微月和他自己擦了擦唇瓣後同樣用腦內羈絆回她:“嗯,不過定然不可能是母親派他這麽做的,估摸著,是受了什麽威脅亦或是利益驅使。”
若是以往的金曉瑤,在痛恨他這個不該存在的兒子之下,想要用這種辦法把他打入地獄,他倒是還會信上一些。
可現今不一樣了,有了左微月在,金曉瑤雖然對他仍舊較為厭惡,卻絕對不可能行這種可能會威脅他性命之事。
隻因左微月和她說了,若金曉瑤想要讓龔叢德之後能好好活著,必須得先擁護他,靠他這個能幫上關鍵忙的親生子嗣。
回完左微月,婁淮看著站在最前麵,氣的一張臉都有點發黑的婁瀚海,臉上是一點慌張的神情都無,而是將懷中的耳廓狐往衣領口塞好後從容走了出去,看著那身他根本沒摸過的皇袍,說了一句讓龔叢德和在場人皆有些震驚的話。
少年抬起丹鳳眸,昳麗的麵被陽光照耀著,臉上的白色細小絨毛清晰可見,語氣和神情皆較為從容:“這皇袍,是我藏的。”
“太子,你!!,,”
婁瀚海被氣的胸脯大幅度喘息了起來,但婁淮卻隻當沒看見,而是走到被太監們拿著的那套皇袍前,伸手將它拿到手中,繼續道:
“是我在明明已經得了聖寵,能力和地位都已經確定可以繼承帝位的情況下,卻還要愚蠢地將皇袍藏在最顯眼的寢殿中。”
他沒把話說的特別清楚,但也讓婁瀚海嗅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是了,現今的婁淮,作為東宮太子,有他這個皇帝的寵愛,皇後也站在他那邊,更別說作為護國大將軍的龔叢德了。
如果婁淮老老實實繼續維持現狀,等他壽終正寢之後,這皇位和皇袍遲早是他的,又何必做這種一看就知道是自毀前途的蠢事?
這些年裏,他也對婁淮的品性和能力進行了諸多檢驗。
他子嗣不多,他眼前這個和他長相最為肖像的兒子,在性子上,也是和他有諸多相似的。
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絕不會輕舉妄動,更別說像今天這樣,留下這麽一個明顯的破綻等著被人去抓。
皇帝這邊沉思的同時,左微月因為不明白古人腸子的彎彎繞繞,急的狐狸眼睛的眼尾都有點發熱,用腦內羈絆炮轟起婁淮,問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為什麽要承認?
“小月,安心,待會兒你便知曉我為何這麽說了,我不是說了,我絕不會把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一旦這個罪名真的坐實,左微月就需要去到婁恒身側,和他在一起了,他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左微月卻安心不下來,一直在他衣領口裏不安地亂動。
直到皇帝黑沉沉的麵色好了許多,側眸去看他的貼身太監徐公公,讓徐公公遣散一眾不相幹之人,隻留揭發此事的李公公,還有搜查到皇袍的幾名侍衛後,就讓婁淮跟上,去他的宮殿仔細說一說這事。
“孩兒謹聽父皇安排。”
婁淮拱手行完禮,便摸著左微月的狐狸腦袋,將他之前之所以那麽說的意圖盡數給她解釋了下。
“所以目前來看,皇帝被我這麽一提醒,應該也是猜到了,是有人想要借此事離間我和他的父子感情,並填補上我被貶之後空出來的太子之位。”
左微月在腦袋裏過了幾遍婁淮說的解釋,才明白了些,問他:“那現在明麵上唯一能受益的,不就是剩下的那幾位皇子了?”
婁淮頷首:
“是如此,且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安王婁恒,他有恭親王這種靠山幫著,想要在我東宮裏在我沒察覺的情況下安插什麽細作,再容易不過,畢竟,最難猜的就是人心,我不是那些下人肚子裏的蛔蟲,沒法猜到他們會因為什麽背叛我。”
“隻是他如今已經回到永寒之城,人不在此處,即便真的是他,也沒辦法指認他,便隻能先將這個罪名洗清再說了。”
一人一狐交談間,很快便到了皇帝的宮殿。
皇帝帶婁淮去的地方是比較私密的書房,看起來,並不想讓更多人知曉此事。
他讓徐公公把那身皇袍留下,又留了李公公在場後,便讓李公公和婁淮對質。
“殿下,當時您脅迫老奴的家人性命,讓老奴借著皇後娘娘得陛下寵愛一事行了偷盜龍袍這等十分大逆不道之事後,老奴是夜夜難以安寐啊!總是會夢見東窗事發,老奴跟著老奴的九族一同被誅,頭顱皆被砍掉的一幕。”
李公公顫抖著嗓音癱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用公鴨嗓道出這些話,語氣十分真切。
倘若不知情的,或許真的會被他所說蒙騙過去,但婁淮並非常人,他隻是輕撫著左微月的狐狸耳朵垂眼冷冷看著他,問了他一句:“那你倒是說說,你可有何人證物證在?孤指的是,你說的孤脅迫你家人性命一事。”
“這,,,”李公公很快有點神色慌張,卻還要強裝鎮定,“當時您是用口述的形式和老奴說的,這如何能有證據?但私藏皇袍一事,奴這裏有物證在!!”
說到後麵,李公公的底氣又足了些,看起來,他對這個物證十分有信心。
婁淮看著他從袖口裏掏出一封信件,遞給了皇帝,麵上仍舊是絲毫慌張都無,而是走到皇帝的書桌旁,抽了一張宣紙,拿了一支墨筆出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