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要動刀
第74章 :要動刀
宿千祭似乎在忙,江杳不知道他在忙什麽,還在門口就被劉嬤嬤攔下了。
不用伺候宿千祭的一天是美好的。
本來還想回去休息一天的,腦子裏忽然蹦出昨天答應趙恍的事情來。
江杳回屋後又帶好了藥,再次拖著沉重的身體小碎步挪動去東宮了。
趙恍似乎早就等在那邊了,正悠閑的喝著茶。
元公公也在,兩人看到江杳走來的時候同時看去。
“朕怎麽覺得這丫頭今日有些不太對啊?”
“皇上,江二小姐的腿好像不太對勁。”
“你去扶著些。”
遠遠的江杳就看到元公公腳步匆忙向她走來。
“江二小姐,奴才扶您吧。”
“謝謝元公公。”
江杳感激得不行,這一路走過來她比平時要慢一倍,耽擱時間不說,對於她來說更是個折磨。
走到涼亭下,江杳趕緊要跪下行禮。
趙恍擺了擺手:“你這腿就別跪了。”
“謝謝皇上。”
“腿是怎麽了?”
江杳笑得有些尷尬:“我昨晚去跑步了,然後就成了這樣子。”
趙恍一怔,隨即大笑:“哈哈,跑步把自己跑成這德行,朕還以為你是不想給朕看腿裝病的。”
“那不可能,皇上您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職業操守。”
江杳一臉認真,趙恍笑得更不能自己了。
“小元,你聽見她說什麽了嗎?她讓朕懷疑她的人品。”
元公公也忍不住笑意:“江二小姐的意思是,她答應了皇上,就一定會來的。”
江杳感激的看了一眼元公公:“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好,朕相信你。”趙恍拂袖坐好:“那你便開始吧,給朕瞧瞧這腿。”
昨天江杳說的時候趙恍還不是很相信,而且也沒聽說江杳會醫,回去之後立馬讓人去太傅府看江敖去了,聽說江敖用了江杳配的藥,現在膝蓋已經開始不疼了,聽說再修養幾日,下床直接就能健步如飛。
趙恍這膝蓋不便有些年頭了,宮中禦醫也隻能開些止疼的藥,根本沒法痊愈,現在看江敖好了,他對江杳也多了分期盼。
江杳在元公公的幫助下坐到了凳子上,可這樣她也不方便給趙恍查看膝蓋。
她掙紮著起身,然後發現自己彎腰可以,但是要蹲下就不行了。
要想給趙恍檢查膝蓋,要麽她矮下去,要麽趙恍坐高一些。
但是指望趙恍坐高一些,,
江杳覺得不現實,跟個大爺一樣坐在那裏,讓他挪動屁股不是找死嘛。
她索性往地上一坐,這樣就方便了。
趙恍見她坐在地上,詫異的望著她:“江杳你為何坐地上?”
江杳笑得苦巴巴的:“皇上,我得給您看膝蓋啊。”
趙恍眼裏帶著笑:“那也不用坐地上啊。”
“我這樣給您檢查更仔細些。”江杳臉上是笑嘻嘻,腹誹了一句:不想我坐地上,你倒是坐到桌上去啊。
唉,不過誰家人家是大佬,她是小蝦米,艱難求生,得罪不起。
“皇上,是右腿對嗎?”
趙恍拉起自己的長袍,把腿往前放了一些。
江杳直接伸出手,那一瞬間她注意到元公公的臉色變了一瞬。
機智如她,手趕緊收回,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檢查的話能把您的膝蓋露出來,沒關係吧?”
“朕又不是不懂,檢查當然要脫鞋了,你隻管看,朕恕你無罪。”
得到了準赦,江杳才敢去脫趙恍的鞋子。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她說話做事都得小心著點。
趙恍和宿千祭比較,江杳當然是更怕宿千祭了,但不知為何,她覺得跟宿千祭呆在一起更安心些,雖然有時候她也被宿千祭嚇得夠嗆,但內心裏還是覺得趙恍比較恐怖。
就感覺趙恍若是說了什麽砍頭的話,那一定是躲不掉的。
江杳給趙恍檢查膝蓋的時候就很小心謹慎,怕力氣大了碰疼了,又怕不夠仔細錯過什麽。
“皇上,這右腿是是酸脹、疼痛、然後很多動作做不了是嗎?”
“是的。”
“皇上您這裏以前受過傷吧?”
“從馬上麵摔下來傷過。”
江杳又檢查了一會,終於能確定病因了。
“皇上,您這是受傷引起的關節積液。”
坐在地上的時候容易,起身就難了,她掙紮了好一會,還是元公公眼尖看到,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謝謝。”朝元公公道謝後,江杳慢慢坐下,然後又接著說道:“見到來說就是您膝蓋裏麵的積液太多了,需要弄出來才能緩解疼痛,配合用藥就能恢複了。”
“膝蓋裏麵有積液?”趙恍越聽越不明白了:“膝蓋裏不都是血嗎?積液是什麽?”
江杳:“,,”
落後的古代醫學,她該怎麽解釋才好。
趙恍見她有些為難,主動問道:“不好解釋嗎?”
“也不是,就是,,”江杳壓低聲音問:“皇上,我能不能不說啊?”
看她實在為難,趙恍心中思忖,以前的江杳哪裏懂醫,但到了緋煙宮就會了,那說明什麽,是宿千祭教的啊。
若這些都是來自禦天國,江杳不肯告訴他,可能是宿千祭要求的。
既然這樣,他也不好再多問了。
“好,朕不問了,你隻管治好朕的腿就成。”
“一定一定,皇上您的膝蓋雖然積液嚴重,但是用藥控製得不錯,找個時間我給您動刀把積液都弄出來就好了。”
“動刀?”趙恍愣了。
“動刀??”元公公的反應是最大的。
江杳被這兩聲喊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有,,什麽問題,嗎?”
“江二小姐別開玩笑了,皇上怎麽能動刀呢。”元公公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江杳立馬明白了,不是這個病能不能動刀,而是趙恍不能動刀。
可是膝蓋積液不動刀根本解決不了,特別是趙恍這個這個嚴重,這麽久以來一直都是用藥控製住的,反而堆積更多了。
“皇上,若是不能動刀,那我治不了。”
她很坦然,對於醫學向來都是以嚴謹的態度,為了安慰誰而去更改她的初心,那她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