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絕情的夜
看見面前這人是黑烏三殘之一的:解,夜心裡鬆了一口氣,在商還未進入黑烏之前,解是夜的同組人,他內心十分清楚夜的事情,兩人雖說各自目標不同,但大致還是一樣,同屬復仇。
解見到夜回來了,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叫喊道:「夜,你總算是回來了!」說完,解走到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旁邊的這個女人,白繡花,眉頭緊鎖道:「夜,這?」
夜看了眼解,緩緩道:「她叫白繡花,是九塵城掩月閣六大美人之一,我花了十萬兩銀子買她回來想要送給義父為六十大壽的禮物。」
一聽這話,解立馬就想到夜極有可能利用面前的白繡花來完成自己的復仇計劃,於是壓低聲音,用嘴型,告知夜,道:「你的計劃要開始了嗎?」
夜未言語,只是緩緩地閉了閉眼睛隨後睜開,叫道:「義父呢?」
解只是嘆了口氣,轉身大喊道:「是夜回來了,退道迎接。」
話音落下之際,就見鐵門內站著的那幾十名彪形大漢這才向身後退去,解走在前,夜在後,白繡花緊跟著夜一路沉默不語,雖說雙眼內包含淚珠,但又無可奈何。
正所謂:明知面前鬼門關,無奈只得抬進前。
進入巧月洞府之後,鐵門便被那些彪形大漢給掩上了,夜直問道:「解,義父在什麼地方?」
解用手指了指半山腰上的望頂閣,道:「在望頂閣,數月前又抓來了幾個孩童,今日正在上面判定。」
夜抬頭看了眼半山腰的望頂閣,道:「解,帶白繡花去義父房間,我先去見見義父。」
解點了點頭,轉身叫道:「走吧,白姑娘。」
待到白繡花跟隨解一併走去之時,白繡花早已是欲哭無淚,回頭看著面前這個冷酷無情,只知復仇的夜,流下了幾滴眼淚。
只可惜,夜並未理會她,而是直奔半山腰走去。
……
來到半山腰,那個名叫『望頂閣』的院子讓夜似乎又回想起了當年的那人『羅』。
進入望頂閣,院子四周站有手持大刀利刃地彪形大漢百餘名,院子中央則有兩個七八歲大的孩童,一人手裡拿著一把劍,相互對視著,再看二樓之上,一個頭髮有些花白,面目兇惡的鐵慕則坐在上面喝著茶水,看著戲。
一看到著,夜頓時咬緊后槽牙,雙手也緊握拳頭,眼神之中儘是殺意,很想動手殺了鐵慕。
可是,鐵慕曾經是流門四忍之一,其實力簡直無法預測,只知道十年前,夜十六七歲之時曾見識過鐵慕的厲害,和自己相比,差距還是很大,萬一殺不了他,反被他殺,就有些不划算,所以夜自那時起才開始制定自己的復仇計劃。
鐵慕一見到夜一臉殺意地走了進來,嘴角微微一笑,叫道:「夜,你來的正好,你說這兩個孩童誰能贏?」
夜雙手抱拳,微微地低下頭,隨後又抬起頭看了眼面前的這兩個孩童。
似乎自己一下子就想起來當年的自己和羅兩人,無論是誰殺掉誰,剩下的那人都會和夜同樣,陷入無盡地痛苦之中,從而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一想到這裡,夜眉一皺,一把握住腰間劍柄,拔劍出鞘,一道寒芒閃爍而過,就見兩個孩童同時倒地不起,咽喉部開始往外湧出紅色鮮血。
隨後,夜雙手一抱拳,低頭道:「回稟義父,我猜兩人都活不了!」
旁邊一個彪形大漢用手一指呵斥道:「大膽,夜,你可知曉,這兩名孩童,已經訓練了六個月,你」
「好了!」鐵慕一聲打斷,隨後緩緩地站起身來,一個移形換位出現在夜的面前,用手抓住夜的右手手腕,雙眼瞪了眼夜,問道:「聽聞你和左兩人殺了昔日水門七人眾里的葉祖和吳梅二人?」
「回稟義父,是!」夜不抬頭,就這般低頭應道:「本來我想為義父帶回葉祖之女,葉鶯的,只可惜我們被水門七人眾的柳氏姐弟以及葉繆圍攻,並未帶回,索性遇到了蕭、左二人,否則孩兒就已經死在幕落村了。」
鐵慕緩緩地鬆開手,輕輕地拍了拍夜的肩膀,道:「幸苦了,你快回去好好修養修養吧,等義父六十大壽一過,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夜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鐵慕,鐵慕面貌雖說十分兇惡,但眼神之中竟會有那麼一絲絲地柔情。
夜應了一聲,道:「義父,孩兒雖說未能將葉鶯帶回,但是,孩兒還是替義父帶回來了一個絕色美人,可謂傾國傾城。」
「喔?」鐵慕一聽美人二字,立馬來了精神,忙問道:「那人是誰?」
「不知義父可曾聽說過掩月閣?」夜賣起了關子,鐵慕雖說已到六十,但從年輕到如今這好色的毛病可是從未改過,也正是因為好色,所以鐵慕身上才會有如此之多的刀傷,劍傷,甚至有一兩次,還差一點在行房之時被那些女人殺掉。
不過即使是這樣,鐵慕依舊保持著自己的一貫宗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鐵慕想了想,道:「好像聽說過,難不成是九塵城號稱有六大美人的掩月閣?」
「嗯」夜點了點頭,應道:「孩兒用十萬兩積蓄替義父買了位絕色美人白繡花回來,送給義父做六十大壽之禮。」
鐵慕一聽這話,當時就眉開眼笑,臉上儘是淫笑道:「那她在哪?快讓義父瞧瞧。」
夜嘴角一絲上揚,道:「回稟義父,我讓解帶她去了義父房間,義父可否去看?」
鐵慕一聽這,那裡還坐得住,立馬就叫了聲「走,下去看看」,說完,夜緊隨鐵慕身後一併下了半山腰,走至門口時,鐵慕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道:「把這兩個扔到狼房裡去喂狼。」
「諾」
說罷!一行人下來山直奔鐵慕房間而去。
房間門口,就見解站在那裡,一見鐵慕便雙手抱拳,叫道:「鐵大人。」
鐵慕倒是一臉笑意,道:「解,夜讓你帶的那個美人呢?」
解讓了讓身子,道:「就在房內。」
鐵慕那裡還等的了這些,忙推開房門,就見屋內桌前此刻坐著一個女人,白繡花。
白繡花那如同桃花般艷麗地模樣,讓鐵慕一見就為之傾倒,甚至雙眼都不眨一下,嘴裡更是喃喃道:「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夜嘴角微微一絲上揚,笑道:「不知義父可曾喜歡孩兒這個禮物?」
鐵慕咽了咽口水,緩緩地轉過身子,一臉好色模子地看著夜,叫道:「好,好,好,不愧義父如此栽培於你。」說罷,鐵慕邁步進了屋子,一臉猥瑣,好色地模樣看著白繡花,嚷道:「小美人,你可長的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
白繡花本性就有些剛烈,雖說是自己同意要來替村人復仇的,但一見到夜還站在外面,自己立馬就抗拒起來,後面更是踢了鐵慕下面一腳。
鐵慕一下子疼地在地上直打滾,而門外的幾個彪形大漢也急忙沖了進去,大有要將白繡花按住讓鐵慕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白繡花出於害怕,立馬逃到了夜的身後躲起來,那些彪形大漢見狀也斷然不敢上前,畢竟如今的夜早已不在是當年那個任憑他們抽打的孩童了。
鐵慕捂著自己的襠部,一臉的疼痛模樣,叫道:「這小美人還真是厲害啊!」
「義父,你也未免有些太過著急了!」夜頓了頓道:「這即然是義父六十壽辰的禮物,理當在義父六十大壽之時送於義父,義父何必如此心急?」
「誒,你」鐵慕用手指了指夜,無奈地笑了笑,道:「好你個夜啊,既然要送於我,那又何必非要等到壽誕之時呢?你這分明就是在調戲於我,想必這一招定是你教於她的!」
夜只是笑笑,並未搭話,倒是鐵慕此刻揮了揮手,叫道:「也罷,也罷,反正後天就是為父的六十大壽了!」說到這的時候,鐵慕又是一臉邪笑地看著白繡花,道:「小美人,你莫要害怕,屆時我會很溫柔的。」
夜雙手抱拳,微微地低下頭,叫道:「既是如此,那孩兒就先將白姑娘帶到廂房之中休息,還請義父莫要心急。」
鐵慕嘆了口氣,道:「記著給我的這個小美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可莫要怠慢了我這小美人。」
夜點了點頭應道,說完,便轉過身子帶著白繡花離開了此處,直奔山洞裡的廂房走去,解也緊隨其後,待到四下無人之時,夜眉頭一皺,轉過身子對其白繡花便是一耳光。
『啪』地一聲,響徹山洞,白繡花捂著自己臉,雙眼含淚,深情款款地盯著夜,倒是將旁邊的解給嚇了一跳,忙問道:「夜,你這是作甚?」
「你剛才在做什麼?」夜皺眉怒視著白繡花,斥道:「你應該知曉我的計劃,把你送給鐵慕,你就理當任由他擺布,否則要你又有何用?」
白繡花並未言語,只是盯著夜看,倒是解在一旁,勸解道:「夜,你這」
「解」夜叫了聲,打斷了解的話語,道:「不過、這一腳讓鐵慕暫時沒了興趣,倒也甚好,畢竟左、蕭二人還未回來,僅憑我一人怕是不太好應付他,不過」夜瞪了眼面前的白繡花,喝道:「兩日後,我將你送給鐵慕之時,你必須得迎合他,否則我必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