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暗流涌動
面對夜的呵斥之聲,白繡花只得雙眼飽含眼淚地望著他,沉默不語,一旁的解見此狀,倒是嘆了口氣,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畢竟他很了解夜這些年以來究竟是如何過的心情,可是,對於夜而言,他並不知道的就是面前的白繡花對他的感情,作為過來人的解那可是一眼就能看出白繡花對夜的眼神與看其它人的眼神不同。
不過,畢竟這是夜的事情,解還是不好言語,否則就是與夜為敵,畢竟此時此刻的夜一直沉浸在復仇二字之中,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切都只是為了復仇。
區區九個字,概括了如今夜的一身。
夜指了指身後的房門,道:「那就是你的房間,除了我之外,任何人叫門都不準開,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得外出。」夜緊鎖著眉,又喝問一聲:「知道了嗎?」
白繡花強咬著牙,應道:「知道了!」說完,白繡花推門走了進去,看那模樣,似乎有些生氣。
可,夜全然不理這些,只是掉頭看著面前的解,壓低聲音,道:「解,兩日之後的六十大壽之上,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解看著面前的夜,只是嘆了嘆氣,道:「我不會幫你,也不會助他,如今的你眼裡只有著復仇,我不會和只知復仇的人成為朋友,所以」解說到此處的時候,頓了下,轉過身子杵著拐杖離開了此處,夜在身後高喊道:「如此甚好,還往你莫要亂言,否則、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解「哼」笑了一聲,便離開了此處。
……
當日深夜,蕭、左二人拿著各自的慶壽禮物回了巧月洞府。
夜,輕輕地敲了敲蕭的房門,道:「是我。」
蕭將房門拉開,看著面前的夜,一臉的睡意朦朧,打了個哈欠,叫道:「是夜你啊,有什麼事嗎?」說到這的時候,蕭左瞧瞧右看看,發覺沒人之後,這才忙將房門拉開一扇,道:「進來吧!」
待到夜一進屋內,蕭便將房門掩上,扭過頭來,問道:「夜,我剛好有事要詢問你。」
「何事?」
「你是不是在白繡花身上下毒了?」
面對蕭地詢問,夜應了聲「是」,蕭頓時臉上就變得有些難看,甚至是有些憤怒,道:「你知不知道白繡花是寧月香的姐妹,而且是最好的姐妹,而且白繡花還」
「和我是同村是嗎?」夜打斷了蕭的問話,蕭愣了下,道:「你都知道了?」
「恩」夜應了聲,蕭臉上有些詫異道:「那為何你還?」
「我說過,無論做什麼事情,一切都只是為了復仇,更何況,她還和我是同村,有著共同的仇人,此仇必定要報。」夜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有變得堅毅,眼神之中也全是恨意和殺意。
蕭聽到夜說出這一番話,心裡也知曉夜的為人,一旦他認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會完成,且無法阻止。
「今日,我已經讓鐵慕見過她了,明日晚上,我便將她送與鐵慕房中,讓其行房,後日大壽典禮之上,便要行事,我讓你準備的袖中釘,準備好了嗎?」夜問道
「準備好了!」蕭臉上有些不悅,眉宇也有些緊鎖,道:「夜,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一下。」
「說」
蕭抬起頭來,臉上有些冷意地問道:「復仇完了之後,你要做什麼?」
夜聽到這句話之時,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又想起了白繡花曾經詢問過此事,夜也不管那些,轉身走到房門口,道:「待到復仇完成後再說其它。」說罷,夜就拉開房門離去,臨走之時,嘴裡撂下一句:「你準備好,這麼多年了,終於是時候要與鐵慕一戰了!」
蕭表情變得有些不悅,甚至是氣憤地應了聲「知道了」。
聽此,夜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
次日,巧月洞府內處處懸挂大紅燈籠,掛紅布,所有人都在忙個不停,因為明日便是巧月洞府主人:鐵慕的六十大壽。
鐵慕為人特別喜愛面子之事,所以在壽誕前幾天就已經廣發帖子,宴請親朋,本來宴請的人都不會來此處的,但又恐鐵慕手下的黑烏,故此不得不前來。
正午過後,就有宴請之人陸陸續續前來。
夜並不在意這些,而是想要看看須佐門人是否會前來尋仇,畢竟玉鼎村的挑釁,須佐門近日之內尚無半點動靜,若是今日須佐門還未前來,那想必鐵慕極可能暗中已解決此事,那坐山觀虎鬥之事,就算是沒了希望。
看著這些來的人之中,並無半個須佐門人,夜也有些失望。
蕭路徑夜身邊之時,輕聲叫道:「夜,鐵慕召集我們。」
夜應了聲,便轉身與蕭一併前往大殿。
一進房門,就見鐵慕坐於大殿之上,旁邊下方還坐著一位須佐門人,再看兩邊則站著幾個黑烏之人。
一人身穿黑烏服,胸膛綉著的是一隻只有一個翅膀的鳳,再看這人,年過三十,面貌很是英俊,棱廓分明,只可惜此人獨臂,聽聞右手是當年被自己父親給砍下來的,後來四處拜訪名師學藝,學得了一種獨孤左手劍法,傳聞從未有人見過他出劍,因為百步之內若是出劍,那人必死!而這人便是黑烏三殘之一的:荊。
鐵慕一見,蕭、夜二人進入大殿,便喝問道:「夜、蕭、左、滅、商、荊、解,你們七人可曾知曉梟被流門中人給抓住殺了,滅,你和他可是一組的,此事你可知曉?」
「哼」滅冷笑一聲道:「他為人高傲無比,根本不拿我當隊員,又經常和我不走一路,他被人殺了,我怎會知曉?」說此話的時候,滅臉上有些輕蔑地笑意,問道:「怎麼,要不要我替他去報仇?」
鐵慕臉上有些不悅,但畢竟滅可是自己請回來的,無法明說,只得揚聲道:「夜,你上前來,我有事要問你。」
夜走上前來,鐵慕起身看了眼旁邊那個須佐門人,問道:「玉鼎村,有人殺了須佐門人,你可知曉?」
「知曉」夜抬眼看了看鐵慕,道:「我殺的。」
「何故要殺須佐門人?」鐵慕語氣變得有些兇惡,夜右手下意識地已經握到了劍柄之上,冰冷道:「他欲羞辱白繡花,我送於義父之禮,豈能被他人所玷污?」
『啪』須佐門那人用力一拍桌面,怒喝道:「那也不用砍斷他雙手雙腳,挖掉雙眼,割掉鼻子,耳朵,還在身上刺字,你這分明是在羞辱、挑釁我們須佐門。」
鐵慕眼神之中有著一絲殺意,夜也不是善茬,冰冷道:「你們須佐門強搶名女,難道就是理所當然嗎?按照你們須佐門的門規,可是要挑斷手筋腳筋,挖眼、割鼻、卸耳,並在臉上刺字的。」夜說完此話,回頭瞪了眼須佐門那人,冷道:「我只是替你們須佐門懲罰他罷了,難道流傳出去,你們須佐門還會受到百姓愛戴?」
「你」須佐門那人手一指,一臉氣憤,鐵慕此刻卻是大喝道:「住口,夜、你給我退下。」
夜應了聲便退至一旁,須佐門那人已經被氣的是咬牙切齒,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鐵慕此時笑了笑,邁步走上前來,道:「我這義子,為人就是這般、直言,還請大俠莫要怪罪,此事我會書信一封,告知須佐大人,還請大俠你先行離去吧!」
須佐門那人瞪了眼鐵慕,雙手一抱拳,臉上有些氣憤,道:「哼,我自會告知須佐大人,豈要你多言。」說完,這人一甩手,轉身出了大殿。
鐵慕轉過頭來,咬了咬后槽牙,眼神之中現有殺意,並且斜眼瞪了下夜,眉宇一皺,口中喝咧道:「放肆,一個小小的下一等就敢和我如此言語,真是大膽。」
正欲離去的須佐門人,突然察覺到身後有一股殺氣襲來,自己忙轉過身子,只可惜,鐵慕早已奔襲至那人面前,一把掐住那人脖子,用力一捏一擰,就聽『嘎吱』一聲,這人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鐵慕手一松,人便癱倒在地。
鐵慕轉過身來,看了眼夜,喝道:「夜,下次可不準這樣了!」
「知道了,義父。」夜點頭應道,鐵慕回頭「哼」了聲,道:「給我把他拖下去砍成肉醬喂狗,真是放肆無禮。」
旁邊幾名壯漢點頭應了一聲,鐵慕緩緩走至大殿之上,冰冷地看了眼黑烏七人叫道:「梟既然死了,那麼如今黑烏也就只剩下九人,剩下兩人已經書信一封回來,任務在身,恐回不來,剩下爾等七人,明日需在宴請人之中嚴加看守,以防被人暗算、搗亂,可曾知曉?」
「諾。」幾人應道,荊冷笑一聲后,叫道:「若是沒事,那鐵大人可否讓我等先回房中,我可有些倦了。」
鐵慕應了聲:「好,那就散了,各自回去吧!」
待到夜出了大殿之時,下意識地看了眼須佐門這人,就見這人脖子被擰斷,氣絕身亡,看樣子,企圖借須佐門的刀殺了鐵慕之事,已經沒了希望,現如今只能將目光轉移至白繡花身上。
而今夜便將決定明日是否能夠殺死鐵慕的關鍵所在。
出了大殿之後,夜便直奔白繡花房中。
白繡花拉開房門看見是夜的時候,臉上似乎有話要說,但又無話可言,只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