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厲先生……嗯……全國都在掃黃吶。」
琉璃腫著倆核桃眼,巴巴地看望她。
伊依依舊驚魂未定的有些魂不守舍。
半晌后等兩人都恢復過來,調整好心態,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要搬出去!」
兩人呆愣了兩秒。
琉璃一副沒心沒肺的痞子模樣,「老娘昨天霸王硬上弓沒有成功,還差點連累了你,沒臉再待下去了。」
伊依嘆一口氣:「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將他逼到這步田地了,再住在一個屋檐下難免尷尬,我還是搬回自己那好了。償」
兩人仰躺在床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琉璃悶悶道:「小依依如果我們能換換就好了,你不喜歡老大,我很喜歡啊。這就是你們常說的那什麼你的毒藥我的蜜糖。」
嘆息這糾正她,「是——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撇嘴,「反正意思都一樣。不過話說回來,小依依你為什麼不喜歡老大,老大年輕有為又長的那麼可口。在美國可是有很多人想要和他一夜`歡愉的,而且即使在你們中國也很搶手的好不好?」
「琉璃小姐,感情跟這個人又不優秀並沒有直接的聯繫……事情總有意外……他很好,但是依賴不是愛,我對他有親人一般親切,卻不再有戀人間的怦然心動。」
她說的是「不再有」而不是「沒有」,一字之差千差萬別,但是好在琉璃不是中國人,漢語水平沒有達到如火純青的地步。
爬起,跟她注視,逼問道:「小依依是不是跟上次的那個帥哥有,那個什麼心動的?」
推開她的腦袋,伊依嘴角抽了抽,用不用的招這麼現學現賣的。
琉璃見她的反應開始不依不饒起來,「說嘛,說嘛。」
被她纏得無法,只好採取三不理政策。
「小依依,告訴我嘛。」
「小依依?」
「小……」
扶頭,妥協:「是是是是是,可以了嘛,琉璃同學?」
「小依依,如果,我說如果你受的痛,他也都經歷了,或許更慘烈,你會原諒他嗎?」
「……不會。」
「為什麼?」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讓我如何相信一個捨棄過我的人,會不會再捨棄的一次。」
「小依依你也太悲觀了,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他一定還會捨棄你?」
「如果呢?如果會有再一次呢?」
琉璃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跟他較上了勁:「如果不會呢?」
伊依:「如果會呢?」
琉璃:「如果不會呢?」
伊依:「如果會呢?」
琉璃:「如果不會呢?」
伊依:「如果會呢?」
琉璃:「如果不會呢?
辯論到最後,兩人口乾舌燥的宣布休戰。
意志力頑強的琉璃小姐,憑藉最後一口氣里,仍在孜孜不倦的勸解道:「小伊依你聽我說啊,即使你的假設會有再一次發生的可能,但也只佔了一半的幾率不是。」
伊依選擇了緘默……
卧室陷入了沉寂……
有些事情非親身經歷過無法體會那種被至親至信任之人拋棄的絕望,她可能是個膽小鬼,不敢再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付給另外一個人,即使這個人曾經是她的信仰。
……
毒藥會所燈火闌珊,不論塵世如何變幻,它的燈光始終閃爍在涼城的上空從來未曾有一夜的停息。
在機場的不歡而散之後,厲氏集團的員工這幾天可以說得上是過的戰戰兢兢,開會的時候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個,誰讓他們的掌握生死大權的總裁一直寒著臉跟欲求不滿的怨婦一樣呢。
踏進毒藥會所的時候,一反常態的t台上竟然不聞往昔的喧囂與吵鬧,這倒是十分令人驚異的事情,毒藥會所名頭響亮的原因除了它優質的服務,絕高的保密措施外,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它昂貴的價格,但是再貴的價格都擋不住有錢人對於獵奇的渴望,z國從來都是個兩極分化的國度,有錢有勢的人不在少數,對於一擲千金這種事情更是根深蒂固的愛好。
也正因如此,毒藥會所即使開出天價,都從來不乏源源不斷的客流。他們玩的便是一個心跳,玩的就是一個熱鬧,今天一反常態的這麼「安靜」倒是令人驚奇了。
隨後而來的客人對於今天明顯不同以往的氛圍心中的差異並不比厲爵少,甚至更甚。
高高的t台上一陣節奏而歡快的聲音傳來,不是幽幽的古箏,不是凄涼的琵琶,而是鈴鐺銀片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音,悅耳動聽,充滿了靈動和歡快。
台上突顯了十幾女子,穿著統一的緋色衣衫,細看之下會發現那是西域的民族服裝,燈籠褲腿,露出一截小蠻腰,白皙的手臂上掛著鈴鐺,面紗遮住了臉,露出一雙雙閃亮的眼睛。
整齊的排列,每走一步,腰肢就隨著扭動一番,那富有節奏的鈴聲便會傳來,所有人的情緒瞬間被這點著。
她們隨後形成一個圓圈包圍起來,高舉著手臂,同時,背景歡快的鈴聲也聽了下來。
四周一片安靜,有人忍不住的站起來,伸長了脖子,看著那群女子的後面擋住的什麼。
「聲聲山盟,早為重山相隔。
再下一世你的畫未畫上我。」
竹笛,玉簫,柳琴,鈴鐺同時響起,節奏更為的歡快,燃燒著大家的神經。
此時,台上助舞的人一一散開,一道明媚甜美的聲音傳來。
「?雲墨楓丹燈前事,滿紙妖嬈誰人識?」
「流年飛逝,畫盡幾般心思?」
「芙蓉落盡日暮遲??,?簾影參差畫筆直。
」感情二字,又豈是人人知??……」
精緻的下頜,略顯尖巧,卻更顯弧度優美,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唇角上揚,仿若染了天下間最鮮艷的胭脂一般輕薄而帶著一絲嫵意,如煙似霧的水眸盈盈物語。
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發現,被簇擁而起的,是一個紫裙如華顛倒容華的美人兒。
如墨長發被鑲著晶片的齊腰紗巾遮住,額頭上橫著一抹細碎的紫色水晶珠子纏繞而成的抹額,眸光仿若一汪輕軟浸涼的碧水蓮潭,水眸盈盈,顛倒眾人。
高舉的手臂亦帶著銀片,指尖穿插著玲瓏的銀鈴,舉手投足間,泠泠作響,萬般美妙盡顯。
裸·露的腰腹亦綴滿了鈴鐺,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唇角上揚,仿若染了天下間最鮮艷的胭脂,擾人心魄的歌聲從中而來。
「月生月盡還新時,佛前發盡千般誓?。」
「思君日日,只盼相守世世。」
「春去春來複歸日?,??畫心終得一片痴。」
聲音輕若雲煙,膚如玉,眉如黛,聚集了遠山青色春花秋月所有精魂,織染了如玉容顏。
「?樂文香,輕撥素弦卻寥落得滿腹惆悵。」
「羨鴛鴦,看月影滿畫堂??。」
「玉樓獨上,皓月沒春江疑似天仙狂。」
「暗梳妝,嘆碎影舞斜陽??。」
「平沙漠漠煙如織?,??春風拂欄露華滯??。
」交錯五指,訴盡一場相思?。」
台上盡情歌舞的美人若初夏的若晨曦之露,中秋的九天明月,在蒙昧不明的燈光下,都顯露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瑩潤來,令令周圍事物黯然失色。。
「?輪迴如斯,斑駁流水前事。」
「君不知,含愁獨倚金扉畫皮的憂傷??。」
「君不知,碧窗涼割人腸。」
「君不知?,燈火闌珊縹緲了晶瑩淚光。」
「君不知,此情天下無雙?。」
「情郎欲聽瑤瑟絲?,??誰人嘆賞傾城姿。」
「暗生情絲,?夢斷神州故里。」
「湖碎花殘夢醒時?,??此生只慕連理枝。」
「霜華似織,妖也識得情字。」
「霜華似織,妖也識得情字……」
所有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艷,見慣了脫衣妖嬈,偶然見到這樣充滿著古典氣息的舞蹈竟然除了驚艷二字之外再也想不出別的形容之詞。就好像是掛滿濃墨重彩畫卷的畫展廳里突然有一副出水芙蓉的山水墨畫一樣的讓人眼前一亮。
厲爵驚詫的眼睛看著舞台,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小女人的舞一如第一次見到的那般美好,只看著便會讓人產生強烈的想要霸佔的欲、望。曾經他就是被這樣如同跳躍著的精靈的她所吸引的吧,明知道不該產生除了男女情、欲之外的感情,卻偏偏心不由己,她就像是會讓人上癮的罌粟明知道沾上之後會沉淪,卻在劫難逃。
她的一曲歌舞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如若世間真有勾人奪魄的妖姬,那這算不算是?
「?輪迴如斯,斑駁流水前事。」
「君不知,含愁獨倚金扉畫皮的憂傷??。」
「君不知,碧窗涼割人腸。」
「君不知?,燈火闌珊縹緲了晶瑩淚光。」
「君不知,此情天下無雙?。」
指尖轉動,仿若魔音。
身形,猶如綻放的蓓蕾,紫衣為她沾染來自天外的縹緲氣息。
她字字清晰,帶著惑人的妖-媚。
一時間,彷彿是一個攝魂的妖精說出來的話。
魂牽夢縈,繞樑三日,毒藥會所所有的觀眾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一舞畢,都還有人直愣愣的站在門口,分紋未動。
伊依朝厲爵的方向投去狡黠的目光,厲爵先是一怔,驀地便笑了,他身形欣長優雅,穿著精心裁剪的酒紅色西服,手上一枚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深藍色厲眸經過時光的洗禮更加引人深陷。
她著紫衣一向是很美的,帶著飄渺的魅惑。
面容如玉,溫婉如柳。動若脫兔,靜若處子。
這是她給所有人的感覺,卻也是有意為之的錯覺。她向來不喜歡規規矩矩,溫和的表象下,藏著一觸即發的火焰,卻不喜歡輕易示於人眼前。
猶記得兩年前的某個夜晚,發現她的衣服多為紫色,淡淡的紫,濃郁的紫,迷離的紫,飄裊的紫,從未見過如此喜歡穿紫色的女孩。
便抓她來問,她是如何回答的?
那時她竟然一本正經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紫色象徵著紫藤--為情而生,無愛而亡,醉人的戀情,依依的思念。紫藤花有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有一個美麗的女孩想要一段情緣,於是她每天祈求天上的紅衣月老能成全。終於紅衣月老被女孩的虔誠感動了,在她的夢中對她說:「在春天到來的時候,在後山的小樹林里,她會遇到一個白衣男子,那就是她想要的的情緣。」
於是女孩天天去後山等候,但有一天女孩在等待的時候不小心草叢裡的蛇咬傷了腳踝,心裡害怕極了。這時,白衣男子出現了,他上前用嘴幫她吸出了腳踝上被蛇咬過的毒血,女孩對他一見鍾情。可是白衣男子家境貧寒,他們的婚事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對。
最終二個相愛的人雙雙跳崖徇情。在他們徇情的懸崖邊上長出了一棵樹,那樹上居然纏著一棵藤,並開出朵朵花墜,紫中帶藍,燦若雲霞。後人稱那藤上開出的花為紫藤花,紫藤花需纏樹而生,獨自不能存活,便有人說那女孩就是紫藤的化身,樹就是白衣男子的化身,紫藤為情而生,無愛而亡。
當時他笑話她,「不過一個傳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義正言辭的糾正道,「白首不相離,此生不負卿。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
他想他其實早已經懂得了,只是他這樣的人從來不願輕易說出口。
這場舞帶給眾人的震撼太大,以至於後面的節目所有人都有些興緻缺缺。
後台厲爵一身酒紅色西服霸氣逼人的堵在門口,一個個的查找著某個小女人的身影卻遲遲沒有見到,最後翻遍了整個會所都沒有找到人。周身的寒氣漸漸冰冷到可以殺人於無形,會所的經理戰戰兢兢地站在離他十米遠的地方依舊能感覺得到那「颼颼」的裂縫穿過皮膚從骨頭縫間穿過,「厲……厲總……人……人已經走了。」
經理此刻有一種每說一句話都在死神手裡逃出生天一次的錯覺,兩條腿已經軟的跟麵條一樣了,卻悲催的不敢倒下,只能咬著牙忍受厲爵周身散發出的森森寒意。
「人……走了?」修長的手指轉動著嫣紅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高腳杯中緩緩地滑動,深藍色的眸子微微下闔,讓人看不清他眼中流轉的顏色。
「是……是……下了台,人就從……後面走了……」
「砰。」杯底碰觸玻璃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伊依出了毒藥會所慢慢悠悠的晃蕩在街上,沒有找到人厲先生現在一定要暴起了吧,才不要這麼輕易地就被抓到,不管任何理由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到她居住的地方都不可以吶。
走了一會百無聊賴的看著路邊閃爍著的燈光以及腳步匆匆的行人,坐在路邊的石椅上,發起呆來。
因為還穿著跳舞時的長裙在初秋的夜晚有些微微的涼意,稍稍收攏了手臂,一件帶著熟悉氣味的西裝外套及時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很晚了,為什麼不回家?」擔憂中帶著指責。
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強調道:「你跟蹤我!」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厲爵輕笑,沒有任何猶豫的承認,「對,我在跟蹤你。」
伊依:「……」
面對這樣毫不避諱的,毫不掩飾的回答,她沒了質問下去的話。
見她不滿的嘟起腮幫子氣鼓鼓的陷入了沉默的模樣,坐在她身邊,將她準備做來的動作扼殺在搖籃里,低低沉沉魅惑的聲線吹拂在她的耳畔,「還在生氣,嗯?」
生氣?不想見他,想要躲著他,是在生他的氣嗎?
伊依也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思索再三,沒有答案。
「如果厲先生,厲先生會怎樣?」將問題反踢給他。
他將她摟在懷中,咬著她的下頜有些惱怒的低吼,「厲太太你難道忘記了,你……現在還在另外一個男人家裡?」既然如此又有什麼理由生他的氣?
指尖劃過他的喉結,水眸輕挑絲絲纏纏地勾人,「厲先生這是在報復我嗎?」因為她住在了阿瀧家裡,所以他就讓一個女人住在了世家公爵?
她可以這樣理解嗎?
忽閃忽閃蝶翼般的眼眸,應該不是她所想的這樣吧?
撇開她灼灼的視線,深藍色的眸子側如同高傲的孔雀一般不與她對視,「我會儘快安排她搬出去。」
啊咧?
小手捧著他的臉,小臉湊近他近到鼻息相間,兩人之間的氣息糾纏,「厲先生再說一遍吶。」
「女人,不要得寸進尺。」隱隱帶著磨牙的聲音。
「啊嗚」一聲尖銳的小虎牙咬上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嗚嗚」的聲音從唇齒間劃出,「厲先生……好乖吶。」
大手扣住她的腦袋,保持著兩人之間「啃咬」的姿勢,嗯……其實是她像小獸一般「啃咬」他的姿勢,「厲太太……我們好像還沒有在室外做過……」
納尼?伊依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濃郁的睫毛上下翩躚,腦子有些卡殼,口中的力道漸漸鬆了下來,不是說只有變態是沒有羞恥心的嘛?那他這麼不要face的話是怎麼回事?
「厲先生……嗯……全國都在掃黃吶。」所以在室外做羞羞的事情,是會被抓起來的吧。
厲大總裁霸氣的回應,直接將人推倒,強健的身軀朝著她壓了下來,「該抓我的人還沒有出來……」
小手推搡著突然間性、趣來了的男人,水眸盈盈的瞅著他,「被發現了怎麼辦吶?……影響會很不好的厲先生。」
「厲太太……厲先生似乎等不了了。」
小手推搡著他的肩膀,水眸盈盈的瞅著他,「要不然……去車上?酒店?回世家公爵?」
隱忍的額頭爆出青筋,「厲太太……」
某主編有些不淡定了,如果……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她好像沒有……
拒絕的理由吶。
因為變態是沒有羞恥心的吶。
所以……
——
題外話-——所以後面被和諧了……斯人改退稿改到吐血,不敢再輕易寫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