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寵溺微笑,「那……厲先生認罰可好?」
接下來的幾天,讓伊依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情又一次的提起,雖然男人言辭確切的保證與那個叫做洛蘭的女人之前沒有任何的糾葛,但是伊依卻能明顯的感到厲爵時不時的心不在焉。那個女人或許在他的心中終究是有些不同的吧,後來察覺到了伊依略帶疑惑的眼光后,每次都是匆匆的移開視線,洗了澡,躺在床上便沒有了動靜。
按照以往他的性格,這個時候不管會不會發展成為一場纏綿,都少不了要擺弄她一番,知道她嬌喘著求饒。
浴室里,剛剛沐浴過後的伊依一身水霧的披著浴巾站在偌大的鏡子前,手中摩搓著輕薄性感的睡衣,如煙似霧的水眸上上下下的輕眨兩下,吶……所以,為了拉回厲先生的心魂,要做點不一樣的事情嗎?
唔……雖然她是精神病態者卻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吶,竟然會有點小小的羞澀呢。
褪去浴巾,潤滑如玉的指尖穿過睡衣的袖子,緩緩的套上,似血的嫣紅鏤空著晶瑩雪白的肌膚,濕潤的長發披在身後打濕了本就通透的後背,睡衣粘貼的身後勾勒出完美的腰部線條。凝眸看著鏡中不知道是因為嬌羞還是因為水汽而變得雙臉通紅的女人,伊依小手揪著下擺,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地走了出去,在厲爵的視線沒有望過來之前,已然躺在了床上。
究竟室內的空氣太熱還是血氣上涌總之她臉上的溫度從來沒有下去的時候,躺在他身邊胸口跳動的極快「撲通撲通……」的聲音一直不間斷的迴響著,精神病態者不是不應該有羞恥之心的嗎?為什麼她卻會產生這種感覺?
難道是因為換了個身體的原因嗎?
指尖不住地在裙擺處划來划去,唇瓣異常的變得乾燥,一個小小的刺激就會化身為狼的男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伊依故作不經意的翻了個身側身望向他,看到他雙眼緊閉一副已經進入夢鄉的模樣,急速跳躍著的心慢慢地減緩了速度,然後急速的開始結冰溶解。
從那一晚在室外一夜荒唐之後,他就再沒有與她親密過。他以為是因為這幾天公司壓力大他沒有多餘的精力,但是接連幾天之後她不再天真的那麼以為了。
睡著了?
雖然他刻意的將自己的呼吸調整成了睡眠時候的狀態,但是她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傻子,這樣的手段她只要足夠細心發現不同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所以,什麼情況下會讓一個男人裝睡來逃避自己的妻子償?
答案不言而喻,他在逃避,而究竟在逃避什麼?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
而實際上厲爵也確實沒有睡著,他有意的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了睡眠時候的偽裝狀態,腦中卻在回憶著關於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他不想要在伊依面前說謊,只好選擇了這種逃避的方式。
洛蘭,那個曾經陪他度過荒唐卻也是孤獨歲月的女人,原本已經遠走高飛,卻又以這種方式出現。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確實有那麼一點的不同,她曾經的確為他做了很多。那時候他一度也產生過這輩子或許就是她了的想法,只是在他還尚未登上人生的制高點的時候,她走了,連帶著他因為多年陪伴的而產生的那份不同。
如今她傷痕纍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如往昔的柔弱,梨花帶雨的對著他說,「爵……你真的結婚了嗎?……當初,當初……你說過會娶我的你忘記了嗎?我已經從國外逃回來了……你為什麼?為什麼……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現在,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時光似乎總是會格外的厚待一些人,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隱隱依舊可以看到昔日的稚幼模樣,杏眸滑下的一顆顆淚珠帶著惆悵與無措,曾經的過往湧現在腦海,即使他生來冷情卻依舊無法否認那最初的溫暖。
只是,他已經結婚了,已經有了深愛的妻子,註定與她不再有任何的交集。感情中從來沒有先來後到之說,只要感覺對了心動了後來者居上者比比皆是。
對於她的哭訴,他只能選擇冷漠以對。
「頭上的傷疤怎麼回事?」
洛蘭苦笑著摸摸額頭的疤痕,「一個月前我坐的轎車爆炸了,否則……應該可以早一點見到你的。」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車怎麼會突然爆炸。
眼角不停的划著淚珠,慘然的勾起嘴角,「總是有人不想要我回來不是嗎?爵……我的臉有了一道疤你還會愛我嗎?」急切的握住他放在桌邊的手。
厲爵驀然將手撤回,「我已經結婚了……至於你說的爆炸事件,我會找人暗中調查,揪出幕後兇手。」這算是他的仁至義盡了。
「我失憶了……」洛蘭冷然悲戚的說道,「那場爆炸雖然沒有要了我的命,卻讓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醫生說……我需要一個熟悉的環境,跟熟悉的人多接觸才有助於恢復。爵……你會不丟下我不管的,是不是?」
「比起我這個數年前的故人,你呆了多年的國外的生活環境才更有助於你的恢復。」厲爵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出自己的建議。
洛蘭紅著眼眶,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堅毅的側臉,低吼道:「爵……你……你當真這麼無情?你明明知道當初的記憶對我有多麼重要,明明知道你對我的來說的意義,竟然這麼不假思索的拒絕我?當初離開,不是我願意的,我做過掙扎,甚至逃走過……可是二伯的手段不是不知道,我根本逃不掉!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的聲聲控訴,讓厲爵的眼中閃過不忍,當初她的苦難卻是來源於他,讓她一個人正處於花季的少女經歷背井離鄉的困苦。
這個世界上他唯一會產生愧疚之情的,除了生他養他的母親就是伊依和因為他而經歷過苦難的洛蘭。不可否認對於洛蘭,他做不到真正的狠心決情。
「對不起……」就算是他厲爵欠了他她的吧,他可以拿任何的東西來償還,唯獨他的心。
「你真的……好好。」許是因為他無聲的拒絕,洛蘭的口氣陡然一改剛才的柔弱變得強硬起來,「好……既然你不願意相幫……也是我天真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又有了新人……我的確不該再來自找羞辱。再見!」
拿起手邊的包包,猛然從沙發上站起,擦乾淨眼角的淚痕,傲然的揚起頭,轉身離開。只是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因為急火攻心,身體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
厲爵就在她身後,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她。
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當初他還是一個窮學生除了從小智商超群再無別的什麼與眾不同,而一雙不同於周圍同學的深藍色眸子再加上出眾的外貌讓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她與他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這個女孩對他的好是為了什麼,但是生性涼薄的他只當做視而不見。一次他被幾個小混混圍堵在一個小巷裡,他們手中一個個都拿著刀,厲爵冷眼看著他們晃著明晃晃的刀,除了不屑的嗤笑再沒有別的表情,他根本不將這種小把戲放在眼裡。
然而這一幕卻被偶然經過的洛蘭看到了,他讓她走,她卻始終不肯離開,明明害怕的雙手都在打顫卻依舊固執的站在那裡想要幫他,最後甚至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去為他擋下了一刀。那一刀傷及肺腑讓她在醫院整整待了一個月才能下床。
從那以後她就成為了唯一一個可以站在他身邊的女生。
當他收到帝國理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她問他以後會不會娶她。那時感情這種東西對於厲爵而言純粹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這個女生不爭不搶,不吵不鬧的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似乎已經喜歡了這個一個人的存在,於是在她迫切渴望的目光中,不置可否的點下了頭。
然後在他出國的第二年,他收到了一條她要求分手的簡訊,因為沒有愛,厲爵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就這樣兩人之間的聯繫斷了,後來他聽說她出了國,原來是因為二伯做的手腳嗎?
只是即使當初二伯沒有參與,他們或許也不會走多遠吧。沒有感情做依撐的關係,註定會不了了之。
談及感情二字,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道靚麗的身影,一開始的獵奇到後來的著迷一直到最後的彌足深陷,他厲爵做了那麼多年的獵人沒想要有一天卻會被自己的獵物捕獲,果然是因果循環嗎?
身旁那灼灼的目光,讓即使是閉著眼睛的厲爵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驀然睜開深藍色的水眸。
就聽見耳畔那低低柔柔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委屈,「厲先生……為什麼要裝睡吶。」嘟著粉唇抱怨的模樣,分外的可人。
「在想事情。」長臂伸手一攔將她抱在懷裡,「你呢,怎麼還沒有睡?」
唔……果然啊,厲先生在他身邊竟然在想別的女人呢,真的是有夠過分啊喂。
當厲爵再次閉上眼睛,伊依抿著粉唇,緊緊地盯著他,胸口悶悶的,粉唇湊上前去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吻,他的大掌扣住她的纖腰,眸子睜開輕哄一句,「乖,睡覺。」
伊依的胸口猛覺就像是被堵了一塊石頭一樣的難受。她都已經主動了到這份上了,他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是對她失去興趣了嗎?
想到這裡,黑葡萄一般的水眸猛地一縮。
腦海中浮現出每一次男人勾起她興緻的舉動,粉粉的小舌在唇瓣之間摩搓,摟著他的胳膊嬌嬌媚媚的喊著,「厲先森……」
柔柔軟軟的唇在他的耳畔留下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厲爵的精瘦的身體一怔,摟著她纖腰的手慢慢收緊。
「厲太太……睡覺!」彷彿是在呵斥頑皮的孩童。
咬咬粉唇,鼓著腮幫子,她還不信了吶,厲先生會睡得著,哼……
扯開他放在自己腰際的手,在他的身上四處點著火,等感覺到了他身體變化之後,陡然間停止所有的動作。
挺翹的小臀部一扭一扭的從他身上起開,穿著拖鞋就朝著門口走去。
「該死的……」厲爵低咒一聲,聲音帶著冰質的沙啞,「去哪?」
沒有回應他,等厲爵察覺她是真的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才猛然從床上坐起,深藍色的眸子如同獵鷹一般的犀利,「回來。」
吶吶,要她回去她就回去,當她是圈養的寵物嗎?才不要這麼聽話,厲先生什麼的最可惡了。
見她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厲爵一個躍身從床上站到了地板上,大步流星的追上,拽著她的袖子,「這是怎麼了?」也是這一刻他才將她今天的裝扮看個清楚,這個小女人真的是越來越膽大了。
伊依十分不爽的綳著小臉,「怎麼了?哼……你自己知道!」甩都不甩他的繼續朝外走。
開玩笑他的女人穿得這麼引人犯罪的,他能讓她出去?
用腳趾頭想都應該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不敢保證看到這一幕的人下一秒還能完完整整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像是逮住一直鬧脾氣的小貓咪一樣的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低聲安撫,「乖……別鬧了。」
鬧?哈?
現在是她的錯了是嗎?是誰先擺出一個心事重重的模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嗯……還對她的「主動」視而不見,哼……
「你走開!……放開我!」不規矩的在他的懷中扭動著,那因為憤怒而變得粉粉紅紅的俏臉像是新熟的櫻桃,水水嫩嫩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咬上一口。
收緊手臂,以防「獵物」逃脫,下巴緊貼在她的頭頂,親昵的哄著,「好了……別生氣了……我道歉。」
不屑的將小臉移到一邊,誰稀罕他的道歉,只會用嘴巴說說啊。
「道歉有用,警察都去賣紅薯了。」
劍眉微挑,直接打橫抱將人抱起,走向大床所在的位置,有時候對女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要「親身」教訓才是王道。
「放開我……魂淡。」躁動的扭動著身子,這個惡劣的男人竟然想要對她用強嗎?做錯事情的人怎麼可以將自己的錯誤化解的這麼不值一提哈?他哪裡有一分錢道歉的誠意?竟然還對著她擺冷臉,伊依心中的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升啊。
當厲爵好不溫柔的將她扔到床上的時候,伊依手腳並用的直接從床上爬起,但可惜沒有爬幾步便被厲爵一個虎軀壓了上來,強行將人禁錮在臂膀之間,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
「這麼晚了,厲太太準備去哪,嗯?」
「哼……」冷哼一聲,將腦袋瞥向一邊,她才不要跟這個魂淡說話。
這小女人慪氣脾氣來,厲爵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伸手摸摸她的小臉,卻被她嫌棄的躲開,那氣呼呼的小模樣十足十的小媳婦。
深藍色的眸子染上笑意,但隨著視線在她身上定格的時間越久,瞳孔的顏色越是幽暗。因為此前的一番掙扎,將她本就可以說得上是透明的誘惑睡衣變得有幾分「衣不蔽體」的意思,小半個香肩都暴露在空氣中,烏黑濃密的長發凌亂的堆砌在腦後身下,黑與白與紅的交相輝映,深深的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
眸光幽暗深邃的波動著,修長的指尖滑過她的腰際。「啪……」的一聲拍掉他不規矩的手,「不許碰我。」
不碰她?
上帝作證,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厲太太……」低低的喑啞,帶著一股子魅惑的味道,「厲先生錯了……嗯……差點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認罰可好?」
「不許動……鬆開……」沒有誠意的道歉,她拒絕接受。
「乖……」
「厲先生吶……」柔柔滑滑的聲線拉得長長的,「你今天讓厲太太很不開森吶。」
揉著她柔順的髮絲,寵溺微笑,「那……厲先生認罰可好?」
仰著小臉朝著他的大掌蹭了蹭,那股子柔順的勁兒真的是有趣極了,恐怕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會有人前仆後繼的去完成她的願望。
歪著小腦袋,狡黠的睨著他,「那就罰你……」
「什麼?」
「罰你今天不準碰我!」
「……」厲先生強勢的表示,這個懲罰他絕對不會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