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
打定主意的沈秋面上一副呆愣模樣,那雙漂亮的眼睛都沒了靈動,看的良秀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跑到男主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負心漢。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單說主僕有別良秀就做不到這種事情。
沈秋悶著聲音請她去倒茶,自己則坐在小亭子里發獃。算起來,距離上次見到男主,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男主竟然都沒有來找他發泄,看來這個李公子很厲害嘛!
轉瞬又想到那人燙傷的腳,沈秋皺著眉撤了撤身子,一副害怕又疼痛的樣子,表情猙獰中又帶著點可愛。燙傷啊,大夏天的,這得多難熬啊!呀呀呀,只是想到就覺得好痛啊!啊,那大水泡,咦咦咦,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良秀端著涼茶遠遠的就看見沈秋自己坐在石桌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張漂亮的臉上表情一個接一個的變,看起來蠢笨又搞笑。
走近了,看到他撥浪鼓一樣搖頭好笑中又有點心酸,年紀輕輕就進了王府又怎麼樣,還不是敵不過那人幾天時間,這人怕是難過得很,只是不願表現出來吧。
「公子。喝茶。」良秀的聲音溫柔了不少,沈秋愣了愣,看著面前清澈的紅色茶水,底下放了碎冰,此時正嘶嘶的冒著冷氣。
捧在手裡,他卻不喝,眼睛落在不遠處的樹影上,黑色的樹影將白色的陽光裁剪成斑駁光斑,一陣風吹過,便跳躍著搖晃起來。
良秀見他捧著最愛的涼茶發獃的樣子,目光微沉,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這般想著,正要抽空去前院找父親幫忙,卻見沈秋端著茶碗一飲而盡,猛地站起來,視死如歸道:「去給王爺請安吧。」
良秀愣了一瞬,迅速的點了點頭,激動的喊人要幫沈秋張羅行頭,沈秋本想拒絕,但目光不小心掃過自己xiong口衣襟上的幾塊可疑斑點,還是點了點頭。
這番張羅耗時不少,沈秋看著西天上只剩下一個腦袋尖的太陽默默的垂了垂眉眼,楚毅現在住在那位李公子院子里,那個院子和自己這處小院子在府內的布局恰好一左一右,只是他的院子不過是左院的小戶,李公子住的院子卻是可以和主院媲美的大院。沈秋倒是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路程。
雖然他在府里地步不高不低,但到底是個奴才,沒有車馬等代步工具,便是坐台小轎都要去管事那申請審批,這一層層下來,怕是他能坐上小轎的時候,楚毅都帶著那人從避暑山莊回來了。無奈,沈秋只能穿著一身隴紗華服一步一步走過去。
這副身體的相貌與沈秋本身相貌五官上所差無幾,但看起來卻比他真正的身體秀氣精緻許多,唇紅齒白,眉秀眼明,一番梳妝更是嬌/嫩非常。與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李公子不同,只有十八歲的沈秋是朝氣蓬勃的,他的漂亮是屬於少年人特有的,純粹而令人折服。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終於站在那處奢華院門前的沈秋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那張本來刻意施了胭脂點綴的臉上此時只剩下最純凈的一層肌膚,汗水瑩瑩,在微沉夜色中,竟有種別樣的艷麗。
他扭頭正想和良秀說些什麼,目光卻掃過不遠處停止的兩人。楚毅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腳上纏著繃帶的李公子,兩人皆穿著紫羅蘭色緙絲長衫,在朦朧夜色中,恍若一分璧人。
璧人。
呵,若是往常,沈秋絕對不會插足別人的愛情,然而,現在······
少年揚起笑臉,目光閃爍滿是喜悅,蠕動著粉/嫩唇瓣,卻好一會兒才出聲呼喚。似乎對這場見面期待已久,今日終於鼓起勇氣來見他,卻又心生躊躇。
少年輕柔又夾雜著忐忑的綿軟嗓音遠遠散去,卻只有二字。
「王爺。」
三人共處一室,若是往日,楚毅定然中氣十足的命人將那不識相的奴才拖出去,可今日,卻不知為何一直開不了口。
少年低眉順眼的坐在次坐上,玉白的指尖捧著一隻青花藍瓷茶盞,乖順的模樣讓人看不出方才那種流光溢彩的模樣。
楚毅乾咳了一聲,目光掃過旁邊仍舊一副高雅出塵對於眼下情景毫不在意的李錦禾身上,低聲道:「錦禾,累了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啞帶著無盡的溫柔,李錦禾抬起頭看他,目光掃過對面瞪大眼睛滿面訝然的少年臉上,眼底浮起一層淺淡的鄙夷,面上卻絲毫不顯。清冷的掃了眼主座上的男人,低聲道:「錦禾在此可是擾了王爺會客?」
他鮮少屈服,此時低沉的嗓音配上如此作態已是極限。楚毅心有不忍,惱恨的瞪了眼旁邊座位上的少年,以往張口即來的狠話卻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口,只煩躁的揮了揮手:「你先回去。」
沈秋點了點頭,放下沾染上自己體溫的茶盞,乖順的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院中不舍的回頭張望了一下,隨即失落的垂著肩膀往回走。
良秀見他這般模樣出來,也不敢說話,盡責的挑著燈引人出去。倒是沈秋盯著她手裡的燈籠看了片刻,突然小聲道:「良秀姐姐。燈籠給我吧。」
「啊?」良秀愣了愣,隨即慌張擺手,「這可不行,掌燈引路是下人的事情。公子位高······」
話未說完,就見沈秋搶了燈籠過去,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被昏黃的燈火晃過,宛如夜晚鬼魅,惑人心魄。
良秀一時愣住,再回頭那人已經走出丈遠,忙提裙追上去。她向來知道那種地方出來的人骨子裡便透著狐媚,因此以往對沈秋多有不屑,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只當是自己憐憫心作祟,但今日,她才驚覺,不是憐憫,而是這個人確實有這樣的魅力。
讓人只一眼便迷失自己的魅力。
夜沉如水。
沈秋躺在chuang上迷迷糊糊中熱的睡不著,眼見著天氣越來越熱,他卻因為失去chong愛連塊冰都討不到,眼下只能躺在蒲席上當一隻翻來覆去的鹹魚。
正敞著xiong膛癱在chuang上突然感受到一陣涼風,隨風而來的是身體被人壓住的沉重,楚毅目光兇狠的看著他,像是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
沈秋眯縫著眼睛掙扎了一下,無果,就放棄了,歪著腦袋睏倦的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但讓他睜開眼睛,沈秋更不願意。
楚毅看著少年羞澀的樣子心中滿意,面上卻不顯,自沉默的觸mo掌下細嫩柔/軟的肌膚。
微微顫抖的手指碰上少年瑩白的xiong膛,彷彿找到歸宿一般安定下來,楚毅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手上的動作急切而粗魯。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個小chong從前段時間就變了,不只是氣質,就連這副身體也更加令人留戀。
沈秋出了一層薄汗,扭著身子動了動,終於忍不住嚶嚀一聲:「熱~」
這句話宛如一根□□,將丞待發泄的男人渾身浴火徹底點燃,脖頸一痛,沈秋忍不住嘶了一聲,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隱忍著沒說話。
楚毅無疑是不會憐香惜玉的,沈秋披著薄衫皺著眉坐在chuang邊,看著xiong口的青紫,臉色蒼白而脆弱,正準備站起來卻被一隻手臂攬住腰身,下一刻又跌回那張不屬於他的大chuang里。
肩頭的牙印撞上身後的xiong膛,沈秋恰到好處的發出一聲低啞的痛呼,隨即又惶恐的回頭看楚毅,那副模樣,宛如一隻受驚的小獸。
楚毅心裡有些愉悅,還未弄清楚這抹奇怪情緒的來處,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靠近那人,揉著他柔/軟的髮絲,湊近那雙因為渴求而蒼白的唇瓣。他的小chong物合該只看著他。
是安撫還是渴望,楚毅還沒來得及探究就被那人偏頭的動作激怒。
旖/旎的氣氛猛然消散,剩下的是無盡的壓迫。
楚毅如同一匹餓狼撲向一臉蒼白的小/白/兔,夜裡的所有契合都如同泡沫,餘溫變冷,原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躲什麼?」將人壓在身/下,手臂揚起,便將沈秋身上唯一一件蔽體之物剝落扔出,手指揉/捏著少年細嫩的身子,楚毅忍住要從心底發出的喟嘆,死盯著身/下的人,「躲什麼?不過一個賣身為生的妓,也敢跟本王拿喬。」
「爺~嗚嗚~爺······」沈秋微微掙動著,要解釋,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楚王爺陰測測的聲音。
「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說······」年輕的王爺冷笑了一聲,眯著眼睛看著他,臉上滿是鄙夷,「你以為跟著錦禾學本王就會多看你兩眼?」
他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掏出兇器破開他的身體。一如想象中美好溫暖,卻比往常的許多次歡好讓人滿足。
沈秋咬著蒼白的嘴唇,側過頭,掩去因為那一瞬間的疼痛流出的生理性淚水,也掩去眸光中的卑微和疼痛,只留下溫順的服從。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卻毫無阻塞的包容著身上的男人,沈秋揣摩著原主此時的心理狀態,悲痛又忍耐不住的發出mei人的嗓音。
「嗯~爺哈啊!爺,秋兒要死了·····哈啊,爺····秋兒好愛······」
青天白日,少年昏迷中被人送回住處,隱約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終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