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警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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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和江直先去餐廳裏吃了個日料，又一起去看了新出的口碑不錯的電影，出來後江直喊著肚子裏空空如野，便非要拉著蘇臻去嘴邊的攤子上擼了一把串兒，喝了幾紮夜啤，待肚子撐得圓滾滾了，才腆著個羅漢肚一路散步到附近的地鐵站，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下了地鐵後，蘇臻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根綠豆味兒的冰棍，一邊舔著冷得沁牙花子的冰棍一邊往家走，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晃晃悠悠地回到家裏，一根冰棍差不多舔了一半。
拿出鑰匙開門進去，順手打開客廳的燈。
在燈亮起的那一刹娜，蘇臻嚇了一大跳。
原本應該空蕩蕩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坐在背對著門的單人沙發上，脊背挺得筆直。燈光撒下，將他一頭亂發照得仿佛鋪了一層紗。
“你是誰？”蘇臻瞬間警惕起來，悄悄打開鞋櫃最上層的盒子，將裏的一隻扳手拿在手中，後退一步握住門把手。
坐在沙發上的人站了起來。
蘇臻下意識地將門把手按下去。
男人轉過身來。
蘇臻打開房門，一條腿邁了出去，卻又在看清男人的臉後鬆了口氣：“怎麽是你？”伸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救了蘇臻一命，又兩次戲弄他的男人。
“你終於回來了。”男人走向蘇臻，“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剛才開門的時候，門鎖並沒有被撬動的痕跡，他是如何不留下任何痕跡進入他家中的？
男人的手插進褲子口袋裏，再拿出來時指尖多了一隻鑰匙扣。
銀色鑰匙扣上孤零零的隻掛著一把鑰匙，不用猜也知道他正是利用那把鑰匙打開了蘇臻家的門，偷偷潛了蘇臻家。
“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蘇臻皺起眉頭，仔細回憶了一遍，也沒想起自己何時把家中鑰匙給過他。
男人得意洋洋地轉著手中的鑰匙圈兒：“昨晚我真的時候，從你鞋櫃裏拿的。”
“……”蘇臻已經懶得與他計較，換了拖鞋走進屋裏：“你今天來，又有什麽事？”
“有什麽事？”男人走到蘇臻身後，曲起膝蓋頂在蘇臻腰上，蘇臻被頂得撲在鞋櫃上。
男人雙腿分開限製住蘇臻雙腿的行動，一隻胳膊撐著牆壁，控製著他上半身的活動區域。
男人的手插進另一隻褲子口袋，在裏麵掏了兩下，再拿出來時，手裏多了一條內褲，在蘇臻麵前晃動。
蘇臻下意識地偏頭躲開，男人掐著他的下巴，把那條明顯是穿過的內褲放到蘇臻鼻前：“我有什麽事，你還不知道嗎？你好好聞聞。”
蘇臻摒住呼吸，使勁偏著腦袋：“我可沒有聞人內褲的變態愛好。”
“你沒有聞人內褲的變態愛好，卻有往人內褲上抹東西的愛好，是吧。”男人咬牙切齒，“你他媽的知道我今天有多難受嗎？我現在真恨不得把你耳朵咬下來。”
蘇臻一臉正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昨天夜裏男人把他折騰夠了倒頭就睡，他躺在床上精疲力盡卻怎麽都睡不著覺，他越想越覺得不甘心，自己怎麽能在同一個坑裏連著摔兩次呢？
於是他特意給男人找了一套換衣的衣服放在床頭櫃上，在內褲上悄悄抹了點東西。
他原本還擔心應該沒什麽效果，卻沒想真的起了作用。想想男人私密部位灼燒般的難受，偏偏既不能碰又不能撓，更不能把褲子脫下來的那種憋屈模樣，他就差點笑出聲來。
男人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你繼續給我裝。”力氣很大，這一拍，使得蘇臻的腦袋直接磕在了鞋櫃上，‘砰’的一聲響。
蘇臻疼得‘哼’了一聲，有些‘惱怒’地皺起眉頭：“那你倒是說說，我對你做了什麽？”其實他是憋笑憋得麵部扭曲。
“你是不是在我內褲上撒了辣椒水，否則我怎麽會在離開你家後沒多久……那裏就又辣又熱又疼。”
蘇臻一本正經地說：“我家裏連辣椒都沒有，怎麽會有辣椒水？不信你可以去我冰箱裏找找。”蘇臻對家務並不擅長，再加上他一個人住，平時連個泡麵都懶得煮，冰箱裏除了酒水飲料之外，就隻剩零食水果。
男人將信將疑。
蘇臻推開他，走過去打開冰箱：“要是不信你自己看啊。”
蘇臻的冰箱空蕩蕩，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確沒有任何含有辣椒的食物，也就是說，蘇臻沒有作案工具。這時，男人開始反思，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了蘇臻？
蘇臻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襠部：“與其懷疑我做了什麽手腳，不如你去醫院裏看看，這裏恐怕是有些問題。”他輕輕挑眉，一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神情。
“咚……”男人二話不說，直接將蘇臻按在冰箱上，整個壓住。
蘇臻的後腦勺撞在冰箱上，有些疼，可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你想幹什麽？”
“差點就被你糊弄住了，什麽問題會讓人難受成那樣？”男人肯定地說著。
蘇臻‘嘖’了一聲，“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你識破了。所以……你想幹什麽？”
男人：“我告訴你，這世上隻有我欺負別人，沒人能欺負到我頭上來的。”
“所以你想要揍我？”蘇臻不由回憶起第一次見麵時，男人揍人時的狠辣模樣，他心裏直發忤。
“揍你？不跟揍隻病貓一樣容易。”男人說著，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還伴著人大喊的聲音：“蘇先生，你在家嗎？快開門？”
蘇臻聽到聲音，頓時一喜，男人則因此分神。
蘇臻趁機一個手肘撞在他腰上。男人痛得哼了一聲，身體躬了起來。蘇臻順勢擺脫他的鉗製，跑到門邊開了門，並指著男人大聲告狀：“章警官，就是他進入我家偷盜，被我抓個正著後還想對我行凶。”
章警官立即將蘇臻護至身後，對男人喊道：“我是警察，你現在放棄抵抗……”
不等章警官說完公式化的台詞，男人就對蘇臻憤怒大吼：“姓蘇的，你竟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