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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畫中玄機

  「大皇子殿下此言差矣,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江雲驍叱吒沙場多年,乍然出現能與他平分秋色之人,難保心中不會會錯主意。」


  左衛統領於睿不屑地看了江雲驍一眼,江雲驍臉色刷地黑了:「於統領慎言!」


  於睿是於奉的孫子,雖不甚機敏,對於奉卻是打心眼裡敬護,更是睚眥必報之人,為著之前江雲驍給於奉吃排頭的事,他一直就想找個機會替自己祖父出口氣,此時怎麼會給江雲驍好臉色,他看著江雲驍難看的臉色,輕描淡寫道:「我又沒說一定是這樣,世子莫非是心虛了?」


  「你!」江雲驍恨恨咬牙,原本於睿不開口,大殿里與江家交好的人看在永明侯的面子上,怎麼都會替他說幾句話,可是於睿代表的是於家,更是於奉,他擺明了針對江家,使得許多剛剛要替江家說話的人生生住了口,永明侯夫人看在眼裡,心頭只把於睿罵了個狗血噴頭。


  「陛下,臣有話要說。」翰林院編修吳敬輝躬身走了出來,文沐宸眼眸微微動了動,吳敬輝的女兒正是永明侯世子妃吳氏,他與江雲驍的關係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自然要站出來替他說話。


  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愛卿請講。」


  吳敬輝身子躬的越發低了些,不急不緩開口:「左衛統領說的話未必沒有道理,但是永明侯世子為國征戰這麼多年,不曾有過不敬言行,對陛下忠心耿耿,為國家盡心儘力,征戰沙場幾度徘徊在生死邊緣,為國家置個人安危於不顧,左衛統領這樣說,未免讓人寒心!」


  於睿面色一沉,當即就要開口跟他爭辯,段祈煜一個眼風過去,將他要說的話止在了喉間。


  吳敬輝淡淡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先不說永明侯世子是否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便是真有,我大月良將輩出,人才更是比比皆是,怎麼他偏偏挑文家下手呢?還那麼巧被人抓住,月黑風高,誰能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設下圈套,又有誰能證明那些刺客都是世子請的,而不是有人故意使出一招苦肉計排除異己呢?」


  他說到最後一句話,語氣里已經帶了森森的寒意,段祈煜不由勾唇,吳敬輝當了多年的翰林院編修,看事情的角度果然跟那些只知道喊打喊殺的武將不一樣,幾句話不疾不徐說下來,明明什麼證據都沒有,卻讓人不得不順著他的話往下想,果然不容小覷。


  永明侯夫人心中微微定了下來,嘴角帶了幾分輕蔑的笑意,江雲峰見狀,忙朝何氏的父親何定坤遞了個眼色,何定坤垂眸想了想,走出來道:「陛下,臣以為吳大人說的有理,永明侯跟文家有兩性之好,世子就算要排除異己也不應該挑文家啊,這件事必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的,柿子當然是挑軟的捏,朝中武將是不少,可大多都根基深厚,文家不過是新秀,若我是永明侯世子,我也挑文家下手。」


  一個兩個都幫著江雲驍,海棠公主越聽越是生氣,冷哼一聲:「江家屢次對本公主不敬,連皇室威嚴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看得起文家?本公主可是聽說,永明侯世子不顧父皇旨意私自回京,還在官道上對文家小姐喊打喊殺,若不是於少師碰見,那文小姐恐怕就香消玉殞了。」


  於睿一聽她提起這件事,頓時面上帶了怒氣:「不僅如此,他對我祖父口出狂言,更是拔槍相向,祖父是陛下的師傅,世子這樣對祖父不敬,實則是不將皇室尊嚴放在眼裡,根本就是對陛下不敬!」


  他們將這件事說出來,官員們頓時都議論起來,這件事他們也有所耳聞,只是之前皇上沒有提起過,他們也就當作不知的糊弄過去,如今這樣的情況下被人抖了出來,往小了說只是一時意氣,往大了說就是對陛下大不敬,不尊聖意擅自回京就已經是大罪了,而且還那樣囂張,更是得罪了於奉,於家人個個都不好對付,江雲驍無意之中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日後還有的是好戲看。


  江雲驍一聽於睿這樣指責他,頓時火氣冒了上來:「文錦繡是我的晚輩,又是我的外甥女,我教訓她有什麼不可以,這是我們的家事,公主和左衛統領倒是心有靈犀,都來拿這件事說道,難道對我的家事就這麼好奇嗎!再說了,這些事根本與案情無關!」


  聽他前面的話,海棠公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然而當他說到「心有靈犀」時,她微微愣了愣,隨即看向於睿,見他身姿挺拔,眉目硬朗,眼中不由露出幾分希望,連帶著眼神也熱切幾分,蘇青箏將她的眼神看在眼裡,嘴角不由抽了抽,這樣的情況下,這位皇表姐還能有這種想法,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相比於海棠公主,於睿的腦門兒上卻是刷地出了一層冷汗,想起海棠公主打死柳側妃,羞辱世子妃的事,他腳底就直冒冷汗,老天,被她盯上簡直比讓他死還要痛苦,他忙看了段祈煜一眼,往人後退了幾步,江雲驍看他這模樣,不由從鼻孔里冷哼一聲,他胡亂開口,就該給個教訓!

  他這話一說完,海棠公主和於睿都不說話了,大殿里一時安靜了下來,江雲驍冷冷看著文凜和文沐宸,嘴角掛著輕蔑的笑,段祈煜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據孤所知,世子一向不滿嘉寧縣君品級在你之上,更是不滿文將軍和文侍郎與你比肩,所以才會去挑釁,挑釁不成便尋機報復,因果循環,正因你一時衝動才會去刺殺文將軍,難道這與案情無關么?」


  江雲驍愣了愣,下意識道:「我什麼時候不滿——」


  話未說完,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教訓文錦繡的事情做的隱秘,於睿知道是因為於奉的緣故,可海棠公主是怎麼知道的?不光知道,還在此刻提了出來,段祈煜再這麼一說,皇上心中自然會按照他說的想,刺殺官宦千金怎麼比得上對皇上大不敬罪名大?若是皇上信了,他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下意識看向江雲澈,江雲澈眉眼微垂,悄悄伸手向他做了個彈指的動作,看到這個動作,江雲驍面上微微鬆動幾分,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笑意,磕了個頭,朗聲道:「陛下明鑒,臣的確派了人去將軍府,但卻不是為了刺殺誰,而是臣收到消息,將軍府有人通敵叛國,妄圖竊取我大月機密,臣這才派人潛入將軍府想要找出叛賊。」


  他話一說完,大皇子眉心微微蹙了起來:「若是有叛賊,為何不報給京兆尹呢?」


  江雲驍聽他這麼問,面上露出幾分為難:「殿下有所不知,將軍府軍事機密甚多,文將軍脾氣又一向不好,況且此事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若是報給京兆尹,查出叛賊還好,若是查不出來豈不是傷了江家與文家的和氣?臣這才想出了夜探將軍府的主意,不想卻讓太子殿下和文侍郎誤會了。」


  永明侯夫人微微一怔,隨即看了看江雲澈,見他點了點頭才放下心來,江雲澈做事一向有把握,他定然是想出了辦法才敢讓江雲驍說出這樣的話,通敵叛國,這罪名可不小啊!

  文凜在聽到通敵叛國的時候心頭狠狠一顫,身為大月將軍,他十分清楚這樣的罪名對文家而言意味著什麼,一旦確定了就是滿門抄斬的罪名,他猛然站起身來,怒聲道:「江雲驍,你說話要有證據,我文家三代忠良,哪裡有什麼叛賊!」


  江雲驍冷笑著看向他:「將軍何必動怒,不是還沒確定么?據我所知,那叛賊出身——南疆。」


  南疆這兩個字一說出來,文凜頓時像是被人剪了舌頭一般說不出話來,臉色刷地一下變得雪白,文沐宸眉頭也迅速擰了起來,南疆部落的可怕之處,他是聽人說過的,南疆人擅長制蠱,而且制出的蠱毒千奇百怪,其中最厲害的金蠶蠱嗜血為生,一隻可敵千軍。


  當今皇帝做太子時曾經有一段時間遭受蠱蟲迫害十分厲害,當時甚至吃飯飯碗里都會出現蠱蟲,睡覺時蠱蟲就在枕邊,皇帝曾親眼見過一隻蠱蟲吃掉了御馬場最烈的一匹馬,那蠱蟲還不斷蠕動著,嚇得他做了好幾日的噩夢,那段時間大月人人自危,談蠱色變,跟南疆,跟蠱蟲有了牽扯,皇帝是寧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文凜十指頓時冰涼,江雲驍冷冷看著他,唇角勾起:「南疆部落覆滅時,南疆王曾說過『哪怕只剩一女,也要亡了段氏天下』,這件事涉及到我大月的安危,所以臣不得不謹慎!」


  眾人都是面色一變,皇帝臉色已經風雨欲來,他的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隱隱還有一絲懼怕,所有人都不敢多言,顯然想起了多年前那場災難。


  江雲驍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繼續道:「南疆雖是邊陲部落,實力卻很強悍,征南將軍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平定了南疆,還真是驍勇。」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帶了幾分嘲諷,文凜緊緊盯著他,不可能,他不可能抓到證據,南疆已經滅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所有人都死了!

  想到這些,他心中微微鎮定下來,笑道:「南疆所有人都已經死去多年了,挫骨揚灰,不留一個活口,現在又怎麼會冒出一個南疆反賊呢?」


  他的話聽在江雲驍耳中就是已經心虛了,他勾了勾唇:「將軍此言差矣,據我所知,南疆覆滅時,南疆王的女兒昌媛公主並沒有死,而且潛入將軍府偽裝多年,意圖竊取我國機密!」


  文沐宸面色一沉:「世子這話從何說起,我將軍府這麼多年沒出過紕漏,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昌媛公主!」


  「侍郎可不要把話說的太早,昌媛公主是南疆最擅長制蠱之人,她制出的變形蠱可以改變身份相貌,甚至年齡,而且她偽裝的不是別人,正是皇上親封的嘉寧縣君,將軍府四小姐文錦繡!」


  他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怔住了,文錦繡?

  於睿率先哈哈笑了起來:「世子不是氣糊塗了吧?嘉寧縣君如今只有十三四歲,南疆覆滅的時候昌媛公主可是已經十九歲了啊!」


  他這麼一說,許多官員紛紛附和起來,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誰能相信一個十三歲的丫頭會是十幾年前就死了的人呢?

  等他們笑完了,江雲驍才慢慢說道:「她是十九歲,可是左衛統領不要忘了,昌媛公主擅長制蠱,而她正是給自己下了變形蠱,變成嘉寧縣君的模樣混進將軍府,一步步得到皇上信任,一步步實現她的復仇計劃,企圖將大月江山毀於一旦!」


  「大膽!」皇上猛然拍了拍桌子,眼眸冰寒刺骨,殺氣抑制不住地漫延出來,仔細想想,從文錦繡第一次引起他的注意,到救治九皇子,再到被封嘉寧縣君,一步步都是在按照她的設定進行,若她真的是什麼昌媛公主,那大月的江山……


  他不敢想下去,厲聲道:「來人,將那反賊抓起來,斬立決!」


  「等等!」


  皇上話音剛落,就聽一直沒開口的皇后阻止了侍衛的腳步,強忍怒意道:「皇后還有什麼事?」


  皇后眉心微微動了動,靠在椅背上說不出的慵懶,看也不看皇帝的臉色,慢慢道:「陛下總不能聽信世子的一面之詞就定了罪,嘉寧縣君好歹是文將軍的女兒,文侍郎的妹妹,這樣連問都不問就殺了,豈不是讓人寒心?」


  文沐宸手心滿是汗水,若不是皇后開口阻止,他現在已經沖了出去,江雲驍果然留有后招,若是真的定了罪名,文錦繡難逃一死。


  蘇青箏抱著大長公主的胳膊收緊了幾分,面上也是緊張不已,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真的下令殺了文錦繡,那表哥還不瘋了!雖然奇怪皇後為什麼會開口保下文錦繡,但好在她開了口皇上定然要給她面子,她下意識朝段祈煜的座位看去,卻見那裡哪還有人在?段祈煜不知去了哪裡。


  皇帝聽了皇后的話,心中雖然有些不願,但看到文沐宸一臉的緊張,微微閉了閉眼:「傳嘉寧縣君上殿。」


  將軍府。


  文錦繡靜靜坐在窗邊,手裡拿著宋媽媽送過來的那幅畫,眉心微蹙,這畫她看了多日,卻怎麼都沒有發現其中的玄機,嫡夫人借著宋媽媽的手將這幅畫送到她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姐。」


  碧雨快步沖了進來,面上帶著焦急:「不好了!」


  文錦繡眉心微動:「出什麼事了?」


  「剛剛太子殿下傳來消息,說江雲驍指證小姐是南疆公主,皇上馬上就有旨意傳小姐進宮,這件事一旦定了就是殺頭的罪名,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吧!」


  「你說什麼!」碧晴手裡的茶杯一下子摔在地上:「不是他刺殺小姐嗎,怎麼又鬧出南疆公主的事?!」


  她不明白,明明是江雲驍深夜刺殺官宦千金,跟南疆公主有什麼關係?

  「具體情況不清楚,太子殿下傳來的消息只說了這個,怎麼辦啊小姐!」


  碧雨有些急了,皇上甚至都沒有問江雲驍有沒有證據就下令殺了文錦繡,可見他對這件事恐懼到什麼程度,這件事來的突然,她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江雲驍敢這麼說定然是有什麼不利於她們的證據,萬一真的被他陷害成功了,文錦繡就是死路一條!

  文錦繡微微揚眉,目光落到手裡那幅畫上不由深了幾許,有意思,連死人都能扒出來,江雲驍還真是下了狠手想要她的命。


  「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吧,馬上皇上的旨意就到了。」


  碧雨急的直跺腳,文錦繡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將畫隨意放在桌子上:「母親的葯熬好了嗎?」


  碧雨微怔,皺眉道:「都什麼時候了,小姐您還操心藥的事。」


  碧晴看了她一眼,明白文錦繡這麼問定然有她的用意,上前道:「熬好了,不過夫人這幾日都不喝咱們熬的葯啊!」


  文錦繡唇角微微勾了勾,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臉上,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夢幻,她微微笑著:「喝不喝都沒關係,只要葯熬好了送去就是。」


  碧晴微怔,眼中露出疑惑,但也沒有多問,輕輕應了一聲。


  文錦繡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心中卻微微一頓,她下意識地回過身,就見她隨意放著的畫有一半已經落在了桌子外面,剛好是整幅畫最花團錦簇的地方,她眉心不由蹙了蹙,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幅畫,碧雨奇怪地看著她:「小姐,怎麼了?」


  文錦繡微微搖了搖頭,吩咐道:「去把那幅畫拿起來,就站在那裡給我看。」


  碧雨應了一聲走上前,伸手拿起畫,將整幅畫露出來給文錦繡看,文錦繡看著心頭猛然一跳,朝前走了幾步,看到的只是一團團盛開的花,她微微退後,隱約看到畫軸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題外話------


  突然發現Boss們都好能蹦躂……【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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