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酒量和你娘親一個樣(二更,四千字)
「你剛才跟他說什麼了,他答應的那麼快?」岑鳩天狐疑的掃了一眼自家妹妹。
「咳咳咳。」郁染染忽然臉頰紅透,嬌嗔的瞪了一眼一旁笑出聲來的妖非離:「你笑什麼。」
「沒事,成年人的話題,你哥,知道的。」妖非離這句話提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完全就是赤luo裸的告訴岑鳩天,有關閨房樂事而已,果然,這句話說完,寵妹成痴的岑鳩天忽然臉色變得很精彩,納悶的看著妖非離,又拿他沒有辦法。
「父皇,還要。」妖無邪伸出小手,忽然拉住了妖非離的衣袖,那討酒喝的可愛模樣,和他娘親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喝多了會醉的。」
「不會,保證。」
兒子撒嬌的語調讓妖非離很受用,頓時間懶得搭理岑鳩天,立刻又拿起玉色斑斕的筷子,沾了沾酒水,然後放到無邪的嘴巴里,看著兒子砸吧了下嘴,笑著問道:「好喝麽?」
「恩,有點甜。」俊美的小臉忽然繃緊,妖無邪抬眸看了看自家爹爹,而後可愛的小短手鬆開了他的袖子,小臉微醺:「醉了~完蛋撩。」
「哈哈~」妖非離無奈的勾了勾邪兒挺翹的鼻子:「酒量和你娘親一個樣。」
「我的酒量怎麼了,哪裡差了?」郁染染貼近妖非離,聞著他因為喝了不少酒所以身上帶著淺淡的酒香,輕輕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酒量怎麼了?上次喝醉了,拉著我跳了一個晚上的舞,忘記了?」
郁染染嫩臉一紅,忽然想起無邪開口叫娘親的那天,因為太開心了,所以拉著她家男人慶祝,一不小心喝多了。
那是她第一次喝那麼多烈性酒,喝的時候沒有覺得怎麼樣,後來喝醉了酒勁上來了就去睡覺,可是就是睡不著,不知道那個時候怎麼想的,硬是要拉著非離跳舞。
結果把他累得夠嗆,第二天兩個人都睡了一整天才緩過神來。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非離能夠睡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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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你看看你們兩個,在一個未婚男子面前說這些話,真是……」岑鳩天被秀了一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內心猶豫了,給自己倒了一杯烈性好酒,一杯酒下肚,他才幽幽的看著發獃的看著自己的無邪:「你也心疼舅舅是不是?」
「不心疼,舅酒有舅媽,人家木有。」嗝~打了個飽嗝,妖非離小手摸了摸小肚子,嘟著小嘴。
絲——
人家木有?瞧瞧這話說的,莫名感覺到了一絲絲哀怨的氣息。
岑鳩天鳳眸中凝聚著笑意,雖說看這唯一的外甥怎麼看怎麼喜歡。
但是……
「你天天嘟著這嘴,你父皇就不管管?」
可愛歸可愛,他怎麼覺得一國皇太子不該如此呆萌呢?
特別是,這個小萌物還是他家外甥。
在他心裡,嬌氣的是女孩。
霸道野性的才該是男孩。
*
嘟嘴?系不能嘟的意思么?
可他還小啊,難道年紀小沒有特權麽?
妖無邪想了想,晶瑩的眸子轉悠了會兒,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能夠把岑鳩天噎住的話:「父皇說醬紫像娘親,他很喜歡。」
得嘞。
避開了那一波恩愛,默默的啃了這一口送上門的狗糧。
「舅舅。」
「恩?」
「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小妹妹?」
岑鳩天錯愕:「……」什麼時候生他怎麼知道?他現在連涵兒都沒有碰,哪來的孩子。
妖無邪沒有得到回答,抿唇上下看著岑鳩天,十分耐心的等著。
岑鳩天忽然感覺手心有點溫熱的感覺,低眸一看,竟然被一雙小手給捏住了一根手指。
「舅舅,加油。」
看著軟綿可人的孩子握著自己的指尖說加油,岑鳩天忽然心頭一顫,身子略微僵硬,看著那稚氣卻靈動的眸子,難得的說不出話。
堂堂花名在外的他,竟然淪落到要孩子說要加油的地步。
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想要妹妹就讓你父皇不要給舅舅塞女人了,有一個舅媽就夠了。」
「一個舅媽?」
「是啊。」岑鳩天低眸看著妖無邪那比女人還要纖長稠密的睫毛,嫉妒的噘嘴,這基因,也是服了:「邪兒想不想要一個香香軟軟的妹妹抱抱?」
捂著小嘴,妖無邪咯咯的輕笑著:「要,怎麼樣才能快點抱妹妹?」
「叫你父皇安分點,不給舅舅塞別的女人,舅舅保證一年後,你就有香香軟軟的妹妹抱。」
「奧,醬紫啊。」妖無邪白希的小手壓在搖籃車的邊緣,似乎在思考。
*
郁染染和妖非離本來正在嬉鬧,忽然聽見岑鳩天的一句話,齊刷刷的停下動作,揶揄的掃了一眼走迂迴道路的男人。
「哥,非離那裡行不通你就來騙邪兒,你也太壞了吧。」抽回被妖非離握在掌心的手,纖長圓潤的手點了點妖無邪的臉頰:「別聽舅舅的,舅舅以前自己惹了債,現在爹爹娘親教他怎麼償還呢?」
「是桃花債麽?」
場面寂靜。
「是桃花酒那樣甜甜的桃花債麽?」妖無邪又問了一句。
噗呲,郁染染親昵溫柔的親了一口自家兒子:「真聰明,就是那種。」
「那舅舅應該要有多多的才對……」
岑鳩天黑臉,一窩狐狸,次奧。
本來以為大的不容易下手,小的應該容易忽悠,沒有想到啊,失算了。
大的小的都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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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庭院氣氛愉快的時候,青陽忽然表情略微凝重的上前來:「王上,有事稟告。」
「說。」
這個時候,如果是一般的小事,青陽是萬萬不敢打擾王上和王后一家人喝酒談天的,可就是因為事情緊急,他才不得不上前打擾。
忽來急報,原本被關押在暗牢的妖玖忽然消失蹤跡,疑似被人救走。
而與此同時,南陽消失的長公主忽然出現,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南陽使臣兵分兩路,一批護著南歆韻給她醫療傷勢,另一批進宮赫然是要個說法的,堂堂南陽公主殿下前來和親卻在妖國首都被傷,天子腳下,自然是要找個說法。
待青陽將事情稟告清楚,兩個男人同時沉下了臉。
妖非離是煩心妖玖忽然消失,這事可大可小,妖玖親信被他關的關,殺的殺,絲毫沒有留情,那個男人那般危險,一點都不好對付。
而岑鳩天煩的是南歆韻的事多,他要成親的緊要關頭上,她還被刺殺傷勢嚴重?
郁染染也略微有點自責,本來不殺妖玖先囚禁著也是她的意思。
畢竟相識一場,她不希望這個結拜兄弟慘死在宮變之中。只是,她的好心並沒有讓妖玖幡然醒悟,反而成為了他的一個機會,也給非離增加了麻煩。
心微沉,她說過,宮變過後,她再也不會喊妖玖九哥,這份情誼,也斷送在了血腥奪位之中。
所以,現在她和非離是站在一個戰線。
「非離,你覺得這事情有沒有可能是妖玖做的,為的就是讓你分身乏術。他的親信被你斬殺,在此地他已無回天之力,但是他有一批駐軍在血獄附近,就算你把邊關將領換了,只要他有辦法回到邊疆,他就有很大的可能掌握這部分勢力,然後卷土從來。」
妖非離深深的看著郁染染,點了點頭:「恩,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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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鳩天怪異的看了一眼兩人:「你們夫妻怎麼就一點都不擔心南陽公主的事情,難道外亂和內亂不是同樣的讓人心煩么?」
「南歆韻的事情心煩的是你,我們煩什麼?」
完全的異口同聲,連眼神都沒有對過,妖非離和郁染染就齊刷刷的說出了讓岑鳩天感覺心塞不已的話。
「她真的說要嫁給我?」岑鳩天做著最後的掙扎。
他死活都想不透,自己到底哪裡好了?
在外人眼底不過是個花花公子。
南歆韻執著也就算了,南陽帝君又不傻,怎麼可能同意把自己最疼愛最會經商的女兒嫁給他?
最好的經商利器不要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而且偏偏他如今還逃不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大可包袱一背,直接消失蹤跡就可以。
可是如今,心上人在這裡,魔域百姓都知道他岑家二少向白家小姐求了婚,不久后就要成親。
「她不僅說要嫁給你,還說……如果她不嫁給你,她就死在魔域。」
「我靠。」
妖非離冷眼旁觀:「你靠也沒用了。怎麼辦,你娶還是不娶。」
「再說一萬遍也是不娶。」
妖非離冷笑:「那就一萬零一遍。」
岑鳩天一噎,看向郁染染:「寶貝,你們家男人欺負我。」
「你這麼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是想我加入欺負你的陣營是麽,哥哥?」
「系滴。」岑鳩天還沒有回答,妖無邪就天真的附和了一句。
說完,還一臉無辜的看向自己的娘親,一副求誇獎求表揚的樣子。
差點嚶嚶嚶的哭了出來,岑鳩天欲哭無淚,這一家子太欺負人了。
「以後還是和這些女人斷絕關係,你和紫涵嫂嫂表明態度沒有用,你要昭告全天下,你岑鳩天就算是放蕩不羈愛美人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從今以後你就是白紫涵一個人的男人,別的女人,一個也不會要。」
清脆帶媚的女生,彷彿撥開雲霧一般傳入岑鳩天的耳中,岑鳩天的腦中轟轟作響,他這麼說,會不會送上門的更多了?
「奧,我忽然想起來那還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你如果不娶,那南歆韻萬一死在這裡,怎麼辦?」
「那就死在這裡唄。」別看岑鳩天平時對女人柔情似水,溫潤有禮,可是一到涉及到底線的時候,比誰都狠心。
岑鳩天幽冷的眸中一片沉寂,沒有多餘的情緒,手臂收緊。
如果不是妖非離現在是他妹婿,他才不管什麼南陽使臣南陽公主怎麼樣,想嫁給他?做夢。
他岑鳩天不願意娶的女人,誰能強迫的了他。
除了……當年承諾岑家要永遠照顧鳩薇,這是例外。
郁染染輕嘆一聲,唇邊笑容收斂了幾分:「這是愛慕你的女人,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讓人家去送死?」
「不然呢,我眨兩下眼睛再讓她犧牲?」
「……」
這樣的男人,被他愛上珍視的女人很幸福,但是錯愛他的人,卻無比的心酸。
愛的時候比誰都專一深情,不愛的時候比誰都冷心絕情。
***
「那,就不要讓哥哥娶了,我們把南歆韻,徹底的留在這裡?」郁染染想了想,她肯定是不願意讓自家哥哥為難。
專一深情是好事,該支持。
妖非離寵溺的捏了捏郁染染的臉頰,聞著她身上清甜的體香味,痴痴的笑出了聲:「剛才還一副心疼南歆韻的樣子,怎麼話鋒轉變的怎麼快,我以為你要為南陽公主出頭呢。」
明媚的鳳眸微微眯起,郁染染嘟嘴:「永遠的留在這裡也不一定就要殺了她啊,妖凌蕭不是還單著麽,把他們湊成一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