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鳳凰男而已
明媚的鳳眸微微眯起,郁染染嘟嘴:「永遠的留在這裡也不一定就要殺了她啊,妖凌蕭不是還單著麽,把他們湊成一對怎麼樣?」
妖非離想到了十分棘手的情敵妖凌蕭,輕笑:「這個主意甚妙。」
「不是一般的妙,是非常非常妙,就這麼干,什麼時候去撮合,現在么?南歆韻現在受傷,讓妖凌蕭去看她最容易產生感情了不是麽?」岑鳩天呼了一口氣,只要不把南歆韻跟他聯繫在一起,就好。
其他的,管他呢。
「現在?」郁染染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忽然有點小刺激的感覺。
怪不得她家師傅經常嫌棄她不夠惹是生非沒有活力,她現在才發現,原來任性妄為也是挺好的一樁事情。
最起碼活的開心自在。
雖然坑了她靈鶴哥哥是不對,但是……
「當然是現在,得想辦法讓蕭王一起去才對。王爺不是有管轄權的麽,南陽使臣住的驛館是不是剛好在西區,既然是蕭王的職權範圍,可以讓你男人下令,直接派妖凌蕭過去。」
郁染染覺的這話說的挺有道理的,轉過身,看著已經低頭向著邪兒伸出手的男人:「親愛的你下令吧,我想去去看熱鬧了嘻嘻。」
妖非離認命的抱起兒子:「恩,我帶著兒子去見使臣,你等會兒和大哥一起去看南歆韻。讓玫瑰貼保護你,別和別的男人過分接觸,注意安全……」
「既然你見使臣提前了,那我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去看師傅了?順便吃個晚飯在回來?」
妖非離瞬間凝眉,一手抱著咿呀咿呀的吐著奶泡泡的兒子,一手去拉郁染染的手:「得寸進尺了?讓我一個人用晚膳?本皇看這熱鬧也別看了,以免節外生枝。」
「不要嘛,就看一會兒,一會會兒,怎麼樣?」
「……」
*****
看著抱著幾小個瓷瓶,樂悠悠的喬裝打扮出宮門的郁染染,岑鳩天打量著她,左看看,右看看。
他妹妹簡直有毒。
對著男人撒個嬌,連妖非離那種男人,都只能聳聳肩無可奈何的放她離開。
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王后出宮門那麼容易暗中還有那麼多人保護的。
看來,妖非離對他妹妹的用心,暫時還是可以讓他放心的。
*
忽略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幽深的目光。
郁染染摸了摸手中的瓶子,聞聞獼猴桃酒,掀開那藍印花布,微微的聞了一口。
東西是好東西,還是帶幾瓶給師傅嘗嘗鮮,她雖然是最近才學會喝酒,但是她記得師傅對這些小玩意兒很喜歡。
美酒佳肴都喜歡。
貴族出身,都是享過福的,對附庸風雅之類的事情就算是沒那麼喜歡,可是骨子裡對這些東西肯定是愛的。
一把拉住因為發獃差點踩空台階的妹妹,岑鳩天看了一眼四周保持鎮定的士兵們,壓低聲音道:「怎麼那麼開心呢,嘴角的笑容都沒有停過。」
「看到這些酒瓶很喜歡所以很開心,非離的酒庫里有很多好酒,哥哥你喜歡麽,喜歡我下次叫人送點到你寢宮。」郁染染抬眸掃了一眼岑鳩天,嬌艷的紅唇嬌嗔的撅起,隨著他哥哥清閑的腳步聲慢悠悠的往前走。
「我酒窖中的好酒也不少,下次你到我那裡拿。」
岑鳩天也是愛酒之人,酒庫里珍藏著九州天下各地的美酒,他一般都是自己享用,難得分給別人。
「你要不,下次給紫涵嫂嫂的祖父也送點,聽說老人家喝酒對身體好。」
「砰——」
「呀,你為什麼停下來。」
第一次撞上除了非離意外的男人的脊背,郁染染雖然即使閃躲,但是感覺鼻尖還是一酸。
「那個……」岑鳩天眼底劃過厲色,停下腳步,看著幾十米開外穿著南陽使臣服裝的一行人,其中有一個氣質冷冽的俊美少年,氣度不凡,感覺格外的有味道。
「那人,哥哥你認識啊?」
郁染染慵懶的打了一個哈切,帶著彩色的光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看的有些恍惚,移開一步,她看著那個男人的時候,對面的男人似乎有感應,猛地轉身,具有侵略性的眸瞬間掃了過來。
好強的防備能力。
略帶暈眩的眯起眼,瞬時間聚焦,郁染染看著對面的男人忽然邪魅的勾起唇,對著她的方向做了一個挑釁的表情。
然後……
身邊忽然氣息一遍,在岑鳩天想要邁步出去的那一刻,郁染染忽然伸手。
「去哪兒。」郁染染眨了眨眼,忽然有些明白了,對面南陽使臣隊伍中的那個男人,好像剛才那挑釁的舉動是對她哥哥做的。
而她哥哥,竟然也有準備衝出去揍人的衝動。
剛才她拉出去也是感覺身邊忽然縈繞起一陣殺氣。
也不知道對面的那個男人和她哥究竟有什麼仇怨,竟然惹的她哥不顧場合竟然想在宮廷內就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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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清潤溫雅的聲音忽然染上了魅色,岑鳩天美眸中凝聚著暴戾,朝著對面的男人痞氣的豎了個中指,而後拉著郁染染轉身就走。
「那個男人怎麼了?」郁染染等著自家哥哥的解釋呢,還沒等他說話,他就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嫂嫂的舊情人。」
猛然反應過來,郁染染揉了揉太陽穴,就是傳說中那個愛上別國貴族小姐,差點讓他哥哥血洗西楚貴族的男人?
嫂嫂的舊情人,那就是情敵咯?
怪不得她哥這幅模樣,那她剛才是不是拉錯了?
可是嫂嫂的舊情人怎麼會在南陽使臣的隊伍中?難道他本來是南陽人?心裡一堆疑問,郁染染腦子飛快的轉著,走路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哪兒去呢,坐馬車。」一把拉回即將走遠的郁染染,岑鳩天白希精瘦的手臂將她的身子往上一拖,就把郁染染安穩的放在了馬車中:「我要不要陪你坐馬車?」
岑鳩天掃了一眼奢靡低調的馬車,再看了一眼旁邊精良的馬匹,考慮了一會兒,上了馬車。
「酒給哥哥一瓶。」
郁染染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岑鳩天,把酒扔了過去:「一個男人至於讓你借酒消愁?」
「不,不是借酒消愁,只是在平息心中的不快,抑制想要衝回去解決了那小子的衝動……奇怪,明明被我斷了手,那個男人恢復的倒是挺快。」
男人身上的戾氣緩慢的蔓延,郁染染嫩滑的手指搭在馬車內的桌案,放下另外幾個瓷瓶,拿過碗碟,給自己倒了一杯:「那個男人是南陽人對吧,後來,為了西楚貴族小姐拋棄了嫂子,始亂終棄?」
只是,看上去冷冽的男人,骨子裡那麼卑劣麽?竟然對紫涵嫂嫂下藥。
還是說,其實,那個男人也不是愛紫涵嫂嫂,只是更愛權勢。
想了想,郁染染又問:「嫂嫂當年武功奇高,既然那個南陽男人定情,那麼應該早年也不在國內是吧。所以……那個男人不知道嫂嫂的身份?」
「鳳凰男而已,當年紫涵隱姓埋名去南陽凌源學院學習,武學奇高,那個男人,是她的師兄。」有些氣憤不過,岑鳩天剎那間飲下半瓶狀元紅。
絲……
郁染染抿了一口薄酒,果然,師兄師妹的最容易產生感情了。
這個時代,男女之儀雖然沒有華夏古代那麼嚴苛,但是交往方式最多的還是師兄妹,表兄妹。
所以,這些場合的人際關係最容易產生不一樣的牽絆。
「王后,帝君說,飲酒不可……過多。」馬車很大,玫瑰本來隱藏在角落裡不準備打擾郁染染,但是看見她一杯接一杯,忍不住出聲。
「沒事,我就喝這一瓶,如果回去非離要責難你,我會掩過去的,他不會找你麻煩的,你放心。」
郁染染說完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玫瑰努了努嘴,思考了一會兒可行性,在確定郁染染真的只拿著一個酒瓶子,而且那瓶是純度不高的獼猴桃酒,想了想,點頭:「好,屬下給王后泡壺解酒茶。」
岑鳩天璀璨的黑眸中浮現佩服的色彩,能讓清心寡欲的妖非離從優雅貴族直接淪為絮絮叨叨的妻奴,真是搞笑了。
「笑什麼?」
「笑你男人,不但被你吃的死死的,還變成了奶爸。」
有些意外的從岑鳩天的嘴裡聽見一個新潮的詞,郁染染笑笑,手中的瓷杯跟岑鳩天的酒瓶碰了一下:「你就五十步笑百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