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不要我,就把我推給別人?
「笑你男人,不但被你吃的死死的,還變成了奶爸。」
有些意外的從岑鳩天的嘴裡聽見一個新潮的詞,染染笑笑,手中的瓷杯跟岑鳩天的酒瓶碰了一下:「你就五十步笑百步吧。」
奶爸?非離現在倒是挺適合這個稱呼的,他帶著邪兒的時間的確和她快要差不多了。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和他半斤八兩,差不多。」
「……」那就半斤八兩吧,他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還會出現一個讓他心甘情願為她痴狂的女人。
「對了,你確定紫涵嫂嫂現在整顆心都在你身上,就算剛才那個男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對你也沒有影響么?」郁染染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問了一句。
岑鳩天臉色一沉,說是完全沒有影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曾經那麼深愛過的人。
愛到他都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
他以為那個男人會知實物永遠不跨入妖國一步,誰知道,竟然還真的有人,不要命。
如果了那個男人重新出現在涵兒的面前,他大概保持不了那麼大的氣度。
「那個男人叫什麼?」郁染染問。
岑鳩天本來不欲多說,但是郁染染問了,他回想了一下,道:「只知道他拜師學藝的名字,後來知道是假名,但是沒有心思去查。」
玫瑰正在泡茶,聽見郁染染的疑問,默默地補充道:「王后,剛才路上遇見的那個男人叫做蕭然,是南陽蕭家的人,是現在蕭家家主的私生子,生母是歌姬。本來入贅西楚貴族,但是後來……」
玫瑰掃了一眼岑鳩天,壓低聲音道:「據說大婚之前被人大鬧了一場,男方被人所傷忽然殘廢,女方悔婚,當年這事情鬧得轟轟烈烈的,後來還是西楚世子出面才壓下了這樁事情。」
郁染染頷首,被人所傷,這個傷人者可不就是她家哥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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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鳩天本來就有點壓抑的心情,在見過蕭然之後,更加的沉悶。
邪肆的臉略微緊繃著,玉色斑駁的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顯然是在思考問題:「等會兒去過驛站,哥哥送你去岑府,然後我去護國將軍府見紫涵,回去的時候來接你。」
「我這麼大的人了,哪裡用你接,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嫂嫂,今夜就宿在將軍府。將軍府這麼大,只要你態度好些,不至於一個客房都不留給你。」
郁染染瞥了一眼自家哥哥就知道他的心思早就飛走了,輕笑著看了他一眼:「記得帶點東西去,新女婿上門,對人客氣點。」
「恩,哥哥知道。」
四驅馬車的駕駛速度很快,加上駕車的墨白技術嫻熟,很快,就到達了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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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染染剛下車,就看見了早已就等候在門外的妖凌蕭。
一段時間不見,原本意氣風發的妖凌蕭變化很大,整個人和以前暗藏鋒芒的樣子不一樣,變得非常的內斂。
看見郁染染下車,他的眼底也沒有了太灼熱的溫度,禮貌的問候后,他率先往裡面走去。
看著妖凌蕭的背影,郁染染黛眉一緊,半年而已,對人的改造,真的這麼大?
岑鳩天眉梢一挑,看見已經邁步的妖凌蕭和依舊待在原地的人,拉著她的衣袖,超前走去:「看蕭王那模樣,應該是放下了不少。」
郁染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真的放下那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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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使臣看見來人,愣了一下,商量了一會兒,才肯放人進去。
素雅的房間內透露著一縷燥熱,忽明忽暗的燈光打在牆面上,床榻上傳來響動,女人的聲音像是晴欲過後一般的沙啞:「誰來了?」
「殿下,是蕭王殿下,岑家二少爺和……」使臣看了看喬裝打扮的郁染染,半天也沒有認出來這是誰。
「和……岑二少的朋友。」
咚的一聲,原本在床榻上靜靜躺著的少女忽然坐了起來,纖細的手腕,蒼白的肌膚,已經包紮過的手腕無力的搭在床邊:「咳,死相,你怎麼現在才來看我。」
刷的拉開簾幕,原本嬌艷動人的女人因為受了重傷,有些虛弱的斜躺在床榻之上,水蒙蒙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岑鳩天她頓時清醒了過來,對著他招了招手:「過來坐。」
「歆韻,現在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靠你太近。」岑鳩天避開自家妹妹那灼熱的詢問視線,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哼。」南歆瑤俏生生的小臉頓時間垮了下來:「人家生病了你就不能哄哄我嘛,就要跟我說你要成婚了這麼糟心的事情麽?還有,歆韻那是小名讓你偷偷叫的,你怎麼說出來了?」
「恩~以後注意。我不可能聯姻,提前告訴你,免得到時候你玩的太大,不好收場。」
「不會,我不是說過嘛,其他的事情我會算計會玩弄。但是和你的感情問題,我從來都是當真的,不是玩,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是不是因為白家那病秧子?你喜歡她,所以才一直拒絕我是不是?所以才說最多做兄弟永遠都不會娶我的是不是?」南歆瑤炫目的眸子染上了晦暗的色彩:「本殿就覺得奇了怪了,這鐵做的心都要打動了,我追了你這麼久,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郁染染看著南歆瑤頓時間失去神採的小臉,掐了岑鳩天一把,岑鳩天吃痛:「乖,我會解決的。」
「啊啊啊啊,這個女人又是什麼情況,你要成婚的人不是白家那女人嘛,怎麼又變成她了?」看著眼前帶著面紗的女人,南歆瑤越看越覺得熟悉,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頓時間瞭然:「郁染染?」
「本殿就說你肯定認識鳩天,你還不承認,現在打臉了不,你這個口蜜腹劍的女人,我當初竟然相信你,真的是醉了。」
南歆瑤懊惱到不行,動作太過激烈,忽然之間扯動了傷口,猛地抽了一口氣。
血滴順著臂膀往下流動,一滴,一滴,頓時間拉出了一道血線,在被子上點綴出了一朵又一朵鮮艷的痕迹。
還真痛。
南歆瑤這麼多年受過不少傷,但是她還屬不太願意在岑鳩天面前露出虛弱的一面,會讓她自己覺得是在騙取他的同情一樣。
掃了一眼開始略帶木納的站著的岑鳩天,心裡莫名的晦澀。
喜歡她一下就這麼難么?雖然剛開始她也不是非他不可,但是追了這麼久,習慣成自然,她覺得他還是很然她上心的一個男人。
比以前在南陽逢場作戲的男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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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染染看著對面女人瞬息蒼白如紙的臉色,眼眸跳躍了一下情緒。
忍?
真會忍?
「包紮一下傷口吧,你喜歡的男人心如玄鐵,硬的不行,你若是自己都不心疼自己,大概血被放關了他也就是這麼冷眼旁觀的看著。」
「這樣么?」懊惱的掃了一眼已經滲漏出不少的血跡,南歆瑤狠狠的掃了一眼岑鳩天,咬了咬唇:「看上你,我真是作孽。」
「你看上的人可是不少,每個如果都這麼執著,早就攻克下來了。追求男人對你來說,真的那麼好玩?」岑鳩天玩世不恭的靠在門案邊,嘴角帶著輕狂不羈的笑容:「你心底的那點愛慕就是不甘心而已,早點放棄吧,回到正確的軌道,你的真愛說不定會更早的出現。」
「比如說,隔壁這位蕭王殿下,根正苗紅,是妖國皇族的正統血脈。至今未曾娶妻,也沒有妾室,說不定,你可以……」
妖凌蕭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對面的女人,玩弄著手中的墨玉扳指,慢慢的闔上眸:「叫本王前來,就是為了算計?」
郁染染和岑鳩天對視一眼:「是替你牽線。」
妖凌蕭抬眸,看著郁染染安寧恬靜的臉頰:「不要我,就把我推給別人?」
對面的南歆瑤心裡一跳,不敢相信還有一個和自己面臨一樣場面的男人,下意識的認同:「對啊,岑鳩天你也是,不要我,就把我推給別人?」
妖凌蕭慵懶的掃了一眼水色的栗眸含著哀怨的南歆瑤,女子蒼白乾澀的唇微啟,樣子虛弱,可是那氣勢卻不弱:「說的沒錯。」
南歆瑤看看岑鳩天,又看看妖凌蕭,似乎在思考:「既然本殿來妖國和親,就不會灰溜溜的走,男人,我肯定要帶走一個。」